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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失败者游戏-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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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动非常成功,与我们预期中的收益完全相符。该击败的势力都击败了,该留下的势力也都留了下来。承培镇的其余势力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们,不相信我们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这么大的动作。他们久久没有反应,兀自等着我们在巨大的风险中败阵溃逃。当所有行动都停止时,严公军已经是承培镇内屈指可数的大势力。

    “老大!”

    “不好了!”

    “王艺霏派人来传话!”

    郑中玉急匆匆地跑进作战中心汇报。他的神情焦虑,完全没有身经百战的雇佣团队该有的从容镇定。之所以能让他变得如此模样,自然是因为王艺霏在承培镇有着杀人狂魔的诨号。

    还没有问清楚王艺霏派人来传什么话,郑中玉已经紧张兮兮起来。整个作战中心的严公军几乎都是这般模样,我没有劝说安慰半句,兀自命令把传话人员带入作战中心。

    作战中心何其重要,是关乎整个严公军生死存亡的重中之重的地方。我在不知传话人员任何情况的前提下,放任其进入作战中心,无异于将严公军的安危交托给敌友未明的王艺霏。所以无论是严桥、郑中玉,还是巫晨曦、其他严公军,都纷纷提出异议、极力劝阻。

    我固执己见,暗自认定作战中心对我们今后的用处不大。严公军众人没有办法,只能把传话人员带入作战中心。刚一碰面,双方便爆发颇为激烈的口舌之争。

    传话人员面对众多刁难不慌不忙,兀自抓过一张椅子安坐,面带微笑地对答如流。郑中玉站在人群之中、明明毫无危险、占据各种优势,却显得如临大敌。他眼中尽是忌惮之色,连话语都不敢多说一句。好不容易等到传话人员声明来意,郑中玉竟然冷汗潺潺。

    “限你们今天之内作出决定。”

    “否则。”

    “别怪我们不客气!”

    王艺霏要求我们在当日之内决定投降还是敌对,其不允许任何谈判余地的态度,让现场气氛一触即发。巫晨曦因为朱衣谷离开的事情恼怒未平,一手甩枪、直取传话之人的头颅。严桥早有准备,以长刀削中飞弹,将吵吵嚷嚷的作战中心轰得鸦雀无声。

    巫晨曦明眸若冰,寒声质问严桥到底站在哪一边。严桥不惧不避,嬉笑回应说当然时刻守护在巫晨曦的身前身后。那传话之人哼笑着转身,仿佛从来没有把严公军的诸多威胁放在眼里。他翩然踏出作战中心,脚步一刻不停,又踏出了公寓大门。

    严公军又再乱成一团。素来颇有主见的郑中玉方寸大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收拾眼前的残局。而那刚刚收敛杀心的严桥,虽然没有表露任何杀意,却在眉目转动之间流露出漠视性命的微光。至于巫晨曦,则显示出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坚定。她直直看着我,说王艺霏只是在承培镇有着难以动摇的地位、并非绝对不可动摇。

    我默然点头,随手取出1根长针细细把玩。等到某个自认为合适的时刻,我将长针轻巧抛出窗外。长针如流萤,眨眼飘射到肉眼不可直视的地方,将王艺霏派来的传话人员悄然击杀。

    整个作战中心又再沸腾起来。郑中玉面如死灰,喃喃强调两兵相争不斩来使。严桥双眼微微眯起,试图从我脸上看出心里的打算。我平静开口,说王艺霏不是要我们做决定、而是要跟我见面。

    对于我的说法,严公军大部分人都面面相觑。我没有多作解释,直接命令有关人员做好防御。而在诸事交代完毕之后,我独自离开作战中心、去到屠蛟牙的房间,打算跟她好好谈谈。

    “你的家人。”

    “准备接你回家。”

    “有什么想法吗?”

