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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猎焰唇情-第21章

小说: 猎焰唇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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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柏宁从未见过托马斯使用这种古老的刑具,通常来说托马斯更喜欢有科技含量东西。

    木架隔壁是一个玻璃展柜,里面摆放着三排大小不同,材质各异的“教皇梨”,司柏宁看了一眼便蹙眉将头扭到一边。

    此时其中一个影子人搬过一张椅子,将司柏宁按到上面,司柏宁刚一坐稳双手便被扣紧在座椅扶手的金属环上。司柏宁心中一紧,这个椅子自己从未见过,难道是新的刑具?

    托马斯走进刑房,一挥手,三个影子人立刻走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托马斯和司柏宁两个人。

    托马斯看了司柏宁一眼,竟忽然笑了笑:

    “你都知道了对吗?”

    这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好似重锤般狠狠击在司柏宁心里。他猛然抬起头,盯着托马斯的眼睛,想判断托马斯问的是否是自己知道了父母的死因。

    可是,如果托马斯知道自己知道真相的话,他又怎么会将自己留在他身边?

    一定是自己太过敏感,司柏宁缓和了眼神,平静道:

    “您是指什么?”

    托马斯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神色嘲讽,不以为然道:

    “司祁山和江若曦的死因,你不是早就知道是谁做的?”

    如果说之前那一句是重锤,那么这一句便是高速旋转的子弹,将司柏宁的所有防备彻底击碎。

    司祁山、江若曦,这两个司柏宁在梦里都不敢轻易呼唤与怀念的名字。他们赋予了司柏宁生命,将他带到这人世间,却又为了他们的爱情而将他抛弃。他们是司柏宁的父母亲人,同时也是司柏宁心中难以弥补的伤痕。

    司柏宁双唇颤抖着,无法出声。如果只是因为自己带着家欢擅自进入那个房间,也许自己罪不至死。可是如果托马斯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当他是杀害父母的仇人的话,他还能留自己在这世上吗?

    托马斯举起酒杯,优雅的轻抿一口,佳酿的味道想必极好,因为只在瞬间,托马斯幽暗的眸子便耀出了几分陶醉的光芒。

    “死,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解脱。你的母亲背叛了家族,你的父亲在临死前给国际刑警及商业罪案调查科送了一份大礼。而他们死了,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的离开,这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做法,不是吗?!

    他们的自私行为举不胜举,你的存在本身也是一个很好地例子,不是吗?!”

    司柏宁忍不住将牙齿咬的“喀喀”作响,他恨,却无法辩驳!

    “我留你在身边,只想让你知道,我是宽容的。家族的所有决定都是绝对公平,对事不对人。你有能力找到我留下的关于你亲生父母的资料,说明我没有看错,你的确是个人才。你在我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我是爱惜人才的,不是吗?

    那么今天就让你看他们最后一眼,你说好不好?”

    托马斯语气温和,眉眼神态都极像以为让人尊敬的长者,偏偏这些话字字诛心。最后一眼?难道他们还活着?

    笑话!司柏宁不信还能看到父母,除非托马斯现在就杀了自己,让自己跟父母团聚!

第055章 第一次怒吼() 
托马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遥控器,轻轻一按,地板上瞬时闪出几道蓝光。

    司柏宁一诧,这间刑房什么时候装了=全息投影?自己身为托马斯唯一的助手,竟全然不知。难道托马斯一直都在防范着自己?

    来不及多想,只见蓝光与天花板连接到一起,形成一个直径大约一米左右的圆形立体画面。影像中一个年轻的女人身穿黑色长袍,垂着头跪在地板上,披肩的长发遮住她半边面容却掩不住那份凄楚与落寞。

    在她身旁站着两排面容模糊的黑衣人,司柏宁隐约分辨出是部分家族成员和执行者(杀手、侩子手)。

    画面中托马斯端坐在不远处的一张造型夸张的红色老虎椅上,高高的椅背是权利的象征,椅子右侧的扶手用金色的高贵木料雕刻出一只的逼真而又狰狞的响尾蛇头造型。

    裁决大厅?!司柏宁心头一跳,难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妈妈?

    “江若曦,曾是丽影组十大精英之一,家族重点培养的对象。你应该知道,家族培养一个人所花费的代价,是她们贡献一生都难以回报的。可她,偏偏要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一个失败的男人。

    你能想象到这么一个美丽婉约高傲冷酷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忍受屈辱,跪地求饶的场景吗?”

