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成凰:国师的逆天宠妻-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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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古宅正厅内,古三月脑袋仍旧一片空白,始终没回过味来。
郑尤瑞手捧着紫金盒子,恭敬的递了上去:“这里面装着东篱玺印,以及兵符。”
古三月冷静下来,接过盒子,问道:“东篱现在拥有多少兵马?”
“禀告东篱王,现在一共有兵马四十万,其中古家军就有十万。”
古三月看向小七,连盒子都没开,直接递给他:“从此你就是东篱王,四十万大军交给你了。”
小七连连摆手:“我不行,我跟着你就可以了,你让我独挑大梁,我怕自己胜任不了。”
“我说你行,你就行,接住。”古三月硬塞到小七怀中,然后看向郑尤瑞,“以后古七就是东篱王,还望郑大人多多辅佐。”
古三月头重脚轻地回到厢房,撑着腮坐在桌前,一静下来,脑中又闪现出古南溪死前的画面。她甩了甩头,迫使自己从悲伤中缓回神。
此时他突然想起,那天早上跟玄止一起吃早饭时,玄止对她说的话。
玄止说,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他在,叫她不用怕。
现在一细想,古三月才反应过来,想必玄止早就知道古南溪寿元已经到了尽头。
思及此,她命人拿来笔墨纸砚,关上房门给玄止写了封信,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给玄止写信。然而信上的内容,并无半句男女缠绵的话,很简单地问了玄止一些话。
刚好独孤夏送她的木甲彩鸟便在这时派上了用场,第二天早上,她收到了玄止的回信。
第233章流落风尘的男人()
谚语道:一场春雨一场暖,几树碧桃几树红。
虽然还没到满树桃花绽放的时节,然而几场春雨下后,天气确实转暖了不少。
古三月捏着玄止给她寄来的信,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微扬的嘴角昭示着她心情很好,其实信上内容就只是些叮嘱的话。
玄止在信中写道,要她好好吃饭,无论发生多大的事,不能伤了身体。还说虽然春天来了,但乍暖还寒之时,最易得风寒,要她穿厚点,注意保暖。
唠唠叨叨的一大堆,却看得她心口发烫。
“你偷偷在这看什么呢?”小七吃过早饭后,端着碗热茶朝她走了过来。
“没什么。”古三月急忙将信藏于袖中,双手背在身后。
小七伸长了脖子往她背后看:“是玄止给你寄的信吧。”
古三月抿着嘴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肯定是玄止,只有他给你写的信,你才反复看,还边看边笑,跟偷吃了糖一样。”
古三月反驳道:“除了玄止,你们也没给我写过信啊。”
小七挠着头笑道:“嘿嘿,我们兄弟间还写什么信。”
“知道就好,几个大老爷们写什么信,矫情得很。”
“哎哎,你这话我就不赞同了,难道玄止不是大老爷们?”小七大笑道,“哈哈哈,他是大娘们儿!”
古三月唇角斜翘,轻笑一声:“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无所谓,千万别当着玄止的面说,他很记仇,到时候后果自负。”
小七顿时脸色如菜,伸手推了推古三月:“你快去吃早饭,吃完后我们去桃花谷。”
古三月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做什么都快,吃饭更快,甚至比不少男子都吃得快。为此玄止总是说她,让她吃慢些,倒不是嫌弃她形象不好,而是因为吃饭快了伤胃,他担心她损坏了脾胃。
然而古三月每次都会忘记,因为在她的生命里,速战速决四个字已经融入了骨血,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性,突然间让她改正,一时半会的很难改过来。
玄止在她身边时,经常提醒她,她还能控制一下,但是当玄止不在的时候,她压根就记不住。衣食住行很随意,也很粗糙,饭食并不讲究,能吃饱就行,衣服能穿暖就行,从不在乎材质与款式。
可以说,她跟玄止完全是两类人。
玄止活得相当精致,衣食住行都很讲究,睡觉一定要雕花的檀木大床,被子要天蚕丝的,衣服全是绫罗绸缎,上等布匹。
古三月边吃着包子边回想跟玄止的过往,虽然他们正式接触的时间一年不到,但却像经历了半生。
她有时候闲来无事,就会憧憬一下跟玄止的未来。假如他们真的能走在一起,做一对寻常夫妻,那到时候她就负责赚钱养家,玄止只要负责貌美如花,继续安逸享乐就好。
