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校长-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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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说:“哪个工作也都有务虚务实之分,学校工作务实成分多,务虚成分少些。比如备教案,批改作业,就不能马虎,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写计划、写总结就有些务虚,学校不看,有个样子就行,检查学校的也不看,数分数,第一印象就是谁的字迹好。但这务虚的工作又不能不做,而且还必须做,还要做好,做得像个样子。”
栗新异说:“就你们的渠渠道道多,要这要那,写这写那的,麻烦死了。”
刘艳插嘴说:“谁像你们一样,满年四季不动个笔,也不看书学习,有点空闲时间,不是溜街,就是睡觉,就是拉闲话,愁一天的日子不得过去。”
栗新异说:“工作了十几二十年了,还不知道写计划写总结是何物,是什么样子。”
李军说:“这也叫工作性质,教育上可不行,没有这个体现不了工作的计划性和有序性,所以教育上工作量大,还有工作的复杂性和持续性。”
栗新异说:“我听人说,古时有句俗语,叫做‘家有一担粮,不当孩儿王’。从我老婆的繁忙程度看,确实如此。”
李军说:“以后要好好心疼老婆哩,自家的老婆挣钱回来,那像我们的老婆不会挣钱,只会出蛮力,斗大的字不识二升。”
栗新异被说的沾沾自喜,自豪地看了老婆一眼,不想这一眼被刘艳看在眼里,刘艳立刻来了气,说:“看把你能的,说实话你配我吗?不看书不学习,几乎要成文盲了。”
栗新异被呛的很不自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来懒得不想看书,只是有报的话,浏览浏览标题,感兴趣的话,看看内容。他唉了一声,说:“老了,老驴栓在背巷里了,进步也进步不到哪去,挣回来工资就行。”
刘艳说:“看趋势,以后怕没有那么轻松了,招聘考核,慢慢给你们上劲也。”
李军说:“教师行当,首先可能要进行改革,增强活力,提高教学质量,适应现代化社会主义建设需要。教育单位,首先是教师的问题,师不高弟子拙,严师出高徒。我现在深深感到自己的知识水平赶不上形势的需要,要好好学习上进哩!”
栗新异有些惊讶,说:“有些行当,秘而不宣,像保守秘密似的,问上也不告诉你。你怎就像口袋里倒南瓜,毫无保留地全说出来呢?”
李军笑着说:“你有个教师老婆,我能保密吗?能保密住吗?我们是朋友,有保密的必要吗?”
栗新异又斟满酒,两个一碰,脖子一仰,很滑溜地下去了。
李军今天吃了淡蓝色的四边形药片,药性还有余威,加上酒精加速了血液流动,两腿之间的东西不觉中又勃硬起来,不由得看了一眼刘艳。
刘艳并未感到校长有什么异常,仍看着电视。
栗新异作为教师和行政单位之间最清楚两个行业的人物,对于老婆的辛苦,他是清楚的,但他的知识有限,给老婆帮不上忙,只能做些家务,减轻老婆在家里的家务活。他说:“找一个当教师的女人做老婆,对家庭气氛的营造,对于孩子的教育,都是有好处的,对于公婆、妯娌、邻居也都是有好处的。我老婆就没有和任何人吵过嘴,红过脸。”
李军说:“教师懂得多,又清楚许多法律法规,自我约束能力强。”嘴上说着,心里却很不好受,你栗新异有个好老婆,说行那个嘴,我们老婆搬不上那个台面,更谈不上懂得多。唉!人比人,活不成。
第五十五章 生育问题()
放假之后,休息了一天,六年级毕业班就又开始上课了。这是为了赶时间,提前上完六年级一年的课程,腾出更多的时间,进行复习,迎接升学考试。升学成绩歪好,将关系到学校的声誉和是这所学校教学质量高低的试金石,似乎再没有可供参考的参照物,这是唯一的标杆尺度。所以,各学校像抓政治前途似的,花精力,花财物,投入力量大抓六年级的毕业班工作,一切以此为中心,一切为此开路让道。
