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游戏-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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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可以不杀你。”
我平静说出胜利宣言。张继元却抓起所剩无几的剑柄，咬牙切齿地再次发起进攻。宫平双剑交叉挥动，带出2道七彩霞光、在张继元的胸前划过。
张继元凭空消失，死得毫无悬念。在他消失之前的那一刻，我还能看到他眼中的神色、充满了不甘与质疑。其实，我也很困惑，到底是他变得弱小、还是我变得强大呢？如果是我变得强大，又是为什么呢？
吴裳怀坐在不远处的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的眼眶挂着泪珠，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我走前几步，问她有没有受伤。她忽然跪在地上磕头，说谢谢我帮她报仇雪恨。
我大感意外，弱弱追问几句，才知道她的家仇是张继元所为。如此不小心地替她了结遗憾，我竟怅怅若有所失。
第一一六章我的重要作用（）
吴裳怀无处可去，打算跟我回去兽医院。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下车匆忙、忘记把橘王带下车了。我急忙忙想要找回那辆出租车，目光乱撒，却是一无所获。
经吴裳怀提醒，我通过出租车的客服系统找到了那辆出租车，再乘坐那辆出租车前往兽医院。
“不用客气啦！”
“你是我的大恩人！”
“我给车费是很应该的！”
吴裳怀开口闭口，都说我是她的大恩人。即便是去到兽医院的时候，她也表露出过分的活泼好动、幽默健谈。虽然她有着一副好看的面孔，但是令人难以招架的话唠，让所有人都觉得不胜其烦。
郭蓓、巧巧都是不善言谈的爽直女子，她们同意吴裳怀在兽医院暂住，但是要求吴裳怀不要在她们面前说话。莫林妮、陈雅芝、曹佳丽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耐心，但是在吴裳怀炮语连珠的轰炸之下，很快败下阵来、纷纷绕路而走。
橘王是略懂人言的公猫。它整天整夜地睡在笼子里，被吴裳怀对准来讲话，终于发出公猫该有的低吼。吴裳怀以此为话题，到处重复宣扬这件功劳。
兽医院里有6个人、1只猫。无论发生什么事、想讲什么话，吴裳怀都会说1次、重复6次。其实兽医院就只是普通商品单元那么大，随便放个屁都躲不过任何一个人的耳朵，根本没必要那么做。
于是乎，在吴裳怀被陈安东抓走的时候，我们没有一个人表现出焦虑的情绪。
是的，吴裳怀被陈安东抓走了。陈安东抓走吴裳怀，是想要挟我们寻找何洁彤。陈安东不知道的是，莫林妮其实一直在想办法找何洁彤、只是找不到而已。
“吴裳怀可以不要。”
“何洁彤还是要找的。”
“你们说呢？”
郭蓓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话。她双手撑在手术台上，以当家主人翁的姿态扫视众人。我们都是她的伴生者，当然没有反驳的底气与权利。所以在没有异议的情况下，我们作出了全力寻找何洁彤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与吴裳怀毫无关系。
在寻找何洁彤的事情上，莫林妮完全没有头绪。此前她与何洁彤合谋，都是何洁彤找她、而不是她找何洁彤的。自从我被陈安东击杀之后，就没有再听说过何洁彤的消息。即便花了30年的时间去找，也几乎一无所获。
唯一能够勉强称之为成果的是，前坪市、南厚市内感知不到何洁彤的能量波动。莫林妮的感知能力，尚且比不上当年的曹知义。我弱弱地提问，会不会是莫林妮的感知能力不够强。
莫林妮冷冷笑了一声，说出几句奇怪的话。我只觉得迷迷糊糊的，转眼恢复意识的瞬间，便闻到一股熟悉的腥臭味。下意识地抬手抹了抹，竟然发现自己满脸都是猫屎。她们几个站在较远的地方，
大部分都是嫌弃之色。莫林妮更是幸灾乐祸地嘲笑着，问她的感知能力够不够强。
这件事情让我深刻地明白到，千万不要得罪女性，千万不要。
