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冥猎魂者-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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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祯祯不知道雾食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有些戒备地盯着他，目光在他的身上来来回回地看着。
“请坐，站着聊天是很累的。”雾食笑笑，自己径直坐在了草地之上，然后伸手拍了拍一旁铺好的衣服。姚祯祯见状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依他的话坐下，想听听这个魔还有什么可谈的内容。
“你认识梁川的时间，不长吧？”雾食一开口说的话就和梁川有关，姚祯祯隐约知道了他想谈论什么样的话题。
“不长。”姚祯祯只是有问必答，但多余的内容从不主动提起。
“哦——看起来也是，”雾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很多事情，你容易误会他。他之所以不愿意提及与我的关系，无非也是怕你们以为他有所图谋。”
姚祯祯没有接下雾食的话，因为在刚才知道两人的关系之时，那种被人玩弄的愤怒就陡然而生。雾食的“担忧”是有道理的，若不是现在已经与程浩然反目，梁川和雾食的关系绝对会让她产生巨大的怀疑和防备。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雾食见姚祯祯一脸思虑的模样，不发一言，于是刻意地追问道。
“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目的呢？”姚祯祯始终觉得雾食不会无缘无故帮梁川说话，这两人到底是朋友关系抑或是利益关系，她完全毫无头绪。现在雾食突然对她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这背后，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虽说有的事情我并不赞同，但是梁川想要坚持，我也决定帮他一把，尽管不知道有没有用，”雾食说完，扭头细细地打量了姚祯祯一番，又带着莫名的笑意说道，“哎，真是傻。”
“谁？”姚祯祯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问道。
“不要误会，我是指梁川。”雾食见姚祯祯的神情一变，立刻解释着。
“听起来你和梁川的关系似乎不错，但是，你们这样的也会对我们这些普通的堂冥放低身份？”姚祯祯并非是刻意挖苦，像迫袭和雾食这样的存在，就像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人物那么遥远，梁川真的能作为他们的朋友吗？
“听起来，你似乎还是有些许关心他？”雾食察觉到了什么，满意地笑着，“当初，我也是欣赏他这么执着的个性，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姚祯祯转过头，好奇地看着雾食，似乎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可雾食一察觉到姚祯祯好奇的目光，正要说出的话又突然停在了嘴边，看起来又有了顾虑。
“时间一久，或许我们也产生了不少默契，对于他自己的抉择我也不再干涉。若是能帮到一些，那也是好事。这么久了，看着他坚持了这么漫长的寻觅，尽管每一次都伤痕累累，他也没想过放弃，我也真心希望他能快点结束这样的日子。只是，我知道，这一次他也依然困难重重。”雾食自顾自地说着姚祯祯听不明白的话，听得她满头雾水，看着雾食的眼神也从先前的戒备变成了茫然。雾食见自己不小心说了这么多奇怪而毫无意义的话，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你觉得合适，可以告诉我一些你能说的事情。”姚祯祯知道雾食只是欲言又止，想说又怕多说、说错，一直在某个点上绕圈。也许，他就是在等姚祯祯给他个台阶继续往下走。
雾食听了姚祯祯的提议立刻面露喜色，又强压抑着自己不要表露的太过明显，他顿了顿，开始在想一个好的开头来展开即将提起的往事。
第392章 漫长的寻觅（）
姚祯祯用手撑着脸颊耐心地盯着雾食的脸庞，这月光下的轮廓像是被人精雕细琢出一般，容易让人目不转睛，再加上他有意无意见散发的一种奇怪的优雅之气，更是很快打消了两人之间的压迫与距离。
