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九天之邪女倾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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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去吧。”无涯说道。
“好!”
“嗯。”
两个人同时应道。
好久不见,花如烟的心情格外的好。看着她开开心心忙碌的身影,无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
他的目光一直有些忧郁的追随着她的身影,她自己是没有察觉到自己有多么开心,别人可是全看在了眼里。
也不知道嘴里哼的什么玩意儿,她蹦蹦跳跳的穿梭在柜台之间,给她头顶安几片叶子都能飞起来。
因为她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事情,所以余下的几个人就只能坐在一边颓废的喝着茶磕着瓜子默默的看着她忙来忙去。
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卖力过,白壶忍不住捅了捅无涯的手臂,小声说道:“喂,徒弟啊,你看她,平时叫她从凳子上挪个地儿都跟打仗一样,你一回来就怪乖的跟中了邪一样,说说你怎么搞定那么家那位的,让我也学学呗,不然她老呛我。”
说着还有些委屈的皱了皱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闻言,无涯神秘一笑,望着她的背影伸手挡在嘴边也小声说道:“这就是爱啊,你学不会的,不要挣扎了。”
像你们这种没有娘子的光棍是不会懂的,那是她对他沉沉的爱啊。
白壶不屑地嘁了一声,撇了撇嘴,懒得理他。瞧把你得意的,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还会在意你这么点狗粮吗?
有一个人坐不下去了,白麒麟突然感觉自己多余了起来,他感觉屁股长了刺一般,难受的扭来扭去。
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了什么,找虐吗?要不要问问他什么时候走啊,可是这儿好像是他的地盘诶。
纠结了很久,白麒麟还是忍不住问道:“兄弟,你今日不用当差吗?”
“不用。”他干脆利落的说道。
“哦。”他一下子蔫头耷脑,被这个噩耗打击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既然人家正主回来了,那他这朵路边的小野花还是回去吧。他垂头丧气的站起来说道:“今天应该不缺人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心里又有一些不甘心,眼瞅着桌子上还放着一盘瓜子,他厚着脸皮端起自己的茶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然后抓了一大把瓜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临走前还一脸幽怨的看了一眼无涯,可怜的无涯一脸懵逼。
待他走后,无涯对着白壶问道:“那人谁啊,看起来很不客气啊。”
白壶神秘兮兮的四下扫了一眼,没有看见灵儿的影子,才凑到他的耳边说道:“听说他是四王爷的嫡长子,烟儿好像打算撮合他和灵儿,嘘小声点,不要被灵儿那丫头知道。”
“哦”无涯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
等等,四王爷的嫡长子不是之前和花如烟定亲后来又退了婚了人吗?
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说这家伙脑子里想什么呢?人家都退了你的婚了,你还把灵儿嫁给人家。
不管怎么样,他是不喜欢他的,虽然自己也不认识他,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竟然敢这样对烟儿,他就一肚子火气。
也不想想,要是人家不退婚,你可爱的小娘子现在可是别人的新娘了。
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白壶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无涯望着他说道。
“谁?”
“呵呵,”无涯苦笑了一声,淡淡说道:“若不是烟儿被他退了婚,你徒弟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他?”
“什什么?咳咳”白壶愣了一下,一口水没喝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也太坑了吧,他顾不上嗓子疼,哑着说道:“为什么被退婚啊?”
无涯顿时噎住了,踟蹰了一下,弱弱说道:“唉,说起来是我的错。”
然后他简略的将花如烟如何缠着自己在自己家住了一晚,结果被人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最后还没过门就被人家嫌弃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还小心翼翼地看了花如烟一眼,冲着白壶小声说道:“嘘,在烟儿面前不要提这件事情,虽然她看起来不在意,可是女儿家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谁知道她心里会不会难过呢。”
听罢,白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久才点了点头。
他眼睛眯了一下,感觉此事并不简单。无涯是当局者迷,他却隐隐约约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若花如烟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被退婚,那一定是四王爷的主意,而白麒麟一直往这儿跑,就说明他并不讨厌花如烟。
或许,他另有所图。
想到这儿,白壶默默的呷了一口茶,有些心虚。
六十八 谁是蛀虫()
他仿佛看见一朵巨大的绿色乌云正悄无声息地向他徒弟的头顶移动,随时有可能给他来一场透心凉心飞扬的秋雨。
这些人心真大啊,不仅仅是无涯,还有花如烟,她还尽心尽力的撮合灵儿和他,没想到人家的目标是她。
他们还真的绝配啊,一个放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娘子在外面不管,以后养着一条有耐心的狼还指望着他能看好自己家的食物。
对于花如烟,他还是放心的,毕竟人家不遗余力的缠着他不放手,除了他这个人他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可是,再好的墙角也抵不过锋利的锄头和努力的人啊。
凭着敏锐的直觉,他隐隐感觉花如烟没有表面上那么单纯。成亲前流言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京城,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巧合吧。
认识她这么些天,他深深感觉花如烟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乖,她聪明的很呢,不可能看不出来白麒麟对她的感觉。
只不过她无法说话,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看的透却说不破。她明白很多事情,不然那双大眼睛里也不会如此灵气十足。
想起她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仿佛看得见笑意,里面如水一般清澈见底,聪明伶俐又天真无邪。
恰巧灵儿也是真的喜欢白麒麟,估计她也是乐得做一个顺水推舟吧。自己活了这么大年纪,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蒙了。
这样想来,她整日躲着白麒麟,不仅仅只是为了替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条件,更重要的是避开他。
人总是善变的,今天他喜欢这个,明天也可以喜欢别的。只要白麒麟多了解了解灵儿,就会发现她有多可爱。
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白麒麟喜欢灵儿,他们可以在一起,对于他们三个人都是最好的结局,皆大欢喜多好啊。
白壶看了看被蒙在鼓里的无涯,欲言又止。也罢,既然花如烟有她的打算,那就暂且相信她吧。
况且他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不像花如烟,希望所有的人都有一个不错的结果,所以兼顾全局,选一个折中的实行。
他向来自由自在惯了,任何事情都会下意识地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方案,所以就会有偏差。
他们两个心有灵犀的同时看了花如烟一眼,然后又暗戳戳的收回视线,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底读出了别的内容。
白壶没话找话道:“诶,你平常不是天天人影都看不见嘛,今天怎么怎么早回来了?”
