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不愁嫁-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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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泉轻眨了眨眼,手上传来的疼痛,仿佛是攻击他心痛的毒药,而小芽的哭声,却又是让他更加心痛的催化剂。一时间,他又轻松又沉重。
泊尔的心也揪起来了,看着小芽委屈又压抑的哭着,他几乎想立即暴揍塔泉一顿!如果他这样做小芽不会心疼的话为什么,他的二哥这样伤她,她还是爱着他为什么,她爱的人,却这样伤她他能够保证,自己永远不会伤她,可她的爱,什么时候会来
把心口的闷气哭出了一点,小芽猛然惊觉还咬着塔泉的手,慌张的松开口,止住了哭泣,把手指举在眼前,紧张又心疼地看着,“疼吗?有牙印了”
塔泉摇了摇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我想更疼一点,手更疼一点,心里会好受一些小芽,我的芽儿你受苦了,都是我的罪过,该怎么办?”
小芽靠在他胸膛,慢慢闭上了眼睛,颤抖的眼睫下,眼泪却不断的在流淌。
塔泉侧头,轻轻地,深情地吻着她脸上的泪痕。
泊尔硬生生抽回目光,这一对人儿苦情相拥,只会更刺痛他的眼。僵硬的转过身,他一步步走出了门。
既然,她只需要他的关爱
他可以避开。
但是只是在这一刻,他只容在这一刻。今后!!
停顿在门口,泊尔悄然转回头,沉静地看了屋内的人儿一眼,然后再转回头,大步的走向邻间房。
这一夜,可说是,睡得真的很糟糕。
本来,睡时已凌晨三点左右了,五点时分,小芽就被噩梦惊醒,醒来时,全身都出了冷汗。
悄然侧头看了一眼塔泉,他似乎睡得也很痛苦,眉头紧皱,脸色很暗。
怕弄醒他,她一动也不敢动,但是,又怎么也不敢睡了,只瞪着眼睛望向窗口的一点微明。
梦里太可怕了。
她一个人,游走在一片坟地烟雾蒙蒙间,看见一个黑头黑脸的小男孩跑过来,嘴里沙哑地喊着:妈妈、妈妈她惊慌失措,使劲的睁大眼看,也看不清男孩的面容,男孩死命的往她这里跑,却似乎永远也跑不到最后,小男孩一下子趴倒了,叫声也小了她惊呼一声,猛的撒开双腿,终于突破了面前的烟雾屏障,可当她终于跑到了趴在地上的男孩身边,男孩被烟气一裹不见了她惶恐的四下里找,用力的喊,可在她的周围,晃来晃去的,还是只有一个个冷凄凄的坟头
这个梦,差点儿吓掉她的魂儿。
双手轻轻捂上腹部,她的心,蓦地抽痛了。
她太大意了,怎么会没想到呢?是那几天,家里的事太繁乱了,所以她才忽略了吗?如果她能早些发现,婆婆就不会让她跟来了,就不会遇到艾莉,孩子就真的好愧欠啊,她一个新时代的女人,居然这么多天了都没发现怀孕知道有孩子的同时又失去了孩子,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回去以后,朗赞要怎么接受这件事?好难过
不过孩子是朗赞的吗?
如果那天就是那天不是塔泉很坏的要了她,那么,她确定是朗赞的。只是现在哦好头疼,因为当时太突然,完全在她计划之外,所以乱了、乱了她现在也根本记不清,那是个什么日子,是不是她的安全期唉。
算了,反正孩子已不在,想这些,徒增辛酸。
她要好好养着身体,早点恢复。下一次,她一定会好好记着,要为他们兄弟,各生一个孩子尽量的
微侧头,看着塔泉睡觉的样子,她的泪,再一次悄然而至。
塔泉、塔泉你说我是该怨恨你,还是该心疼你
屋内的光线,渐渐有了些微蓝。
看来,天很快就要亮了。
他们,又要赶路了。
但愿,明天回到家后一切不会太辛苦
第七十九章()
前院。
塔泉面无表情直挺挺地跪在厅堂里,族长怒气冲冲地举着木棍一下一下击打在他背上:“混小子!居然做出这种事情!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每落下一棍,塔泉的身体便剧烈的震动一下,但他硬是紧咬着牙关,低垂着眸子,一声不吭,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他爹你你先等一等,等一下”族长夫人心急如焚,在一旁不停的求饶。
“等什么?!我们莫荛家的孙子,就这么毁在他手里,怎么能不处罚他?!”族长眉毛倒竖,很少有过这样的怒火,一向懂事的孩子们,他极少使用家法,但是今天这事
厅堂的一角,泊尔淡静地站着,冷眼着这一幕,无动于衷。
又是一个猛烈的击打,塔泉喉口里发出一声闷哽,木棍打在他身上,骨骼似乎都咯吱响了一声。
“别再打了!别打了”族长夫人上前去夺族长手里的棍子,“够了!不能再打了!”
