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厨娘-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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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真想吃,我可以给你做别的。”
“做什么?”眼里熄灭的小火苗又迅速燃起,王璟乐得咧开了嘴。
“给你做梨肉汤。”
“我不吃梨。”她不知道,自打三年前他回京以后,就再也没吃过和梨有关的食物了。
“那你想吃什么?”
“我就要吃这个。”王璟跟个小孩儿似的委屈巴巴地指着托盘里的那碗汤圆。
眨眼间,淮宋便端起那碗汤圆,一个劲地全灌进了肚子里,还不忘一边咀嚼着一边拿眼看着他。
“淮宋!”不给他吃就生气,王璟一拍桌子,却发现淮宋根本没在怕的,“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连亲手做的汤圆都不肯给我吃?”
好不容易连吞带咽地将汤圆全部吃下肚,淮宋冷笑:“我说了我可以给你做别的,还有,我从来没说过我讨厌你,是你自己这些年来过意不去心里有有鬼罢了。”
说罢,她端着盘子朝厨房走去。
“王爷。”
王璟摆摆手示意家晋不必再说,自己抱着那件鹤氅看样子是打算离开了。
“我还有事家晋,方才同你讲的话要记住,她昨儿才晕倒过,这几日的活儿不能太累着她,但也不能就这么惯着,否则她肯定知道是我在捣鬼。”
家晋知道王爷的这片心意,于心不忍还是将心里话给说出来:“王爷既然如此看重她,为何不亲自去跟她说呢,把这一切都告诉她。”
“告诉她又能如何呢,正如她所说,我心中总归是有愧的,这些年她也一定受了苦的。”
回到厨房时,家晋看到淮宋还在忙碌的身影,不禁走上前,见她正在削梨,心中不免难受。
“淮宋,别再做了,王爷已经走了。”
“是么,他走了啊,那就等晚上回来给他热热好了。”
“淮宋,王爷他不吃梨的。”
她愣怔了好一会,才尴尬地笑了笑:“是么,我记得他以前总吃的。”
以前那是以前,毕竟三年已过,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淮宋她,可还明白这个道理?
“也就是从江南回来开始,王爷就再也不吃梨了,他总说,每次看到梨,就会想起江南,想起在那儿天天吃一个人为他熬的梨汤,他心里面难受。”
手中的小刀缓缓被放下,淮宋背过身去,泪已经蓄满了眼眶。
“淮宋,其实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所以你会去责怪王爷,可这几年,王爷过得,也很苦。”
大家心里都苦,那么又叫谁去体谅谁呢,又叫谁去主动和好呢。
淮宋抹干净眼泪,新的泪水又掉了下来,惹得她心中一正梗塞,这口气下不去,也提不上来,就这么大口大口喘着气。
“王爷他”
“够了家晋,不要再说了。”淮宋打断他的话,捂住了耳朵,“纵是他过得苦又如何,我自诩这些年熬着过来的,根本就没那个精力去体己谁,我来这醉仙楼也只是想拜范师傅为师,圆我这些年的愿望,总归是分开来的人了,又去算当年的账做什么呢。”
“那你又为什么跑去厨房削梨呢。”家晋拿起桌上拿削到一半的梨,摆在了淮宋眼前。
当年账是那么容易想忘就能忘的么。
这日的清晨,阳光照射在雪地里,里头像是有晶亮的东西在一闪一闪的,看得坐在窗前的梅雪愣了好一会的神。
窗外便是她亲手栽下的梅花树,正开得旺盛,幽香飘来,沁人心脾。
白歌收拾好一切打算出门时,就看见了窗下的她。
“我听下人们说,这几日你很没精神,总是坐在这儿盯着外头看,有什么好看的。”
被打乱思绪的梅雪一惊,忙会过神来,冷冷地将这位继母看着。
“与你无关。”
“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娘吗?”
梅雪索性起身将窗户给关上,又被白歌不厌其烦地打开。
“我昨儿听八王爷说,他那边好像又有动静了,如若小皇帝真站不住脚跟,而八王爷又幸运地坐上了那个位置,梅雪,你便是未来的皇后,这可还是一开始你想要的?”
