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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半朵青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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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第44章 佛语禅机(2)() 
问斋忍不住轻笑,道:“姑娘聪慧,又与我佛有缘,何不入我佛门,相信以姑娘才能,假以时日,定有一番上乘修为。”

    “呵呵,”沈青婵也忍不住笑出声,“大师慈悲,不见得佛祖就肯收留我这样的人。倒不如赌上这一生年华,兴许能少些遗憾。”

    问斋垂首低低叹气:“姑娘有许多遗憾?”

    沈青婵转首看着房间正中摆设的佛祖小像,幽幽开口道:“人生在世,谁无憾事。想必大师一生,也曾有过吧?”

    问斋听了这话,复又抬首,顺着沈青婵的目光看去,本是闪着睿智的目光分明黯淡下来。

    “你我今日难得有缘,不如姑娘求上一签。或许能窥得一二。”

    “大师相请,岂能辜负美意。若能得大师指点,也是我的荣幸。”说完,沈青婵起身行至佛祖小像前,依礼求了一签。

    待问斋拿到签时,心下已是大骇滔天。

    之前刚走的那位姑娘求到第一签,而今拿在手上的居然是第一百签。这些年来,两支签从未有人求到过,一天之内,居然全部横空出世。

    命数缘由,从来天定。

    阿弥陀佛。

    问斋闭上双眼,沉默不语。一时间,只有香案上升起的青烟,寂静,寥落,仿佛能听到烟消云散的声音。

    沈青婵按捺不住,打破一室静谧:“大师但说无妨,好坏皆在人心。我始终相信事在人为。”

    问斋复又睁开眼,定定地瞧着眼前的女子,半响开口说道:“是第一百签,上上签。至于签文姑娘就不必细晓。只愿姑娘来日凤凰涅槃之后,能够得饶人处且饶人。”

    “凤凰涅槃?大师的意思是说我会有劫难而且这劫难还不轻?”沈青婵纵使不信,也不免有些担忧,“可有破解之法?”

    “心存一善,必有贵人相助。”

    “大师是不是对每个人都会说上一句‘贵人相助’,我可是听见之前那位姑娘好像也曾这么说过。”

    “善哉,善哉,一切皆有缘法,半点强求不得。姑娘若不信,来日定能见分晓。”

    “那依大师所言,我的贵人当在何方?”

    “天机不可泄。”

    “到底是天机不可泄,还是大师欲念过多未能参透天机呢?”

    得不到回应,沈青婵盈盈一笑,淡薄之色微露:“小女今日冒昧,还请大师海涵。天色已晚,先行告辞。”

    “姑娘,外面的栀子花开了,再不摘,可就要黑了。”问斋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细听,竟有几许期待。

    沈青婵脚步一顿,回首福了一礼:“大师说笑了,再会。”

    问斋望着沈青婵离去的背影,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低声喃喃道:“曼云,告诉我,是她吗?”

    阳光从栀子花叶的缝隙间洒漏下来,照在签文上,光影斑驳。

    第一百签签文上正写着:“莫道年来岁月磋,福祸相彼亦相生。来日凤凰涅槃时,只教青山失颜色。”

第45章 心事重重() 
浮云遮月。点菩寺的后山有一条玉带溪,清澈透莹,曲曲折折似玉带盘旋在青翠山谷之中。

    夜色,静谧祥和,点点繁星倒映溪中,波光粼粼。不知名的丛中,蛙声一片,此起彼伏。

    沈青婵抱臂坐在溪边的岩石上,独享夜景的沉寂。白天的事情再一次浮上心头,澄是娘亲的字,娘亲的名字里有个云,娘亲最爱的花就是栀子花,一切都只是巧合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问斋大师的禅房里?问斋大师与娘亲到底什么关系?