六年级上课时间稍比平常晚了一点,老师和学生显得轻松自在,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六年级自己制定了作息时间表,自己吹哨子上课下课,上课单调,下课也单调,往日吵杂的校院,因只有一个年级,显得冷清而孤单。
在学校考虑准备叫六年级进行假期上课的时候,就要求六年级师生和往常上课一样,上课要有计划、教案,作业要适当,全批全改。因为校长就在学校,校长经常来往于家和办公室,随时可以窥测到动静,所以老师和学生都不敢马虎,造次,让校长抓住把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下了课,也没有学生追打吵闹的。
因为只有十天时间,临近过年,周围的空气里已经弥漫着飘来的肉香,路上不时有刷窑洞的和提着年货的走过,远处近处,不时传来鞭炮声。
一墙之隔的第一重点小学的六年级也紧张地上着课,两校都做着内功。
校长家也飘出浓浓的肉香,张会武正给校长家做着烧肉八碗,校长的老婆和儿子当着下手。就是往年做年茶饭,校长也从来不帮忙,十几二十年了,校长的老婆早已自己会了做年茶饭。今年张会武主动提出帮忙,校长的老婆盼不得,于是校长的老婆、张会武和老婆,三个到市场上割肉采买,又首先给校长家下锅。
张会武得心应手,又是给校长家做年茶饭,所以格外精心上劲,也做得细致入味。一向自己品摸做的校长的老婆,发现张会武有许多诀窍,那次放假考试做八碗时没有注意,这次领悟不少,也学到不少。
闻到校长家飘出的肉香,也见张会武去了校长家,几个女老师瞅上厕所之际,悄悄地去偷看,希望能学一两手。
见女老师来了,张会武的话也多了。
常丽羡慕地说:“过年就怕做年茶饭,我一满不会做,不会下调料,看人家会武怎做哩!”
张会武说:“这没什么难头,做的时候调料先不要下得过多,慢慢来,看甜咸再补着下,一回生二回熟,做给几次就会了。”
常丽不以为然地说:“说得轻佻,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张会武说:“那你把我请上做给一回,我给你教,保你会做,做得色味俱全,吃了还想吃。”
常丽说:“真的?就怕你不来,我用凉粉煎饼招待你。”
张会武说:“那点营生还值得那样招待,歇歇耍耍也做了,咱们俩个什么关系,就是不招待也要给做哩!”
常丽被说得不好意思,争辩说:“咱们就是同事关系,一般的同事关系。”见张会武光笑,上前打了张会武一拳,说,“死鬼,会武!”
几个女老师不敢多待,怕校长突然回来,多难堪尴尬。见女老师们走了,张会武赶着喊道:“哎,常丽,请我不请了?”
常丽也喊道:“不请了,请不起你。”
刘艳笑着,她是准备请张会武给自己家做年茶饭的,她男人会一些,能当个下手。明天让男人跟着张会武到市场去割肉,不,后天,明天张会武家自己做年茶饭。
三个女人一台戏,几个女老师上到办公室,一边写教案或批改作业,一边津津有味地拉着家长理短。几个老师清楚刘艳和校长的特殊关系,尽可能避免拉学校和校长的事。常丽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说“校长三个儿子,计划生育怎没有受到影响,仍然当着官!”
南晨彩说:“大概是八九年之前生下的,全县在此之前,乱了一阵子的,大部分生了两个,少数生了三个的。只要结扎,出罚款就没有事了,校长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处理过的,提拔当官不受影响。”
常丽说:“唉,咱们错过机会了,常是个赶不上,没逢上乱阵子,不了咱们也多生几个。”
南晨彩说:“你想生就生,谁还挡着你不成。从来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摸着国家政策规律的和人情世故关系的,人家什么事情没有做,做了以后,当官晋升仍不误。”
常丽说:“想生却生不出来,这不是一个人的事。”
听着话的刘艳和南晨彩来了兴致,特别是刘艳想听出其中的原因和趣闻来。见这是个人隐私,南晨彩走到常丽跟前,神秘地问说:“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好好到医院看看。”
常丽说:“我也不清楚,生了一个女儿,怎就再没有动静了。”
南晨彩说:“你不带环的吧?”
