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文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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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架好了设备,左右望了望,晚上的行人还是挺多,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这么出名的地方,街上除了子安,却没有一个流浪歌手。
难道是今天都休息了?还是说好的歌手都被酒吧老板招安了,剩下的在这酒吧街也混不下去了,所以也就不来了。
想归想,子安可管他们为什么不来,这些也跟他没关系。
“这位爷,您是要在这练摊?”
子安刚刚拨弄了两下琴弦,就有一位一米八左右的汉子过来,魁梧的身材,给人一副不好相处的感觉。
如果不是语气还算和善,子安都以为是那些酒吧老板请来的打手,过来是警告自己,让他不要在这里抢生意呢。
“嗯,怎么,你要点歌吗?”
“没有没有,我不懂那玩意。”那汉子摆了摆手解释道:“就是这里不允许摆摊。”
“你酒吧的地盘?”子安用嘴努了努,示意了一下他出来的那家酒吧。
“哦,那倒不是,这是公众地方。。。”
“既然不影响你生意,那我唱歌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子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顺道吸引一下这些酒吧的老板,能够得到一些机会。
“这。。。”汉子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看了看子安的样子,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那您随意,希望您演出顺利。。。”
看着说了这么两句,就转身离开的汉子,子安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实在是这也太好打发了。
电视里和里不都是要发生一些口角,然后动手吗?
他还想着,如果真要动手,他还是换个地方,看那块头,自己怎么也讨不到便宜的。
看来是白担心一场了,肥皂剧情节果然都是骗人的。
不再理会其他,按照自己的节奏,子安准备开始演唱自己在燕京的第一首歌。
吉他的音符起起落落,从音响中扩散而出,长长的一段前奏过后,子安的声音才响起:
“北京来的姑娘
黑黑的头发
比谁都漂亮
白色的裙子
天真潇洒
。。。
看不见嫉妒的眼睛
看不惯世态炎凉
。。。
北京姑娘
好像红了眼眶
北京姑娘
为什么红了眼眶”
第一首歌,子安还是选择了民谣,这是一种纪念,也是一种对自我的坚持,即使明知这不是此刻最好的选择。
宁夏的北京来的姑娘,这是一个北京女孩的美丽爱情故事,这样的故事,总能在平淡的歌声中得到升华,让人向往不已。
鬼使神差,子安并没有因为这个世界的名称,就把“北京”两字改成“燕京”,原曲原词,一丝都没有改动,也算是对原歌手的一种致敬。
再说“北京”两字也没什么错,可以理解为北方的京城嘛,谁说非得用城市的原名。
整条街上,就子安一个人在演唱,也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很好奇一个人是怎样在这个地方,与那些大酒吧竞争的。
“谁让你在这演唱的?”就在子安准备演唱第二首的时候,两个大盖帽围拢了过来,指着他质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这里不准在路边练摊吗?”
“城管”,一个在前世被网络渲染得“十恶不赦”的职业,子安没想到自己也有碰见的一天。
“不好意思,我今天第一天来这边,真的不是很清楚。”
子安终于知道那个大汉怎么那么好说话了,合着是在这等着他。
不过子安还是很淡定,没有前世那些小贩,一看见城管就一哄而散的恐慌。
他很清楚,城管也是职责所在,并不是所有的城管都像前世网络所批判的那样无良。
“身份证看一下。”
见子安的话也不似作伪,那俩城管也没蛮横执法,例行公事起来。
“不好意思,忘带了。”这一下,直接戳中子安的命脉,急忙转移话题:“您看看这个要怎么处罚,您说一下,我照办就行。”
“嗯,没事。”俩城管见子安态度比较好,也是很好说话,笑着说道:“一般第一次,我们都是以教育为主,看你态度比较好,这也不用了,下次注意就行,燕京这地方,很多都会有我们兄弟巡逻的,下次可就要处罚了。”
“实在是谢谢。”
“你可以去清华池、天桥、西单那些地方,或者一些地铁通道里面试试,那些地方卖唱没人管。”
在子安收拾东西告别,准备走的时候,其中一位城管提醒了一声,让子安在此刷新了对“城管”的感官。
“谢谢!”
道了声谢,子安拖着自己的音响,背着自己的吉他,准备找今晚住宿的地方。
至于演唱,经过了今晚城管的尴尬事件,还是缓缓心情,等到明天再开始,就从城管兄弟说的那几个地方开始。
第9章 西单盛况()
休整了一晚,子安一大早又开始在燕京城逛了起来。
后海已经被“教育”过了,暂时不能做指望,还好的是天无绝人之路,昨晚也不是全无收获。
起码离开之前,那些城管还是告诉了他一些地方。
他今天的目标就是这几个地方。
说是要赚钱,其实赚钱也不是绝对的目的,不然子安完全可以待在吉市,怎么说那里也有了起色,收入也趋于稳定。
这么四处卖唱,子安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趁着现在能走的时候,到处见识见识。
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这样不仅能让子安更彻底的融入这个世界,这一路,也能让子安更能贴近一些,前世那些民谣歌手流浪时,创作出这些歌曲的心境
一上午,子安就在清华池待着。
确实是没什么人管,但是也没什么人来听,一上午,停下来听歌的,比这块卖唱的还要多。
下午,子安又跑了几个地下通道,尝试了一把“地下音乐”,直到晚上,又转战西单。
说起西单,这两年在整个流浪歌手的圈子里,也算是名声大噪。
今天一天的卖唱时光中,虽然没赚什么钱,但子安却也了解到不少信息,比如哪里的酒吧适合什么样的曲风,哪里的通道人流量多,好赚钱等等。
西单的信息,也是其中之一。
就在前两年的春节,西单一个卖唱的女孩,上了著名导演许军办的那场关于草根舞台的春晚之后,“西单女孩”就成了那一年的热潮。
整个西单,她原来卖唱的地方,也几乎成了那些所谓流浪歌手的圣地。
谁说流浪歌手就不重名利的?谁说他们都是一帮执拗的文青的?
