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凤阁:皇后不愁嫁-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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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走的时候,可有说些什么?”他淡然地问了出声。
沁林姑姑擦去眼泪,声音沙哑:“回皇上,太后娘娘去的时候倒也没有说什么,太后娘娘是睡着去的,守夜的宫女说太后忽然睁开眼睛,然后又闭着了,宫女以为太后娘娘醒来了,于是便轻声呼叫太后娘娘,只是太后娘娘再也不应了。”
泌林姑姑想了想又说:“皇上千万不要太难过,太后早也跟奴婢说过,叶子黄了终归是要掉的,人的命数是注定的,有些可取有些而不可求。”
他闭上眼睛,太后这话,似乎是说给他听的一样。
有些可取有些不可求,有些人,是再也求不回来的了。
他总是觉得情感太重了越发的不好,如凤久,她离开后,他心里沉痛不已,把对凤久的思念迁怒于太后身上,怨太后太是狠毒了,于是也冷落了一段时间。
可是现在太后也走了,他觉得又有些后悔,后悔那时用那样的态度来对她。
云端离开,他倒也是不后悔,心里还是想着要去西北的。
“皇上请节哀,太后娘娘曾说过,如若她离去的时候,希望皇上不要伤心,也希望皇上做一个云锦的好皇上。”
他平静地看着太后:“朕知晓了,泌林姑姑,太后现在去了,你叫人好好给太后再装扮。钱公公,去请天师来,择个吉日良辰办个盛大的仪式送别太后。”
第739章 命中注定()
西北之行,不得不暂行先搁下。
太后离逝一事,比什么事都重要,太后西去,举国哀伤,一连下了好几道的圣旨,云锦上上下下都戴孝。
有些事,求也求不得。
他倒也是明白了,天意如此,不让他西北之行现在开始,也许是有些安排。但愿等太后的事告一段落之后匆匆北上,还能再见到云端。
能让他想珍惜的人,实在是不多了,他很想很想见到云端。宫里虽然有佳人无数,但是,他倒也是一个也看不上眼了。
和明雪之间,那些过去的美好,一放在宫里,竟然是百般的不合,他现在开始后悔,本不该让明雪进宫的,本该放了她自由,这样他现在也能念想着以前的美好,还带着一些美好的希望,可是明雪变了,心机沉重,如今的她,也是一个精于打算的人。
有些人再也找不到,有些人可能再也找不回,所以越是真心的,才是越是想拥有。
在太后的葬礼上,妃嫔们也是装扮得淡素,可是淡素之下,可还不是暗藏着各种心机,或是袖是还带着别样的刺绣,或是发间的白花各式各样,无不是想让他多看二眼。
他倒也是无心于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怎会有那些心思呢。
后宫的葬礼繁复,尤其还是贵为太后的身份。
他没让太后与父皇同葬,而是在另外的皇家暮穴。
父皇生前并不喜太后,二个没有什么感情的人,也没有必要再死后放在同一处。
在匈奴的云端,也是听闻了太后薨的消息。坐在那含香花树下,久久而不语。
“江小姐。”侍女唤她:“地上凉呢。”
地上凉,怎么及得上心里一些难受的痛疼,虽然知道太后的身体不好,离开也是迟早的事,可是现在她觉得好难受啊。太后的心还是很好的,太后离开,也是那么的心不甘情不愿。
“有什么好伤心的,你在宫里有太后在,也不见得就过得多好。”忽尔插进来的话语带着一些轻蔑。
这是耶律都的声音,云端听了摇摇头:“你懂什么,你是一个视感情如粪土的人,你是不会了解的,太后哪怕不会让我太是逍遥自在,可是我对她还是有了感恩之情,她去了,我怎么会不难过呢,人非草木,熟能无情。”
