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厨娘-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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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去拉他的小拇指,然后大拇指对大拇指,狠狠按了下去。
“下去吧,我教你做银耳雪梨汤。”
“你给我做不就行了么,还教我,多麻烦。”虽然开了家闻名遐迩的酒楼,但王璟去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行,你一定要学会,然后要做给自己喝,这样对你的病也有好处的。”
王璟对做菜什么的实在是没兴趣,架不住淮宋再三地拉扯,终于是跟着她进了厨房。
“削梨皮会吧,你自己削一个梨子试试看。”趁着他开始埋头致力于和梨子皮作斗争时,淮宋已经帮他将银耳洗净泡了下去。
“要记清楚了,冰糖的量和水量,水多了的话可以加糖进去,但是不要去把水倒出去,这样会影响口感。”
王璟垂下的目光,从手上的梨子来到了地面,接着一道殷红的血口子划开,他抿唇,没去说话。
第107章 107摘香梨()
“叫你削个梨都削不好,以后还能指望你做什么事。”淮宋从腰间掏出那条帕子,仔细将伤口包裹住,好在不是什么大伤,过会儿子也就好了。
“所以说啊,我呢,只负责吃,做的事呢,还是交给你吧。”王璟嬉笑着将手中没削完的梨塞给了淮宋,打算开溜。
没有看错,厨房门口站着的是他从前的伙计,张子良,正笑看着他们俩。
“我稍微打听了下你们的住处,看到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觉得真好。”当初的离别和挽留,都能在时过境迁之后重归于好,是最最幸福不过的结局。
“子良,你怎么来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的父亲恐怕已经身陷囹圄难以脱身了。
“我是来代我父亲向淮南道歉的,淮宋,真是对不住了,我爹他”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再说了,你爹也自己的苦衷,这事儿要怪,也是怪那些利用作弊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
王璟首先发声将他的话给堵了回去,他知道父亲的事已经给他带来不小的打击,如今还要秉承着一颗良心去向无辜的受害者道歉,明明最大的责任根本就不在他身上,可他却代替了那些人来忏悔。
“是啊,再说了,张先生能为这件发声,作为淮南的亲人,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你根本就不需要道歉的。”淮宋知道他心里头难受,可事情变成这样,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替他赎罪,可是身为他的儿子,我又怎能熟视无睹呢!”
他用自己的性命和前途来威胁自家父亲去自首,就已经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可同为读书人,又怎能弃这千年的传统而不顾,弃君子二字不顾而甘愿做个小人呢。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子良。淮南他们也没有想到,最后伸出援手去帮他们一把的,是他们曾经的同窗。”
如若不是张子良的坚持和决绝,兴许淮南他们真的就前途未卜了。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叫生,一条叫死。”
昏暗的牢房内,箫礼正在紧急做着钦差大臣到达前的准备,这一回,必须万无一失。
“这条生路嘛,你们放心,待会儿朝廷派人过来,你们大可在那位大人面前添油加醋把那些破事儿都说出来,这本来就是你们的目的对吧,没关系,全都说出来。只是有一点,你们必须明白,等会儿上了公堂,见到李少爷和令少爷的时候,别吱声就成了。”
“用银子贿赂我们先生的就是巡盐御史家的少爷,叫我们先生先押好题然后埋在考场角落,可惜地是被我们一路跟踪找到了那些答案,那些答案知府大人你也是事先看过的,如若事情进行的顺利,您在审批卷子时一定会给一条极其好的评语吧。”
张翼率先开口,看样子并不想配合箫礼。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些答案你也看过了,不就说明你也收了银子吗?或许可以这样说,李家一开始找的就是你,是你帮他们安排好了这一切。”
箫礼嗤笑,心想着这年头这些学生们可真难搞,不免耐着性子跟他继续谈下去:“证据呢,没证据可不能胡乱讲的。”
“那日李家的仆人带着十五锭黄金前来找我们先生,我们可是看在眼里的,只要将那位家仆找来,当面对质,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既然先生都已经将这件事交代了,想必那位家仆,也是百口莫辩。”
“当面对质啊,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箫礼笑得甚是开朗,摊出了双手,“很不幸,那位家仆,恐怕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杀人灭口,果然是你箫礼才干得出来的事!”双手紧紧扣住栏杆的刘理,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是啊,我箫礼什么事干不出来?我告诉你们,少了令家那位家仆的供证,就凭你们先生的片面之词根本立不了案,十五锭黄金,我已经派人去他们家里搜了,到时候搜到带走,什么作弊串供,通通都是没有证据的无理取闹!”