“自然,当年我带兵背叛太皇太后攻打江南,为的就是今日。”
“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是想要他真心真意爱你,还是想要未来皇后的那个位子?”
白歌本以为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一个,谁料她张口就答:“我两个都要。”
怎么可能两个都得到呢,得到一个,注定便会失去另一个,而有的时候,则是满盘皆输。
第156章 156茉莉羊奶()
“这是李大人家的小妾翠花吧,哎呦也真是的,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面喂奶,羞不羞啊。”
尽管女子已躲在了角落,因孩子哭闹的实在厉害,才迫不得已转过身去喂奶,却仍旧被一些有心人放在嘴边惦记,这话便似有似无的传到了白歌的耳里。
白歌在不远处站了好久,始终没下得了那个决心。
或许是因为同身为母亲才了解对方的窘迫和无奈,可愈来愈多的食客们有意无意地竟相谈论起,令她感到为难。
淮宋亲手将这盆水煮鱼端过去后,但瞧见白歌站在大堂中央,看上去很为难的样子。
“白夫人,怎么了?”淮宋好奇,问她道。
“没事,就是李大人家的小妾翠花,就是坐在那儿给孩子喂奶的,唉,我担心客人们的流言蜚语,会影响我们醉仙楼的声誉。”
哪怕是一点点瑕疵都能引起白夫人对酒楼前景的担忧,起初淮宋是感到惊讶,后来愈发佩服她这股子谨慎的敬业精神,酒楼就好比她的孩子,一丝半毫的疏忽都不能够允许。
“你还是回厨房做菜吧,我来解决这件事。”白歌拍了拍她的肩膀,自顾走上了前去。
“这家小妾也够真够伤风败俗的,听说是个贱婢出身,如今当上了小妾,我看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货色。”
眼瞅着那位妇人一点也没面露羞愧神色,只是淡定自若地一面喂养怀中的孩子,一面轻轻哄着,尴尬的到成了周遭的客人们,淮宋略略一笑,撸起袖子走进了厨房。
“淮宋,你在做什么?”家晋这小子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吓了淮宋一大跳。
“你怎么不去三楼做菜,跑来我这儿做什么。”楼下都已经这么忙了,淮宋可没工夫陪他闲聊。
“楼上有我爹他们守着呢,再说了中午没有晚上那么忙,我就下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实则是王爷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说什么不能累着她,防止她晕倒,又不能太惯着她,防止她看出破绽来。家晋在楼上琢磨了好半会儿,王爷这话的意思究竟是要累着淮宋呢,还是要惯着淮宋呢,想来想去没想个明白,只好先下楼瞧瞧她。
“你这是在煮茶吗?”见她将茉莉叶放在小火炉的茶罐里蒸煮,家境有点搞不通,这本该是果点部该做的事情。
“啊,正好空了点时间,想做点东西。”
“自己喝?”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吧。”淮宋笑得尤为苦涩。
“什么意思?”怎么淮宋说起话来也跟王爷似的深不可测,这两人怎么看都很像呐。
“是给这天下为人母的妇人喝的。”淮宋指了指案板旁剩下的一小碗羊奶,接着道,“我那个时候因为营养不足没办法给孩子喂奶,羊奶的味道又太重,后来从一位老婆婆那里知道了用茉莉花或者杏仁去膻味的方法。”
“所以你的孩子现在还健康么?”这是替王爷问的。
“是啊,尽管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可孩子托人照看,应该长了有这么高了吧。”淮宋用手比划着。
太好了,家晋心中暗暗庆幸,总算是套出个话来了。
“那,孩子叫什么名儿?是男孩还是女孩?”