    托马斯摇动着杯中的红色液体,浅啜一口,似惋惜般垂下眉眼望着投影中的女人。

    司柏宁双手握着拳,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只知道她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的代号叫“夕阳”。

    夕阳,多么绚丽美好,令人无限遐想的词。司柏宁的父亲名字里有个“山”字,这仿佛是完美如画一般的巧合,却终究抵不过随之降临的暗夜的悲凉。

    江若曦在屏幕中缓缓开口:“圣山集团已经宣布破产,任务顺利完成。希望您可以让我做三年母亲。只要三年就好!我愿意为家族付出一切!”

    她渐渐抬起头,司柏宁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温婉而柔美的脸庞,是的,这是自己的母亲。那温柔的眉眼,秀气又刚毅的鼻梁,倔强不屈微微颤抖的嘴角,她是自己的母亲!

    她在争取,争取抚养亲生骨肉的自由,争取弥补爱人创伤的机会,她在争取改变现有的命运,争取一段自主生命的时间!

    原来她是爱自己的,原来她为了抚育自己,哪怕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只要能和自己在一起,她甚至愿意付出一切!

    司柏宁咬着唇,嘴角再次弥漫出血腥的味道,原来自己误会了她。她并非只是为了爱情而抛弃自己。司柏宁懊悔的握紧了双拳,手腕因用力过度而不住的颤抖着,扣在手腕上的铁环粗糙不堪,在摩擦中将他的手臂划出道道血痕。

    那时的托马斯极为年轻,声音却依然冷肃,他平静而不失威严的缓慢回答着江若曦的请求:

    “这种请求在家族中是没有先例的,丽影组有明确的绝孕规则,你的行为足以受到严厉的惩罚。”

    江若曦再次低下头,左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司柏宁这才发现,跪在地上的女人,那宽大的长裙下竟遮掩着一个硕大隆起的小腹。

    “那是——”司柏宁的声音颤抖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托马斯看着司柏宁凸出眼眶睁大的双眼,玩味般笑了笑。

    屏幕中的画面在江若曦那温柔的抚摸中静止,如果没有背影中那两排黑衣人,只看江若曦如慈母般轻抚肚中那未出世的婴儿,这将是多么温馨的一幕。

    司柏宁咽了口口水:“原来那时我还没出生,那么后来,发生了什么?”

    托马斯眯了眯眼,将眸中幽蓝冷毅的目光射向司柏宁:

    “你确定要继续看下去吗?”

    司柏宁呼吸一滞,心中隐约有了不详的预兆。尽管母亲的死早已是事实,可此时此刻,司柏宁早已忘却那些过往,只将自己当成那个不谙世事未出生的婴儿。

    他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有任何的不测,不想看到她悲伤痛楚,更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要看,我要看!”

    司柏宁疯一般从座椅上蹦了起来,腰部瞬间被椅背发出的巨大电流击中。痛苦中,他依然不顾一切的吼叫着,这是他第一次对托马斯狂吼。

    托马斯不以为然的瞥了眼被高压电楼电的软在座椅上,狰狞愤怒的司柏宁,轻轻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画面并没有从那温柔的抚摸中继续下去,好似雪花纷飞一般模糊的几秒钟过去,影像从裁决大厅跳转到了另一个空旷的房间中。

第056章 她有什么罪() 
这似乎是一间手术室,三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围在无影灯下,墙壁反射着幽幽的光,好像无数眼镜蛇在四周窥视。

    这时,一声夹杂着痛楚与隐忍的**声响起,好像冰锥刺进胸膛,犀利刺骨的寒意瞬间将司柏宁全身的血液凝滞。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立体画面,恨不得转到背面去确认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

    这时,站在最外边的一个黑袍人突然走开,露出手术床的一角。

    是她!果然是自己的母亲!

    江若曦躺在手术床上,如瀑般曼妙的长发几乎垂到地板上,她的下巴被尖叉抵住,直指向天。她高高的昂着头闭紧嘴唇,将所有的痛苦全数隐忍在喉间。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尖叉!”

