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焰唇情-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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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闷雷在天边炸响,发出一连串不耐烦的轰隆声。乌云接踵,暮色弥散。
“哈哈哈哈,你叫也没用,你注定孤独一生!”
凯蒂挽着托马斯的手臂,一脸戏谑的出现在家欢面前,说完,便高傲的转身离去。
“不!爹地,别走,家山别走……”
家欢站在河边,无助的叫着,那声音却好似落叶般随波飘零。
河水湍急刺骨,碧波之下暗涌连连。突然,一个巨大的漩涡如猛兽般狂啸嘶吼着将她俘获,开始一遍又一遍的撕扯、噬咬着她的心脏……
“不要,不要——”
一声凄厉的惊呼好似利剑般从家欢心房刺出,瞬间没入舍洛克堡无尽的暗夜中。
家欢猛睁开眼,胸口窒息般起伏不定,贪婪的大口吞咽着空气。
她双眸含雾,猫一般警惕的环视四周,整个城堡依然是冰封般的死寂。
今夜莱茵河上空星光杳然,窗外暗的几乎没有一丝光亮。心脏依然锥刺般疯狂而痛楚的跳动着。
家欢将修长的手指攥成惨白的拳头压在胸前,许是盯久了床顶层叠的幔帐,她的双眼疲惫的泌出一层薄泪。家欢抖了抖长睫,将微麻的手臂举过头顶,指尖轻抚着金色雕花床柱,厚重而真实。
这光滑冰冷的触觉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绪,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砰砰砰”不大不小的一阵敲门声响起。“小姐,你没事吧?!”凯蒂在门外叫了一声,声音未落,门把便轻轻拧动起来。
家欢眉头一蹙:“没事!你走吧。”声音清冷,无疑是对凯蒂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表示不满。
门把逆着方向,恢复到原处。
“是,小姐。”凯蒂应了一声,便再也听不到她任何声音。
家欢暗暗长出一口气,自从发现凯蒂的秘密之后,家欢的梦魇再次来袭。
踏进舍洛克堡至今已经整整八年了。夜夜纠缠的梦魇和阴郁难解的现实,也整整陪伴了她八年。
爹地依然如往常一般疼爱自己,可家欢却总觉少了些什么,也许是那爱渐渐变得浑浊,不再那么纯粹了吧。
尽管知道托马斯并不爱凯蒂,可家欢依然隐约感觉父女之间多了层隔阂,而这堵墙便是凯蒂一点一点铸就而成。
幸亏还有他……家欢心头暗叹。每每一想到司柏宁,不论身在何处她总能感到无比的温暖。
白皙秀美的双足落在厚厚的织金羊毛地毯上,无声轻盈,家欢自信的迈起修长的双腿。黑暗中,她稳稳握住冰冷的纯铜门把手,轻轻一拧,厚重的欧式大门缓缓打开。
走廊里同样无光,家欢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关上房门沿着旋梯而下。她不想惊动他人,尤其是那个似乎格外“关注”自己的女佣。
片刻,家欢停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
“当——当当”
轻叩声如呓语般在幽暗的走廊中回响。房门应声打开,一道暖光瞬间从门缝里涌出,如精灵一般俏皮的攀上她胸前的高耸。
家欢被这光刺到眼睛,嘬着唇低头眨了眨眼。
“moy?你又做噩梦——”不待司柏宁说完,家欢迫不及待扑进他铁铸般紧实的胸膛,踮着脚尖覆上那双薄唇。
“唔~”暖流似烟花般在舌尖绽放。
香槟色真丝睡袍如迷醉一般渐渐滑落,遮了赤裸的足背却掩不住她那婉约纤细的脚踝。家欢高举玉臂在司柏宁的颈上纠缠,突然轻轻一跃,双腿灵巧的在他腰间盘成一个圈,诱人娇躯好像树袋熊似的挂在司柏宁身上。
许是被这浓烈的激情感染,司柏宁只微微一怔,便主动将唇再次送出。
两双温热的唇瓣紧贴在一起难舍难分,忘乎所以的缠绵,索取着彼此口中的甜津。几乎窒息时,家欢才将头一扭,将浅栗色长发摇曳着,妩媚的滑到身体的另一侧。发丝如瀑般倾泻落下,烁着诱人的光,司柏宁看的有些痴,家欢趁机深吸一口气,小嘴却依然贪婪的吮着他温热的双唇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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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十年一欢景()
司柏宁哑然,眸中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改单手托着家欢丰满娇俏的臀,左手揽在她腰间。
冷不丁,司柏宁将舌向前一探,大力深吸一口,那舌好像小钩子一般反将家欢滑腻柔软的小舌头勾进自己口中。
“嘤~”家欢娇呼一声,笑着抽逃出来。手指不甘的尽数插进司柏宁的短发中,瞬间溢出一股熟悉又淡雅的香气。家欢陶醉的合上双睫,将脸颊轻靠在司柏宁宽硕的肩膀上。
“这么快就投降了?”
