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成凰-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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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凉眼中的戏谑彻底激怒了轩辕泽,令他想也不想直接自腰间的腰带中,抽出了一把软剑,直直地指向了南荣凉!
“你该死!”暴怒的轩辕泽举剑便朝南荣凉冲了过去,仿佛发疯一般。
面对轩辕泽不管不顾的攻势,南荣凉一边将夏侯莹护在身后,一边拔出腰间别的折扇作为武器,挡住了轩辕泽的剑招。
第405章 不可原谅()
然而,轩辕泽虽然手中有软剑,但论武艺显然不如南荣凉。几个回合后,当轩辕泽再次朝南荣凉刺出一剑的时候,南荣凉直接用扇柄在他手臂上的曲池穴点了一下,轩辕泽手中的软剑,便落在了地上。
捂着发麻的手臂,轩辕泽眼带怨毒地看向南荣凉。
“太子对太傅还真是用情至深啊!”南荣凉冷笑着嘲讽道。
“你闭嘴!你没资格提他!”轩辕泽歇斯底里地朝南荣凉吼叫道。
“你对他用情这么深,但他对你呢?”南荣凉冷笑着看向轩辕泽。
明眼人都能看出,公孙衍对轩辕泽并没有多少真心。他只不过是利用轩辕泽对他的依赖,去实现他把控朔月江山的痴想而已。
可是,难道轩辕泽就不知道这些吗?
虽然没有南荣凉那般自小便展露出聪慧,但轩辕泽也并非平庸之辈,若不是因为出身,他便是一个极好的王储。治国也好,弄权也罢,他的才智谋略都不会逊色于他的父亲轩辕冽。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明知道对方对自己别有所图,却还是选择深陷其中,只能说明,他是动了真情了。。。。。。
南荣凉并没有觉得自己能唤醒装睡不肯面对现实的轩辕泽,只是他也曾情深难抑,便对轩辕泽多少有几分同情。
“你!你们!你们所有人!”轩辕泽指着南荣凉和夏侯莹,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没有资格去评判他!也没有资格去嘲笑我!”
面对发狂的轩辕泽,南荣凉无奈摇了摇头,拉起夏侯莹打算离开。
但是,刚一走到门口,南荣凉手里握着的小手,却突然抽了出来。
“上元灯节那晚,将我推下水的,是不是你们?”夏侯莹冷冷地看着轩辕泽问道。
轩辕泽被夏侯莹突然地问题,问得一愣,跟着却咧嘴笑了起来。
“呵呵呵,原来你真的不记得了?”轩辕泽笑着看向夏侯莹,眼中闪动着偏执的光亮,“我就说嘛,怎么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能那么淡定,原来是因为你忘了!”
夏侯莹看着轩辕泽的笑脸,暗暗攥紧了拳头,“因为我撞破了你们的好事,于是你们便派人将我推下水,妄图淹死我?!我大难不死,你们又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杀了我,是吗?”
“没错!”轩辕泽点了点头,脸上忽然露出几分懊恼的神情,“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命大的人!把你推到河里你死不了,弄坏你的马车你也死不了,连。。。。。。”说到最后轩辕泽突然住了口,有些心虚地朝南荣凉看了一眼。
夏侯莹缓缓点了点头,藏在袖中紧握的双拳,因为气愤而不住地发抖,“太子殿下请放心,婉馨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比谁活得都长久!”
说完,夏侯莹直接愤然转身,走出了花厅。
而南荣凉并没有立刻跟上夏侯莹,而是回头看向轩辕泽,“太子殿下,公孙衍已死,过去的事咱们就此一笔勾销,但若是让我知道,你再敢对婉馨动手,就不要怪南荣凉手下无情了!”