    “外面的栀子花开了,再不摘,可就要黑了。”虽然是句玩笑话,可是里头的内涵知道的人并不多。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可是娘亲从来就没有说过,那人是个和尚啊。

    沈青婵不敢去想,不愿去回想那不堪的旧事。每想一次,有如针在绣花,穿针引线,针针带血。

    娘亲,告诉我,怎样才能完成你的遗愿,怎样才不会让你有遗憾,怎样才能找到你想要找的人,如何才能所受的苦难可以超脱,再不管纷纷扰扰,安心入眠。

    缘有千百种,可命从来由天不由人,转不得,换不得,改不得。不信命吗?可是残酷的事实早已摆在眼前。身不由已,命不由已,真不甘心。如果可以,没有醉欢枝,没有一纸卖身契捏在别人手里,真想去呼吸自在的气息,自由地去做心之所向,再也不用在黑暗中咀嚼苦涩和罪恶。

    但是一切都只是虚妄,一切都只是美好的想象,无法预知,也无法退缩。唯一该庆幸的,自己不用卖笑求生,不用牺牲色相,至少人前光鲜体面,大权在握。兴许这已经是上天的厚待。

    逆水行舟,幸好浆在自己手里,该去哪里,总还能掌控。左不过是拿捡回来的命作为豪注,还有什么不可逾越。

    这么想着,心境豁然开朗,连往日里甚觉聒噪的蝉噪声,听起来也悦耳动人。和着蛙声一片,加上溪水淙淙,仿若弹奏的乐曲,犹为美妙。

    沈青婵心情大好,站起身来,舒张懒腰,想着该回去了,不然又要被锦词那丫头唠叨了,正想起身,忽听得声响,忙缩回身。

    “简哥哥,明明让你陪人家去见大师。一转眼,你就不见人影了,害人家都没见到大师。”是女子的声音,撒娇中带着几分埋怨。

    “正好有事,来不及和你打招呼。明天再陪你去,我已让人打听过了,大师这几天都在寺里。”男子的声音,清透,仿佛玉带溪水。

    “简哥哥,你真好。那你晚上可得好好陪我看玉带溪,不许再耍赖。”娇滴滴的柔媚女声。

    只是为何这两个声音听起来都有些耳熟,沈青婵暗想。

    “不过就是溪水,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去休息,明日早些起来去会大师,要不然又轮不到呢。”富有磁性的声音越来越近,响在耳边。

    沈青婵细听,仿若罄钟撞鼓,如雷,如贯,竟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慕以简。

    沈青婵心下大惊,那****并没有如约而来。今夜不想居然能遇到,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不被人误会听墙角才怪。

    只是,那****没有来,是去陪伴他身边的女子吗?因为这女子,所以放自己鸽子吗?

    沈青婵一甩头,忙掩下心头欲涌而上的杂念,寻思如何能够悄悄走开。

    岂料,沈青婵稍一挪动身子,就听见男子一声大喝:“谁在哪里?”

    沈青婵躲避不及,只好慢慢地站起身来,转过头。

第46章 紫映刁难() 
居然是慕以简和夏紫映。

    呆住的不止是沈青婵,还有慕以简。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儿居然就这样出现在眼前。那日段棹师傅的阻挡,后来,太后召他进宫,让他没有时间再去醉欢枝。

    今日下午,隐约感觉看见她的身影,忙丢下夏紫映去寻,谁知寻而不得,以为自己看花眼。

    不曾想,如今就这样活生生出现在眼前,而且还是这样的境况。

    夏紫映走近一看,圆目微睁,厉声道:“居然是你,你不就是下午那个害我见不到问斋大师的臭女人?”

    慕以简听到“臭女人”眉头微皱,出声道:“紫映表妹,怎么说话的?沈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日还唤她“青婵”,如今却是疏离的“沈姑娘”,果然是自己忘记天高地厚了。

    沈青婵百般思绪,如今也只能化作盈盈行礼,道:“原来是七爷和夏小姐。今日来拜佛,正闲来无事,所以来瞧瞧这玉带溪。不想打扰两位,还请介谅。两位请继续。”说完,转身欲走。

    “慢着。”却是夏紫映的声音。

    只见夏紫映慢慢地走到沈青婵面前,故意说道:“你既然知道简哥哥是七爷,为何不按规矩行礼?你可知这是大不敬?”

