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成凰:国师的逆天宠妻-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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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楚宫云心里平衡了,他起身拍了拍手,笑着走向小七:“走吧兄弟,一起抓蛇去。”
最终小七手中那把瓜子仁,还是进了古三月的肚子,而他跟楚宫云,迎着冷风,扛着麻布袋,黑灯瞎火地出去抓蛇。
皇陵墓山下,一男一女,在树下站着。
女的穿着一身靛蓝色衣裙,正是水月门三大使者之首红叶,她仰头笑道:“不知门主深夜找红叶来此,有何要事?”
“去给我查鬼童的下落。”
红叶笑着回道:“鬼童就在山下的客栈,门主找他做什么。”
玄止懒懒地说道:“去跟他说,我要隐蛇蛊的解药。”
“隐蛇蛊?”红叶微微吃惊,她掐指一算,然后不解地看着玄止,“门主,你明知他们有此一劫,为何却没有提前告知,而现在他既然已经中了蛊,你又要”
话未说完,红叶心底一颤,如坠冰窖,她立马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
玄止掀动眼皮,淡淡地看了眼红叶,然而他淡漠的眼中带着凛冽的寒意。
红叶知道,玄止动怒了,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过了半晌,玄止勾唇一笑:“自己去领罚吧。”
红叶恭敬地应了声:“是。”
她转身便走,玄止手一招:“回来。”
红叶立马转过身来,小心地看了眼玄止:“门主还有何吩咐。”
“把你头上的簪子取下来。”
红叶瞪大眼睛愣住了,而玄止直接上手,把她头上簪子朱钗等全都取了下来,并在手中颠了颠,呢喃道:“也不知道三三喜欢哪一款?”
“”
红叶最后的走的时候,捂着胸口,她感到心在滴血。
而玄狐狸拿着抢来的簪子朱钗,心里很是得意,因为他观察好久了,发现红叶每次戴的簪子款式都很独特,而且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低头看了眼手中很别致的朱钗,他握住手中,笑嘻嘻地朝着皇陵园走去。
古三月正坐在床头为容千钰擦脸,听到脚步声,猛地回头,只见玄止笑得满面春风地朝她走来。
“你笑那么开心做什么,捡到钱了?”她忍不住揶揄了他一句。
玄止把摊开手,掌心放着一支很别致的朱钗,他勾唇邪魅地笑道:“喜欢吗?”
古三月很诚实地回道:“不喜欢。”
玄止笑容僵住,沉下脸来,冷冷地看着她。
古三月见他有些不高兴,又急忙改口:“现在多看几眼,又有点喜欢了。”
“算了,不想送你了。”他顺手将朱钗扔了出去。
“”古三月眨了眨眼,搞不懂他哪里又抽风了。
玄止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良久,郑重道:“容千钰并非帝王命,他若想成大事,必先吃尽苦头。”
“你什么意思?”
玄止冷笑道:“这只是个开头,往后的日子,他会遇到更多”
“闭嘴!”古三月厉声打断他,终于忍不住,冷笑着讥讽道,“之前你还说要帮我,要帮容千钰当上太子,结果现在他出事了,你却跑来跟我说这些风凉话,觉得耍着我玩很有意思吗?”
“古三月,你认为我是在故意耍你?”
第216章两人之间的矛盾()
古三月很失望地摇头:“玄止,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明知道容千钰会被暗算,可你却没有提前告诉我,他出事后,我让小七把你找来,你从始至终也没给我一个准话。”
“你说下山有点事,我以为你是想办法去找解药了,可你回来后,却拿了一堆破烂玩意儿,我问你,大半夜的,你上哪去拿的朱钗玉簪。”
玄止淡笑一声:“我说送你的,你信吗?”