    屠蛟牙坐在布置温馨的客厅里,姿态随意、神容放松。她手腕上带着2个黑色金属镯子,能够完全阻绝她的能量波动。那是我特别制作的护身符,一旦屠蛟牙作出超越警戒的行为,就会持续遭受长时间的精神折磨。我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如何折磨她,是她自己提示、说严刑拷打对她没有用的。

    有了那2个护身符,我故意挑逗屠蛟牙、使其作出超越警戒的行为。屠蛟牙不堪折磨,终于交代了自己的各种秘密。其中之一,是她与王艺霏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王艺霏早已知道我将屠蛟牙控制在手中,迟迟没有出手相救,主要是想看看我的本事、看看我的野心。屠蛟牙的生死,她应该是没有丝毫在乎的。

第一四三章战斗难以理解() 
关于公然击杀传话人员的举动,我有十足的信心。

    不仅是对自己能够击杀传话人员的实力有信心,而且是对击杀传话人员之后不会影响我方与王艺霏之间的关系有信心。这份信心的来源,在于屠蛟牙对王艺霏有着超乎女性与女性的深入了解。我丝毫不顾王艺霏的颜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事,全凭屠蛟牙在精神备受折磨时所说的一番话。

    鲁莽的行为,非但没有招来王艺霏的报复,还赢得了王艺霏的尊敬与看重。在2天之后,王艺霏亲自来到公寓楼下,要求与我面谈。到了这个时候,王艺霏还不知道我究竟姓甚名谁。

    面谈地点就在公寓楼下,我欣然赴约。对于我的底细与来历,王艺霏并未打听。她只在乎承培镇今后如何发展、严公军如何定位。一旦胆敢冒犯她的权威,无论是谁,她都会毫不客气地进行严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承蒙王姑娘看重。”

    “在下不胜感激。”

    “还请今后多多关照。”

    我说得不卑不亢,并未明言是否与之合作、是否与之为敌。王艺霏却对我的心意了然于胸,清楚知道我不想与之为敌、同时不愿寄之篱下。彼此之间,这份颇为默契的相互理解,似乎是强者之间特有的惺惺相惜、性命珍惜者之间特有的相敬如宾。大概,无论是执着于提升实力的王子强,还是能够轻易舍生取义朱衣谷,都无法体会其中的感受。

    等到王艺霏得兴离开,我命令严公军拔营迁离承培镇。郑中玉极力反对,认为严公军是在承培镇建立起来的、很应该在承培镇繁衍生息长存。

    生于斯,长于斯,固然是人之常情。严公军大部分人员面露难色,要么是支持朱衣谷的观点,要么是质疑我的安排。然而,我的决定已经决定,无需得到他们的理解与认同。毕竟有些事情不能够以常理论断,一经商量拖延,就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与其拖出问题,不如趁时间还早作出行动。

    严公军未能阻止我的决断,在我的绝对权威下唯命是从。他们形同哀兵,不无失望地收拾行囊向着别处转移。严桥、郑中玉、巫晨曦等核心人员曾尽力向我争取,没有赢得我的妥协,却赢得了严公军的爱戴和拥护。

    即将离开承培镇的时候,严公军遭到某些势力残党的攻击。严桥迅速组织应对,并趁机追杀残党、顺势攻占了某家酒店。

    “这样一来。”

    “等于跟王艺霏宣战。”

    “你们最好做足心理准备。”

    我平静看着众人,未对突如其来的进攻行动作出评论。严桥大松一口气,招呼严公军立即作出部署、以防其它势力进行反扑。

    那家酒店是某个势力的据点,由于位置偏远、消费高昂,平时几乎没有客人光顾。过往住客多数都是特殊人群,住在那里是出于各种各样的事务所需。严公军毫无征兆地采取行动,既没有向我请示,也没有向我汇报。严桥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希望保全严公军。

    严桥的心意颇为隐晦,寻常人根本猜不透、摸不准。我有所把握,认定他是打算守住严公军、直到朱衣谷回归之时。无论这番心意是真是假,都让严桥更好地被严公军所接受、所认可、所推崇。

    等严公军部署完毕,我才姗姗出现。由于地方有限,能够采取的防御措施也有限。我看得真切透彻,觉得严公军不可能经得住王艺霏的进攻。一旦王艺霏全力进攻,即便有我在场牵制,严公军也只会迅速落败。那所谓的心理准备,除了应对强劲攻势以外,还有全军覆没。

    在严公军占据酒店之后的第3天,王艺霏带着众多人员兵临城下。他们气势汹汹,大有将我们一口吞下的意愿。严公军严阵以待,似乎满心想着全力以赴、破釜沉舟。我久久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严公军不肯撤离呢?