于她而言,能找到玄止这样的相公,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苦点累点也都心甘情愿。
吃完饭后,她跟郑尤瑞交代了一番,便跟小七骑着马赶往桃花谷。
古南溪去世,她心里纵使再痛,再难过,可眼下的生活还是得继续,该做的事情还是得继续做下去。
她还有玄止,还有小七,还有胡杨,还有容千钰还有更多值得她去守护的人。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好好活着,并且要活得更精彩,这样才能对得起那些为了她付出生命的兄弟们。
桃花谷,光听名字就知道,里面种着大量的桃树。只不过现在还不到开花的季节,一夜春风后,桃树堪堪冒出嫩芽,得是要再等几场春雨,才能彻底抽出枝叶来。
“你当初是怎么想到把他们安顿在桃花谷的?”古三月笑着看向小七,打趣他,“你年纪最小,经验尚浅,性格也冲动,我原以为几人中,你最容易吃亏,倒是没想到”
“就是因为我年纪最小,凤云杉才没把我放在心上。他压根没想到我手中有兵符,还掌管着五万古家军。”
古三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家小七长大了,称得上是真正的七爷。”
“嘿嘿”小七挠着头羞涩地笑了笑。
在古三月面前,他始终像个大男孩,青春、羞涩,还有点呆呆的,傻傻的,样子特别可爱。
古三月粗鲁地揉了下他的头:“傻乎乎的,好像二花呀。”
小七迷茫地问道:“二花是谁?”
“容千钰养的一只小花猫,看起来呆呆的,每天吃了饭就躺在王府后院睡觉。”
“”
小七不乐意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用猫来形容呢,应该野狼、猛虎这种彪悍的动物来形容他。
“别傻愣着了,赶紧带路。”古三月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小七应了声,便领着她往前走去。
远山绿水,清风鸟鸣,带着岁月痕迹的石板路,曲曲折折延伸向前。
走了一会儿后,来到一处湖边,而在湖的对岸,站着面带微笑的莫云帆。
古三月看到他的刹那,惊讶地张了下嘴,她没想到莫云帆竟然会在这儿。
于是她偏头看向小七:“怎么回事?”
小七摊手:“我也不知道。”
莫云帆笑着向他们招了招手:“许久不见,古三少别来无恙啊。”
带着疑问走上前,古三月打量了一番莫云帆,淡笑道:“云爷还真是神通广大,走哪都能遇到您。”
莫云帆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但他却无所谓地笑了笑,看着小七解释道:“七爷别担心,桃花谷的谷主是我师父,所以我出现在这儿并不奇怪。”
小七恍然道:“原来云爷就是单谷主的徒弟。”
“快些过来,有什么话回谷再说。”
湖并不宽,再加上古三月跟小七都有轻功,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坐船,纵身一跃就能过去。
到了湖的对岸,走了半个时辰后,来到一片桃林前。
莫云帆转身看向小七:“七爷,这次阵法改了,我走前面,你和三少跟在我身后,切忌,一定要随着我的脚步走。”
“这里还设了阵法?”古三月再次震惊了一把。
莫云帆笑道:“倘若桃花谷没有阵法,你以为五万古家军还能保得住,早就被朝廷派人剿灭了。”
古三月没再多问,兜兜绕绕,又走了半个多时辰,才算真正的进入谷中,一路上,她跟小七都紧跟在莫云帆背后。
桃花谷的谷主姓单(shan四声),叫单小蚕,听着很像女的。据说是因为他小时候体弱多病,父母担心他养不大,于是就给他取了个比较女性化的名字。
单小蚕自幼生活在谷中,过着比皇帝还要奢华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都是最基本的。说句不夸张的,他躺在床上眯着眼拉屎,都有人端着屎盆子在下面接。
他平日里不管走到哪,身边都跟着春夏秋冬四大护法,还有风雨雷电四大丫鬟。
正因为如此,他到了十三四岁的年纪,出奇的叛逆,比寻常少年要叛逆得多。他每日就想着逃出谷,到外面去看一看花花世界,放纵人生,笑傲江湖。
后来在他十五岁那年,终于逮着机会甩开了四大丫鬟跟四大护法,悄悄离开了桃花谷。
然而自小娇生惯养的单大少爷,在谷中过着皇帝般的生活,哪里体验过冷暖人生。
这不,刚出谷就遇到了劫匪,当别人磨刀霍霍向着他时,他还摆出一副少爷派头,从怀中掏出一包桃花瓣,手一扬,将花瓣撒得满天都是。撒完花后,单大少爷背着手站到花下,咳了声,正要发言,三五个劫匪直接把他按在地上,在他身上一阵搜索。
“他娘的,穷鬼一个还摆出少爷派头,给我打!”
