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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琅妻嬛嬛-第146章

小说: 琅妻嬛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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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阑珊顿时就拔高了声音,不太乐意的跺了跺脚。

    沈梨没忍住噗嗤一笑,她笑得双眼弯着捧着热茶一口一口的呷着,末了才道:“唐子玉去了,又如何?虽是名正言顺的被皇后传唤进宫,可其他宗室却只会觉得这位姑娘,不太矜持,这还未过门了,就摆着太子妃的谱了,至于太子,更不愿搭理她,至于我不去嘛,如今天下皆知,宜姜郡主心脉微弱,是不治之症,我不出席不过是为了府中养病罢了。”

    阑珊还是不太明白,她皱着眉问道:“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有啊。”沈梨眯着眼睛笑,“大家伙都心知肚明,唐子玉这个太子妃的头衔,不过是因为我重病无法嫁给太子,从而倚仗着兄长护佑得到的,如今她春风得意,而我这个陛下和太后钦定的人选,却依旧形只影单的,你说太后和皇帝想起我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有那么一些心疼呀。”

    阑珊一听,顿时两眼发光的,也顾不得如今那冷风嗖嗖嗖的刮在自己的脸上,冷得浑身哆嗦。

    “郡主这招以退为进,还真是高啊!”

035余我一人() 
今晚的月色不算好。

    狼嚎声自林中深处传来,吓得被用绳子绑着扔在地上的南偿和朱砂立马从梦中惊醒。

    两人对视一眼,就瞧见了背对着他们迎月而站的姬以羡。

    他站在那,宛若一樽雕塑般,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沉冷孤寂。

    不多时,一头高大雪白的白狼从林中跑了出来,随后乖巧的卧在了姬以羡的脚边。

    朱砂着实是怕狼,所以在瞧见它奔来的那一瞬间,身子下意识的就往南陈的身后躲了躲,她虽是怕的紧,可还是压低了声音对着南偿说道:“你说广陵王养什么不好?偏要要养这玩意?养也就罢了,偏生还要大张旗鼓的放它出来溜达。”

    她说话的声音轻,却依旧被姬以羡听了一个正着,他转身,目光冰凌凌的落在了朱砂的身上,像是来了兴致一般,带着大白走了过去,大白亦步亦趋的跟在姬以羡的身旁,等到两人的面前时,大白突然长啸一声,引得朱砂的身子都不由得颤了又颤。

    姬以羡弯下腰揉着大白毛茸茸的头:“其实之前,本王从不带它出来,是后来你们主子,将它给养野,关都关不回去,没办法本王也只能带着了。”

    南偿眉心一跳,不太明白一个畜生怎么又和他们主子有了牵扯。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会错了意,总觉得面前这个青年总是意有所指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姬以羡看穿了南偿的想法,稍一停顿之后,便又听见姬以羡又说道:“是以,你们说你们主子是不是该负责了?”

    “王爷。”南偿声音有些粗哑的开口。

    姬以羡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们之间倒是要比最先开始的时候要好上许多了,最起码现在偶尔还可以就着他们口中的那位主子说上一两句话。南偿盯着姬以羡的那双眼,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问道:“我们主子同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本王之前回答过。”姬以羡说道,“你主子是本王的王妃。”

    朱砂忍着惧意,从南偿身后探出一个头来,冷笑:“我们主子眼睛还没瞎了。”

    姬以羡懒得同他们计较,只背转了身去:“今儿是元宵,可就本王一人。”

    “这般佳节,也不知他身边是否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儿?”沈梨将身子靠在大迎枕上,眼皮子向下耷拉着。

    沽酒携着一身风雪从庭院外走近,正巧听见了主子这么一句自言自语,他眸光不自觉的黯了些,将手中的信函递了上去:“姑娘,这是云州那边的密信。”

    “云州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密信递过来?”沈梨蹙眉,将沽酒手中的密信接过,“可是云州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沽酒道:“属下不知,还请姑娘自个瞧瞧吧。”

    沈梨伸手从沽酒的手中将信给接了过去,展开一瞧,顿时就颓然的闭了眼:“他终究还是过来了。”

    “谁?”沽酒蹙眉,见着沈梨闭眼不语,心头倒是多了几分了然,“难不成郡主说的是广陵王?”

