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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大周捉妖司-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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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要从女皇的脸上看出惊慌来,但很显然,女皇并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

    “陛下,随我来吧。”如冬脸上带着笑容,她面前的是罪魁祸首。诛杀了她,如冬的心愿便完成了。

    噗!

    如冬忽然步伐顿住。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目光,她转过头撇向唐云,忽然发觉唐云很不对劲。

    唐云把刀扔掉,他的眼睛,血丝密布,变成可怕的青色。

    唐云一只手撕破了如冬的后背,将肋骨拆断,将依旧在跳动的心脏给取出来。

    “你怎么”如冬的话还没有说完,唐云另一只手拽住她的脖子。

    咔嘣!

    头和身子分离。

    吼!

    唐云忽然仰天长啸,如一只野兽一般。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忽然乌云密布,一阵电闪雷鸣。

    唐云将心脏给碾碎,仿佛在泄愤一样,疯狂砸着如冬的尸体。

    在他的身旁,还有一只已经空掉的葫芦,从葫芦里飘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那是褚健的血。

    当初守在捉妖司衙门前的那只褚健,被分尸,鲜血留存住。

    唐云在最后关头,将褚健的血灌入到自己口中。

    这血能让他力大无穷,却很容易失去理智。

    唐云冲到女皇面前。

    唐云一只手伸过去,狠狠的,将这位九五之尊搂在怀里。

    沉闷的呼吸,扑在女皇脸上。

    轰!

    天在下雨。

    血红的雨。

    “娘的,怪事了,天上竟然在下血。”人们惊叹着,随后匆匆跑回家里。

    一阵阵雷声落下。

    苍天好似在哭泣,无尽的雨水打在凤凰的残尸上,汇聚的血水顺着小溪,流入到洛水河中。

第一章 节妇() 
神功元年八月七日,雨。

    女人走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迈着步子。

    她的碎花布衣被雨水浸湿,头巾下一缕缕黑发垂下,将面容遮住。

    地面不平,坑坑洼洼,她一脚深一脚浅,不时跌倒在地上。

    摔倒了,她便再爬起来,直到蓝色的碎花袄被黑泥完全浸染,她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座破旧的土地庙。

    楹联已经掉落,外面的围墙也是残破不堪。破庙的顶部已经蹋了,地面上积了一滩水,已经无法遮风挡雨。

    “我我活不下去了!”

    “我我是被陷害的,但是他们他们都不相信我!”

    女人跪倒在土地神像前,头狠狠撞击在地面上。

    她的头皮被磕破,鲜血顺着鼻梁流淌下,让她看起来十分狼狈。女人的嘴唇有些发白,她浑身在颤抖不已。

    轰!

    外面有雷声。

    电闪雷鸣,将土地神的面容所照应出来。

    高大的神像下,女人的身影变得很是渺小。

    附近空旷无人,寒风吹过,一股股冷冽的寒流刺在她的身上。

    女人仰头,那阵阴风窜进了她的体内,让她浑身痉挛。女人忽然发出尖锐的长啸声,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

    声音在整座土地庙里回荡着,只是大雨滂沱,根本没有人能听见。

    次日,雨停。

    女人的尸体在土地庙里被发现的。

    她依旧穿着那身站满泥土的碎花衣,整个人坐在神台上,脸色苍白。

    “俺清晨从县城回来,走到村头的土地庙准备休息一阵子,谁料到就看见她坐在这儿,我叫她没反应,也不知是咋地了。”

    老许头蹲在地上,声音还有些颤抖。

    在他面前是固北村一村老少,看热闹的,来认尸的,路过的,都围了过来。

    一名老妪早就赶来,她里里外外检查了一边女人,忽然冷哼一声:“这不就是齐书生家里那个不检点的婆娘么。我呸!看这模样是夜里偷偷跑出来偷汉子,结果老天有眼给劈死了!哼!劈的好!”