打完后,劫匪怒气难消,踢了他两脚,临走时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
那日大雪纷飞,正是隆冬之时。
而悲催的单大少爷,刚出谷就被打了一顿,还被抢走了衣服,身穿中衣抱着双臂立在瑟瑟寒风中,心塞到天明。
刚巧连家堡的大小姐连如烟打马路过,豪迈的江湖小姐,遇上落魄的贵族少年然后,连如烟赏了他两文钱,扬鞭就要走。
落魄的单大少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边抹泪一边回想戏文里唱的经典台词。
他想了一番后,哭诉道:“奴家自幼父母双亡”
“奴家?”连如烟诧异地皱眉。
糟糕,背错了,于是单大少爷又重新来了一遍:“俺叫单小蚕,来自单家沟,俺从小父母双亡,在山沟里漂泊流浪,上大后沦落风尘”
连如烟终于听不下去了,摆手道:“停停,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侠,能不能带俺走,俺会调香,还会唱小曲。你听俺给你露一嗓子,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
“停!”连如烟听得浑身一哆嗦,急忙打断他,“我很同情你,但我要是带个小馆回去,会被我爹打死。”
“我叫小蚕,不是小馆。”
最终连如烟出于同情,把单小蚕带回了连家堡,很不巧的是,那天古峥带着彩礼骑着骏马来连家堡提亲。
古峥也就是古月的父亲,他跟连如烟自小定了娃娃亲,所以在连如烟十六岁那年,便带着彩礼来提亲了。
然而单小蚕的到来,让古峥尴尬,让连掌门怒火滔天,看着自己女儿带了个油头粉面的少年回来,当即气得脸都绿了。
虽然连如烟最后还是嫁给了古峥,并生了古月三兄妹,但他们三人却纠葛了半生,直到连如烟去世,单小蚕才回了桃花谷,再没出来过。
第234章往事如烟()
六十多年前,大龙朝灭亡后,军阀混战,各路诸侯称霸一方,古家忠心耿耿地追随凤家,协同凤家打天下。
战乱的年代,生命随时都有危险,在某次战役中,古月他爷爷中了敌人的埋伏,命悬一线之际,连掌门救了他,自此两人成了莫逆之交。
后来两家约定,彼此生的孩子,倘若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要都是男孩就结拜成兄弟。
所以古峥三岁时就跟刚出生的连如烟定下了娃娃亲,两家也常有往来。
然而就在古峥向连如烟提亲的那年,单小蚕横空杀出,成了两人间的一道屏障。
假如说古峥跟连如烟是一对鸳鸯,那单小蚕就是半道儿冲出来的棍棒,着实有些可恨。
但他们三人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感情纠葛,古三月不得而知。
她娘亲死的时候,她才七岁多,八岁不到。只是从她爷爷那里听过,古家跟连家的一些旧事,她爹娘那辈的恩怨纠缠,并未提及多少。
此时见到满鬓银霜的单小蚕,她才想起那些埋在记忆深处且断断续续的旧事。
“晚辈古三夜见过单谷主。”古三月朝着单小蚕弯身一福。
单小蚕看向她的眼神带了些诧异,又带了些欣喜,还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恼怒,总之表情极其丰富。
古三月知道单小蚕是她爹的情敌,两人斗了半辈子,虽然她爹成功娶了她娘,但单小蚕也不是吃素的,硬是膈应了她爹十多年。
她爹与她娘成亲那天,单小蚕在洞房花烛夜时劫走了她娘,于是她爹一怒之下带着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