“你走开!”平日里温和的族长发起火来,势不可挡。几个扭打,他一把将族长夫人推了开去,“都是你惯的!走开!”
族长夫人几乎跌倒在地,瞬间,她怒了,就在族长又举起棍子要打下来时,她不顾一切的扑在塔泉身前,“你打我好了!我也有责任!是我不该让媳妇儿跟出门!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儿子已经那么辛苦!他又不是故意的,难道你真要把他打残废吗?!”
族长的棍子顿住了,他愤愤地瞪着塔泉,握木棍的手颤抖着,内心挣扎着,最后,一声愤怒的叹息,挥手扔掉了棍子。
族长夫人大喜,慌慌地转身去扶塔泉,“快起来,快走,快回院里去。”
“不行!”族长原本已转身,又突然回过头来,怒瞪着塔泉,喝道:“现在,你马上去亲家请你岳母过来!”
塔泉这才抬起头,看了父亲一眼。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塔泉沉默着缓缓站起身,低垂着头转身,向院门走去。
族长夫人泪眼婆娑的看着塔泉颓废的背影,长吸了口气。
“你,跟着去。”族长压低了声音对族长夫人说。
“我?我去?”族长夫人有点不情愿的瞥了他一眼。
族长一瞪眼睛,“万一亲家公发起火失了控,你是真的想那小子的腿断掉吗?!”
“哦哦,我马上去看看。”族长夫人连连点头,一抹眼泪,慌里慌张的跟了出去。
族长皱着眉头看着族长夫人奔出了门口,这才长呼了口气,担忧地自语:“但愿托富老弟手下留情啊,唉”
“就这么饶过二哥了?爹爹你的家法不过如此。”泊尔突然在墙角里闷声说了一句。
族长猛的回头,盯着泊尔的目光一点一点犀利起来,“死小子!你还敢说!这件事你也有责任!”
泊尔不服气地一挺胸,提高了声音:“爹爹要搞清楚!那贱人是二哥的情人!又不是我的,你凭什么骂我?!”
“你还敢顶嘴?!难道,当时你没有在现场吗?!出这种事时你在做什么?!”
“我”泊尔身子一滞。
“哼!两个人都在,居然在眼皮底下让一个女人伤了莫荛家第一个孙子,你们真是我的好儿子!”族长越想越气,袖子一甩,走向另一房间。
泊尔的脸色煞白,眼神惶惑,胸口重重起伏,手指紧紧攥了起来。
刚走出门口的族长又猛的回过头来,气呼呼地说:“还傻站在那儿干吗?还不去西院看看媳妇儿!有什么事赶紧告诉我!”
泊尔闷闷地哦了一声,吸了口气,眨了眨眼睛,将心中的不痛快忘掉,然后抬起脚步,匆匆去往西院。现在,什么事都要放一边,小芽的身体状态才最重要。
*
西院。
朗赞端着碗,正一口一口仔细地喂着小芽吃饭。
小芽微皱着眉头,心事重重,几次看着朗赞,没有说出口。又喝了一口粥,舔了舔唇畔,终于忍不住说:“朗赞,我吃好了,你快去前院看看塔泉吧,别让他再挨打了,他”
“爹爹可能处罚过他了。”朗赞凝着眉心,沉痛地说。对于今天的飞来横祸,他的心都要麻木了,既痛惜他们的孩子,又心疼小芽。
傍晚时分,奔波一天的他们三人,终于回到家里,一回来就匆匆忙忙的把虚弱的小芽抱到了这屋里。当他看到他们三人的脸色,就知道出了事了,特别是一见小芽那暗淡无光的脸,他的心,一下就碎成千片。
没办法说接不接受这件事,已经成形的事,他不接受又怎么样?也没办法去责怪两个弟弟,他们一定也尽了力,虽然事出有因,但是他们也不想的啊,再说,责怪了又有什么用?小芽已经很痛苦了,还要看到他们兄弟情感分裂吗?
