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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嫡女厚黑攻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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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陌玉沉默,如水的眸子里是让人看不明白的孤寂和落寞,沉声问,“我与你有旧怨?”不过第一次见面,她说起话来却是含沙射影,是何道理?

    木紫槿一笑摇头,“没有。”也不知怎么,她就觉得无双公子本应潇洒来去,如今竟为皇室驱策,心中就是有种莫名的怒火,不吐不快。

第17章 不容亵渎() 
“木紫槿,我竟是看低了你,”温陌玉上前,与她仅两步之遥,“你这话分明意有所指,要说就说个清楚明白!”

    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木紫槿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我”

    “说!”

    “我是觉得温公子既高洁如云,又何必自困十丈红尘,徒惹尘埃?”木紫槿脱口而出,又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太托大!

    再说她忒也大胆,若温陌玉并非她想像中那样的心性,将她的话禀告给宣德帝,她还想有好果子吃?

    温陌玉心神震颤,竟想不到会是眼前女子如此明白他——传说中的木府恶女,真的是她吗?

    “其实我明白,你这叫‘士为知己者死’,是吧?”见他脸色不善,木紫槿试图把话兜回来,毕竟要是得罪了他,母亲的病也就没得治了。

    “天威难测,霸者无双,我自问还不至于作茧自缚,引帝王为知己,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

    父亲正承皇上盛宠时,骤然离世,年仅七岁的他得宣德帝如父亲般的疼爱与栽培,不管怎样,这份恩情他都是欠下了,也必须要还。

    这一切原本不足为外人道,但不知为何,他竟愿对这恶女一吐为快,是从来没有对人倾诉过,对知他心性的她,无法设防吗?

    “我明白,”木紫槿对他由衷敬佩,“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更何况世间事十之八九不如人意,知音嘛,也是可遇不可求,是我多言了,温公子恕罪。”

    她抱拳施了一礼,绕过他准备离开。

    然就在两人错身而过时,温陌玉條地伸手,精准无误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木紫槿心中一惊,意随心动,游鱼般挣脱,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向上一翻一拧,一个错步到他身后,将他的胳膊勒在他脖颈间,从后扣紧了他,“温公子,请自重。”

    温陌玉相当意外,“木姑娘会武功?”这倒是没听说过。不过看她出手迅速果决,一上手就是致人丧命的招数,绝非朝夕之间就可练得。

    “我虽恶名远扬,却不是任人欺凌之辈,男女授受不亲,温公子若动手动脚,休怪我不客气!”木紫槿面容清冷,手上加了两分力道。

    温陌玉微微抬高了下巴,以使呼吸松快些,呵呵低笑,脸容俊美如云散日出,那样明朗、干净的笑容,让人目眩。“既如此,你为何还要与我肌肤相亲?”

    木紫槿一愣,却并不脸红,反而摸一把他的脸,滑腻的很呢,“姐调戏你可以,你轻薄姐就不行。”这要放在现代,就是花美男,小鲜肉,不赚点便宜岂不很亏。

    温陌玉露出震惊的表情,接受不能:她竟然要调戏他?

    绮南一直躲在旁边偷看,见状又气又妒:恶女居然跟公子抱在一起,对公子根本是莫大的污辱,她跟在公子身边两年了,都没这么好的运气,恶女凭什么!

    “温公子,得罪。”木紫槿赧然松手,忘了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方才的举动若是被别人看到,一定以为她是个疯子。

    温陌玉轻抚着被捏痛的手腕,挑高了眉,“会武功倒是不错。不过,木姑娘性子太强,容易吃亏,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要低头。”

    “这是温公子的切身体会?”木紫槿说出口又有些后悔,赶紧放低姿态,“不过我亦受教,多谢多谢。”

    温陌玉并不着恼,“姑娘不宜在此久留,去吧。”

    “那就告辞了。”反正此行就是为了跟温陌玉打个照面,让他对自己有些印象,以方便接下来行事,目的已经达到,无须多留。

    温陌玉目中别有深意,忽地道,“训秀苑之事,我还是做得主的,你若有事,不妨来找我。”

    木紫槿心中大喜,不过绝然不会接着表现出来,只是大大方方一笑,“如此,先行谢过,告辞。”

    “不送。”

    绮南在旁气得吹泡泡,恨不得掐住木紫槿脖子,问她到底对无双公子施了什么邪术,居然能得他承诺——要知道,就算是一直紧抓着公子不放的和萱公主,都从来没捞到这般好处呢。

    外面院里,几个管事嬷嬷将所有待选秀女都集中到一处训话,无非是要守规矩,好好接受教导之类,没什么新鲜。

    训完话后,一名三十几岁,面容清秀的女子上前来,脆生生地道,“明日开始教授技艺,这三个月内你们皆不可自行离开,凡事皆须问过我,明白吗?”