    沈青婵知她存心想找茬,微微向夏紫映施礼,答道:“小女卑贱,比不得夏小姐千金贵秀,未曾学过什么规矩,还请夏小姐多多海涵。”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既如此,本小姐今日高兴,不如教教你,跪下。”鹅蛋脸上分明几分得意。

    “夏小姐,你我无冤无仇,如此这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沈青婵没想到夏紫映如此咄咄逼人。

    “我过分?我且问你,你是哪家的千金?父亲是何官职?家中可有人做官?”夏紫映轻屑地瞥了她一眼。

    “没有。”沈青婵不明所以,笑着拒实以答。

    夏紫映只觉那笑容清淡悠然,甚为碍眼,冷哼道:“无官无职,还敢跟我放肆,不自量力。”说完,高高扬起手臂准备打过去。

    沈青婵始料不及,三言两语便要动手打人,这夏紫映果然跋扈。

    预期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慕以简一个健步,一把抓住夏紫映的手,难以置信地说道:“紫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简哥哥,是这个臭女人欺负我。”夏紫映连忙撒娇,抱怨道。

    慕以简不悦地甩开她的手:“我以为你只是被宠过头了,可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副德行,太叫人失望了。”

    “简哥哥,我”夏紫映忙扁嘴,一脸的委屈。

    慕以简不理会夏紫映,拉着沈青婵扬长而去,只留下夏紫映呆若木鸡。

    这是怎么回事。

    夏紫映没有想到简哥哥居然会这样对她。她原想仗着有简哥哥在,好好教训那个臭女人。为什么事情会这样?简哥哥会不会讨厌自己?都是那个臭女人的缘故。

    夏紫映暗暗咬牙,绞着手里的绣帕,眼中迸出无限的荼毒。

第47章 情苗渐长(1)() 
沈青婵瞧着眼前的人拉着自己的手,明明走了很长的路,也还没放开,脸上不免有些噪红,忍不住唤了声:“七爷。”

    慕以简脚步一顿,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抓得更紧,看着她,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那天有事,后来一直耽搁,我并不是诚心失约的。”

    沈青婵涨红着脸,抽回手,客气地说道:“七爷做事,并不需要向奴婢交待。”

    “我从未将你当作奴婢看待,你又何必自轻?”慕以简有些不悦,清和的脸上立现一丝恼色。

    “刚才夏小姐已经教训过了,要懂规矩,青婵可不想再失了分寸。”想起方才之事,沈青婵仍有余悸。

    慕以简摇摇头,无奈地说道:“紫映被宠坏了,只是我也没想到她会动手打人。害你受惊了。”

    沈青婵望着慕以简墨色的眼瞳里,关心蕴含其中,强忍着心中的汹涌,轻声说道:“夏小姐说的对,尊卑有别。你还是回去吧,我就不打搅了。先告辞。”

    慕以简伸手拉住沈青婵,嘴角噙着一抹笑:“莫不是吃醋了?我只当她是表妹,没有别的念想。”

    沈青婵没想到他会解释,羞赧地别过脸过,只道:“谁要你说这个的?”

    慕以简脸上的笑意便更浓郁起来:“不是说想看玉带溪,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去。我要回去了。”不知为何,沈青婵忽然就起了小脾气,下意识想拒绝。

    慕以简挑了挑眉,仿似未闻,一把攥紧她的手,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

    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林林立立,各色无名小花,点点簇簇,在夜色中愈发显得朦胧。玉带溪从中穿过,缭绕林间,隐隐有些云烟,恰似虚无缥缈的仙境。几声蛙鸣,听起来格外清晰。

    沈青婵学着慕以简在草地上寻了个位置坐下,深深吸了口气,心情慢慢好转:“果然是个安静的好地方。”

    “此情此景,倒是想起一句诗‘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慕以简看了她一眼,随口说道。

    “太平盛世里才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可惜如今并不太平。”沈青婵意有所指,有感而发。

    慕以简一顿,笑意便淡了几分:“历朝历代,何来真正的太平。不过都是文人墨客粉饰而成。”

    沈青婵忽然觉得说起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忙转移问道:“你也是来拜佛的?”

    “太后懿旨,得陪着表妹来。加上问斋大师在,自然更吸引人。”

    “你也信命吗?大师可曾给你算过命?”沈青婵好奇地问道。

    “我不信命,也不会去算,我命由我,不由人。”简颔首淡淡地说道,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笃定。想起什么,复又问道,“大师跟你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沈青婵摇摇头,一脸羡慕,“你们男人多好,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而女人却只能依附男人。在醉欢枝,见惯了男人丑恶的嘴脸,到头来,苦得还是红颜薄命。”想起陈年旧事,沈青婵有些低落。

    “你只看到坏的,也不想想,这世上,总会有人可以遇上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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