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天堂,我入地狱-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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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结婚……
不会排斥……
林倾倾再也拿不动手机,她怔怔地坐在床上,就好像一个僵硬的石像。
不知过了多久,她这才发现地上都是水和碎玻璃,她就好像刚刚惊醒一般,一下子站了起来,要去将地上收拾干净。
可是,她忘了穿棉拖,脚不小心踩到了地面上的碎玻璃,一道尖锐的刺痛从脚底猛地传遍全身,她本能地痛呼了一声,快速地后退了两步。
但是,地面都是水,木地板变得很滑,她没有站稳,又那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旁边房间,乔莫听到动静,快步来到了林倾倾的门口。
“倾倾?”他唤了一声,可是,她却没有回答,隔着房门,他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哭声。
他脸上的线条蓦然僵硬了几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犹豫了两分钟,听到里面的哭声还在继续,于是,再不犹豫,转动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林倾倾刚才倒水,所以忘了锁,乔莫一进来,就看到她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头埋在膝盖里,哭得伤心。
“倾倾——”他快步过去,扫了一眼地上的玻璃,就看到上面还有些许的鲜红,他瞳孔一缩,弯身一把将林倾倾抱起,然后,转身带她到了客厅沙发。
他打开灯,这才发现,林倾倾的脚底都是鲜血。
“倾倾,医药箱在哪里?”乔莫的语气里带着焦急。
林倾倾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一动不动。
他看了她几秒,然后快步走向客厅的大储物柜。
翻了几个地方,总算找到了医药箱,他来到她的面前,用湿毛巾将伤口附近擦干净,这才拿起酒精棉球,对林倾倾道:“倾倾,酒精消毒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她没有反应,他也不在意,而是将酒精棉球一点一点从她伤口旁边的皮肤挪到伤口处,将血渍弄干净。
“嘶——”林倾倾疼得倒吸一口气,好像梦醒一样抬起头来。
“对不起,我再轻些。”乔莫说着,将力道放到最轻。
林倾倾此刻的眼底都是泪水,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到男人正蹲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给她的伤口消毒。
他侧身对着她,水雾弥漫的眼睛看不清他的面孔,而记忆中的一幕却缓缓浮了上来。
当初,她和白亦晗那次死里逃生,他也曾那么站在她的面前,用医药箱里的工具处理伤口。
面前的乔莫缓缓变成了另一个人,她怔怔地看着他,一刻也没有转开视线。
直到乔莫将林倾倾的伤口处理好,林倾倾依旧那么痴痴地看着他。他扔掉棉签,转头对林倾倾道:“倾倾,伤口包好了,但是你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我去帮你打扫一下房间。”
不是白亦晗的声音……
林倾倾的瞳孔猛地放大,面前的‘白亦晗’慢慢变化,最后,变成了另一张精致漂亮的面孔。
她就好像在一瞬间被抽掉了力气,怔怔地看着乔莫,心底是铺天盖地的失落。
酒酒说,他要去相亲了,他要找女朋友了,还说要着急结婚……
他忘掉她了,他不喜欢她了……
心里的酸楚再次蔓延,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滚落了下来。
乔莫正要离开的脚步蓦然顿住,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林倾倾,然后,在她的面前站定。
他笃定地问道:“你今天,见到他了?”
林倾倾的手指猛地曲起缩紧,许久,才点了点头。
乔莫的呼吸凝滞了片刻,沉默半晌,他才开口:“他说了让你伤心的话了?”
恐怕,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乔莫知道,她喜欢白亦晗的事了吧?
