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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锦衣当权-第4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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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热情的孟岩,马蔚然脸色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太不正常了。

“马县令,你在易县县令任上,每年一次的吏部一次的考评,你的评价都不高,甚至有时候都没有你的名字,但易县的老百姓对你的口碑还是不错的,本官说的可对?”孟岩道。

“钦差大人怎么说起这个?”马蔚然有些吃惊。

“本官也听说了一些,你马县令相貌不出众,当年科考,要不是一手好文章,怕是连进士都中不了,中了进士,吏部选官,总轮不到你,你迫于生计,最后没办法,自己治了一个卖炊饼的摊子,我说的可对?”

“大人……”

“听本官说完,后来吏部有位官员在大街上看到了,堂堂进士居然迫于生计在大街上买炊饼,觉得有辱斯文,也丢尽了朝廷的脸面,才在选官的时候给你说情,放你来易县担任县丞,你到任后三年,因为老县令身体不好,你得以施展才华,劝课农桑,发展县学,老县令致仕,推荐你接了他的位置,但是由于你性格倔强,不善与同僚之间交往,因此你虽然官声很好,但跟同僚之间关系并不好,而且,你在县丞任上,有老县令给你遮风挡雨,老县令走了,没有人给你撑起一片天空了,于是你虽然没有犯错,也造福一方,却得不到上面的欣赏,甚至还把你当成另类来看,于是你在县令任上十年未获升迁?”孟岩继续说道。

听到这些,马蔚然眼圈瞬间就红了起来,这十多年来。他所受的委屈,内心的愤懑,一下子涌了上来。

“大人,下官为官十余载,不求高官显爵,只求造福一方百姓。无愧于心。”

“马大人有此心意,本官心中甚蔚!”孟岩赞许一声道。

“多谢大人赞许,有大人这句话,下官心满意足了!”马蔚然激动道。

这些年来,他不被人理解,在众多同僚眼中是个傻老倔,还被人戏称为“马大郎”。

当年当街买炊饼的经历,更被人编成了故事传唱,当然那唱的都不好听。

“本官请马县令来。是看重马县令的才能和口碑,打算给马县令你一个机会。”孟岩直截了当的道。

“大人,下官……”马蔚然愣住了,他没想到孟岩会如此看重他,想用他。

“怎么?”

“实不相瞒,下官已经决定要辞官归故里了。”马蔚然站起来,郑重的道。

“辞官,这是为何?”

“下官厌倦了官场里的勾心斗角。心力交瘁,已经不堪重用了。”马蔚然道。

“马县令。没想到你会这样放弃了!”

“放弃,大人,说句不动听的,像你我这样的人,在官场中都属于异类,异类的结局是什么。您也看到了,就是我这样的,十年不得升迁,而且还被人诬陷,夺官罢职。这都是最好的结局了。”马蔚然黯然道。

“马县令,可还记得你当初考取进士,那个时候你是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是,那个时候下官的确想要干一番事业,就算不能青史留名,也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官,可又如何,我空有一身抱负,却难以施展才华,后来终于有机会了,我被放了县丞,做到县令,我把一个县治理的繁荣富华,井井有条,路不拾遗,可又能怎样,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你的会给上司溜须拍马,会给上司送礼,你才有机会升迁,否则吏部考评,轮都轮不上你!”马蔚然气愤的说道。

孟岩知道,大明开国已经六七十年了,官场上的那一套早就死灰复燃了。

这是一贯的政治生态,劣币驱良币,可以说是历朝历代的顽疾,至今都没有找到根治的好办法。

老朱家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用,事实证明,严刑峻法也不是一剂良药。

要澄清官场的不正之风,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关键还是立规矩。

规矩有了,还得监督!

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当然,这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根本问题还是老百姓的觉醒。

但,这可是几百年以后的事情,就现在的大明,这个方法完全不可行。

可如果朝堂之上有一批正直无私的大臣的话,那对整个官场的风气是有巨大的影响的。

这又说道另一个官场弊端,上有所好,下必从焉!

上层干净,下层必然会得到净化,反之,如果上面的人都腐化了,那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全国就必然是一团乌烟瘴气!

