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新娘-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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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澍野?别叫的这么亲,把报纸给她,让她看清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一份份报刊,砸到了叶星橙的脚下,有关方澍野大婚的标题,横然在眼。
叶星橙一张张翻过,几欲虚脱,“澍……澍野……”
而婚礼上那个可人的新娘,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朋友莜雅。
“你也有今天,我的女儿玥馨当时也是这样,她爱慕方澍野多年,连我都相信他们二人会有结果,而你呢,既然心里有人,还要巴结方家,让我的女儿饱受了商圈内的笑话,玥馨是性子差了些,可她心底善良,不是你这种外表清纯,内心龌龊的女人可以比的。”
陆余顺细想前后种种,将所有的怒气悉数撒在了叶星橙身上。
叶星橙根本听不清陆余顺的话,她只知道方澍野结婚了,短短数月,他结婚了。
陆余顺离开了,叶星橙在遥远的异乡流下了伤心欲绝的眼泪。
她病了好一阵,待她拎着为数不多的衣物,返回她生活了23年的城市,方家孙儿媳产子的消息,成了娱乐的焦点。
她和姑姑见了面,“我算什么呢,姑姑,我算什么?”
叶安面露忧愁,“他结婚时,你就该彻悟的,方澍野就是那金燕西,你这孩子怎么还不清不楚的?”
没人能让她清楚一些。
叶安要带她回家,叶星橙拒绝了,“我要离开,这里我待不下去了,我无法看着莜雅和澍野幸福……”
“你要去哪儿呢?”
“去哪儿都好,只是不要待在这里。”
“姑姑陪你,将你安顿好了,再回来,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叶安,你了解我,我如果想死,也得死在自己家里,我若想走,就是走而已,不是不想活,再说我都这么惨了,再来个自绝事件,阎王爷都得哭我去。”叶星橙有气无力地说
“你这丫头!”
“我想去迪斯尼玩一圈,以前小时候我觉得最快乐的事,就是做梦去那边玩。”
“去散心,世界各地随你,方家让你难过,如今拿方家的钱买快乐,败光了什么也别想,有机会多挣,没机会不花,这才叫叶家人。”
“还是你了解我,我以前给你的钱,你也败了吧,买房子好好地活,一辈子都熬老了,该想想自己了。”
叶安闻言笑,送她去了机场。
“手机给我!”
“干嘛?”
“我帮你删了他的号码。”
“叶安,你真不愧是我姑姑。”
手机递过,叶安很快速地删除了方澍野的手机号。
登机前,叶星橙回首那条路,心中沧桑地很,她发了最后一封邮件,“你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命运,星星坠落了,再见,我的爱与梦。”
第103章 风波女()
B市是这个国家繁荣经济带上一颗璀璨明珠,这里四通八达,交通便利,这里人来人往,人世千般景,极具包容度。
来到B市生活的人们普遍遵守着几条准则:别带着过去来这里忧伤,别相信眼泪会带来未来;来这里是工作的,不是来结婚的;来这里是活生生的生活的,不是来死给别人看的;你可以挥金如土,但别购买世界和人心,你可以保持独立的格调,但别孤独至死;
五年前叶星橙是在游览世界中,偶然来到B市,这几条广为流传的准则打动了她,于是她留了下来。
这里什么都好,只是在人群部落中生活,有种东西是不可避免的,那就是流言。
叶星橙承认自己22岁那年简直是一个极品风波女,一个女人悲哀的一生她悉数活完了。而23岁后的她,已经洗去繁华,返璞归真,可还是沾染了流言。
这座城市的电商产业也很发达,按理说她的专业足以让她找到很合适的发展土壤,按理说这里的电子产品供销两旺,气势如虹,她完全可以凭借所学和工作经历,打开好的工作前景,只是她不想和曾经的世界有染。
于是她海投了简历,其中不乏杂七杂八、五花八门的职业,而她投了一家企业的女秘书,这家企业实力雄厚,江氏企业在B市盛名已久,据说江家的马桶都是金子做的,她头一次听闻这么烧包的事。
而五十出头的江品辉是个病秧子,很多时候江家的女秘书要就近办公,叶星橙想这样就可以看到那烧包的马桶了吧?