第406章 茫然()
直到南荣凉与夏侯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轩辕泽才缓缓地滑坐在地上。。。。。。
他自幼便没有了母亲,皇宫那么大,他却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怀抱,寻不到一丝温暖。
在偌大的皇宫里,他唯一的亲人便是他的父亲,只可惜,他的父亲似乎并不喜欢他。面对他时永远是那张疏淡冷漠的脸。。。。。。。
随着年龄的增长,轩辕泽渐渐明白自己在宫中被孤立的原因,这也让他更加封闭自己的内心。
明明顶着最耀眼的光环,但却得不到应有的荣耀与尊重,这对于谁而言,都是痛苦的。
就在轩辕泽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公孙衍出现了。。。。。。
轩辕泽至今仍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公孙衍时的情形。
那时,公孙衍状元及第,应召入宫谢恩。两人在御花园中相逢,只是一眼,轩辕泽便已彻底沉沦。。。。。。
在那之后,公孙衍主动要求辅佐东宫,引来一片费解,连轩辕泽都不明白,这个惊才绝艳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困惑的同时,心底的那一抹甜蜜,却让轩辕泽高兴了很久。
再然后。。。。。。爱的越深,轩辕泽才越明白,公孙泽其实并不爱他。
一边说着只爱他一人,一边娶妻生子召幸小妾。一边说着为他着想,一边打着东宫正统的旗号招揽寒门士子。
轩辕泽知道,公孙衍爱的不是他,是他作为储君的身份,是他的听话顺从。。。。。。可是,哪怕没有真心,只要这个人能一直陪着他,轩辕泽仍旧甘之如饴!
但是,梦终究会醒,无论他多期望可以沉沦其中,是梦便总有破碎的一天。。。。。。
轩辕泽眼中的光亮由阴沉变得晦暗,由晦暗变得绝望。。。。。。看着被丢在一旁的软剑,轩辕泽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向了剑柄。。。。。。
现世太苦,不如沉沦。。。。。。
“太子殿下!”一个声音打断了轩辕泽的思绪,看着已贴放在手腕处的剑锋,轩辕泽心中一片茫然。
轩辕泽一脸呆滞地转头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灰衣人,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皇上召太子殿下回宫!”那灰衣人完全无视轩辕泽眼中的迷惑,冰冷着面孔说道。
“父皇找我?”轩辕泽怔怔地重复着灰衣人的话,重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似是在斟酌。
“皇上召太子殿下回宫!”灰衣人再次重复道。
一滴鲜红的血珠自轩辕泽的手腕处滴落,轩辕泽只觉自己的双眼竟被那抹嫣红刺得生疼,整个人突然清醒了起来。
轩辕泽站起身,收好了软剑,看向那灰衣人,“陈叔,好久不见!”
那灰衣人听到太子对自己的称呼,脸色缓和了不少,点了点头,“一别多年,殿下还好吗?”
“不好。。。。。。”轩辕泽直接接口道,“走吧,父皇不喜欢等人。”说完,轩辕泽已先一步踏出了花厅。
陈海望着轩辕泽离去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从何时开始,轩辕家的子弟,竟变成了这副模样?即使是身为影卫的他,也有些看不过去了。。。。。。
第407章 诛心之言()
当轩辕冽在养心殿见到了自己消失了几日,消瘦了一圈的儿子时,轩辕冽的心中也并不好受。
可是,公孙衍其心可诛,不得不杀,轩辕冽对于自己的决定并没有丝毫的后悔。
“公孙衍的丧事办完了?”轩辕冽冷着脸问道。
“明天出殡。”轩辕泽垂手回道。
“你这几日也算是尽了心了,明日就不要去了。”轩辕冽拿起案边的茶盏,一边撇着茶沫,一边道。
“是!”轩辕泽点了点头。
轩辕冽有些诧异地朝自己的儿子看了一眼,见对方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心中不由有些疑惑,不过却也没再多问。
“你这几日耽误了不少政事,抓紧时间补一补。要记住,你是太子!”轩辕冽放下手中的茶盏,朝轩辕泽道。
“我是太子?这世上可有比我还无用的太子了吗?”轩辕泽忽然冷笑了一下,朝自己的父亲问道。
“泽儿?”轩辕冽蹙眉看向轩辕泽,不解他为何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父皇,难道您真的认为老师之死只是一场意外吗?他是被人害死的!他是被南荣家害死的!”轩辕泽歇斯底里地朝轩辕冽大声吼道。
“住口!”轩辕冽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几上,喝止住了轩辕泽。而后朝一旁的宫人摆了下手,“都退下!”