他听着她很轻很轻地说完最后一句,本想嗤笑一下她这些所谓的大道理。但是却看到她低着头轻咬着淡粉色的唇,巴掌大的小脸写着难受的神色,是那样的楚楚可怜与哀伤。
这样的神色在匈奴很是少看见,在他耶律都面前,就更是少得可怜了,这个女人半点也不作假,虽然娇娇小小的,但是也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她的手明明有些腐蚀的伤口,上药的时候居然也是一声不吭,还有她的头部,每天必须医师用很大的针扎进去,放少许的血出来才会让她头不重不痛的,他这么个大男人,看得也是有些觉得痛,她也是一声不吭。
这个女人,坚强得叫人佩服啊。
第740章 耶律都的怜惜()
他一向不喜欢去安慰女人,觉得需要安慰的女人,那是弱者,他向来是不欣赏弱者的。
可是江云端,第一个让他油然地生起一些怜惜的心思来:“难过她又不会知道。”
这一句话,说得很是别扭。
云端苦涩地一笑:“她不会知道,但是我终究是舍不得她的,你也是不会知道的。”
仰起脸,看着那含香花。
一点什么也看不见,可是眼里的泪水,这个时候溢得满满的,竟然是那般的好看,阳光照在那泪里,闪着的亮光耀眼得不得了。
他竟然好想去擦掉她的泪,叫她别哭。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真的是这样这算是什么,他耶律都怎么可以对她有半点的怜惜呢,他还得用她的命来换李栩的城池呢。
本来李栩是要往西北走的,而且还是浩浩荡荡着带着大队的人马,只是云锦太后忽然这一去,他便也不能来了。
但是他也相信,李栩一定不会不管这事的,他来不来没有关系,他也不过是想用江云端来换云锦的那些城池。
若是匈奴拥有了那些,那就更加的强大,往后要壮大强盛也是更容易的事了。
“好生去休息吧,别总出来在这里吹风,你的身子不好,别老是病歪歪的,还得浪费我匈奴的好药。”
云端抬起手假意地掳发,却将眼里的泪水擦去,然后往声音的那儿看去:“你也可以不必再给我用药,反正用了我也活不长。”
“你可值很多城池呢。”他不客气地将目的摆在她的面前。
云端听了就冷笑:“我值么,一个被废的皇后,你要娶我,我也没有什么所谓,反正我身子也跑不快,也跑不走的了,我也不想去折腾那些。”
“本王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呵呵,你倒是自大得紧,但是我告诉你,很多人自大都输了。”
他也笑:“那就等着瞧好了。”
他越发的有信心了,就凭云锦的皇上李栩排除万难,还是一意要北上,他就知道江云端值的。
他的自信,让云端心里叹息。
这是作什么呢,李栩干嘛要来,好好在云锦的京城做他的皇上不好吗?他不是满怀抱负,如今也是好实展的时候了,没有人会对他指手划脚的,也没有人再压着他了。
她这么一个过气的皇后,他有什么好再来的。
风吹来,她喉间一痒,又忍不住咳了起来。而且她的咳嗽是越来越严重的,咳着还差点又想吐出来了。
一边的侍女递水送茶的,怕是照顾不周了,到时她有什么妖蛾子,可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耶律都浓眉一皱:“咳嗽这么多天,一直也不见好,倒是也去外面找些医师瞧瞧,谁治好了江云端的咳嗽,本王赏金百两。”
他的这么一句话下去,还真的是一碗碗的药端了进来,云端闻到那些味道,浓重的苦涩带腥味,别提喝了,闻了都想吐。
但是其中一碗,闻到那些药味竟然觉得无比的熟悉,于是端起来轻轻地喝。
像是一瞬间就回到了云锦一样,她以前老是咳嗽,只有一个人的药最有效,也记得那些味道了。
那个人就是上官清,他来了匈奴了吗?