    司柏宁感同身受的咆哮起来。

    这种其貌不扬却足以令人痛楚万分的刑具,是一个两头带尖锐利叉的金属棒。一条细长皮带将它固定在江若曦纤长的颈子上,尖叉的一端已经插进了她的下颌,而另一头则紧紧的抵在她雪白的胸骨之间。

    随着每一次呼吸,都有稠密的鲜血从尖叉边缘汩汩涌出,在她颈间的凹处汇聚出一圈如红宝石般美丽的泊。

    此时,中间那个黑袍人单手一扬,赫然一柄薄如月牙般清莹的弯刀执在掌中。墨蓝色刀柄隐约间闪耀着宝石的光芒,那刀锋只有手指般长短,在无影灯下也难掩其锐利的锋芒。

    这时,之前离开的那个黑袍人双手托着一个银盘走到手术台前,宽大的黑色长袍挡住了司柏宁的视线,他只好怔怔而无奈的望着画面中母亲的方向。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凭空响起,接着是连绵不断阵阵催人心肝的哽咽声。

    端着托盘的那人侧了侧身,只见中间那黑袍人左手抓着一个全身血淋淋的婴儿,脖子上缠着一条鲜红色的脐带。月牙形弯刀只在空中轻轻一划,便将那传输生命能量的纽带彻底斩断。

    当婴儿被放进冰冷的银盘中时,才蹬了蹬手脚,响起一声不甚嘹亮的啼哭。似乎在悲悼着母亲的受难,又似乎在感慨自己凄凉的命运。

    中间那黑袍人面无表情的看了银盘中被血糊了一身的婴儿,挥了挥手里的刀,托盘的人便将其端了出去。

    司柏宁十指紧扣在座椅坚硬的扶手上,手腕溢出的血早已流到掌心,和着汗水显得越发黏腻。那是自己!是自己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声啼哭!

    司柏宁只觉整颗心都被掏空一般,他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悸。自己来到这世上,竟是在侩子手的利刃下,从母亲的肚子里被活活剖出。

    司柏宁的双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毫无力气的蜷躬着,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恐怕早已瘫软在地。

    泪水刺痛的眼眸让他不得不将眼睛闭紧,再闭紧。他眉头同样用尽全力的拼命锁成一团,只想将那滴刺痛自己的液体从眸中挤出。

    耳膜再次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唤醒。

    司柏宁猛张开眼,他咀着唇,让血腥的气味将自己逃避的眼神逼将出来。他必须直视这场杀戮,他必须独自承受,独自面对这一切。他别无选择!

    尖叉早已随着那两声凄厉,深深的没入了江若曦的下颌,鲜艳的红色将她美丽的颈子缠绕,像一条红色纱巾蜿蜒在手术台上。

    分娩的痛楚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可司柏宁几乎能透过那执刀人的身影,看到一具鲜血淋漓的躯体在痛苦中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们,还要做什么?”

    司柏宁有气无力的问道。

    托马斯放下手中饮尽的酒杯,缓缓踱到他身边,用手指轻抚司柏宁额前的碎发。不知何时泌出的细汗早已将他的头发打湿,紧紧贴在他的额头。

    司柏宁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扭头躲避托马斯的手指。

    “哼。”托马斯冷哼一声,说不出是鄙夷还是不屑一顾,反而更像是一声叹气。

    托马斯将手收回背到身后,声音有些微哑:“清洁她的灵魂,让神明饶恕她的罪。”

    “她有什么罪?!有罪的是你们!你们都是凶手,都是!”

    司柏宁疯狂的摇动着身体,咆哮着同时腰部再次受到高压电流的打击。他不屈的咬着牙齿想要站起来,他无法容忍自己安然坐在这里冷眼旁观,他要奋起,要用身体表达他的愤怒!

    电流无情的不间断的侵噬着他的**和意志,“嗞嗞”声中隐约迸射出萤火虫般耀眼的火花。

第057章 亲任执刀人() 
这一番义无反顾的抗争,在司柏宁的昏厥中宣告失败。

    当**与精神双双崩溃的司柏宁颓然瘫倒在座椅上时,高压电流也瞬间停止了对他的攻击。

    全息投影中的影像仍在继续,黑袍人将固定尖叉的细皮带从江若曦的脖子上松开,金属棍锋利的两段早已刺进她的肉中拿不出来,那人只好用手抵紧江若曦的下巴,左右摇晃着金属棒,却依然在取下的同时又掀翻许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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