本想着再套几句话来,淮宋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去,家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时,八王爷正扒在门框旁,虎视眈眈地盯着的,不是淮宋,而时他。
“我天,打地里钻出来的吧。”家晋赶忙松开拽住淮宋胳膊的双手,冲王璟笑得又尴尬又无辜。
“问这么多干嘛。”一见到王璟,淮宋似乎就挺不高兴的,拎起茶罐倒在了碗里,一股子的清香混杂着奶香扑鼻,令家晋瞬间神清气爽起来。
神清气爽的何止家晋一人,外头杵着的王璟也跟着这股子香味愉快地吸着鼻子,直到淮宋一个转身绕过他走开。
顺带还翻了个白眼。
“家晋,她她她她。”
“她她她她不是做给你喝的,王爷。”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的王爷这几日为何频频光顾酒楼,难道是这里头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罐子里还有剩的么。”王璟笑眯眯地和家晋一起望向空空如也的茶罐底,随后笑容开始凝滞。
“我记得她好像还留了小半碗。”
碗还在,可碗里头的羊奶却被淮宋顺手倒进了盛垃圾的木桶里。
“家晋,她浪费粮食。”王璟说得异常愤慨。
“有本事就扣她工钱啊。”有本事就扣,就跟父亲在饭桌上叫板母亲做的菜太难吃那样,当然结局往往都不是很乐观。
王璟还就真正儿八经的考虑了下这个问题,然后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我这就去找白夫人商量商量去。”
他想到的是,月底发工钱因为被扣而迫不得已来王爷府找他理论的淮宋,殊不知这样下去的王璟,是不可能活到月底的。
“王爷,您的这份勇气,我真的很感动。可你要想到,如若你扣了人家工钱,人家月底带着一只小包子上你家敲门,你该怎么解释?”
这是孩子他娘啊,他是孩子他爹啊,扣自家夫人的工钱,传出去淮宋第一个先把他打死。
“你说的小包子?”王璟突然兴奋,嘴角往上翘得老高。
“是啊,淮宋刚刚都告诉我了。”
“太好了,家晋,孩子叫什么名儿,是男孩还是女孩?”
家晋看上去就跟淮宋当时那样淡定,还耸了耸肩,摊开手道:
“问,这,么,多,干,嘛?”
又不是他家晋的,管那么多干嘛。
“夫人,还请不要在我们这儿给您的孩子喂奶了,我能理解您作为母亲的心情,可这儿毕竟是公众场面,这么多人看着呢。”白歌尽量压低放柔声音,不想让对方感到一丝的不舒服。
“你管得着么,老娘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们醉仙楼的规矩怎么这么多,别忘了我家老爷是你们家的贵宾,你敢在这里冒犯我,就是跟我家老爷过不去。”
“怎么会呢,夫人。”白歌笑得甚是明媚,抬手示意她向柜台那边的墙上看去,“只是酒楼的规矩,谢绝客人们携带酒楼以外的食物酒水罢了。”
第157章 157茉莉羊奶()
“这是羊奶,为了去膻味,特地在里头放了茉莉叶子,给小孩喝吧。”淮宋将碗端给了翠花,道。
白歌很是惊讶,扭头将她看着。
“可我没点这道菜啊。”翠花看上去同样也很诧异。
“就当是我送你的,白夫人,回头银子在我账上扣就是了。”
白歌笑着摇头对淮宋道:“你也算是为酒楼出份力了,这回就算了吧。”
“我来付账就行了,又不是担不起这几个铜板儿。”翠花撇撇嘴,端起碗小心翼翼喂怀中的孩子喝下。
“我知道,你们嫌我喂奶有伤风化,可孩子这会子又哭又闹,做母亲的又怎不心急呢。”
终于,在羊奶的替代下,怀中的孩子停止了哭闹,一边喝着羊奶,一边展露了笑颜,看得淮宋心里头也跟着高兴。
“是男孩啊,长得真好看。”她伸手不禁去逗了逗小孩一会儿,随后直起身叹了口气,打算回厨房继续洗菜。
走在回去的路上时,相隔不远处站着的便是王璟,正默默注视着淮宋那儿。
她总觉得自打重逢以后,这个男人变得寡言少语,什么事情都憋在了心里似的。
屋檐上化下来的雪水滴落在地,汇成一股细小的细流,淮宋在回廊上,和王璟并肩站着。
“为什么要骗我。”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你还不一样了骗了我,当初说一定会回来的,三年已过,总不能叫我等你一辈子吧。”他的那些誓言原本就是冲着违背去的,打一开始,这颗真心里就参杂虚假和哄骗,“是不是没了这孩子,你根本就不会理我,也不会将我叫到这儿来谈话了?”
在淮宋看来,毫无疑问,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淮宋,我,我一直挂记着你,你要相信我。”
“是么,那总该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吧。”她转身,甚是倨傲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