    “明白。”

    众待选秀女稀稀拉拉回应,高傲、目中无人者更是不屑一顾。

    “菱姐还是那么认真。”木紫槿随口说一句。

    旁边的安玮不解地问,“谁?”

    木紫槿一抬下巴,“她啊,管我们的嬷嬷秋菱,大家都叫她‘菱姐’。”

    “她还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你怎么知道?你以前见过她?”安玮眼中迅速掠过一抹锐色。

    坏了,说漏嘴了。木紫槿心念电转,表面不动声色,“是的,以前跟她有过一面之缘。”心道以后得小心谨慎,万不能露出破绽来。

    所幸安玮看上去也没怀疑什么,应了一声。

    一切安排妥当,众人即各自散去,明日开始,接受教导。

    “去吧,继续注意木紫槿的一举一动,有情况随时回禀。”元苍擎挥手,神色冷峻。

    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施了一礼,一个闪身,即已消失不见。

    姜霆试探地道,“王爷,恕属下多言,木紫槿有意跟温公子套近乎,会有何图谋?”

    元苍擎凝目未答,眼底暗流涌动。

    朝中事非一言能蔽之,木府家主与大皇侄元玉琅走的极近,温陌玉虽从不忤逆皇兄之意,却绝非任人摆布之辈,这其中的曲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

    “属下以为,此女留不得。”姜霆对木紫槿莫名的厌恶,总觉得她神经兮兮,说不定会给王爷带来麻烦。可王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并不直接动手除掉她,而是派了人在她身边监视,在他看来,就是多此一举。

    “本王自有主张,不必你多事。”元苍擎眼神凌厉,警告他不准多事。

    “是。”

第18章 兄弟猜忌() 
管家进来禀报,“王爷,皇上口谕,命王爷即刻入宫觐见。”

    姜霆神情一凛,“王爷,会不会是皇上”

    元苍擎一摆手,心中分明。

    各王原本在自己封地安然无事,可自从去年襄王反叛不成被杀之后,宣德帝猜忌的性子变本加厉,对宗室亲王诸多猜忌,每年都要不定时召各王入京,说是叙情,实则多方试探,看谁敢有异心,以尽早除之。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宣德帝对丞相苏默然的信任,却与日俱增,此人又是十足小人一个,不时向宣德帝告宗室亲王的状,长此以往,各王性命堪忧。

    “王爷,属下是担心苏丞相从中作梗,皇上会为难王爷。”苏老头不就是仗着当年在皇上夺位之战中,替皇上挡了一剑而一跃成为人上人吗,其实胸无点墨,出身也极低,在此之前从不入宗室亲王的眼。

    后来他位极人臣了,自然要把之前在宗室亲王那里受到的羞辱轻慢全都还回去,会如此做,也就不足为奇了。

    元苍擎冷冷瞄他一眼,“京城形势未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本王教你?”

    姜霆低头,冷汗沁出,“是,属下知错,不过王爷也不得不防,苏丞相一惯小人作派。”即使被主子责罚又如何,主子的安危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元苍擎无声冷笑,“襄王会反,全因苏默然从中推波助澜,他打的什么心思,本王会不知?”

    姜霆更见忧色,“可惜皇上听不进任何人的劝,简直是鬼迷心窍——属下该死!”