或许因为这时的她真的太脆弱,太想要找一个人减轻心里的压力,林倾倾抬头看向乔莫,将凌迟了她一天的话吐了出来:“他醒了,但是却唯独忘了我。”
乔莫的身子微微一僵,静淡的目光落在林倾倾身上,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乔莫,他把我忘了,他看到我,叫的是酒酒。”林倾倾脸上都是眼泪:“他说,他才知道酒酒还有个孪生姐姐……他叫我倾倾小姐,客气又疏离……”
她抓住他的衣角,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们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他马上就答应了……乔莫,怎么办,他忘了我了,他不喜欢我了……”
林倾倾说到这里,再也压抑不住哭声,大哭了起来。
乔莫见她发泄一般,瘦削的身子缩在沙发里,肩膀、甚至整个身体都在不断地颤抖着,她的睡衣、沙发上,到处都是水渍。
“唉……”他低低地叹息一声,然后突然伸臂将她拉入怀中。
林倾倾挣扎了一下,乔莫却抱得更紧,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安抚的力量:“伤心的话,就一次性都哭出来吧。”
第319章 给我一个理由放弃()
或许因为乔莫的声音太过温柔,所以,林倾倾再也不想压抑,真的就那么发泄一般,大声地哭了起来。
他再也没有说半个字,而是伸出手臂,一下一下地轻拍林倾倾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林倾倾渐渐无力地睡着,乔莫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孩,拳头握紧,然后,再轻轻地将她抱进了卧室。
他避开有水的地方,来到床边将她轻轻放下,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又去阳台拿了扫帚和簸箕,将房间里的玻璃渣都处理了干净。
拖完了地,乔莫走到林倾倾的床边,借着昏黄的灯光将她瞧着。
他静静地看着她,灯光落在他的身上,投下一道暗影,刚好遮住了落在林倾倾眼睛上的光。
站了许久,乔莫这才收回目光,转身,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林倾倾却突然蹙眉,声音带着几许慌张:“亦晗!”
乔莫的脚步蓦然凝住。
“亦晗,对不起!”睡梦中的林倾倾突然伸出手来,在空气中乱抓:“亦晗,别扔下我……”
她抓了好半天,可是,抓到的都是一片空气,她紧闭的眼睛里又开始有泪水弥漫:“亦晗……”
乔莫看到有一滴眼泪滑过林倾倾光洁如玉的脸颊,落入枕间消失不见,他的眸底有挣扎的情绪,最终,还是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力气出奇得大,紧紧拽着他的手不放:“亦晗,不要走……”
乔莫握着林倾倾手掌的力量也突然加重了几分,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很低:“好,我不走。”
“你忘了我……”她的声音小小的,带着几分委屈,几分请求。
“没有,我没有忘记你。”他看着又有一滴眼泪从她的眼底涌出,手指动了动,终于慢慢地伸了过去。
当他的手指触及她的面孔时,乔莫就好像被烫了一下般,猛地缩了一下,这才慢慢地再次移过去,轻柔而缓慢地将林倾倾脸上的眼泪擦掉。
他的指尖依旧停留在她弹性柔软的脸颊上,眸底似乎有什么汹涌澎湃的东西想要挣脱束缚。
可是,片刻之后,一切激烈的情绪却又消散无形。他对着她,轻轻地叫了她的名字:“倾倾。”
而她,在之前得到他的保证之后,就渐渐情绪安稳了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更加均匀深沉。
乔莫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林倾倾握住的右手,洗尽铅华的面孔变得有片刻的模糊。
他没有动,也没有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就那么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到了后面,乔莫也不由有些困了,不知不觉,就趴在林倾倾的床边睡了过去。
而夜里,他是被她的呻。吟声吵醒的。
“水……”林倾倾只觉得喉咙发干,浑身酸痛难受,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手握着什么东西,于是,拉了拉。
乔莫猛地抬起头,看向林倾倾。
“水……”她的嘴唇发干,脸色有不自然地潮。红。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伸手覆在了林倾倾的额头上。
果然,很烫。
她发烧了!