司柏宁戏谑着,急骤而霸道的吻如暴雨般落在家欢额头、眉眼、脸颊、唇角……
司柏宁边吻,边向床边缓缓移动。
家欢眸光微闪,俏皮的将小脑袋左摇右躲,却依然逃不过那双薄唇烙下的滚烫印记。
司柏宁的双臂粗壮有力,轻轻一托,将她稳稳的摆在圆形大床中央。
咖啡色埃及棉床单上沾满了司柏宁的味道,浓浓的,暖暖的。家欢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自然而然在床中蠕出一个娇媚的姿势,楚楚动人。她性感饱满的唇微微开启,娇音靡靡:“宁~”
司柏宁听到召唤迫不及待一跃跳上床去,疼惜的将她搂在怀中:
“别怕,有我在。”
无需多言,司柏宁早已猜到家欢又一次经历了那个总也挥之不去的梦魇。
蜷缩在他怀里的家欢显得温暖而满足,只是那眼波中依然流动着无法掩饰的落寞与惆怅。
八年前,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托马斯将她收为养女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家欢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来到舍洛克堡时,如爱丽丝梦游仙境一般的情景。
豪门的生活重塑她的身体与灵魂,却无法使她忘记自己的过去。
那痛太殇、太深,若不是因为她自幼体弱,父母不会不顾一切的去筹钱以致遭遇意外。若不是因为她情急之中失手伤人,弟弟也不会有家难归至今生死未卜。
“我梦到血,好多好多的血……还梦到凯蒂将爹地抢走——”
“moy~”司柏宁打断她的话:“那只是梦而已,托马斯永远都是爱你的爹地,你知道的。”
“可是家山呢?这么久都找不到他的下落,我担心他。宁~帮帮我,只要能找到家山,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每次一想到弟弟,家欢就会无法遏制的激动。她呼吸越发急促,小嘴微张涌出阵阵热浪,好像羽毛一般一下下扫在司柏宁紧实的胸膛。司柏宁忍着那股**,轻抚家欢光滑的脸颊:
“以托马斯的能量,至今仍寻不到家山的下落,那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家欢紧张的盯着司柏宁的双唇,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
司柏宁眯着眼微微一笑:“若不是家山他刻意将自己的行迹隐藏起来,身为一个正常人又怎会没有一点消息和生存痕迹呢?即便是死人——”
司柏宁本想说,即使是死人在托马斯家族面前也是无法隐瞒其真实身份的。见家欢听到“死”字时不自觉的将眉毛蹙成一团,司柏宁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用拇指抚平家欢的双眉:
“放心吧,家山既然有能力隐藏自己的行踪,自然是平安无事的。”
司柏宁的话不无道理,家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玉髓般莹白的手指在司柏宁胸前游走。
司柏宁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越发诱人,一把抓住那根顽皮的手指含进嘴里。
“唔~”家欢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娇吟。
司柏宁听到那声音满意的轻啜起来,舌尖灵巧的在指尖游走到,一路打着圈来到掌心,沿着脉搏的方向一路向上。他熟练的轻挑着耳垂、浅咬那秀美的纤颈,接着峰回路转,绕过锁骨将家欢身上所有敏感地带一打尽。
司柏宁舌尖、手指带有魔力一般,每宠爱一处,必能撩起她无尽的欲望,神奇无比。赤裸的躯体纠结缠绵,欲望的火焰变得熊熊而壮观。
两人倾心动情,司柏宁也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足以撼动她身体和心灵的机会,家欢炽热难耐,周身像被炙烤一般隐隐泛着红晕。她咬着唇微微扭动着身体缓解这不适,无意间手臂却碰到一处坚挺,只觉脸颊越发滚烫。
两人虽不止一次温柔缠绵,家欢却从未真正经历过那最彻底的倾心交付、但这个并不等于家欢对此完全陌生。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在司柏宁身上变成了终极的呵护和爱。记得司柏宁曾不经意对她说“你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我不忍再多加一分。”
许是这个缘故,每至情浓时,司柏宁都隐忍着,克制自己将情“浓”变情“深”的冲动,只在外徘徊从不深入。
家欢总也不明白,在真爱面前那短暂的痛楚又算得了什么?!
