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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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哧一声欢乐了这样的效果还真不是我原先预料的，本不过想拿这茬来反击故意冷嘲热讽的陈平的，没曾想这么大的事故，他居然自己隐瞒了下来。
果然，老天是公平的，一报还一报的事情早已经在冥冥之中算好。
于是，这一场会我始终保持着微笑，而有些人不禁懊恼地挠了挠头。
散会后，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我和韩东阳先生。他一脸温柔地看着我，然后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问道“前面可出了一口气？”
我咋舌，诧异地看着他“你故意的？”
“公司发生什么事我作为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今天本来也就是要找那陈平算老账的。不过顺水推舟给你个耀武扬威的机会罢了。”韩东阳笑道，一手揽过我的腰，将我搂进了怀中，叹息了一声说道“这几天公司里的那些传言，我也略有所闻。莫染，叫你受委屈了，我却什么不能做。”
我在他怀中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笑起。
韩东阳，你为我做的足够多了，现在的我很满足，很满足
“对了，今天有什么安排？晚上一起吃饭吧！”韩东阳说道。
我从他的身前微微侧开，从拎包里掏出了ipad，今天的行程还有些满“待会要陪司南到电视台录娱乐节目，接着要去音乐榜看看沛沛的成绩，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次的音乐颁奖典礼上，我们沛沛能拿一个最佳新人歌手了。”“是么？不错，你的功劳最大。”
“那么韩总，对待如此劳苦功高的我，你要给什么奖励？！”我眯着眼，微笑带着几分撒娇地问着。
“嗯让我想想苏大经纪人最缺什么？”韩东阳一脸故作沉思的模样，着实好笑。忽然，他俯身吻了一记我的唇角“这样的奖励算不算？”
我楞住了，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莫染？”
“嗯？什么？”
“你有心事？最近似乎常常发呆走神。”韩东阳说，一脸担忧。
“没的事，可能事情有点多吧。”我笑道“另外，韩总，这样的奖励严重不合格，你还是想着年终奖的时候，怎么给点意思意思吧！”
韩东阳笑了，点了点我的额头，摇头叹息自己怎么找了个财迷当老婆。
老婆我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努力克制住了自己颤栗地身体。记忆中，那个人从来没有喊过我这两个字，哪怕那时候我是多么期盼着有个男人，一个我心爱的男人，可以含着深情脉脉地眼神看着我，亲昵地唤一声：老婆。
所以，我便在我和他的家里，一晚一晚地等他回来，为他留一盏灯，为他下厨做那些我从来没做过的事情。我以为只要将里每一个妻子为丈夫做的事情都做个遍，他就能感受到我的真心，能回心转意。
可事实呢都是骗人的。幸福的家庭有一百种幸福的方式，可不幸的家庭，只有一种结果。
韩东阳，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这样的一个我，还会不会愿意为我撑起一片天空？
司南最近有些烦恼。他以为自己不会被那一天和那个女人的那个无关紧要的吻影响的，可脑海里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一幕。
那个女人痛苦的表情就好像一帧定格的电影画面，停留在他的心里。她居然也会痛苦，居然能忍受他和别的女人亲吻，居然还亲口要求他这么做。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些年来，一直坚持的东西在某一刻不经意间分崩离析。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明明是恨着她的，却会因为她的愚蠢而愤怒，为她的自以为是而懊恼，为她不懂得珍惜自己而气愤。
小k说，她已经和韩东阳在一起了，还说韩东阳等了她这么多年，两个人终于修成正果，公司上下都在为他们高兴雀跃。
他不愿意承认，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泛出来的滋味叫做酸楚。
她，终于要放下他走向别的男人了么？他是在惋惜还是在后悔不！这不过只是一个男人对于曾经拥有过的东西的莫名情愫，就好像明明不喜欢的玩具，宁愿被自己丢弃在角落里，也不愿转手送人。
苏莫染，当年是你招惹了我，现在却拍拍屁股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司南眯起眼睛，嘴角挑起。
他想，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谁！”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司南觉得最近似乎一直有道身影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给我出来！要不然我要报警了！就说有人骚扰跟踪。”
“哥是我。”墙角怯弱地走出一个小身板，却是司小北。
司南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脖子上却挂着一台硕大的单反相机。“谁是你哥？这位小姐，亲戚不是你这样乱认的。”
“哦那司南”
“对不起，我想我们不熟，你还是叫我司先生的好。”司南冷着脸，双手插进了裤兜里，转脸不想去看那张脸。
“好吧司先生，我不是要骚扰跟踪你的，只是”司小北低垂下了头，她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跟眼前这个男人解释自己的职业。
“你做了娱记？！”司南忽然转身过来，盯着司小北咬牙问道“好啊，你倒是出息了，也淌进这个圈子了。怎么，觉得我身上有新闻可挖，就每天跟踪我？！”
“不是的，我只是”司小北想解释，可想了又想，她的确是想挖司南的八卦，这一点，她百口莫辩。她一直以为自己跟踪的小心谨慎，没想到早就被人拆穿。
难道，真的就像总编大人说的那样，她不适合做这一行？！
“说啊，我等着你编一个合理的借口。”司南冷笑道“司小北，这一次我姑且看在父亲的面上放过你，不要再有下一回。”
“哥！你和林梓茕是真的在谈恋爱？！”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勇气，司小北嘶声喊道。
已经转身走开几步的身影，顿了下来。
“那个，是你的经纪人说这里面有文章的，我才”
“你说谁？”司南猛的转身，咬牙问道。
“你的经纪人，那个叫苏什么的。”
“够了！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还有，不要再叫我哥，我不是你哥，现在不是，将来不是，永远都不会是。”
