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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失败者游戏-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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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那是一个十分正常而正确的决定。但是安排我照顾她、等她醒来,似乎不太合适。我以自己年纪大为理由,向郭蓓提出异议。郭蓓当即反驳,说老男人思考事情比较全面、由我去照顾正好合适。

    我稍微想了想,觉得自己反正都要在兽医院里过夜、睡在旁边并无不可,于是答应下来。

    夜深人静的兽医院里,没有猫叫狗吠。浓烈的消毒水气味,糅杂着毛发的体臭,即便嗅足了一天,也显得呛鼻难受。我从休息室搬来了1张折叠床,摆在手术室的门边,欲睡不能睡。

    她的话,应该有着某个我也有着的特点吧?那么说,就可以认定熊方需要我们为她做些事情吧?为什么,之前熊方没有明示或者暗示我去做任何事情呢?难道说,她其实一直这样把微妙的希望寄托给我、她以及其他人?不知道,我、她分别是熊方的第几个希望人选呢?

    时光在沉默中悄然流逝。微不可察的呼吸声是生命的律动,在不知不觉中催人入睡。在睡意昏沉之中,我听到手术台上先后发出惊梦的尖叫、窒息的哭泣、痛极的沉默。

    她这样的反应,至有少矜持得像一个有修养的人,比当初的我好得太多、太多。我深深叹了口气,随手抽出3张A牌,向着手术台轻轻甩出、同时签署契约。3张A牌犹如彩云缭绕,自上而下落在地面;契约内容是以我的生命力为代价,向她传达何洁彤和我的家人被杀时的惨状。

    有没有其他特殊人群做过这样的事情、她能不能看到我希望她看到的噩梦,我不知道。她侧身蜷缩在手术台上,缓了好久一阵,才坐起来擦干眼泪,然后捡起3张A牌交代我的面前。

    “你也是幸运者。”

    “但是比我强很多。”

    “你能不能帮我报仇?”

    毫不客气的话语,从她那娇嫩的双唇间说出。我抬头直视她那明亮的双眸,心里涌起不可压抑的爱慕与激动。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子,即便花容失色、不懂礼貌,也美丽得令人痴醉。

    我看到她眼中的冷厉与决绝,思绪微微清醒过来,问她要报什么仇。她眉目阴狠,平静说有4个人把她全家14口都杀了、希望我能帮她报仇。我唏嘘苦笑,说我很弱小、连自己的灭门之仇都报不了、恐怕帮不到她。

    泪水,在短暂迟疑后,将她的眼睛淹没。刚刚燃起来的希望火苗,被绝望冷风吹灭。她僵直站在我的面前,倔强噙着眼泪、不肯落下。我淡淡笑着,从她手中取回3张A牌。

    兽医院里,猫叫与狗吠此起彼伏,那是被她的尖叫与哭泣带起来的。浓空气中,香味与臭味混合糅杂,那是被她的香水与粉底破坏的气氛。我一边拨弄A牌,一边轻声诉说历次重生的遭遇。

    每到动情之处,我都会笑着装出无关轻重的表情。每到沉重之时,我都会耸肩摆出轻松写意的姿势。那些原本被自己认为是罄竹难书、一言难尽的苦楚,尽在此时此刻娓娓道来。说到无话可说的时候,我才发现没有那么苦、没有那么难。

    在相视无言的沉默中,我发现她神情疲惫、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心生恻隐之余,我起身扶她坐在折叠床上,然后给她找来1张被毯。

    她伸手接过被毯,抱膝而坐,似乎没有睡意。我默默坐在床边,背靠着床沿,说很乐意听听她的悲惨命运、看看谁比较惨。她那悄然平静的呼吸,瞬间又变得激动起来。我没有回头去看,兀自装摆可靠的冷静模样、且听且言。

    “我叫吴裳怀。”

    “刚刚重生在这个世界。”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幸运一点。”

    吴裳怀说得情真意切,大概还不知道身边坐着的我正是货真价实的幸运者。我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的倾诉。只有在她的话语断歇的时候,才说几句、为她接驳。

    可能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也可能是年纪相差悬殊诱发了尊老爱幼的情愫,说着说着,吴裳怀侧身躺在折叠床上、以额头抵着我的肩膀、无助地睡去。我微微侧头,看不清她的面容。我不敢回头,生怕惊扰了她的梦乡。