    一听见这话,众人才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

    一个村子里的人,大多都会相互认识。只是这齐书生的婆娘却不同,据说原本是一个大家闺秀,和齐书生私奔回来的。

    齐书生是一名秀才,可是考了许久一直没有中举,直到爹娘死了,他也就绝了这心思。好在他到县城里一个大户人家找了个教书先生的活,平日里那大户人家常有接济,日子也算过的去。

    大周没有前秦那般严谨,私奔就私奔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两人是在村里进行的大婚,齐书生家里没有长辈,只好请了村子里的长辈过来当个见证。村子里的人那天去了不少,很是热闹。

    有人打听说齐氏似乎是别的地方一个大户小姐,平日里大多在家织布,田地则是交给村子里的其他人来打理。千金小姐没种过地,这也是理所当然。所以倒是没多少人见过齐氏的真容。

    日子照常的过,原本夫妻二人和和睦睦的生活在一起。可惜,一天夜里大雨,地上湿滑,齐书生着急回家因此走的有些匆忙,没注意脚下,这一脚落空便掉进山沟里。等到人发现的时候,人早就咽了气。

    人死如灯灭,救是救不回来了。

    齐氏伤心欲绝,也在村子里的青壮帮助下,找个地方让齐书生给安葬。

    也就在这葬礼上,村子里的人才见到齐氏的真容。但见她一席白衣,别致倾鬓,一张杏仁脸上略带愁容,肤若凝脂,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村子里干活的女人大多粗手粗脚,青壮们哪里见过这样如水一般的女子。有几个甚至忘了自己是来参加葬礼的,偷偷瞅着齐氏看。

    大周的律法,相比于其他的王朝来说,对女子很是宽松。

    若是夫君已死,女人可以改嫁他人。即便夫君没有死,女子若是想要离婚,同样可以到官府去申请和离。

    于是不少动了心思,特别是村子里还没有娶亲的青壮。于是齐书生还没有死多少天,便有媒婆敲开齐家的门,上门提亲。

    甚至,一些外来村子里的人听见这事,也叫上人来说媒。

    齐氏不堪其扰,终究有一天,从县衙里来了两个公人,看着一副牌匾放在齐府的门楣上,才算止住所有人的窥伺。

    那是贞洁牌坊。

    牌匾正中间写着“贞洁”二字,旁边还有小字标注了时间,下方则是用墨笔雕琢出一排字“固北村齐冲妻节妇齐氏”。

    这表示齐氏要为夫君守节了,虽说律法不会强制要求,但自古礼节贯穿在人的心中,为夫守节在县里会受到表彰。

    谁如果敢调戏节妇,轻则鞭笞坐牢,重则发配边关。

    很多人心里哀叹不已,觉得可惜了齐氏一副上等的容貌。

    这件事本来已经过去了很久,齐氏将自家的地包出去,同时用织的布送到城里去卖,也能维持家用。

    谁想到,没过几天,忽然有人放出消息,说亲眼见到齐氏和另一个男子通奸。

    做了节妇,便要守节,这是规矩,这消息确实对齐氏很不利。

    村子里的人原本并不相信,不过随后渐渐有人将消息给传开,甚至有人在齐府的院子旁发现了男人的兜布,这无疑加深了村子里的人对齐氏的怀疑。

    甚至消息渐渐传出去,县城里原先收购布料的商人也拒绝齐氏提供的布。

    原本以为节妇而照顾她,但若是私自和人通奸,那就为人所不齿了。

    “看她那副狐狸精的模样,俺早就料到会这样了!”村子里有老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众口铄金。

    齐氏不出门,也无法跟人辩解。

    她待在屋子里,有些妇人经过齐府的时候也会刻意将喝骂声放大,甚至有的人故意将脏水泼到齐府前。

    那座全村唯一的贞洁牌坊,现在看起来就是个笑话。

    没有人愿意给齐氏种地,于是她便出门自己去耕种。看她那纤细的腰肢,明显是体力不支。那地也是一片狼藉,因为有人估计在夜里把地踩的乱七八糟。

    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她也依旧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

    所有人都在指责她,不得已去县城买米,也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辱骂。

    但现在,她死了。

    “村长,咱是不是要报官啊?”一个人小声嘀咕道。

    村长上下打量着齐氏的死状,皱着眉头道:“报什么官,咱们村出这么一个污点已经够让人笑话的了。把她的尸体用草席卷起来,随便丢乱葬岗里去。”

第二章 活葬() 
倪老大听闻消息,丢下碗筷便赶了过来。

    离土地庙还有一段距离,他就看见吕茂梁站在土堆上四处张望。见到倪老大过来,眼睛一亮,赶紧小跑过来。

    倪老大和吕茂梁都是村子里年轻的后生,当初也曾找人去齐家上门提亲。

    倪老大劈头盖脸就问:“啥情况?”