就如今大明朝而言,朝堂之上贪官和好官,五五之数,也正是这个原因,大明的朝政还算平稳,并且还能有小步的前进。

“所以,你就胆怯了,不想干下去了?”

马蔚然脸上闪过一丝羞惭,是,他不想干了,想找个地方躲清静去了。

“马蔚然呀吗马蔚然,你知道本官本想推荐你担任易州知州,没想到你却要辞官不做了?”孟岩冷哼一声。

“大人!”马蔚然惊呼一声。

“你都不想做官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孟岩看得出来,马蔚然内心并不想就这样灰溜溜的辞官。

他内心还是想抗争一番的,只是,这官场黑暗,他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所以才萌生退意。

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第六百六十三章:揭开汤溁之死谜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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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县令,你走吧,本官不喜欢跟一个懦夫说话。”孟岩站起身来,冲门外一指道。

懦夫!

马蔚然还从来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懦夫”,这是对他的人格的侮辱!

“站在这里干什么,本官这里又不管饭?”

“钦差大人,你可以打下官或者骂下官,但是不可以侮辱下官!”马蔚然憋着一口气怒道。

“我侮辱你了吗?”孟岩斜睨他一眼,反问道。

“请钦差大人收回刚才的话,马蔚然不是一个懦夫!”马蔚然郑重的道。

“你若不是懦夫,为何遇到眼前这么一点挫折就胆怯了,不想干了,朝廷只是停了你的职而已,又没给你定性,你就这点儿耐心都没有?”孟岩冷喝一声。

“下官……”马蔚然一愣,有些不知如何措词。

“说的好听你是厌倦官场上的是是非非,其实本质还不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躲清静?”

“你既有胸怀天下,做一个为民勤政的好官,也曾坚持这么长时间了,当年你摆摊卖炊饼的时候,有没有放弃过你的理想呢,而现在,仅仅是遇到一点挫折,你就想放弃了,不是懦夫又是什么?”孟岩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

马蔚然脸上霎时闪过一丝羞惭。

“下官也不想就这么离开,可是下官一不会溜须拍马,二又不会贿赂上官,想要在这官场中混下去,步履维艰,还要时刻提防来自同僚和下属。做事更是束手束脚,空有本事却无力施展。”马蔚然道。

“那是你没有遇到一个欣赏你的人!”

在官场上,能混的好的,一是自身的能力,当然这个能力不是拉帮结伙,搞那些歪门邪道的能力。第二就是,上有伯乐,没有人提携,想要走的更高,这是很难的。

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官场上,无法改变,这是几千年人治留下来的,制度设计的再完美。最终也还是人在执行。

好马没有遇到伯乐,它也会最终泯灭在庸马之中,最终跟其它马一样,老死而不为人知。

马蔚然不是傻瓜,一听这话就明白,自己那等不来的机遇终于来了!

虽然孟岩是锦衣卫,跟他也不隶属一个系统,甚至不是一个阵营。但是,他对自己属于的那个阵营已经失望了。无论他做的多好,多努力,始终是进不了那些人的法眼,甚至还被歧视和孤立。

他还拼了命的要融入那个阵营做什么?

“马蔚然叩见主公!”

“不要这么称呼,唤大人即可,本官只是爱惜人才。你的官风和口碑都很不错,本官不想一个好官就这样埋没了,才想提携你一下。”孟岩上前将马蔚然搀扶起来。

“多谢大人!”

“刚才本官说要推荐你任易州知州,其实只是一句说辞,本官虽然是钦差。可地方父母官的任选那是吏部的事情,本官隶属锦衣卫,推荐你去任地方官,这便有了僭越的嫌疑,所以,这不是本官的本意。”孟岩解释道。

“下官明白大人的难处!”

“钦差行辕有一个职务倒是适合你,只不过,这是个临时的,行辕参赞,你可愿意?”孟岩问道。

“行辕参赞,具体做什么?”

“帮本官处理一些琐碎的公务,有些时候本官分身乏术,你也可代表本官处理行辕事务。”孟岩道。

“好,下官从命!”马蔚然想了一下道,“只是朝廷那边?”

“没关系,这个本官会替你说明的,你回去收拾一下,尽快的来报道吧。”

“是!”