“快说啊。”姚祯祯见他想了好半天都没有开口，于是着急地催促着。
雾食没有想到姚祯祯居然这么快就敢以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奈，想了想，却是先问了一个姚祯祯奇怪的问题：“听说你有喜欢的人？”
“嗯。”姚祯祯一个字就敷衍地回答了雾食的问题，在她看来，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重要，她想知道的是更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和往事。
“若是我就是打个比方，并没有什么恶意，若是他不在了，你会等他吗？”雾食怕姚祯祯误会自己的用意，刻意强调着自己只是假设了一个可能性。
“哦？你是想问我，他若是死了，我会怎么办？”姚祯祯却是一脸自在，毫不生气地补充了一些雾食不知道怎么妥善表达的潜在含义。
“大概是这样”雾食立即附和道。
姚祯祯松开撑着下巴的手却突然沉默了，她盯着远处漆黑一片的草丛想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开口：“我不知道。”
雾食没有想到姚祯祯竟然会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轻一叹气，这才开始了他想说的内容：“若是这句话问的是梁川，他会回答你，他会，他还会不放弃地寻找下一个她。”
“下一个什么意思？”姚祯祯被勾起了兴趣，雾食要接下去的内容应该是一段非常曲折的故事。
“那都是在我和梁川还未认识之时发生的事情，”雾食的目光渐渐远去，似乎已经回到了当时的场景，“梁川当时因为一次意外重生成为了堂冥，没有多久就遇到了同是堂冥的一个姑娘，两人渐生情愫，相濡以沫。但是没多久，姑娘在一场莫名的大火中消失，从此之后，梁川一直在找另外一个她，直到现在。”雾食省去了其中的细节，简单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说完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姚祯祯一眼。
“另外个她？你是想说她的转世吗？”姚祯祯好奇地问道。
“你也相信真有转世一说？”雾食却笑着反问姚祯祯，目光中似乎对这提议有些并不赞同，“即使真的能投胎转世，但是转世之后的人，你如何能认出她来？”
姚祯祯默默地点头也同意雾食的话：“这倒是，可既然这样，梁川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找她？”
“凭着异能，和那个姑娘一模一样的异能。”雾食一语惊醒梦中人，姚祯祯被他的话一点，原本的迷茫和不解就在一瞬间明了。
“真的是这样？有着和她一样异能的人，就是另外个她吗？”姚祯祯尽管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可笑，但也不得不佩服梁川如此执着的想法。
“你认为呢？”雾食又再次将问题扔回了姚祯祯身上。
姚祯祯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不敢苟同，但是这是他自己坚定相信的事情，也没错。只是在我认为，如果真有转世来生一说，那个她，也再不是他曾经喜欢过的人，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罢了。”
“所以啊，”雾食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能和姚祯祯达成一致，有些痛心地感叹道，“他就这样一次次将自己陷入困境，一次次在希望中绝望又重生。”
“那他应该没有找到吧？”姚祯祯看着现在还孤身一人的梁川，就知道他的夙愿还未达成，细细一想，也觉得他有些可怜。
“倒也不是，只是这三个女人，都将他伤得彻彻底底。”雾食有些不值地感叹着，长发随着吹过的冷风飘舞着显得格外忧郁。
第393章 三个女人（）
“三个？”姚祯祯有些惊讶地重复着这个数字，心里的好奇更是被雾食的话给彻底勾起，忍不住催促他继续往下说。
雾食清了清嗓子，又继续用那温柔的声音说下去：“这三个女人都有着一样的异能，只是这三个女人都看出了梁川的心意，在感情上不断地加以利用，甚至差点让他魂飞魄散。”
姚祯祯有些无奈地叹道：“既然如此，他都没有放弃吗？”
“你知道吗？”雾食哼笑一声问道，“上一个女人，还是被迫袭给吃掉的。若是迫袭不出手，恐怕你也看不到现在的梁川了。”
姚祯祯摇了摇头，不想再听下去，没想到梁川竟然是个如此固执之人，发生了这么多次教训还能坚持不懈地去寻找一开始遇到的那个所爱之人。可是听了雾食的话，在姚祯祯看来，他不过是爱上了几个完全不同的女人，且不说她们之间是否有联系，但是，一个失去了曾经共同记忆的人，在姚祯祯看来，与陌生人毫无区别。