“宁,要我~”话音刚落,那火热的挺拔便贴着她的手臂狂跳了一下。
司柏宁一怔,蓦然俯身将她胸前那团软糯吮进口中。
电流迅速蔓延,慑人心魄的酥麻感瞬间侵蚀她的四肢百骸。
家欢感觉自己似乎完全失去了重量,正缓缓的飘向空中。云朵悠柔曼妙,伴着恣意飞扬的秀发在天边轻舞。
滚烫的舌尖一路向下,在凝脂般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晶亮,瑟瑟发颤的指尖,在空中盛放出无数白色的礼花。
司柏宁望着家欢的手心,微微有些窘迫,家欢笑了笑,并未多言。
他依然还是不肯给我。家欢心里隐约感到一丝落寞,只是,这种情绪瞬间便被司柏宁胸膛的温热驱赶四散。
“moy~不要怪我,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好。”
司柏宁的话在耳边吹拂,仿佛天使用竖琴奏出的唯美乐章。家欢乖巧的点了点头,将身体贴的更紧。
莫名一阵冷风拂过,适时的缓解了身体的燥热,舒爽无比。两人止不住痉挛般颤栗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
凭空而来一声爆怒的咆哮声陡然响起,似晴天霹雳一般在家欢头顶震响。
欲之火瞬间被浇熄,满室浓郁的暧昧气息荡然无存,澎湃的激情也随之烟消云散。
司柏宁体温骤降,顿时泌生出一层冷汗,沾在家欢身上黏腻无比。家欢睁大了眼,惶恐的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托马斯穿一身黑色睡袍站在卧室门外,他嘴角因愤怒而抽搐着,幽蓝色的眸子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棕熊。
身为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女儿赤身躺在一个男人身下,想必都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更何况托马斯一向将家欢视为掌上明珠一般,宠爱有加。家欢心慌意乱顾不了这许多,她知道惹怒托马斯的后果和他的手段。
家欢低下头秉着呼吸,不敢直视站在门口的托马斯,心里好似千钧巨浪般翻涌不息。
尽管自己早已成年,却也不该让爹地看到这一幕!此时此刻,他一定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隐约间,家欢甚至可以听到托马斯紧咬牙齿发出的“咯咯”声。
这,是他盛怒的征兆。
也许,好好向爹地解释,他会理解并原谅自己和司柏宁的吧。家欢想着,羞怯的望向托马斯唤了声:
“爹地~”声音微弱无力几不可闻,不像撒娇更像是求饶一般。
司柏宁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匆匆翻身下床。两人身体分开的瞬间,他随手拉过一条毛毯,快速盖在家欢身上。
托马斯没有回应家欢,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将目光锁定司柏宁身上,锐利的好似弩箭一般欲将他刺穿。
司柏宁恭顺的垂着头,站在距床边半米处的地方,似不经意般挡在家欢身前呈保护状。他发丝微微有些蓬乱,小麦色肌肤在幽暗的光线中闪着丝般诱人的光泽。长期锻炼的身体强壮而健美,腰身紧窄胸肌线条自信而饱满,墨蓝色天鹅绒睡裤松垮的挂在鱼人线的位置,更添魅惑。
只是这一切在托马斯强大的气场下,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卑微,不值一提。
司柏宁秉着呼吸,良久,终于低声开口:
“爵士——”“不要解释!”
托马斯铿然打断司柏宁的话,似乎早有准备。
“你应该知道后果。”
家欢闻言一怔,难道爹地不责怪自己却因此而要责罚司柏宁?还是他想用惩罚司柏宁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不行!家欢认为她必须做点什么,因为这不是司柏宁的错。况且自己和司柏宁两情相悦,这甚至不能算是错误。
家欢抓着胸前的薄毯,逐渐温暖的身体渐渐凝结出非常的勇气:
“爹地,我已经22岁了,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