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焰唇情-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老子玩儿,你还嫩了点。把枪扔过来,不然杀了她!”说着,将匕首又紧了紧。
家欢屏着呼吸,茫然无助的看着面前这个唯一能救自己的男人。虽然他拳脚敏捷,可是光头现在手里有了匕首,如果丢了枪他可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他,会救自己吗?
司柏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光头的话置若罔闻,冷酷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将他狠狠锁定。
光头被他看的直冒虚汗,心跳越来越快,声音发抖:“快点,快把枪扔了。不然,我真杀了她!”
司柏宁目光下移,只见小家欢满脸脏兮兮的衣裤也破旧不堪,唯独一双晶亮的眸子楚楚动人,眼神勇敢而坚定。这个女孩究竟经历了什么,小小年纪竟临危不乱,甚至让人有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光头紧张的将匕首越捏越紧,锋利的刀刃没入家欢柔嫩细腻的皮肤,一道殷红汩汩而出,顺着刀锋凝成饱满的一滴血珠摇摇欲坠。
司柏宁心头一痛,毫不犹豫的将手一伸,“咔咔”两声手枪落地,弹夹却被他暗中扣在手心。
光头见司柏宁丢了枪,兀自得意嚣张:
“挡老子财路,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说完,冷笑着将家欢往旁边猛一推,挥着匕首朝司柏宁冲了过去。家欢好像被人吃完的瓜皮一般被丢到墙边,却不偏不倚正扑倒在光头刚刚松开的砍刀上。
司柏宁见光头扑上前来,眸光一闪抬起手将弹夹大力甩了过去。光头跑到半路只听嗖的一声,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迎面砸了过来,正中脑门。耳边轰的一声巨响,光头眼前一黑,竟仰面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家欢听到有人摔倒以为是救她的男人受伤了,忙抓着砍刀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一看竟是光头抚着额躺在地上。
司柏宁随手捡起一根麻绳,三两下将光头手脚捆结实,环顾四周,才发现那变态老汉竟不见了踪迹。
家欢走到司柏宁面前将沉甸甸的砍刀递给他,司柏宁接过刀,拦腰将家欢抱了起来。家欢一惊,接着便乖巧的缩进司柏宁怀里,好像一只找到归宿的流浪猫儿一般胆怯又温顺。
司柏宁大约二十岁的样子,身材健硕挺拔,剑眉星眸中隐约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刚毅与冷峻。他轻轻掂了掂弯曲的手臂,只觉家欢在他怀里轻若无物,瘦小的让人心疼。
家欢身上的纯棉碎花薄衫又脏又破,腰间处裂开一道大口,纤细的腰肢竟异常粉嫩白皙,却有一个乌红色蛇形印迹贴在腰上煞是骇人醒目。
司柏宁蹙了蹙眉,再细看小家欢眉眼如画,耳朵背后没有沾染灰尘的皮肤也是盈白一片,确实是个小小的美人坯子。感觉家欢在怀里瑟瑟发抖,司柏宁温和道:
“别怕,我带你走!”
家欢蜷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缓缓抬起双眼,乌亮的瞳中充满了信任与希望。司柏宁望着她笑了笑,这时,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院门“哗啦”一声被一脚踹开: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家欢被这阴冷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司柏宁安慰般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一丝狠戾从眸底掠过。
原来是那个二爷趁光头和司柏宁打架的空,悄悄溜走找来的援兵。此时二爷那个变态老汉正躲在说话的刀疤男身后,旁边还站着三个同样高达的彪形大汉,满是一脸横肉、刀口舔血的模样。
司柏宁不屑的睨了眼将院门堵得严实的五个人,右腿一抬一抽,昏倒在地的光头便结结实实的连挨了两脚。
那光头嗷嗷叫了几声惊醒过来,见司柏宁黑影如山般压在他身旁,吓的连呼救命:
“老大~他有枪啊老大,快救我……”
刀疤脸和那三个壮汉明显颤了一颤,却依然强装镇定的盯牢了司柏宁。二爷拉了拉刀疤的衣角,附耳悄声说了些什么。
刀疤脸听完冲着光头骂了句“怂货!”接着对司柏宁道:
“看你是条汉子,爷今天也不为难你。留下这丫头,你走,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噗,爷?”司柏宁抽了抽嘴角打断刀疤的话,忍着笑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你算什么爷。它——才是‘爷’吧!”