宫人应声走出养心殿,走在最后的人,直接识趣地关上了门。
门内,朔月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和他的接班人,相对而望,谁也没有说话。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轩辕冽冷冷地逼视着轩辕泽。
“父皇!儿臣与老师真的只有师徒之情!但是那南荣家却无端作出那些伪证来陷害儿臣与老师,不过是为了离间父皇与儿臣之间的父子情谊,以期让父皇更快地废了儿臣这个无用的太子而已!”轩辕泽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仿佛要陷入一种癫狂之中。
“泽儿!你在胡说什么?!”轩辕冽的眼神由之前的冰冷转为了震惊。
“父皇,儿臣没有胡说!”轩辕泽一挥袖,忿然道,“儿臣自小便知道儿臣这个太子迟早是要被废掉的,不管儿臣多努力,一个母族不兴的太子,终究不能继承朔月。。。。。。”
轩辕泽一脸痛苦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尽管如此,但是儿臣从未对自己的命运有任何的怨言。。。。。。很多人都不明白儿臣为何要如此努力做好一个太子,甚至更多的人在看向儿臣时,眼中所充斥的都是嘲笑。可是这些儿臣都不在意,因为儿臣只是想要做好父皇您的儿子而已!”
“泽儿。。。。。。”轩辕冽蹙眉看着自己长子,这个曾经也被他给予过厚望的孩子,他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拥有着足以匹配他身份的才能,是他所有儿子中最出色的,但是,却也是被他忽略最多的。。。。。。
轩辕泽抬手阻止了轩辕冽要说的话,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摇了摇头,“这是我的命,儿臣早已甘心领受。。。。。。”
“但是!”轩辕泽忽然抬头直视向轩辕冽,“儿臣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轩辕家的江山,最终落入了南荣家之手!”
第408章 江山旁落()
轩辕冽一脸严肃地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显现出从未有过的狂暴的太子,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父皇,你可知道独孤无极为何久久不肯面圣?”轩辕泽话锋一转,忽然朝轩辕冽问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轩辕冽冷声问道。
“两年前独孤无极再次得到了天启,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上朝,因为他病了!”轩辕泽直直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轩辕泽眼中的轩辕冽,那原本镇定严肃的表情,渐渐龟裂,他的神情由最初的震惊,慢慢变为惊慌。。。。。。
独孤家的人大多长寿,而独孤家的家主若是死了,也基本都是寿终正寝。因为独孤家家主的命运与朔月的国运是紧密相连的!
而独孤家家主无缘无故生病,其实也就代表着这一代的朔月王朝将要发生变动。。。。。。。
“独孤无极病倒了,你可确定?”轩辕冽伸手去抓案几上的茶盏,却发现自己的手在不由自主的发抖。
“自然确定,而且,儿臣还知道两年前独孤无极到底得到了什么样的天启!”轩辕泽看向自己的父亲,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
“什么天启?”轩辕冽极力压制着自己发颤的声音问道。
“轩辕陨,南荣盛!”轩辕泽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完轩辕泽的话,轩辕冽暗暗握紧了双拳。果然如此吗?轩辕家的江山真的要保不住了?可是按照当年的天启,轩辕家明明还有七十年的国运,为何突然之间就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中间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轩辕冽一遍一遍在心中回忆着自己执政以来的种种,最终得到的答案是,是他一手将轩辕家的江山拱手让人的!
再多的悔恨如今亦无济于事,轩辕冽此时只希望还有办法弥补自己的过错。
“父皇,虽然出现了新的天启,但也并不代表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不是吗?”轩辕泽朝轩辕冽道。
“你想到了什么?”轩辕冽蹙眉看向轩辕泽。
“天启是预测还未发生的事,但既然还未发现,就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再说了即使没有了转圜余地,我们轩辕家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将朔月拱手让给南荣家,不是吗?”轩辕泽问道。
“独孤家预测的天启是上苍的指引,是不能违背的,不然整个轩辕氏都可能会遭殃!”轩辕冽无奈地摇了摇头。
“儿臣并没打算违背天启。”轩辕泽摇了摇头,走到了轩辕冽对面的案几旁,“但是按照最初的天启,我们轩辕家明明还有七十年的国运,凭什么现在就将朔月让出来呢?”
轩辕冽扫了一眼轩辕泽,而后垂下眼沉思了起来。
“我们轩辕家掌权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带着朔月走到了今天的强大帝国,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因为父皇病了几年,就要被人偷走七十年的国运吗?”轩辕泽用一种带着蛊惑的声音说道。
“父皇,我们轩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