    “除了他,还有谁。”沈梨将信递了回去,“你让人将他拦着吧,别进金陵,还有南偿和朱砂也在他的手上,将人给抢回来。”

    “是。”

    眼睫眨了眨,闭着眼睛颤颤巍的睁开,窗外庭阶,一轮明月正亮,星辰璀璨。

    沈梨仰面瞧了好一会儿,无奈的抿唇一笑:“今晚月色不错,我出府走走。”

    “姑娘,如今几位公子都不在府上,您还是”不等沽酒说完,就听沈梨将他的话头截断:“今夜是上元佳节,金陵城一定很热闹,还有无数盏花灯,哥哥在宫中过年宴,我就不去打扰了,你让庭凛陪着我就好。”

    “沽酒,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金陵城的元宵佳节,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了。”

    沽酒沉默半响后,才说道:“姑娘,再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冬狩了,若是您今儿出府被人瞧着,冬狩想必您是跑不掉了。”

    “那就去瞧瞧吧。”沈梨道,“逃得了一时,可却逃不了一世啊。”

    “何况,还有故人可以一见。”沈梨一扫先前的抑郁,轻笑出声,她从床榻上下去,眉眼盈盈的对着阑珊道,“替我梳妆吧。”

    “是。”

    她虽是这般说,可万万是不想同姬以墨几人遇见的。

    是以出了府之后,沈梨也没闲逛,直接就去了可以放花灯的河边,让庭凛给她买了一盏花灯来。

    元宵节也称花灯节,金陵城中的大街小巷几乎都挂满了花灯,形态各异,却都精美如画。

    不多时,庭凛便按照沈梨的吩咐提了一盏花灯递到了沈梨的手上,还拿了一出一张白纸来:“主子,那个买花灯的老板说,您可以将心愿写在这个上面”

    不等庭凛兴致勃勃的说完,沈梨便将白纸取过,揉碎在了掌心之中:“这不过是一种寄托罢了,有什么用,若真写上去,谁知又会不会被人给捞上来。”

    “谁会这般无聊。”庭凛听后,面部便有些抽搐,可也没有勉强沈梨,只安静的看着她。

    沈梨将花灯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天底下无聊的人多了去,谁知道有些人会不会这般”她说着,语气一顿,随即又慢条斯理的笑道,“做尽无聊之事。”

    话音刚落地,一道娇蛮的女声便立马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沈梨,你说谁了?”

    庭凛一见,顿时就惊讶的张着嘴,看向被丫鬟婆子护卫簇拥着走出来的人。

    唐家的那位姑娘,唐子玉。

    许是才从宫宴下来,她今儿打扮甚至隆重,光彩夺目。

    沈梨将头往庭凛那偏了偏:“这是怎么回事?她们现在不该是在宫中参见宫宴吗?”

    “属下也不知。”庭凛表现的十分无辜。

    沈梨敛眉看着她:“不知唐姑娘有何指教?”

    “我问你,你刚才说谁了!”唐子玉将声音拔高。

    沈梨觉得今儿自己绝对是流年不利,要不然怎么会这般巧的就同唐子玉遇上,况且若是唐子玉在这儿,说不准那一伙人也在这儿呆着。

    她心烦的拧眉:“唐姑娘,难道唐大人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偷听别人说话吗?”

    “我是光明正大的听。”唐子玉上前几步,与她逼近,大有一种她今儿不说清楚,就不能想要离开的架势。

    沈梨实在是厌烦于她的纠缠,便道:“我同人说话,好像没有碍着唐姑娘什么事吧,你这般纠缠不休的,是不是昭示着,唐姑娘真的是个无聊至极之人。”

    唐子玉咬牙切齿:“沈梨,你以为你能这么一直嚣张下去吗?”

    “唐姑娘,我嚣张与否,都与你无关。”沈梨道,“咱们从来都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互相干扰,你作何非要与我纠缠不休?”