第005章 还反了你了()
在小弟面前话被打断,刀疤脸也觉很没面子。
可刀疤脸毕竟混江湖多年,识人辨人从不眼拙。眼前这个年轻人衣着高雅器宇轩昂,还随身带着管制枪支,不论怎么看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阶层。在没搞清楚他身份之前,刀疤脸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见司柏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刀疤脸也顾不得多想,抬抬下巴,小弟毕恭毕敬将那张纸接了过来递到他手里。
刀疤一看,竟是一张支票。一时之间看不清真伪,但那一排椭圆形的圆圈却已足够令他触目惊心。
“十万?!”刀疤诧异的脱口而出。
难怪他说这个才是“爷”,钱要不是爷,这世上就没孙子了!
二爷在他身后几乎站不稳,活了大半岁数了还没见谁这样拿钱砸过他。那三个大汉听了也忍不住咂起嘴,他们几个整天跟着老大卖命,打一架最多也就拿个几百块而已。刀疤暗暗算着帐,他手底下二十多个小乞丐平均每天也就赚个千把块钱。对下要养一大帮子人,对上还得时不时的孝敬孝敬,他自己一年也就赚个十几二十万,还没二爷那边赚的一半多。
这老家伙倚老卖老霸着扒手帮不放,只交给自己一帮没用的臭乞丐管着,要不是他扩大丐帮规模估计现在连粥都喝不上。
不过刀疤也算见过世面的,不可能被这十万块扫了脸面,他甩了甩手中的支票盯着家欢:“什么意思,买她?值吗?”
司柏宁笑了笑:“买一个孩子自然用不了这么多。”
刀疤冷笑一声,这个人还不傻,一个男娃也才卖几千块,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根本不值钱。
刀疤脸弹了弹手里的支票:“直说吧!我这人毛病多但从来不跟‘爷’较劲!”话音刚落,几个小弟便咧着嘴笑开了。没想到今天能遇到大金主,保不齐一会儿老大高兴,还能多分点儿。
司柏宁冷哼一声,见家欢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神情渐渐变得阴鹜难测:“这个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十万。”
什么?还有十万!
刀疤脸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也沉不住气。他看着司柏宁,只觉这个人年纪不大却异常的冷峻狠辣,甚至野心十足。
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不是来教训他的吗?怎么反而跟他做起交易,听他使唤了!?刀疤脸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妈的,还有十万!买命也够了,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啊,有钱不要是孙子!
他仔细看了眼手里的支票,其实刚才听那纸张的声音就知道不假,却仍是忍不住再多看一眼。刀疤脸一咬牙,声音干脆:“说吧!要我干什么!”
“好!果然爽快!”司柏宁抱着家欢径自走向门口,气场强大的令那几个小弟不由自主的让到一边。司柏宁目不斜视和刀疤站成面对面,不但毫无惧色反而有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这种感觉让家欢在他怀里感觉很安心很踏实,甚至有些小得意。只是看到那个男人脸上凶狠的黑褐色刀疤时,家欢依然有些怯怯的不敢直视。
司柏宁感觉到家欢呼吸有些急促,猜出她害怕,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抬手刮了下家欢的小鼻尖儿。
刀疤脸见状,微微一诧,接着也附和着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司柏宁笑着笑着忽然收声,冷不丁抬手将躲在身后的二爷拎到两人中间。
这老汉莫名其妙被人拎在手里,只觉天旋地转。司柏宁手里的砍刀紧贴在他后背,吓得那老汉颤颤巍巍更显的猥琐不堪。他眨着一双三角眼,不明所以的看看司柏宁又望望刀疤脸,大气不敢出。
刀疤蹙了蹙眉盯着司柏宁,不解其意却与司柏宁达成了金钱的默契。他一言不发,心底暗暗猜测,莫非这金主要拿二爷撒气?!