如今排着长队,一天时间就为在这里唱两首歌,期待成为下一个“西单女孩”、“西单男孩”或“西单大叔”的,那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子安是不会多事,去做一个站在道德高地批判别人的人,毕竟他也期待着排队,然后在这里唱上两曲。
不过他可不是抱着那万一的想法,而是想要与其他“同类”切磋一下,毕竟这里名气够大,观众够多,还基本都是来听歌的。
他想看看,民谣是不是真的“死了”,是不是真的没有人能够拯救,是不是真的已经万劫不复。
“兄弟,这什么规矩?”
拉住一个二十出头同样背着乐器的人,子安询问着。
任何地方都有着自己的规矩,子安初来乍到,可不想因为自己不懂而坏了规矩。
那时候,可不是能不能唱的事,能不能在这待下去还两说。
所以,还是先了解清楚的好。
“新来的?来排队?”
那人看了一眼子安的装备,很容易猜出了子安的目的。
“哈哈,对啊,我叫子安,慕名而来。”
“嗯,叫我孟子就好。”年轻人也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黑板说道:“看见那边墙面上的黑板没有?”
顺着望去,子安看见上面用粉笔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字,看起来像是歌名与人名。
刚好这时候正在唱的那人似乎结束了,之间黑板边上一人把其中一个名字擦掉,写上了另外一个名字,然后把刚刚那名字前的一块红色磁铁,放到了另外一个名字的前面。
再次与孟子交谈了一会,子安对于西单现在的状态也更加了解。
就在“西单女孩”出名之后,之前有一段时间,西单的状况根本就不是现在这样井然有序,而是混乱不堪。
所有来的人,都想占据一个好位置,而且都是一占就是一天,根本不会给后来人机会。
慢慢的,这种霸道而又合理的“先来有,后来无”的行为,让那些一直赶不上的人心生怨气。
尤其是后来,好多酒吧老板都会来着物色好歌手之后,更是让这种不满的情绪扩大。
直至后来爆发,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人能在这里卖唱。
大家都抱着一种“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的心理,争锋相对着,只要有人来卖唱,都会被砸摊。
最后,大家也意识到这并不是个办法,于是推荐了几个圈子中比较出名的,来协商出了一个办法。
凌晨2点到早上7点间,这没什么人的五个小时大家随便,没有人管,但是早上7点开始,到凌晨2点结束,必须按照规矩来。
还是不变的先到先有,但不再是后到后无了,规定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大家轮流上台,每次一个人,每个人最多两首歌的时间。
还有一个约定,那就是所有排队卖唱的人,在这里收入的百分之十,得用来给那些维持秩序的人,算是人工费。
当然,也不是全给那几人,只是一定额的人工费,如果有多的,大家也协商好了,捐给附近的一些福利机构,算是尽大家绵薄之力,反哺一下社会。
这种大家默认的规矩,有时候比明文规定还要有效,因为这是大家都认同的。
中间也不是没有一些贪财的混混,看见其中有利可图,想要霸占这块市场,但都在大家通力合作之下被驱逐,那些参与了的人,也全部被“西单”除名,不允许再来这里排队。
“没想到这里还挺有意思的。”
自语了一句,跟孟子打了个招呼后,子安也朝着排队的地方走去。
既然来了,那没有看看就走的道理,怎么也也得唱上两首。
“你好,请问是在这里排队吗?”
来到刚刚写名字的那个人面前,子安问着。
“新来的?”
又是这句,子安很想问,你们从哪看出我是新来的了?
“嗯,是啊,我叫子安。”
“今天估计是排不到了,明天请早吧。”
子安看了看墙面上的名字,和那人手里的名单,也清楚不是忽悠自己,只得摇头,暂时作罢。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是了解了一下,知道明天是重新排队,今天的全部不算,所以也不担心明天来,还有很多人排队。
只是,太早也不见得是好事,因为早并不代表人流量多,也不代表真正来听歌的观众多。
找个合适的时间才是王道。
不过,什么时候来排队才能排到好的时间,那可是个技术活。
第10章 民谣遗者()
没有如愿排到队,子安也没有另找一地方去卖唱。
而是回到了孟子身边,开始欣赏起那些同行的表演。
好好研究同行的表演,也是他需要了解、学习的东西,既来之,则安之,他也不差这一晚上的赚钱时间。
更何况,以这两天的经历来看,能不能赚到钱还两说。
一个接一个的演唱者上场,几乎都是流行和摇滚风格,偶尔会来几个爵士改编。
水平有高有低,大家的欢呼也是有好有坏。
只是让子安失望的是,他看了两个小时,各种各样的曲风,就是没有民谣。
看来这个世界对“民谣已死”的概念,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就连流浪歌手这么聚集的地方,都听不到一首偏民谣的歌曲。
就在子安失望,欲要离开的时候,熟悉的吉他声响起,这回不同于摇滚的狂躁,不似流行的畅快。
一种无名的感应出现在子安心头,告诉他,这应该就是他所期待的。
“手腕时针划着圆
他说那些是丢失的从前
买糖的小车
悠悠驶过了街边
拥挤热闹的街头
小伙伴们扇着小画片
。。。。。。
母亲拈着针和线
老爸点着叔父递过的烟
茶几里藏着
舍不得花的零钱
哥哥翻开我的书
说唐诗也曾背过几遍
。。。。。。
今夜千家月又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