    语毕,沈梨拎着花灯想要带着庭凛去另一边。

    这倒不是她怕了谁,而着实是因为,她怕她在这般与她纠缠,只怕会引来不相干的人,唐子玉又是个口无遮拦的,谁知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只是她无意纠缠,却不见得唐子玉会这般轻易放她走。

    就在沈梨转身的刹那,唐子玉眼疾手快的就拉住了沈梨的手腕,用足了力道一扯,沈梨没防备,身子便朝着唐子玉那个方向倒去,与此同时手中的花灯一松,顿时就落在地面上摔了一个支离破碎。

    “你发什么疯!”沈梨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之人,见着自个花灯落在地面摔坏了,顿时来了脾气。

    唐子玉是被唐家娇养长大的姑娘,做事极少过脑,基本都是随着自己的性子而动。她能这般嚣张任性,一和家中娇宠相关,二是因为唐家本身也足以让她这般嚣张任性。

    或许别家姑娘因为唐子玉如今顶着的这个太子妃的头衔怕她,也愿意让她三分,可对沈梨而言,这些并不算什么要紧的。

    见着沈梨冷了脸,唐子玉倒是笑了几分:“我还以为你是个泥人,不会生气了。”

    “唐子玉,那日在寒山寺你是不是还没被我收拾够,如今竟然又跑到我的面前招摇,今儿可没唐子末能护着你。”沈梨冷声道。

    唐子玉娇俏的眨眼:“对付你,哪里用得着我兄长出手,我一人足矣。”

    沈梨深吸了一口气:“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竟然这般硬气了,想必今儿你还带了靠山吧?我猜猜?”

    唐子玉愉悦的眯着眼笑。

    “是太子哥哥吧。”沈梨瞧着唐子玉那得意洋洋的样,心头一声冷笑,故意说出旧识的称呼来恶心她。

    果然,在听见太子哥哥这一声称呼后,唐子玉立马就变了脸。

    打蛇七寸,沈梨一直都很擅长,特别是对付这种,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被宠坏的小姑娘。

    “放肆!”唐子玉尖着嗓子叫道,“你如今凭什么还这般唤殿下!沈梨,就不能要些脸吗?你和殿下已经解除婚约了!如今他的未婚妻,是我!”

036我去告状() 
身侧的河道上是河灯千盏,点缀在幽暗的河面上,宛若覆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耳侧是唐子玉尖细充满了愤怒的声音。

    沈梨云淡风衣的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在的灰,轻笑道:“唐子玉,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脑子。原先他的未婚妻是我,如今变成了你,焉知未来又会不会换成另一位姑娘。”

    “毕竟,从你的身上,我可瞧不出半分贤良淑德。”

    “这样的你,如何能担大任?”沈梨笑得时候充满了质疑,而唐子玉更是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不屑和轻蔑来。

    唐子玉何尝看过人的脸色,以前她还是唐家姑娘的时候,就没人敢给她甩脸色,更遑论她又被皇后钦点为太子妃后,她走到哪,都是被人捧着的,除了在沈梨的面前,她从来都没有讨到一个好之外。

    她当即便想要大发脾气,就在她的手臂欲要扬起的时候,身后的一个丫鬟几步上前,从她的身后将她的手臂给擒住,她愤而转头:“你放肆!”

    “姑娘,殿下便在此处,您还是收敛些吧。”丫鬟也要比唐子玉明事理的多,她出声提醒,唐子玉虽说是被娇宠坏了,可脑子也不完全是一团浆糊,最起码在太子的面前,她能分清轻重。

    唯独除了上次在寒山寺,她被沈轻那个小贱蹄子牵着鼻子走之外。

    想起那事,唐子玉看向沈梨的眼中又多了几分愤恨。

    她觉得沈家的这两位姑娘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天底下这么多的阳关道不走,偏生要来做她绊脚石。

    唐子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个怒气全然隐忍下来,只是那垂在身侧的手背上,都有青筋凸起,瞧过去倒也十分骇人。

    沈梨眯着眼瞧了会儿,正想着要不要就这样算了,突然余光中,闯进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来,紧接着,一个个的又再次冒了出来。

    她抬手理了理从帽檐下垂下来的皂纱,对着庭凛说道:“将花灯捡起来,我们换个地儿。”

    庭凛也发现了姬以墨一行人,他点点头,立马就走上前,蹲在地上,将碎掉的花灯一一重新捡了起来,全部搂在怀中,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唐子玉警惕的将周围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那个人的时候,她眯着眼,夺过身后护卫的佩剑,朝着庭凛的后背心就刺了去。

    她不能动沈梨,难不成一个小小的护卫她还动不成吗?

    人群中。

    陶嘉月惊讶的捂上了嘴:“殿下,姜姐姐”

    话未说完,姬以墨便一记冷眼扫了过去:“胡言乱语些什么,她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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