    当时的吴裳怀,近似于初次重生的我。懵懂、无知、莽撞,容易上当受骗、怨天尤人。我不忍心见到这样漂亮的女孩经受近似的遭遇,所以暗暗希望她留在这里、留在郭蓓的身边,好让我顺便照顾她。

    不知道是我的心声太响亮,还是熊方的时间观念太弱,在吴裳怀睡着之后不久,熊方再次出现,一声不响地抱走了吴裳怀。

    熊方的动作轻微,将吴裳怀抱起来的时候,折叠床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等到四下恢复夜深人静的状态,我讶然发现折叠床上留着吴裳怀躺下的凹痕。

    我试探着伸手,抚摸在凹痕之中。强大的能量波动,沿着指尖噌噌传播上来。我竟然感知到熊方的情绪、那是不可掩饰的嫌弃,不由得满心惊骇。如果说,此次重生之前见到的陈安东与巧巧等人战斗为我打开了晋升为成功者的大门,那么此时感知到熊方的情绪则是切切实实地踏上了晋升为成功者的阶级。

    在没有人打扰的时间里,我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强者。想起熊方会对我那么嫌弃呢,想起熊方在抱走吴裳怀的时候对我不屑一顾,我觉得难受、困惑、不解。如果她需要得到我们的帮助,为什么要弱者、而不要强者呢?

    各种各样的疑问,陪我度过余下的夜晚。郭蓓、巧巧等人惘顾夜里吠叫的动物,直到天亮之后才出现。她们十分意外,毫无察觉熊方来过、吴裳怀不在这里。

    “各位。”

    “我要出去一趟。”

    “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第一一五章成功者的窍门() 
橘王,是我养了14年的公猫。

    我记得它特别擅长抓老鼠。那时候,我住的地方老鼠多。橘王抓到老鼠之后,会在桌子上炫耀一番,神气地在半死不活的老鼠面前走来走去。我也记得它特别喜欢陪伴。当我休息的时候,它就趴在我的身边静静打盹。有时我一挣眼,就看到橘王那宝玉般的温柔眼睛,颇为窝心。

    虽然说,人与宠物之间不可能有爱情,但是每时每刻,我都觉得橘王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友伴。如果没有它,我的生活可能会变得枯燥、泛味、不足以道哉。

    在完成开腔手术之后的第4天,橘王仍然不能进食。每日靠输液维持体力,精神萎靡、身体暴瘦、杳无生气。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类似于生离死别,让我悲痛欲绝。

    “各位。”

    “我要出去一趟。”

    “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是宣告,不是请求。所以在郭蓓以安全隐患为由、劝我留下的时候,我坚持带着橘王回家。我想,如果橘王即将离开人世,怎么也要回家里看看。

    那所谓的家里,其实是狭小而简陋的出租房间。无论我如何刻意保持整洁,橘王都会将许多东西掀翻捣乱。房间里门窗紧闭,是为了严防隔壁老鼠窝的主人过来串门。

    转眼看着这熟悉而陌生的房间,我觉得自己真的太失败了。有屋却不住,偏要蜗居在这种近邻不如远亲的邋遢地方。有婚却不结,偏要一个人打发无数个空虚寂寞的孤独夜晚。橘王那么懂事,却像囚徒那样被我困锁在这不见天日的房间,何其凄惨?

    惭愧、悔悟,诸多情绪冲击着我的理智。我的手指微动,习惯性地轻轻抚慰着橘王的肩颈。橘王有气无力地趴在沙发扶手之上,蜷缩着、耷拉着,像极了觉得自己准备死去的我。

    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后,橘王忽然瞪大眼睛,抖擞起来俯视地下。我微微惊讶,猜到它发现了老鼠的动静、却猜不到老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见橘王纵身飞扑,像男子猫那样英勇扑杀。我不忍心直视,因为料到橘王会有怎样的后续反应。

    越是如此,我却越能清楚地见到,橘王在半空中诡异地扭摆肢体、是出于伤口拉扯的剧烈疼痛。等到橘王跌落在地、踉跄挣扎起来、想要求助于我,我竟然能够清楚看到沙发后面的橘王如何无助地反复摔倒。