一个失婚女人的恶趣味真的是灿若繁星,幸运的是她被录用了,幸运的是江品辉还对她委以重任,至于黄金马桶的传言是假的。
关于原因,不过是她满足了江家“好奇宝宝”江季游的好奇心,那个IT男终于肯从程序中拔出视线,恢复点“人性”。
而江家的男人一定知道她的来路和底细,只是装作不知而已,尤其是江季游,那装傻的本事一流
江季游其实是个很爱说话也很风趣的男青年,只是父子二人十分爱争吵,二人都是聪明人,也就常常聪明地不去拆各自的底牌和真实意图。在叶星橙看来,江季游也并非没有商业头脑,只是他的商业头脑和他父亲的商业理念完全不同,新生代的想法总是和搞实业的商人相去甚远。
而江季游和父亲说话的时候,倒是什么都敢说的,包括在他父亲死后,卖光他父亲所有产业的话。
叶星橙经常在他们二人之中调停,江家因为叶秘书的到来,也多了些理解和融通,还有叶星橙偶然知道了江季游的一些隐私,而这个隐私若卖出去,绝对能发一大笔横财。
只是叶星橙到底是一有良知的市民,在江季游的反复考验后,威武不屈、富贵不淫,得获了江家小主的信任。
而江季游和这个国家财长的掌上明珠在谈恋爱,甚至这场恋爱得到了财长的认可,因为江季游突破财长私宅的电脑系统,送他未来老岳父一张拜帖。
年轻人总是勇气可嘉,要真没三分胆魄,七分才气,早该被抓走了。
而至于财长的家族,呃,财长……
那是底蕴和实力并重的锦绣门户,江季游根本不必太累,甚至像他父亲那样打拼,就能有很好的发展。
而江季游至死也没告诉他父亲他的私生活和才高八斗的事,以致于他父亲以为他注定光棍,注定败家,是含恨而走的。
在江品辉的病情无力回天,驾鹤西去后,叶星橙依照遗嘱,得到了一家大酒店,据说皇后酒店是江家开疆辟土的首战之地,叶星橙很理解江品辉为什么这么做,一个凝固着前人汗水和记忆的创业之地若被江季游败掉多少会让先祖吐血身亡。
叶星橙一不贪财,二很小民,出格的事除了结婚那一茬,是个很稳妥的人。
还有一个失婚的女人,只有去创业打拼,才能找到存在感,这是身为人类的悲哀,叶星橙一直觉得自由的猿猴进化为不自由、复杂的人类是场错误的选择。
而她就是这样,对于亡人的期待她不可不顾,而江季游真是二话没说将他父亲的产业消灭殆尽,按江季游的观点,他父亲三十八岁之前,还算是个成功的商人,而三十八岁之后,实在是失败。
叶星橙是瞧过江季游的财报分析的,即使江品辉后面的商途“失败”,却也创造了叹为观止的财富。
人与人是不同,在后十名的眼中,或者六十分就是成功,而在第一梯队的眼中,满分都不算是神话。
“我不懂酒店事务。”叶星橙曾经对江季游抱以期待,他有着很好的风度,只是这种风度贪上打工之类的事,总是显得吝啬地可以。
“MISSnight,我帮你卖掉,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地去体验大自然的美妙。”
“这家古老的酒店怎么能实现新的利润增长呢?”
“引进战略投资人或者找业界大佬兼并。”对于一家过于古老的酒店,江季游不知该说什么,他觉得那家酒店完全是个赔钱的买卖,甚至那个酒店的未来半死不活,徒有名气撑着,管理和进取心上是最大的败笔。
“你会为我的酒店投资吗?”叶星橙问江季游,这小子通过败家,如今比银行还有钱。
“我不喜欢酒店,与IT有关的事,才是我的菜。”
“被兼并这不可以!”
“为什么?兼并也可以换种称呼叫做强强联合,night,你挺好面子的?”
“我想长点脸!”