乔莫抽了一下自己的手,这次轻易就抽了出来,他走出卧室,打开医药箱。
可是,他翻遍了里面的药,却发现感冒药全都过期了,于是,只好快速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回到林倾倾面前,将她摇了摇。
林倾倾掀开眼皮,就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床边,她定了定神,认出是乔莫。
“倾倾,你发烧了,我去给你买药,你稍等我一下。”乔莫说着,去旁边的衣架上摸到林倾倾的口袋,拿了门钥匙,转身离开之际,叮嘱道:“别乱跑,在家等我。”
林倾倾听到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接着,房间里就是一片寂静。
她的思维缓缓回归,目光落在窗帘上,过了一会儿,一把抓住床单,然后,翻身要下来。
可是,她忘了她的脚底受了伤,踩在地上的一瞬间,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忍着痛,踉踉跄跄地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
外面,是一片夜色,或许因为是午夜了,路上没有一个行人,连车都少了很多。
大家都睡了,那他……应该也睡了吧?
一个念头从林倾倾的心底升起,她紧紧抓住窗帘,眸色变得越来越亮。
她要去看白亦晗,趁着夜里大家都睡了,偷偷去看看也好!
可是,因为发烧,她才走了几步,又头重脚轻起来。
才不过走到门口,就觉得好像耗尽了力气。
乔莫的速度很快,他拉开门,就要大步跨进去,却看到林倾倾无力地倒在门口。
他的脚步一顿,意识到外面的风大,冬日里,这么一开门就会带来一阵凉气。于是,连忙小心翼翼地避开林酒酒,走了进来,拉上门。
他这才弯身将她抱起,当看到林倾倾的脚底又有鲜血渗出时,他心底蓦然就窜上了一阵怒火:“林倾倾,我刚刚给你说了什么你没听到吗?你这个样子,要做什么?!”
林倾倾却仿佛没有听到他丝毫的火气,而是抬眼,期待的目光看着乔莫:“乔莫,我想去找他,你帮忙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胸肺间几乎炸裂的情绪却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乔莫看着林倾倾,一字一句道:“你半夜三更找他做什么?一个男人最看不起的就是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何况,他根本忘了你!”
林倾倾脸上的血色倏然褪去,眼底的光一点一点熄灭。乔莫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轻颤,声音更像是飘忽到了很远的地方:“你说得对,他忘了我了,我去找他,他肯定不会理我的……”
他满腔的怒火被她几乎破碎的声音倏然浇灭,乔莫叹息一声,抱着林倾倾回到床上,他转身拿了温水过来:“倾倾,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
林倾倾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头重脚轻是因为发烧啊?
她接过药吃下,见乔莫转身又取了湿毛巾过来,不由道:“没关系,我吃了药就行的……”
他不由分说地扶着她躺下,将湿毛巾按在林倾倾的额头上,语气很淡:“不让我操心就好好听话。”
林倾倾看向乔莫漂亮的面孔,因为感冒,所以,平时不会问出来的话蓦然就滚出了嘴边:“乔莫,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就好像当初婚礼那天,她的脚受了伤,他却不嫌脏地将她脚底的淤泥和血渍都擦掉,然后一点一点包扎。
今天,她发烧,他给她买药。她家附近的药店估计都关门了吧,但是,他却这么快回来……
听到林倾倾的问话,乔莫抬起眼睛,深邃的目光看向她,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波澜:“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林倾倾一怔,心底有片刻的发慌:“我们不是形婚吗……而且……”
乔莫正在帮她拆掉脚底纱布的手蓦然一颤,片刻之后,他转开话题:“今天我爸说,让我们领证的事……”
林倾倾的手抓紧床单,脸上有犹豫的色彩,终究还是开口道:“乔莫,能不能……”
她在他静淡的目光下,变得更加发慌,不由开始解释:“对不起,当初是我不好,我那时候不知道其实他……”
他将她的纱布彻底拿开,然后起身取了医药箱过来,语气很平静:“倾倾,你是想说,你不能和我领证了吗?”
林倾倾只觉得胸口有些发堵,她抱歉地看着乔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周围的亲人朋友同事,所有人都知道我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现在,你说不嫁,我该如何面对所有的人?”乔莫的语气很淡,就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话题。
林倾倾呼吸一窒,她痛苦地看着他,眼底都是诚恳的歉意:“乔莫,是我不好,我原来以为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