    且惊且疑之间,我陡然伸手,从沙发中间洞穿而过。沙发无穿无烂,双手从中凭空探出。橘王大吃一惊,拼力挣扎逃走。但是它伤而未愈、有气无力,速度极为迟缓。

    我轻易捧起橘王,放在双腿之上。橘王惊魂未定的看着我,渐渐平静下来。我的思绪激荡、久久未能平复,毕竟刚才亲自上演了一出隔物取猫的大戏、而且人和猫都没有不妥。

    好不容易等到思绪平复下来,未见橘王有所动作,我忍不住想起郭蓓的话语。她说橘王年纪太大、不适合动手术,动手术之后只能靠输液维持性命、等它自己恢复。

    在兽医院等了那么久,橘王的眉目之间已经出现死色。我心里难过,说什么也不忍心看它继续奄奄一息地忍饥挨饿。带它回来,只是希望它回到安乐窝里、就算死也能死得安乐一些。

    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壮着胆子盯注橘王的胸腹。随着皮毛的悄然起伏,我的目光渐趋宁静,继而看到骨肉肠脂之类构造,极为奇异。我惊喜不已,急忙忙抓起一把猫粮,想要塞入橘王的胸腹。

    真正动起手来,我却犹豫不知如何下手。那么大颗猫粮,会不会撑死橘王呢?就算不会撑死,我又该塞到哪里去呢?

    审慎考虑再三之后,我捏着1颗猫粮,久久盯注着橘王的肠道。由于呼吸的起伏,那里轻微摇摆,却没有呈现蠕动的迹象。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终究下不定决心去塞。

    算了!回去找专业人士处理吧!

    心意既定,我将橘王小心翼翼地放回笼子里,一边叮嘱橘王坚强起来、一边轻手轻脚地出门。多年穷困潦倒的我,年逾半百,也没能攒下1辆私家车。在这样猫命关天的紧急情况下,仍然要站在街头等候出租车的到来。

    出租车的速度不慢,飞驰在双层智能公路之中,本来很快就能到达兽医院。偏偏去到某个转角位置的时候,我感知到张继元和吴裳怀的能量波动。凝神看去,可见张继元面带得意地把吴裳怀扛在肩上、吴裳怀目露惊恐地用力锤打着张继元。

    几十年过去了,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见则已,见则岂能视若无睹?我当即要求出租车司机转弯靠近,随即跳车冲到那2人面前。

    “大胆狂徒!”

    “放下那名女子!”

    “有本事就冲我来!”

    声音呼喊出口,震耳欲聋。张继元一时怔怔,随即看着我说多年没见、想不到我死成了伴生者。

    张继元的音容未变分毫,仿佛岁月不会在其身上刻下痕迹。我没有接话,再次喝令其放开吴裳怀。张继元微微摇了摇头,问我有什么本事留下她。我冷哼一声,陡然甩出2张A牌。

    1张A牌火速杀去,带出刺目白芒,声势不小。1张A牌速度稍慢,划出炫丽彩线,轻飘滑翔落去。张继元不敢直面锋芒,一边抽身退往旁侧,一边抽出软剑防备。

    电光火石之际,1张A牌击空坠落地上,1张A牌飘转与软剑猛力相碰,发出“叮嘤”一声。张继元“哇咔”惨叫,颓然摔跌。那软剑、吴裳怀分别抛在左右。张继元顺势挣扎翻身,一手捂着另一手,惊恐不定地看着我。他应该无法想象,此时此刻的我已经能够熟练发挥失败者武器的效果。

    我没有急着再次出手,是想从张继元口中问出与吴裳怀相关的信息。但张继元转身捡起那柄软剑,便闪电般冲杀过来。

    他那不甘示弱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我的实力的质疑。我将指间的A牌收入囊中,随手抽出宫平双剑,与之战到一块。

    不应战还好,如此针锋相对地战斗方式,更激起了张继元的好胜之心。他舞动软剑上下轮动,隐有剑花浮现其中。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可能会觉得技艺非凡。然而落在我的眼中,只想起赵丽萍的金黄色莲花,仅仅觉得是小巫见大巫。

    宫平双剑不同于以往的土豪制品。它们造型修长、轻盈细薄,拿在手中如若臂膀舒展,挥动起来简直随心所欲。

    如果是其他人使用,可能会觉得过于轻便而无法与敌人以力碰硬。然而操持在我的手中,只像是失控状态时的童彬,犀利胜似洪潮。况且每一击落下的时候,总有七彩霞光形影相随。不过片刻功夫,张继元的软剑已是七零八落、破碎一地。

    “够了。”

    “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可以不杀你。”

    我平静说出胜利宣言。张继元却抓起所剩无几的剑柄,咬牙切齿地再次发起进攻。宫平双剑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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