场面一时冷清,彻底吓坏了站在两人中间的二爷,他仰着头看看司柏宁又瞪了眼刀疤脸:
“干什么?还反了你了!疤子,说话啊!你不能看着二爷受欺不管啊。”
“两只眼,二十万。三天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司柏宁说音刚落,只觉手中一沉。那猥琐老汉竟吓的两脚发软站不起来,
司柏宁鄙夷的将二爷连同砍刀向前一推,塞进刀疤脸怀里。
刀疤脸怔怔揽过瘫软无力的二爷,没想到司柏宁竟提出这个要求,一时之间各种算计在脑中徘徊。
第006章 温暖她的心()
二爷一个激灵从刀疤脸怀里挣了出来,强作镇定叉着腰,念念有词:
“疤子,咱可不能见利忘义啊!你别忘了这些年要不是二爷我——”
“二爷!”刀疤脸冷喝一声将他打断,目光狠戾不厌其烦。
二爷一怔,看着刀疤不由自主哆嗦起来:“干,干什么?”说着向后退了退,偏偏撞到一个壮汉,挡住了退路。
刀疤脸冷哼一声将支票往口袋里一塞,笑嘻嘻的看着几乎吓尿的二爷:
“您看,兄弟们都累了一天了,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司柏宁富有深意笑了笑,在东陵的这几天他对刀疤这群人已有耳闻,若非如此,他的支票上可能会再多几个零。而现在——刚刚好!
司柏宁拍了拍刀疤的肩膀:“三天后,自有人来找你。”说完,抱着家欢扬长而去……
家欢缩在司柏宁怀里听得似懂非懂,只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安全了!
司柏宁的怀抱宽厚而温暖,托着自己的手臂好似钢铸一般的紧实,牢固的悬在他腰间,走起路来一颤不颤,十分稳妥。就像他说的话、做的事一样那么的令人安心踏实。
从西岭山高速口到东陵市西郊,少说也有一百多公里。家欢一个人竟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的路。久违的安全感令小家欢渐渐感到疲乏,好似倦鸟归巢一般在司柏宁怀里沉沉睡去。
家欢鼻息平稳,一下下呼在司柏宁胸前温温热热的,睡得好似小猫一般恬静安逸。司柏宁低下头笑了笑,忍不住将她额前几缕碎发抚到脑后。若不是自己一时大意钱包被偷,调查可能还毫无头绪,没想到,一切竟来的全然不费力。
月光被乌云笼罩,星光杳渺。阵阵怒骂夹杂着撕裂般凄厉的惨叫声从身后传来,司柏宁很快走出漆黑的巷子,前方不远的车站已经没什么人在闲逛,显得空寂苍凉。
家欢竟依然安睡,小肚子里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估计是饿坏了。司柏宁加快几步,偌大停车场只剩下零星几辆破自行车,他的灰色奔驰商务车显得十分刺眼而又格格不入。
打开车门,司柏宁将家欢轻轻放进副驾驶席,取了张薄毯盖在家欢身上,又仔细为她系好安全带。看着这个瘦小的孩子司柏宁不由想起自己的童年,又何尝不是如此的孤苦悲凉。她,应该就是托马斯要找的人吧!
司柏宁蹙了蹙眉神色渐渐变得有些复杂,那是一种爱与恨糅合在一起厮杀挣扎所烙下的表情。片刻,他回到驾驶席发动了汽车,朝酒店驶去……
似乎怕吵醒家欢,司柏宁每个拐角路口都尽量开的缓慢而平稳。即便如此,当汽车停到酒店门口侍者恭敬前来开门的时候,家欢还是被惊醒了。
“欢迎光临~”那侍者的声音亲切而有活力,听了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家欢却猛然瞪大了双眼,说不清是诧异还是惊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左顾右盼,直到目光落在司柏宁身上时,才稍微镇定一些。
“醒了?”司柏宁微笑道,潇洒的拔下车钥匙,将家欢的安全带解开:“走,带你吃饭。”他非常了解家欢这种孤儿的心态,只有不以为意的态度才能让她放松戒备。劝说诱导,反而容易被他们怀疑甚至引起叛逆情绪,就像他自己一样。
家欢听了之后,低下头拉了拉自己身上温暖的毛毯。她知道自己没有地方去,也清楚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孤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随时可能失去自由被丢进牢房。
眼前这个救她的男人,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信任的人。幸运的是,这个人不但不讨厌不嫌弃她,甚至主动保护她帮助她。走出黑巷时在他怀里感受到的片刻温度,早已魔力般渗入家欢的血液并温暖了她的心。
家欢没有别的选择,也不想选择别的。终于,她咬着小嘴唇点了点头,脸颊竟微微泛起似有若无的红晕。
司柏宁亲昵的揉了揉她微微有些蓬乱的头发,见家欢将头埋得更低。不由笑着跳下车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