古三月咬牙:“我信,你拿回来肯定是送我,这点我相信你没撒谎。可我很好奇,那些朱钗,你是从哪来的?”她瞥了眼掉落一地的簪子,嘴角冷翘,“我是不温柔,也不怎么戴朱钗穿女装,可我不蠢,这些东西一看就是被人用过的,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商,还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度。”
玄止淡笑着不说话。
古三月继续道:“平日里你无聊捉弄人,我并不在意,可这种时候,你跟我开玩笑,我真的很生气。行了,没事的话,你就走吧,解药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不劳烦你。”
玄止剑眉一挑,深邃的凤眸微微眯起:“你在怪我?”
“谈不上怪,只是很失望,因为我觉得我们两个是一体的,所以我要做的事,你都该”
“该怎样?”玄止声音冷了下来,倾城的容颜罩上了一层凝霜,“容千钰半生随性放荡,毫无根基,纵使有点小聪明,却难成大器。倘若他真想称帝,必须要吃尽苦头,否则如何坐拥江山,统一天下。”
“众人都当我玄止是神,可笑的是,连你也觉得我无所不能,合该替容千钰打下江山,把帝王之位拱手送到他眼前。呵!”他冷笑一声,目光凛冽如寒刃,“既想做个恣意潇洒的公子,又想一统天下成为千古之帝,天下间哪有这等好事。”
“你不想容千钰受伤,所以就希望我泄露天机是吗?”
“玄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到后面,连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虽然她没有认为玄止无所不能,可她确实是想玄止帮着她,替容千钰打江山,所以她无话反驳。
就像当时在祁连山她跟玄止说的那番话,她把自己比成月亮,把玄止比成太阳。
当太阳升起时,众人都想着能够借太阳的光,太阳落下时,大家照常生活,谁也没考虑过太阳的孤独。
古三月未完的话,让玄止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他垂眸冷笑:“古三月,在你心里,我究竟占据怎样的位置?”
他没去看古三月的表情,低头看着脚下被踩出的雪坑。
古三月没回答,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玄止突然问起时,她自己也茫然了。
隔了半晌,玄止低低一笑,眸中带着化不开的伤:“第一是随你出生入死的兄弟,第二是家国天下,第三,或许才能轮到我。”
“玄止,我”
“什么都不必说了。”玄止抬手打断她,“我知道你并非儿女情长的人,男女之情,说穿了也就床上那点破事,尝尝鲜就够了,我也看得不重要。”
言毕,他转身朝山外走去,冷傲挺拔的身姿透着无尽的萧索与落寞。
古三月想上前去追他,然而双脚却像定住了般,挪不开步子,望着他在山风中渐行渐远,突然眼前一片模糊,氤氲出缭绕的水雾。
她在院中站着久久不动,任冷风吹在身上,衣角被霜雪侵湿,也浑然不顾,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楚宫云跟小七回来,她才微微转动身体。
楚宫云诧异地看着她:“夜里这么冷,你在外面站着干嘛?”
“抓到蛇了吗?”古三月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小七走上前来,递给她一包东西:“刚刚在山下遇到红叶姑娘,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隐蛇卵的解药。”
古三月低头看着手中的油纸袋子,心里一阵的荒芜。她不知该怎么向玄止表达,其实她心里很在乎玄止,但又如玄止所说的那样,随她出生入死的兄弟排在第一位,其次是家国天下。
她出生将门,从小就活在一个动荡热血的环境中,她接受的思想全是保家卫国,这种观念已经植入骨血根深蒂固。
而男女之情,在她心中确实没有最重要,所以她从没把精力过多的投放在感情上,这一点,她亏欠玄止。
她不仅辜负了玄止,也对不起容千钰。
玄止的一席话醍醐灌顶,让她顿时清醒过来。
帝王之路,并没那么容易,一朝功成万骨枯,要死很多人,也要受很多伤,更要经历难以想象的风雨跟坎坷。
但她急功近利的只想着成功,只想着容千钰能够顺利当上太子,只想着报仇平定乱世,却没去想容千钰即将要承受的磨难,甚至于都没想过容千钰能不能适应,能不能肩负起千钧重的责任。
油纸袋子被她捏紧又松开,反复数次,袋中的药材都快碎成了渣。
楚宫云跟小七面面相觑,谁也没敢打破沉默。
良久,古三月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楚宫云,问道:“我是不是很自私?”