“你别忘了还有令家那位少爷,事先在考卷上作出标记,届时交上去给你看,你自然会给那份卷子通过,只要找来那张卷子,细细审批即可,那位少爷的文采,恐怕担不起第一的名号吧!”
“所以,事情最关键的地方来了。李少爷和令少爷究竟担不担得起这份名号,我想朝廷派来的这位钦差大臣,在来之前应该还不能确定吧。”
“你什么意思?”牢房内的学生们开始发生不小的躁动,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知府大人一手遮天到如此地步。
“你们以为就你们有帮手,来的时候已经说明白了,有条生路已经指给你们看了,届时上堂重新进行考试的两位,分别由两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担任,你们上堂指证时,只要一个点头证明他们的身份,这事儿我就可以跟你们既往不咎了。”
箫礼觉得自己还算是菩萨心肠的,这群猴精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没给他们一人准备一份砒霜就算好的了。
“至于你们的张先生嘛听说他有个儿子在城里头做事,我已经派手下去把他给抓了过来,到时候把儿子摆在你们先生面前,看你们先生还做不做得成这个圣贤!”
“箫礼,你丧尽天良不知羞耻,只知道敛财害人,总有天会遭天谴的!”张翼尖着的嗓子无比愤怒地将话从口中喊出。
“你们说吧,我无所谓。”天谴又算得了什么,他箫礼连乾坤都敢逆,“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你们的配合。”
暴雨将至,一切都蓄势待发,一切也都将如他所料。
“现在我来告诉你们另一条死路,我需要三名学生代表上堂作证,不多三名就好,不知道是哪三位识时务的俊杰,你们要这样想,只要你们当中有人出堂认证,你们所有人都可以相安无事,关在这里这么久,肯定也想家中父母妻儿了吧,孩子们。”
第108章 108翻堂()
官兵涌进来时,淮宋和王璟正收拾行李打算去衙门等消息,巡抚和那位钦差大臣据说已经赶到了的江南,正准备审理案子。
“快,给我把他抓起来!”
小小客栈内顿时乱作一团,王璟将淮宋挡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这群来势汹汹的官兵,看样子,他们的目标是张子良。
身前扑来的一位官兵吓得张子良赶紧站上了桌子,一时也慌了神。
这明明都是官兵,这个时候来抓他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
“张子良,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王璟抄起的一把椅子便朝他那边砸去,趁危将好几名官兵引走,让张子良得以朝着门口方向跑去。
两支交错的缨枪挡在了他面前。
“还请你赶紧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并不想伤害你。”
“走你个大头鬼啊走!”将篮子里所有的香梨全部扔了过去,顺带再将篮子朝其中一位官兵脑瓜子扣下,淮宋带着张子良便朝门外跑。
一条长长的街道,两边是卖东西的商贩,一路上躲躲闪闪,身后聚集起更多的官兵,却在闹市中行动不便,始终捉不到人。
张子良从未想过淮宋居然还有如此灵活的身手,一手抱着行囊,一手拽着他东躲西藏,在这一路上扔的扔,砸的砸完全不在话下。
“过了这座桥就是醉仙楼,往右有个极窄的巷子,出去以后就是会仙居的的那条街,咱们可以找老板娘和肖师傅帮忙。”
正打算过桥,没成想桥那头涌来更多的官兵,将前后的路全部堵死。
“这个王八蛋箫礼!”