男人决绝离开的背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了司小北心里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痕。罗珍妮是在听说了今天司南要去录制国内某收视率蛮高的娱乐节目后，自告奋勇给我当司机的。虽然我知道，这妮子颇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图，但好歹有了免费的宝马车坐，还有某咖啡馆老板娘为我提供私人服务，一切都变得值得起来。
人总会在心底给自己算着一笔又一笔的帐，但凡合算了，就算上天入地也会义无反顾地前行。其实，到头来才发现，所谓的合算不过都是过眼云烟，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值得的。
“哎，我听说你终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罗珍妮一边开着车，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她说，基于等下可能有机会和自己的偶像来一次亲密接触，是以要保持口腔的清洁清香。
“什么话！”我淡淡地瞥了一眼没正经的她后，没打算搭理。
“哟，和我还搞神秘，我可听说了，你把人家东阳娱乐的小开给收了，惹的圈内圈外一阵议论呢。”
“大抵都是在说我的坏话吧。”我笑了笑，无奈地陪着罗珍妮小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有啥！要我看她们那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我就挺看好你俩的，要我说啊，你早接受了人家韩东阳，这会指不定都有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喊我阿姨了。”罗珍妮说的一本正经，一个帅气的刹车，宝马停在了斑马线前。
我痴痴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红灯，扑朔迷离。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至少我想试一试，至少对他而言，我少了一份愧疚。”
“愧疚？！”罗珍妮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她拉高嗓门问道“敢情你答应他在一起，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爱，只是为了那个什么愧疚？！”
我没有吭声，只是淡淡地看着红灯下面的倒计时，3、2、1“绿灯了，开车吧。”我说，云淡风轻。
“老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白人，也一直觉得韩东阳那厮还算男人中的个中翘楚。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可因为愧疚，因为感恩在一起的两个人，会得到幸福么？
老苏，还记得你也曾问过我，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爱。如果你在问我的那一刻，心里有过清晰的答案，那么我今天就将这个答案转赠给你。”
那一路，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起和韩东阳有关的话题，就好像是一种默契，朋友间，关于不想触碰的那个角落的保护。但毫无疑问的，罗珍妮的话，就好像一颗小石子，打破了我以为平静的心。
宝马车稳妥地开进了电视台，这年头，要想在电视台大楼前找到一个便捷的停车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罗珍妮带着我硬是绕了两个大圈子，才在一棵大榕树下找到了一块勉强可以遮阳挡荫的车位。
这个时候，距离节目彩排连播已经只剩了半小时的光景。我带着罗珍妮急急忙忙上楼，中途遇见了林梓茕的经纪人，双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倒没有什么话题好聊起。
第35章 恋情曝光，如你所愿（）
我知道人家想来是有些尴尬的，毕竟我和林梓茕那点过往几乎不是这个圈子里的秘密。
司南早早就跟着小k的车来了，文茜因为在楼下陪着周沛沛没有到场。节目的编导是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人，长的颇有风韵。她见我来了，便热情的上前来，将台本递了过来，自顾自的讲解了起今天节目的主要流程。
我听的很认真，认真到什么时候司南已经来到我身后都不曾察觉。
女编导显然也是司南的粉丝，两眼顿时发光起来，她对着司南说“今天在节目里，尽管放松自己，好好享受这个欢乐时光就可以。在粉丝眼中的你最真实的时候最有魅力，对吧？苏小姐。”
话虽是问我的，可明显这不是个可以选择答案的问题。
我唯有笑起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道“整体流程没问题，我家司南最近还在赶拍电影，只要不是体力强度大的游戏，原则上我们都可以接受。贵节目我也常看，很喜欢，能接受邀请来录节目，是我们的荣幸。”
女编导听了眉笑颜开，一边客气的让助理招呼我们准备彩排，一边还不忘找司南要了一张签名照，据说是她的表妹很喜欢。
待司南签完名，女编导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时，我已经低着头将台本上的第一页看了两遍。
“台本有问题？”司南低沉的嗓音在我耳后响起，带着一抹暧昧的气息。
我下意识的退开了一步，然后将台本递给他“你自己看吧，等下要上台的人不是我。”
“你在躲我？”他眯着眼睛问道，声音里有些不痛快。
“没有的事，你录节目，我来陪你，我怎么躲你了。”我反诘道，眼睛勇敢地看向了他。
“没有最好。”他哼哼了几声，然后问道“这里面的内容你确定都没问题了？”
我点头，前面人家节目编导说的很清楚了，我自然是相信对方的。彼此信任是合作的前提，如果只是一味的防备，到最后不过两败俱伤的下场罢了。
“包括问我和林梓茕的关系？包括和她玩心有灵犀的游戏？包括和她一起演情侣的情景剧？！”
我一愣，原先还有安排这样的戏码可转念一琢磨便说道：“不错，配合电影宣传的效果，应该不错。”
司南不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去。
一叠a4纸张堆垒成的台本被遗忘在了观众席的一角，无人问津。
节目开始录制，我安静地坐在演播厅的一侧，罗珍妮抱怨了几句这个角度看帅哥不舒坦后，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节目中去。
不得不说司南是天生的明星料子，只要往台面上那么一站，就能引得众人瞩目。上一次电影发布会，因为除了小岔子，我无暇仔细看着这个陌生却熟悉的男人，今天细看着，忽然也就释然了自己当年为何会如此的迷恋着。
其实，任何年纪的我们都抵抗不了美色的诱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念在口中难到心。
“老苏，你看司南这个动作可真帅！哎，就连我这个年纪的老女人都为他蠢蠢欲动，更何况这些小女生？！不得了不得了，这男人肯定会大火的。”
“哎！那个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