撇开各种各样的无谓争论不提。郭蓓在讨论的最后，决定邀请曹知义过来。在场人员当中，除了曹佳丽之外，都跟曹知义有着或多或少的接触。但是因为关系疏远、同时太久没有联系，都不知道该怎么邀请。
为提高行动效率，郭蓓要求所有人员进行深入调查。包括曾经的特警人员的去处、曾经的敢死队员的去处、曾经的雇佣人员的去处。林林种种，无异于大海捞针。
4、5天之后，我们捞不到曹知义那根针，却因为调查行动太过找人耳目，捞到了一封来自林季瑜的邀请函。函件里明确解释，我们的调查行动跟他们的某个计划不谋而合、希望齐心协力。
郭蓓是一个独立自强的女性，不喜欢与不必要的人产生不必要的联系。当我把这份邀请函拿出来的时候，她就想着撕毁了事。等我把邀请函的内容说清楚之后，她立即要求我撕毁、当没收到过。
我以求助的目光看向其他女性，其他女性纷纷指责我不懂事、不会思考、没有坚定立场、是成就不了大事的。我愣愣不知所措，久久反应不过来，是不是自己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做错了什么事情呢？
古语有云，莫与女子小人论长短。更何况我有心救助吴裳怀，急切之情不便明说。所以我在某次调查行动中，秘密会见了林季瑜。
“哈哈哈！”
“没见这么多年。”
“你的处境有这么糟糕吗？”
林季瑜笑得皱纹乱颤。他的部下在偶然中发现了我的踪影，继而希望与我合作。听说了我的处境，顿时笑不绝口。稍作商议之后，林季瑜坦诚说自己看重我的实力与运气、希望合作抢先找到何洁彤。
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找何洁彤？之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到底何洁彤有什么特别之处？林季瑜直言解释，说何小兰已经是灭世者、正在到处击杀成功者、唯有何洁彤能够阻止他。
即便如此，我认为可以放任何洁彤自由成长。等到何洁彤足够强大的时候，她自然会出于某种理由而制止何小兰。这个中庸无为的态度，一听入林季瑜的耳中，立即又引起阵阵朗笑。
林季瑜笑说，得不到的心总在骚动、受宠的人有恃无恐。我恍惚想起，那是记忆深处的某句流行歌词。林季瑜继而解释，说我终日无忧无虑不是因为不知死活、而是因为总能重生在合适的时候。
这个说法意味深长，令我忽然想起自己每次重生都能遇到何洁彤。与其说是巧合的偶然，不如说是注定的必然。继而稍微深思一层，我又无比惊讶地联想到，何洁彤是这个世界的关键，而曾经作为初恋的我可能是影响何洁彤的关键。
大概是见到我的神色有异，林季瑜眯起双眼，以看透心思的目光看着我，说能够制阻何小兰的人唯有何洁彤、而能够击杀何洁彤的人不止我一个。话音刚刚落下，便有不详的预感袭涌心头。
“你的意思。。。。。。”
“是要我成为灭世者。。。。。。”
“给其他特殊人群制造机会？”
我勉力克制情绪，平静迎着林季瑜的目光。林季瑜率性地点了点头，起身走过几步、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叮嘱我好好考虑、看清楚合作的对象。我轻声说好，转身走出宫平镇的某个密室，觉得这个世界对我充满了恶意。
在我满怀希望的时候，给我沉重的打击；在我坚强奋发的时候，给我更沉重的打击；在我倔强求存的时候，给我最沉重的打击；在我强颜欢笑的时候，将我最后的希望夺去。这就是失败这游戏吗？
走在宫平镇的街道，我极目远眺，似乎看到一座奇怪的山峰。山峰似颠似倒，不知哪边是上、哪边是下，唯有一座奇怪的宫殿特别清晰。宫殿里面摆着一座巨大的彩灯，令人看不清是什么构造。彩灯中间端坐着一个怪物，看得真切，才知道他是怪物般的何小兰。
何小兰若有所察地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俯视我，忽然微微翘起嘴角。那瞬间，我想起了当初冒险参加宴席的那名高瘦男子。他冷汗潺潺、胆颤心惊，因为我的关照而有所放松。当我说喊他一声爸、侍奉他左右的时候，他也笑得如此用力。
未来的路，该如何走、走多远，或许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就像何小兰从没责怪我、我也从没侍奉他、彼此都走到了今时今日。
无论我听到什么、想了什么，在回到兽医院的时候，可能影响世界的我又被莫林妮消遣了一番。
是的，又用2盆猫屎消遣了一番。
第一一七章兽医院的风云（）