    吕茂梁四处张望,随后小声嘀咕道:“那小娘皮死了。”

    “确认死了?”

    “千真万确,咱村子里的王屠夫原先是边军,杀的人比他屠的猪都多。他说这人死了,那肯定是千真万确的了。”

    倪老大眉头顿时皱起来,小声嘀咕:“娘的,怎么会现在死了,知不知道她怎么死的?”

    吕茂梁摇摇头:“不清楚,王屠夫没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说奇怪。我约莫应该是自杀的,咱这么逼她,估计也早就承受不住了!”

    “嘘!”倪老大猛地捂住吕茂梁的嘴,“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也别告诉,否则咱们就别想在村子里待了,管好你的嘴!”。

    吕茂梁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忙不迭的点头。

    两人悄悄站在人堆里,见到齐氏被一张破草席给盖住,两个年轻人扛着抬了出去。倪老大给吕茂梁悄悄使了个眼色,两人偷偷跟了过去。

    县衙里来了两个捕快,不知道村长和他们说了什么,两人揭开草席检查了一番便离去了。齐家因为没有人了,地契被官府收回。

    村子里的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一些年纪大的,回家后还会训斥自家的后生。

    那个狐狸精已经死了,把心好好收一收。

    深夜。

    固北村和绝大多数山村一样,依山而建。

    村子北面有一座高山,翻过高山便能看见一片密林。走到密林深处,有一处乱葬岗。

    没人愿意去那个地方,平常若是有人死了,好点的会入宗祠,至于那些斑斑劣迹或是外人,死了就只有进入乱葬岗的份。

    村子里的作息和神都城不同,因为要准备明天的劳作,很早便熄灯休息。

    山村是没有宵禁的,不过村子旁边只有一望无尽的田地。高高的麦苗在黑夜中来回摇曳,没有任何娱乐场所。

    倪老大叫上吕茂梁,两人准备家伙,顺着山路向乱葬岗走去。

    都是从小生活在这里的,对崎岖的山路也是十分熟悉。两人似乎害怕被人发现,并没有点上火把,仅仅依靠微弱的月光来走着。

    夜晚寒风凌冽,吕茂梁打了个寒颤:“倪哥,咱非要来这里吗?”

    倪老大没回头:“我必须确认那娘们死了,只有她死了,咱们才安生!本来准备这几天下手的,谁料到这娘们这么就自杀了,晦气!”

    “倪哥,金老爷那边怎么说?吕茂梁小声道。

    倪老大停住脚步,转过头去,这里已经是山的另一边,从这儿已经看不见村子了。倪老大这才放心,从布包里取出火折子将火把点燃。

    “放心吧,金老爷他也怕咱们声张出去,答应的银子会给咱们的,不过赏钱是别想了。”

    听见还有银子拿,吕茂梁顿时浑身一激灵,也就不再感觉到寒意了。

    两人举起火把,速度快了不少,没过一会儿便来到乱葬岗上。

    这地方四周没有树,独独留出一片土堆出来。

    吕茂梁走路的时候没有看清楚,脚不小心磕在一处苍白的石碑上,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倪老大在他背后踢了他一脚,呵斥道:“都是死人,怕什么?”

    吕茂梁颤声道:“倪哥,我咋感觉刚才有人在看我呢。”

    倪老大四处瞅了瞅,昨夜的大雨被初晨的烈日给蒸干,整片山林只有微微风声,很安静。

    “别自己吓自己,把家伙拿出来,先做事!”

    倪老大和吕茂梁把铲子都给取出来了,两人白天一路跟着到这里,暗中记下埋葬齐氏的位置。

    两人都是青壮,动作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所在的地方挖出来一座深坑,只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吕茂梁嘀咕道:“倪哥,你是不是当时记错位置了?”

    倪老大摇摇头,他把土坑旁边的一座石碑给拿出来,借助火光看了一眼,确定就是他白天用来当做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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