第741章 耶律都的试探()
喝下那碗药,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起了效的,连着喝了二天,也没有什么咳嗽了,耶律都大喜,实现他的诺言,赏黄金百两。
再去看江云端,看着她脸色还是苍白着,可是多了一点精神,这个女人消瘦得让人觉得她像是聚起来的淡云一样,风一吹就会散了般。但是比起前些天的虚弱,也是好了许多。
他心里暗暗有些舒了口气,看着她好起来,竟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虽然表面上谁也看不出来,可是他心里是清楚得紧。
可又想着再往后的日子,这个女人往后要折损,又很是不舍。他私底下也让人找寻了很多的医师,都说她没有多久的日子了,天下之大,居然没有人有办法。
他一个匈奴的王,要什么有什么的,从来没有很不顺心的事,可是眼下,却是想着要她健好却是如此的难。
“好些了?”对着她说话,他还是忍不住将声音放轻了一些。
她轻轻一笑:“嗯,好多了,现在也不怎么咳了,这个药很有效。”
他也一笑:“你知晓是哪里医师煎的药吗?”
“不知。”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但不管如何,云端还是防着他的,他这个人啊,并不是好人,虽然她现在在匈奴也是半点苦也没有受,他等她还算是不错的,吃喝不愁半分,而且还有人侍候着,可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呢,掳她来这个目的,就非是善意了。
他肆意地看着她笑,反正她看不到。
“我以为你会知道呢,这口味,结竟和我匈奴是完全不一样的。”
“云锦的吧,不过云锦之大,大到什么地步我也是不知道的,怎么了,难道这药有什么味道吗?还是你后悔了,并不想赏这个云锦的医师黄金百两。”
“本王说话,从不出尔反尔。”
自大的人:“那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煎药的人,可是你所认识的呢,本王打发人去赏黄金,只不过黄金被退了回来,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有什么可笑的呢?”她歪头看着他:“并非所有人都是喜欢钱财的。”
“倒也是,这个人倒是有一个要求,想亲自给你看病。”
“上官清。”她说。
即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装着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耶律都都知道是谁了呢。
他倒是很欣赏她无掩饰的这些坦白,甚少女子如她这般的坦率要的:“是啊,你所认识的。”
她叹了口气:“不知你意下如何呢?他这个人,其实也不坏,也不会特别站在谁的那一方,就是一个二袖清风的人,只不过他是我的朋友,所以不远千里而来。”
有这样的朋友,也可以知道,她是一个奇女子,并非居住在后宫那些整日眼光短见,只为争取皇上宠爱的女人。
他一直很欣赏这样的女人,只是可惜啊,他欣赏她,而她的身份有些特别,也命不久矣,不然的话他会留她在身边的。
“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意思。”他说。
第742章 女人只是棋子()
云端咬着唇,想了想还是叹息地摇头:“我却是想还是算了,你做个坏人好了,别让他来见我,我总归也是有命数的,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想让他看到我这样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那干净的眸子里,浮上的是淡淡的哀伤,像是落下的含香花一样。
他点点头:“那好罢。”
本来还打算让他来,让他见见江云端,看他和她之前是不是一如她所说的朋友那样简单,千里为一个人风尘仆仆而来的人,必然会怀着某种心思。
他不介意让她和他见面,有谋划他会一网将他们打尽。
可她说不想见,不想让上官清伤怀的样子,好吧,她身体不好,这一点他如了她。
招招手,叫了人来:“别让他进来,叫他离开便是,这匈奴王室并不是他一个云锦的人,想见就见的,且未来的王妃身体不好,恕不见外人。”
“是,大王。”
“未来王妃。”云端听了嘴里含着嘲弄的笑:“耶律都,你倒也是真敢说啊,我像你的王妃吗?充其量不过是你的棋子而已。”
“做我的王妃不好么?多的是女人争着呢,就你们云锦的女人,都是眼里短见的,都视本王如鬼神般。”
他又不是长得很可怕,可是云锦来的,见到他就发抖,然后在匈奴都命不长的。
搞到别人一提到他,都怕得要命。
云端淡淡地说:“谁会争着你呢,若不是你是匈奴的王,云锦何必送些美女来平和着,保持二国之间的相安无事。”虽然相安无事,只是云锦一方面所想的,匈奴可是年年都想侵略云锦,争压云锦的领土。
“你倒是直接得紧。”
“反正大不了也是一死,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呢。”她一笑:“是吧,耶律都。”
“哼。”他冷冷地一哼。
“耶律都,你有没有喜欢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