“啊?”楚宫云愣住。
“说话呀。”
“你你为何问这种话?”楚宫云小心地看了她眼,生怕她暴怒。
古三月看向小七:“你来回答。”
“我,我不知道。”小七摆了摆手,转过身去看别处。
楚宫云定了定神,轻咳一声:“你确定想听真话?”见古三月不说话,他又道,“我要是说了实话,你不会又想着法的整我吧。”
“你说。”
楚宫云道:“我觉得你很喜欢发号施令,像指挥千军万马的那种,总是命令别人要做这做那。可我是江湖之人,随性惯了,我又不是将士,哪有那么多规矩,我替你做事是情分,不做是本分,我没欠你什么,当然,弱肉强食,我打不赢你,服从你的安排,那也没办法,可发自内心,我有些讨厌你。”
顿了顿,他挠着头,沉吟片刻道:“至于你说的自私,那要看对谁了,在我看来,还好吧。”
“行,我知道了。”古三月微微颔首,她抛了抛手中的油纸袋子,“红叶有没有说,这个药应该怎么服用。”
小七急忙转过身来:“红叶说将这个泡在冷水里,半个时辰后,就可以服用。哦,她还说了,连服三碗就可以了,剩下的给他擦身体。”
“用冷水泡?”
小七如实回道:“嗯,就是用冷水泡,我还专门问了的,她说鬼童就是这么吩咐的。”
古三月诧异道:“这药是鬼童给的?”
楚宫云接话:“有水月门出面,找鬼童要点解药,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去休息吧,天亮后再过来。”她拿着解药回了房间。
楚宫云跟小七对视了一眼,但两人谁也没走,一起跟在古三月后面。
半个时辰后,古三月把泡了药的水,倒了三碗出来,然后喂容千钰服下。
喂完药后,她还没说话,小七已经主动端着盆走了过来:“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古三月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楚宫云不知道古三月是女儿身,他贱贱地笑了声:“都是大老爷们,还避什么嫌。”
小七目光闪了闪,没说话,古三月就当没听见似的,大步朝外走去。
她在屋外等着,直到听见了容千钰的咳嗽声,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算放松了下来。
长舒一口气,她大声问道:“好了没有?”
“好了,你进来吧。”小七端着盆出来,与她擦肩而过时,突然拉住她袖子,悄声说了句,“你不自私,在小七心中,你最重要。”
古三月皱眉。
小七附耳说了两个字:“六哥。”
古三月浑身一震,瞪大眼看着他。
小七拍了拍她的背,笑道:“你别怪三哥,他没跟我透漏任何信息,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只不过我反应迟钝,前几天才知道真相。”
古三月没说话,低头进了屋。
容千钰已经醒过来了,但精神状态并不怎么好,屋内点了几盏油灯,在昏暗的灯火下,古三月看到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心中满是愧疚。
“你好点没?”她走到床边,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然而刚抬高手臂,又快速放下。
容千钰偏过头来看着她,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没事就好,那我先出去了。”她转身走入大堂,扛起地上装满了蛇的麻布袋,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容千钰急促的咳嗽着,他一边咳,一边喊道:“三夜古三夜,你给本王回来。”
小七倒完水,正要进屋时,只见一道光快速掠过,而屋内早已没了古三月的身影。
他把水盆往地上一丢,看向楚宫云:“古三夜呢,她去哪儿了?”
楚宫云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她莫名其妙丢下一句话,然后扛着一袋子毒蛇就飞出去了。”
不多时,齐刷刷来了一大批禁卫军,将整个房间包围住。
容千钰沉着脸看向为首之人:“古三夜呢?”
为首的是御林军五品带刀护卫,他身穿铠甲抱拳跪在容千钰床前,恭敬地禀报道:“古三少有事出去了,让臣等在此守护王爷。”
“她去哪儿了?”
带刀护卫摇头:“请王爷恕罪,臣不知古三少的去向。”
楚宫云意识到可能是他刚才话说重了,于是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