“你可知道她们之间的唯一联系是什么吗？”雾食突然又开口问道。
“相同的异能？”姚祯祯有些犹豫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但又不敢确定。
雾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相同的异能，而你，和她们一样。”
姚祯祯恍然大悟，之前一点也不明白梁川对她的感觉萌生于何处，现在被雾食一语中的，所有的疑团也就此解开。可这样的答案让姚祯祯的心里并不舒服，她甚至无法理解梁川这样莫名的坚持有何意义。他这一路以来认定的人都是各不相同的女人，除了身赋相同的异能，除此之外甚至找不出半点关系，他到底在这样的关系中是怎么想的？
“你不要怪他，”雾食似乎看出了姚祯祯心中的想法幽幽地说着，“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坚持着别人不能理解的事情，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并不见得能以对错来评判。”
“我没有要怪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这样无非是自找烦恼。若是他是在毫无任何前提的情况下而爱上的这几个女人，我都能理解，可他只是在找一个替身，那就真的无法明白了。”姚祯祯知道梁川能坚持至今也算是有着强大的精神支柱，可是他不能放下最一开始的感情包袱，恐怕他的寻觅将是永无止境的。
“虽然我也希望他能早点结束这样的日子，不过，看起来他这一次也是失败了。”雾食盯着姚祯祯淡淡地笑着，脸上满是失望的模样。
姚祯祯没有回答，不去否定或肯定这个猜测，她的目光突然被远处一个个火光给吸引，心里一沉就将身子给匍匐在草丛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雾食见姚祯祯的反应这么迅速，也朝着同样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大群人举着火把已经朝着小山丘上走去，这浩浩荡荡的声势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你”姚祯祯刚想要说什么，转身一看，却发现雾食已经不见了。他刚刚还坐在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一些他的气息，可身影就在转身的瞬间就变得无影无踪。姚祯祯弯低身子慢慢地朝着小山丘靠近，尽量减轻自己的动静，以看清目前的形势再做出决定。
那些突然走来的人群背对着姚祯祯，而带领这些人的头目似乎被他们给围在了前面，姚祯祯也无法看得清楚。她慢慢靠上去，抓住跟在最后的一个男人捂住嘴巴就往后拖去，手上一用劲，将他的脖子扭转了一圈，这个男人立刻就安静下来。姚祯祯将他给掩在草丛中，站起身的同时已经变作了他的样子，放心大胆地朝着人群前方走去。
第394章 危机再起（）
姚祯祯不便引起他们的注意，只是放缓脚步尽量朝着人群的前方靠去。她微微侧目看去，发现在前领头的人正是穆非和豆沙。还有三个被捆绑住的身影在不停地挣扎着身上的束缚，姚祯祯眼睛一亮，心里感觉到的是一阵心安，原来这些人都没事。
“你们想干什么。”莫凡和宋意常站在前面将女人们都护在身后，梁川盯着和穆非狼狈为奸的豆沙震惊不已。
“职责所在，莫怪。”豆沙像个大人一样款款有礼地说着，平日看起来逗趣可爱的模样在此时看来，只让人觉得阵阵发寒。这小孩的躯体中到底存在的是什么样的灵魂，外貌与内在的差距无从发现，只让人心里觉得害怕。
“职责？”梁川不明白这个小孩身上还能背负什么奇怪的职责。
“我是幽行、劫余、风厉和无度的契约者，我的职责就是要将这些与程浩然结党之人全部解决掉。”豆沙面无表情地解释着，语气冷漠地吓人。
“但是他们若愿意缔结新的契约，根本不用这么做！”梁川心里一急，立刻上前劝阻道。
豆沙听了他的话，面色一变问道：“哦？你也是？”
梁川默默地点了点头，又继续说下去：“所以你没必要这么做的。”
“哼，”豆沙冷冷一笑，“这可不是我该理的范围，我的职责只是将他们全都解决掉，以除后患。”
梁川看着这个小孩的脸上杀意已决，心里飞快地算计起脱围的办法。一旁的姚祯祯看着他左右为难的样子，一直死死地瞪着他，希望梁川能发现她伪装下的身份。梁川的眼睛在这群人的身上来回扫视着，所有人都是一脸僵硬无神的模样，唯独站在最右边靠后的一个身影看起来有些不同。只见他对着梁川交换了一个眼色，目光在被押在最前面的几人身上一扫而过。梁川立刻会意，目光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