“大人,钦差仪仗到了!”郭小超从外面进来。

“安顿下来,先休息,其他的等明日再说!”孟岩吩咐一声。

“明白!”

“公子爷,姜峰求见!”

“进来!”

“公子爷!”

“有事儿吗?”孟岩一抬头,看到姜峰一脸的风尘问道。

“公子爷,姜峰犯错了!”姜峰噗通一声跪下道。

“你犯什么错了?”

“公子爷,您看!”姜峰从怀里掏出一些纸张来,高举过头顶,孟岩一看上面的字,就感到一丝不好了。

全都是状纸!

他只是过境的钦差,根本管不到本地的案子,而且还在专案钦差,这些案子根本不归他管,他要是管了,恐怕参他的折子铺天盖地,正好给了王振等人弹劾自己的机会。

“分开的时候,我没交代你吗,不要管闲事儿,你为什么就不听呢?”孟岩怒了,是,这些案子十有八、九有冤情,可那是他该管的事情吗?

“大人,我也不想收,这都是那些拦路告状的硬塞过来的,我不想接都不行,我心想,要是真硬下心肠拒绝的话,对您的名声也会有影响,所以……”姜峰委屈的低下了头。

孟岩一拍额头,这事儿也有他考虑不周的地方,姜峰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这些状纸他要是不理不睬,恐怕自己的名声真的会有损,老百姓可不懂官场上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们只认你能不能为他做主,至于你的难处,他们不懂,也不能理解。

在他们眼里,钦差大人就是最大的,他们哪管你是干什么的钦差,能管多大的事儿?

“从今天起,把钦差仪仗收起来,全部换便装。”孟岩也不想招摇,要不是朝廷的狗屁规矩,他才不愿意弄这个阵势呢,反正都要进山西了,干脆把这些唬人用的玩意儿收起来,也省的麻烦。

“是,公子爷!”姜峰答应一声,“那这些状纸?”

“告状的人呢?”

“他们跟着我们一起来到了易县。”姜峰道。

“先一起安顿下来。待我看了这些诉状再说。”孟岩略微沉吟,吩咐一声。

“大人,您真的要接这些诉状?”郭小超急了,这可是麻烦事儿,弄不好还会惹火上身?

“那能怎么办,真的不管?”孟岩也头疼。如果不管的话,百姓无处声冤,悲剧还少吗?

“您是慈悲心肠,可现在是那个更重要,您不会不知道?”郭小超道。

“我心里清楚,这些案子我自己不办,也可以交给朝廷来办,放心好了。”孟岩道。

“大人清楚最好了!”郭小超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孟岩脾气上来。真的要把这些案子给办了,那就麻烦了。

夜幕降临,孟岩大体的上看完了这些诉状,有的是利益纠纷,比如,兄弟俩因为田产的划分打官司,官府判了又不服,有的是两个庄子争夺水源。几乎是年年干仗,官府都没办法调停。其实就是资源供给的问题,还有就是杀人案,抓了人,还判了刑,人都杀了,家属坚持喊冤。说真凶是另有其人,可案子官府早就不受理了……

这些案子不少都跟那个被孟岩抓起来的易州知州赵烈多少有些关系。

诉状中提到赵烈受贿,偏袒被告,还有杀人案中,那个真凶一次性给赵烈送了一千两银子。

案子是一个风化案。最后演变成杀人案,具体案情,诉状上也没有太详细。

马蔚然妻儿都在老家,除了一个老仆跟着他,没有外人,也没什么财物积蓄,给些银子打发老仆回家去了,他一个人单独来馆驿找孟岩报道了。

“蔚然兄来的正好,这儿有一个案子,你应该听说过。”孟岩挑出这个风化杀人案问道。

“不敢,容下官看一下。”

“大人,这状纸怎么到您手里?”看完后,马蔚然大吃一惊。

“是这样的……”

“这告状的人是不是一个瞎眼的老婆子?”

“我把人唤来,你一问就知道了,具体情况本官还不太清楚。”孟岩道。

“不用了,这个案子是三年前的,发生在易州城内,这有一户姓柳的人家,祖传的裁缝,手艺很好,子承父业,柳家自幼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很漂亮,但是名声不好,不过,那都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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