说到这个他就头疼,无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烦躁。
原本他是去训练了,可是一直放心不下,总是心不在焉的,知府大人便放了他一天假,让他先回来了。
他刚刚就一直想跟白壶说这件事来着,碍于白麒麟还在这,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后来又东拉西扯的扯远了。
“师父,我们出去说。”无涯抬起下巴指了指花如烟,小声地对着他的耳朵说道。
直觉告诉他出事了,他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将椅子推到了一边。无涯也跟着站了起来,顺手将茶杯盖好。
“烟儿,我和师父要回家拿些东西过来,你乖乖在这儿不要乱跑,我马上回来,知道了吗?”无涯朝着花如烟喊道。
花如烟应声抬头,一时有些茫然。虽然她很想问回去拿什么,要不要她帮忙,可无奈无法出声,只得随他去了。
总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别人后面,他也是会烦的吧,这样不好,应该欲擒故纵,给他足够的空间。
嗯,就是这样,她愉快地点了点头,小手一挥,送走了他们。
来到外面,白壶突然问道:“回家拿什么?”
你是不是傻啊,这只是一个推辞啊,小伙子你还当真了啊,真是太傻太天真。
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给了他一个慈父一般温暖的微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没关系的,等会去买点吃的带给她就行了,我们找个僻静的角落说。”
别的不知道,花如烟他再了解不过了,向来是万事不关心,说是陪你一起干嘛去,就真的是陪你一起,多一丝都不管。
就算你带着她去盗墓,她也只会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所以,只要他回去的时候带着吃的给她,她就会愉快的忘了这些事情,她没什么好奇心,也不会缠着你不放,非要刨根问底。
或许是自小就不能说话的原因吧,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只喜欢冷静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旁观者。
不是冷漠,只是很多事情你关心了又能怎样呢?
见无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白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当胸打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就欺负她好糊弄,可以的,这很实用。”
然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
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两人蹲在墙角,跟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找了个看起来干净的角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整理好姿势,白壶说道:“好了,有什么事情,说吧。”
“唉”无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一件压抑在自己心里好久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过父母,因为他是被抛弃的,既然是他们不要他了,他又何必将他们挂在嘴边呢?
就好像一件衣服,买回来的时候是你的,你有它的所有权。可是有一天,你觉得它过时了,不好看了,不合身了,于是你就把它扔了。
后来被别人捡到了,他将这件衣服细细清洗妥善保管。过了一段时间,复古风开始流行,你又突然觉得它其实挺好看的,又想要回去了。
没错,它曾经的所有权是拿得起,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父母和子女的关系其实很凉薄的,有个词叫养育之恩,从没听过生育之恩的。如果生下来就不管,还不如不要这份恩呢。
想想多惨啊,历尽千辛万苦,超过了几亿个同类才赢得了生而为人的机会,还没有见过人世的美好,就被残酷的现实打击的溃不成军。
无涯就是这样,他的兄弟姐妹众多,在这个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却嫌多了的家庭中,他早早的便被父母放弃了。
可是他还是活了下来,虽然摇摇晃晃,却也终归是立足了脚跟。而他那抛弃他的亲生父母,自从知道他有了安身之处,便每个月都死皮赖脸的过来讨要赡养费。
将近十年了,他每个月都要将自己辛苦挣得钱托人稍回去。他感觉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他们给他的远远没有自己给他们的要少的多。
毕竟是父母,他们可以做到六亲不认,他却无法硬起心肠不闻不问。他们可以做到没皮没脸,他却无法让自己背上不孝的名声。
可是,自从娶了花如烟之后,自己的生活开销一下子大了起来。人家姑娘嫁到你家,总不能让人家跟着你喝西北风吧。
之前自己勒紧裤腰带还勉勉强强可以度日,多了一个花如烟,还有她带过来的那些人,就是总共多了四个人。
他不可能让她们陪着自己吃糠咽菜,更不可能这么早就要逼得花如烟卖了自己的嫁妆过日子。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一边是吸血鬼一样的父母,一边是死心塌地的娘子,总要做一个了断。
于是他眼一闭心一横,写信断了和父母的来往,称之前的一切就当是还债,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两不相欠。
可是,他们哪里肯失去这样一个定时的摇钱树呢,习惯了他每个月寄回来的钱,现在突然断了,就好像是被他偷走了一样。
他们先是派人送信过来催他要钱,也就是白壶来这儿的目的。后来见久久没有回应,他们便亲自上京城找他来了。
没有遇见过,你都不知道父母对孩子能有多么残酷。
他们照着送信人说的地址一路找了过来,正巧昨天花如烟不在家,是无涯先遇上了他们。
只有他那个名义上的爹爹和大哥,一看见他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要钱。他果断的拒绝了,冷着脸把他们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