常丽说:“我从来不带环,也不吃什么避孕药。从我结婚时起,我就准备来几个要几个,我很爱孩子,多多益善,谁知老天好像发现了我的心事,故意不遂我的心愿。我很羡慕校长的三个儿子。”
南晨彩说:“一个人一个命,瞎蹦达瞎追求又不顶事。”
刘艳听着常丽和南晨彩的拉话,心里也不得劲,自己一个女儿,还是难产生育,再没有生育能力了,所以她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和什么人发生关系,从来不带环和吃避孕药。有时她也想能让我怀上一个孩子,也不冤枉发生一次关系,想得多了,次次落空,到后来就不想了,纯粹成了追求肉体快乐的活动。但她有些不想说自己的心事,也认定这就是命运。
常丽说:“那怎人家就那样的好命,接二连三生儿子,还计划哩!要堵住不让来,咱们招还招不来呢?老天不公,不会平均主义!”
南晨彩说:“‘天若有情天易老。’天若无情竟残酷,无情之事遍地生,能努力的努力,尽了责任,顺其自然吧!”
常丽说:“唉,只能这样了。”
第五十六章 我正在变通()
校长三个儿子,头胎无所谓男女,结果是个男孩,二胎希望是个女孩,结果仍然是个男孩,想要个女孩,第三胎又是个男孩。那时,全县计划生育说是抓,但抓得不紧,执行政策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也私下偷生。可以说,基本上都生了二胎,没有生的是自身生育能力出了问题,超二胎的是不如意的,或者两个女孩或者二个男孩,再想要男孩或者女孩。也有两个男孩或女孩的。干部们普遍生了两个孩子,农村的也普遍接受了两个孩子,只有男女单一的才追求有男有女而超生。也有例外,如《超生游击队》,为生儿子,逃罚游击。有的农民不怕手中的老镢头被人夺走,罚也不怕,非生出儿子不可,结果六七个女儿了,还不甘心,再生。
有这样一个农民,改革开放以后,一跃成了屠宰户,生活倒蒸蒸日上,来钱如飘飞的树叶,就是老婆光生女儿,不生儿子。不甘心的他,开始以为自己年轻,总能生下儿子,不担心,第六胎也确实生了一个男孩。谁知两口子高兴是高兴,以为和抚育女儿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事实上抚育男孩和女孩就没有什么区别。生下男孩以后,老婆和平常一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想男孩过了几天竟夭折了,这让两口子始料不及,痛不欲生。又过了一年,又生下一个女孩,屠夫有些灰心了,怕这样下去还是没有男孩,便把这个女孩抱出去换了一个男孩。屠夫心里有些服了,可能自己的命里就没有自己的亲生男孩,从此再没有生。而生活却把他追赶得苍老了许多,年轻的时候,身强力壮,到乡下买猪运猪,杀猪卖肉,连轴转不存在问题,吃得消,扛得住。上了些年龄,体力衰退,下乡买猪运猪越发吃力,倒后来两口子竟完不成每天的屠宰任务,抓不住猪,压不到杀台上,只得自行放弃来钱还不错的营生。而儿女们正到了花钱费用急剧增长的阶段,积蓄花完了,小的念书动不了身,四处打闹学费,简直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有时开玩笑地问他,现在对多子女有何感想,他摇摇头,说:“啊呀,不敢多了,抚养不过来,直把人忙死累死!”
这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民间有一种新说法,一男一女活神仙。一个单了少了,两个正好,可以有个伴,以后有个亲戚走动。应该说几十年的计划生育政策,已经深入人心,问已经生育二胎的夫妻,放开生,你们还生孩子吗?回答几乎是一致的,让不让是政策问题,生下却成了自己的问题,要抚养,长大以后要读书,要找工作,要住房,要成亲,等等一系列问题,困扰着家长。现在已经不是父辈或是祖辈那个时代,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吃都可以穿,已经是讲究质量和品位的年代,质量和品位差些,连自己都看不过去,那孩子看别人的样子,追求更高质量的生活有何错呢?自己又于心何忍呢?
计划生育政策虽说是国家人口压力大的情况下,不得不推行的应急措施,就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也不应该生得太多,而影响生活质量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