    元苍擎脸色铁青,“既知该死,那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说罢甩袖出门,这个下属的确是忠心护主,可惜就是性子太过急躁,口没遮拦,早晚吃大亏,是得磨磨他的性子。

    “是,属下知错!”姜霆暗道一声侥幸,王爷这是要奉诏入宫,否则才不会如此轻易饶了他。

    ——

    魏朝人善蚕桑,盛产蚕丝制品,无谁能出其右,其上等丝制品年年运送入南北各朝,向来供不应求。再加上这里地处中原与塞外交接的要道,往来贸易最为繁荣,魏王朝自是国库充盈,兵强马壮,不容小觑。

    可谁料外患未生,内乱却起,襄王居然起了改朝换代之心!虽说叛乱很快被镇压,宣德帝却大为恼火,原本就性情阴晴不定的他更是变得暴躁易怒,谁都不敢近前。

    此时宣德帝正于承乾殿上边批阅奏折,边等候淮王到来。年届四十的他因早年征战所需,练就一身马上功夫,因而身子骨很是硬朗,五官生的有些阴郁,不过倒也颇有些帝王气势,神情冷漠,仿佛不将一切性命看在眼里。

    内侍赵公公小心地服侍在侧,越是想看仔细,越是看不透宣德帝的心思,不由他不战战兢兢,惟恐出半点差错。

    伴君如伴虎啊,这话一点不错。

    穿过宫门,踏着青石砖路,元苍擎步履沉稳从容,对身后小心跟随,但明显有监视之意的内侍如同未见。

    “启禀皇上,淮王求见。”

    宣德帝放下笔,板着脸,“宣。”

    “遵旨。”

    少顷元苍擎大步走进,跪倒行礼,“臣弟叩见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宣德帝摆一摆手,阴沉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四弟,最近可好?”

    几个月不见,四弟的武功似乎又精进了些,气息越发深沉内敛,让他捉摸不透了。

    “谢皇兄关心,臣弟很好。”元苍擎低眉垂目,态度很恭敬。

    “那就好,朕却是心绪不宁,难以释怀呢,”宣德帝有意试探,“四弟,依你之见,襄王杀是不杀?”

    元苍擎不动声色,“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不过皇室子孙得上天庇佑,何况皇兄宅心仁厚,必不会赶尽杀绝,皇兄无论做何决断,都是三思而行,臣弟不敢多言。”

    “哈哈哈!”宣德帝纵声狂笑,“四弟,你学的圆滑了,从前的你,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你放心,朕断不会让那帮居心叵测之辈隧了心愿!”

    元苍擎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森然恨意,抿唇不言。

    “不过,说到宅心仁厚,朕可比不过四弟你,”宣德帝似笑非笑,“宅心仁厚是好事,但若一味滥施好心,当断不断,反受其累,四弟,你说是吗?”

    “是,臣弟知错,”元苍擎面色不变,“臣弟多谢皇兄教诲。”

    “有母后护着你,朕哪敢教诲你,”宣德帝意有所指,“罢了,你既然回了京,那就多留些日子,母后念叨你紧,你且去向母后请安吧。”

    “臣弟告退。”

    元苍擎转身出殿,神情冷然。皇兄这是在拿母后的名义把他强留在京城,这是要拿他震慑各王吗?

    也罢,既然如此,就留在京中,看一看形势,再做打算。

第19章 投其所好() 
漪澜院里,木紫槿吩咐,“把那琴包起来,带着跟我走。”

    水茹知道主子隐晦之语,指的是那焦尾琴,赶紧拿了块暗沉沉的布,仔细地包好了,小心地拿起,跟了上去。

    木紫槿边走边嘱咐,“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拿琴去找乐师调音。”

    那看来就不是了?小姐这是要去哪里?水茹心中疑惑,但在如今的主子面前,却是不敢多问,只管应道,“是,三小姐。”

    主仆二人大大方方出了门,路上也有仆人婢女投过来好奇的目光,但他们都知道三小姐脾气有多暴躁,除了主子们,谁敢多问。

    顺着京城繁华的街道,木紫槿一路也不停留,径直到了东城临街一座大气奢华的楼阁之前,这才停步,微抬头向上看去,门前高挂的匾额上书“摘星楼”三个行书大字,闪耀着金色光芒,刺目的很。

    水茹恍然,原来主子是来找无双公子呀,难怪要把焦尾琴带来了。

    不过,人人都说无双公子性情高傲无比,就算主子今儿带了焦尾琴这等宝贝来拜访,不会吃闭门羹吧?

    果不其然,两人才走到门前,一名护院就伸出手来,“两位有何贵干?”

    木紫槿淡然道,“烦请通报,木紫槿特来拜见无双公子,有宝相看。”

    护院暗道你倒明白我家主子的心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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