    到了严公军的防守被突破、各自为战、人人自危的时候,郑中玉咆哮着说要给朱衣谷争口气。我才意识到,与朱衣谷有着深厚情谊的人不仅仅是严桥。严公军的每一位成员,都与朱衣谷情同手、都能为朱衣谷付出性命。

    “省点力气吧!”

    “别作无谓牺牲。”

    “剩下的都交给我。”

    我在严公军止不住颓势的时候加入战团。严桥自知理亏、不敢请求我出手相助,郑中玉不明我的意图、不敢贸然造次,巫晨曦似乎知道我的打算、一直镇定自如地应对进攻。

    长针气势如虹,在敌人之中穿梭来往,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哀嚎连连。敌人伤亡惨重,大部分来不及作出反应就已负伤失去作战能力。严公军压力顿消,却纷纷怔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王艺霏。

    王艺霏轻描淡写地击落了3根长针,随即俯身捡起、高深莫测地拿捏在手中。她面容平和,目光在严公军之间来回扫视。严公军惊若木鸡,不清楚是我的攻击手段太弱、还是王艺霏的防御手段太强。

    前一刻向严公军夸口、把剩下的都交给我,下一刻就遇见自己没有把握的对手,我没有感到压力重大。我负手抽针,漠然询问为什么要这么大动干戈。王艺霏耸了耸肩,答说就是单纯地想跟我好好谈谈。

    郑中玉无比紧张,硬着头皮叮嘱我三思而后行。我冷冷看了看郑中玉,随手取出1根长针、想王艺霏甩出。

    平平无奇的长针迎风而动,在王艺霏身前翩然旋转,巧之又巧地击中那3根长针,一并飞转回来。王艺霏不避不挡,显然知道长针没有杀伤力,任由长针放肆而为。

    “花哨程度可以。”

    “精确程度有限。”

    “算是勉强合适。”

    王艺霏摆出胜券在握的模样。她目不斜视,对严公军的战败没有任何表示。从那势如破竹的进攻方式和速度来看,她们对严公军的研究极为透彻。

    尤其是针对严桥、巫晨曦、郑中玉部署的战略,不仅完全制肘着他们个人的发挥,还将他们对严公军的调控能力完全隔离。如此有备而来,显然说明他们的讯息已经暴露在王艺霏的作战中心之内。而关于王艺霏的讯息,我们了解得极其有限。所以只要是战略上的对决,我们就毫无胜算可言。

    然而,行军打仗除了讲究策略之外,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之类因素。当我终于按捺不住出手、给王艺霏的人员造成重创时,王艺霏同样按捺不住。她没有对我发起进攻,说明她有求于我。她没有对我过分防备,说明她自认为能够稳控局势。她没有对我妄加指点,说明她有话想说。

    我忽然咧嘴大笑,说她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合适、我自己并未觉得哪里合适。王艺霏神色微变,眯眼盯视着我,直问我想怎么样试探。我漠然抬起4根长针、分别拧在指间,说要单打独斗战个高下。

    听闻此言,王艺霏微微愣神。其实我们王艺霏都清楚地知道,双方都已经默然接受了合作意向、所以能在众目睽睽之中对话。与此同时,王艺霏放弃选择剿灭严公军、也放弃选择对我实施强硬的抓捕手段,已经是很大的让步。我不可能不明白她的让步,也不可能不知道没有不跟她合作的理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单打独斗战个高下,未免多此一举。

    短暂沉吟之后,王艺霏欣然同意。她吩咐所有人员撤出足够远的距离,不准有任何人停留在酒店里。我叮嘱严桥立即撤回公寓,小心与王艺霏的人员分庭抗礼。王艺霏哑然嗤笑,等周遭人员都撤得差不多,才问我为什么如此自信。

    “活了这么多年。”

    “别的本事没有。”

    “就是能活下来。”

    我坦然说出自己的信心所在。王艺霏朗声大笑,明赞暗讽地说我活了这么几年、证明我的本事很大。她说出这样的话,不排除她在试探的可能。但是四目相对的时候,我无比肯定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大吃一惊之余,我问王艺霏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找我。王艺霏平静笑笑,说自己曾经重生于前坪市、至今仍留有部分人员潜伏其中。像我这样叱咤一时、瞬间销声匿迹的特殊人群,根本逃不过像她这样耳目广树、长期盯守各方势力发展的密谋者。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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