一个连男人也守不住的女人,真是可悲,叶星橙一直记得陆余顺那张傲慢的老脸,还有那自诩有权有势的派头,她不想和陆氏交战,可是她答应自己,23岁以后要活地有尊严,有态度。
“女人要想歼灭世界,男人绝对是横尸街头的状况。”
江季游的目光有着这个年龄不多见的深邃和洞察,当然他黑过她的电脑和一切与IT有关的电子物品。
“我不想傻自信,我希望皇后酒店不仅是旺季生意红火,淡季也一样。”
“night,我已告诉你了,其余的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我若将酒店搞垮了,你会生气吗?”
“我对我爸爸的血汗不感兴趣,可是我会生气一点点,因为我不相信你会那么蠢。”
“怎么才能不必卑躬屈膝地做成事业?”
“成为美丽四射的皇后,或者变成汉子般的巨人。”
叶星橙叹息,她在江季游又出发去游历的时候,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女汉子。
而关于她,一个陌生的女人得获江家老爷子的皇后酒店的事,B城通行的说法是:MissNight是江品辉的情妇,而江季游这个败家子在老爷子死后,被鸠占鹊巢的情妇赶出了家。
第104章 男人的失落()
五年。
什么都苍老了一点点。
人心更是如此。
和自己扯平了,于是便心如止水,波澜不起。
方澍野接受了很多事,美丽的离去,人世的无常。
而今天他多多少少有些心意难平,在他的名义妻子莜雅的毕业演奏会后,已经要过五岁生日的孝念给他的母亲献上了鲜花。
而身为“丈夫”的他,得获了许多人的恭喜。
“您的儿子长地很像您!”
人们都很会说话,只是他们不懂这种圆滑有多“伤人”。
他对孝念很好,在外人眼里孝念是方家的嫡孙,孝念会美国式的喊“dad”,已成了习惯,而祖母尤其疼爱“孝念”,虽然和莜雅的关系一直维持在礼貌的范围内。
莜雅弹琴的时候,祖母总是觉得很寂寞很空虚甚至会觉得吵,而莜雅的抑郁症在孝念出生后,曾一度恶化,后来大概是母爱的缘故,她一天天好了起来,能重拾音乐,对她很不容易。
在美国的这个夜晚,莜雅的快乐写在脸上,一家人都很快乐,只是那一句“像”,还是让方澍野心中泛起了不自然的感觉。
在莜雅拉着孝念去玩的时候,他站在酒店的玻璃窗前,看着那灯火闪闪,心中落满了失落。
他看看时间,订了一张机票,扮演完了慈父和丈夫的他,寻了一个理由离开了美国。
他去工作,那是一个男人最大的生活。
在飞机上的小憩后,他要在翌日早上十点,赶去支线的工业园区,就新产品的生产进行调研。
他开了一敞篷越野车,为了散心,为了远离那空洞的生活。
支线的工业园区坐落在绿意葱浓的海港小镇,笔直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山色翠郁的尽头,而沿途会经过这座小镇最浪漫的银杏街道。
那些树木优雅而美丽,令人心旷神怡。
九点钟已是上班时间,街道的人很少,一个身着白色套裙的女孩子疾步走着,而一辆白色的车子唰地越过了她,而她手中的文件被那阵风吹地七零八落。
“喂——”
她喊,方澍野从车镜中看到了自己过失引发的局面。
他停下了车子,跑了过来,蹲下帮那女孩子捡,“怎么这么莽撞,厂区的路上要减速,你不知道吗?”
熟悉的声音,让方澍野的记性陡然恢复,“林田卓?”
“喔——”
那个身影一僵,他看到一张抬起的脸孔,清新若水,白皙娇美,最是那唇畔的微笑,让他的脑中闪现过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个面孔他丢进了时间许久许久,只是她依然很清晰地出现了,“总……总裁……”
“你这是迟到了吗?”方澍野有些恍惚地问。
“是!”极小的一声,而后那张脸又坦荡地抬了起来,“是公司的技改方案,因为厂区之间距离远,要倒车,虽然一早交待,可是不知那边怎么回事,还是晚了。”
林田卓解释时,欠了欠身。
“上车吧!”
“谢谢!”
五年,似乎人也变地拘谨了许多。
或者是成长的缘故,林田卓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