人生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遗憾，如果可以选择遗忘。。。。。。噢，对了，我应该可以试着通过签署契约、选择性地遗忘某些痛苦的记忆吧？
想到就做。我以消耗自己部分生命力为代价，抹去自己先后2次、共吃了4盘猫屎的腥臭记忆。那毕竟是签署契约，
一旦成功，产生的作用会非常彻底。
“马耳。”
“莫林妮不见了。”
“你有没有见到她？”
陈雅芝站在我的房间门口，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没有见到莫林妮，也不知道莫林妮为什么不见了。随口追问起来，才知道莫林妮睡着睡着、忽然不见了。郭蓓感知不到莫林妮的存在，觉得事有蹊跷，要求我们先找回莫林妮。
当时的我，以为莫林妮可能有事情要瞒着我们、悄悄跑出去了。哪能联想到，莫林妮的消失跟我签署的契约有关呢？
我们的调查任务增加了，实施工作的人员变少了，所以我们每个人的调查范围扩大了。虽然说，每天几乎都是游魂散荡、没有多大难度，但是漫无止境的调查工作进行得越久、越让人感到烦躁。
郭蓓、巧巧、陈雅芝、曹佳丽的情绪变得十分奇怪。她们总是在闲聊到高潮的时候忽然沉默，又经常失眠到半夜三更起来煮面。哪怕我已经刻意保持循规蹈矩的姿态，但是她们仍然对我诸多挑剔。
在半个月后的下午，郭蓓忽然宣布，说已经联系到曹知义。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我们惊喜过望。转念考虑到具体如何联系的问题，郭蓓只说是深入调查的结果。
对于她的解释，我是深有怀疑的。如果真是调查的结果，不可能表现出若无其事地平静。合理的解释，是她早就拥有曹知义的联系方式、到今天才主动联系。她那么做的原因，是我知道之后、情愿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等待曹知义过来的时间，是漫长而焦躁的。她们终于可以稍微休息，坐下来好好说说心事。那一说，就说出了问题。她们几个都认定，莫林妮是属于她们的。有必要指出的是，她们各自分别认定，莫林妮是她们各自的个人物品。
问题之所以成为问题，是因为她们一语不合，便热热闹闹地打了起来。郭蓓、曹佳丽的搏斗技巧稍弱，非常吃亏。但她们都是郭蓓的伴生者，不会对郭蓓造成伤害。唯独曹佳丽，开打没有多久就被扔到一边，摔坐在洗手盆上，半分钟爬不起来。
我没有参与打斗，也没有自讨没趣地上前劝架。我带着顶天立地男子汉的觉悟，悄悄走入房间、静静揣测事情背后的真相。最大的可能，是莫林妮对她们几个都实施了催眠，使得她们芳心乱投。
这个时候，再想起陈雅芝所说的“睡着睡着、忽然不见了”，我就忍不住怀疑她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一起睡吗？怎么一起睡呢？又是几个人一起睡呢？
那些不宜深思的细节，让我在此后面对她们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别扭。即便有曹知义在场，我也无法直视她们的眼睛。
曹知义是在她们打斗之后的第3天出现的。她们浓妆厚抹，很好地遮掩了打斗留下的痕迹。她们不冷不热，没有流露出丝毫不和的端倪。曹知义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我的身上。我逐句应答，不敢直视、不敢直言、不敢直问。
“他乡遇故友。”
“真是太巧了。”
“今晚喝一杯！”
巧巧的语气豪迈，可能只是想找个人陪酒而已。曹知义、曹佳丽见面之后，认出双方是同乡之人。若早知道，可能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
识人不识名的话题，是晚宴中说得最多的。巧巧、陈雅芝是好酒之徒，连气猛灌几杯，唬得其他人不敢再碰。郭蓓和我躲得过，曹知义和曹佳丽却躲不过。他们喝了又喝，即便脸色没变，神色还是变了。
曹知义忽然站了起来，目光紧盯着某个方位，说何洁彤正在过来。其实在场各位都已经领悟成功者的窍门、能够熟练使用失败者武器，只要顺着曹知义的目光看去，便能清晰看到何洁彤的面容、那是来者不善。
与其说这是踏破铁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