就在淮宋骂骂咧咧的同时,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一匹黑马从众人上空跃过,缰绳紧勒,调转马头,王璟朝站在那儿的淮宋伸出了手。
谁料淮宋伸手将他拉下马,自己带着张子良冲出了包围。
“淮大娘,你又卖我!”望着身前身后乌压压一群持枪官兵,王璟甚是尴尬地对着他们笑了笑,“诸位先别激动啊。”
眼瞅着这是要打群架的气势,最重要的是好汉难敌双拳,王璟根本没有一点信心。
顺手朝路边小摊上抓来一把辣椒粉朝身前的官兵洒去,王璟一脚勾起旁边的推车,双手使劲,对着身后的官兵猛推了过来。
“淮宋,你居然还会骑马!”身后的张子良甚是惊喜,江南女子里会骑马的还真不多,他这算是头一回见了。
“你别忘了我爹以前是干什么的。”马背上的小娘子颇为英气,下一刻一支羽箭便射中了马屁股,二人好不容易从跌倒的地上爬起,一排官兵便拉开了箭弓对准了他们。
“淮宋,对不住了,你还是先走吧。”张子良不想拖累他们。
“这怎么行,说好的一起逃,逃不掉也不能把你丢掉。”
淮宋的字句铮铮敲击在张子良的心上,他的目光默默扫过这些官兵,心里头一直很想问问看那位知府大人,人和人很重要的一样不同,就是在生死威胁面前,有些人会选择踩着他人的尸体走过,而有些人却选择留下并肩作战,有些很美好很感动的东西凌驾于钱财和性命之上,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学生会选择交白卷来反抗。
“他一定没办法理解吧。”张子良一句感叹,听得淮宋莫名其妙。
撑在上空的巨大帷幕被人给扯下,顷刻间将这些人给盖住,王璟揪着淮宋的衣领带着她过了拱桥,一路还在骂咧咧。
“好你个淮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在将要穿过那道巷子时,王璟毅然决然站在了他们身后,打算迎接扑上来的官兵,张子良见状,停下了脚步。
“淮宋,你先走,酒楼很快就到了。”
“不行啊,子良,说好了要一块走的。”淮宋的不放弃,令张子良触动。
“你走吧,他们要找的是我,找不到肯定会闹出更大的动静,我不能再躲了,会连累更多人的。”
将手中沉甸甸的布包交给了淮宋,张子良转身向王璟那方走去。
“淮宋,你先走!我跟子良一块去会会他。”不能让张子良独自跟着他们离开,王璟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个箫礼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淮宋好不容易喘回来气,冲巷子里两个身影点了点头:“好,王璟,子良,我一定会想办法就你们的,你们等着我!”
“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王璟看向身旁的他,微微扬起了嘴角。
“把他赶紧带回去!”官兵指的是身旁的张子良。
王璟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绑在了他跟张子良的手腕上,举起,示意给这群人看。
“想带他走,先过了本王这关。”
他们每走一步,面前的官兵便小心翼翼地后退一步,哪怕弓箭和缨枪都牢牢握在手里。
会仙居的老板娘将手里的苍蝇拍打在了门框,双手叉腰,气势冲冲地对着几个追兵骂道:“我不是说了吗,把帽子和武器放在外头才能进我的酒楼,不然就给老娘去别家!”
站在里面的淮宋紧紧抱着怀里的布包,看着门外的追兵,吐了吐舌头。
“烦死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啊!”酒楼里头,不少桌上的客人纷纷表示没了吃饭的兴致,表示要这些人赶紧走。
“不知道么,知府萧大人贿赂的事情败露了,现在正胡乱抓人当替罪羊呢。”
“啧啧,这位知府,才来多少日子,什么正经事儿没干成,就知道收银子盖房子,我听说,他在东城正打算盖一处大宅子呢,我估摸着,就是用的这些银子。”
“我听说他请的都是些贫苦百姓当劳工,还经常苛扣人家工钱,活脱脱一个守财奴。”
酒楼里的抱怨此起彼伏,尽管与此事毫无相关的他们,却将善与恶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