在这个家,他是老大,他要宽容,要忍耐,就算痛死也要打碎牙齿咽到肚里。
“塔泉会被爹爹打伤吗?”小芽强忍着又惊又怕的情绪,颤声小心地问。
朗赞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谁也没有经过这种事,但是父亲一旦真的发了火,确实是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就见门帘一开,泊尔走了进来,“芽姐姐,好些了吗?”
“泊尔!”小芽焦急地向他询问:“塔泉呢?他现在怎么样?”
泊尔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放心,他还好。”
朗赞也担忧地问:“爹爹怎么说?”
“教训了几下而已,没多厉害。然后就叫他去大婶家了。”
朗赞和小芽都松了口气。
“可还要告诉娘吗?”小芽又拧起了眉,大婶真的为她操了很多心了,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干吗要让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都心疼呢。
“当然要告诉岳母,我们家,要跟岳母赔罪。”朗赞认真的说。
“赔罪?”小芽皱起眉低下头,紧张的眼皮子都在颤抖。这事,真是越闹越大了。“要怎么赔?”
泊尔不悦的看了看她,“那要看亲家的态度了。”
小芽只觉得头皮都发麻,自从她嫁给朗赞他们,就因为她,把两家的关系搞得异常复杂,恩恩怨怨越积越多。
唉,怎么会这样呢?之前是她不懂事,过去了就算了。这次呢?其实这次是诸多事情巧合在了一起造成的,起先是因为布西的到来,使得婆婆紧张,才叫她跟塔泉出门,而做为塔泉,本来已跟那个艾莉分手了的,是那女人死缠烂打不肯罢休才会这样,又加上,她又出其不意的彪悍了一回,激发了事故的发生。
而另一方面,也很纠结。先不说这些天以来她的心情如何,从她的自身身体状态来说,也确实是很麻烦的。刚有身孕就连续坐车,途中疲乏又受颠簸之苦,本身就对身体不利,到了城里她又马不停蹄的逛街,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而且,还有个很害羞的事,她知道在她当时的情况下是根本不便行房的,可她因为不知晓所以跟塔泉那一番的翻云覆雨汗。还有,就她跟艾莉发飙那次也是很危险地总之,真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也不和啊
唉,可怜的娃儿
都是她这个妈妈太傻,没有及早的发现,都是她的错可是现在大家都把帐算在了塔泉头上
越想,小芽越内疚,越心焦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小芽!小芽!”传来大婶焦急的声音。
小芽忙坐直身,就见,大婶,婆婆和塔泉都先后进得屋来。
“哎哟我的闺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大婶急奔到床边,心疼的望着小芽苍白的脸,泪花涌出眼眶,抬手去抚摸她的脸庞,“看看,看看,这脸都瘦成啥样了?”
小芽心酸的望着大婶伤心的样,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娘,我还好了,现在只是有点贫血,过几天就没事的。”
“还说没事,你看连嘴唇都是白的,我的傻闺女,到底是受了多大的罪呀,这是什么?为什么我的小芽这么可怜”
“娘”小芽强忍着要涌出来的泪水,双手都伸出去抹大婶脸上的泪,“这是意外啦,娘,没事的,现在一点都不疼了,真的,你不要再难过了,啊。”
大婶低下头试去泪水,扭头问族长夫人,“给我们家小芽煮鸡蛋了吗?”
族长夫人这次总算放低了姿态,讨好的笑着连声应:“煮了,煮了。我们朗赞刚给她吃过。”
“要多煮点,还要放多红糖。”
“这个我知道,亲家母您就放心吧。”
大婶又看向朗赞,“这一个月你要好好照顾小芽,千万记得不能落下什么病根。她身子这么弱,有什么好的就给她吃,如果补不回来以后就很难恢复。”
“是,岳母。”朗赞小心冀冀地应。
“娘,我觉得没什么大碍的。”小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懂什么,虽然是小产,但和生孩子一样,很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