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宠万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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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牌的面色微僵,他沧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色,说:“我于你而言,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为什么?”
关雎笑着:“还真是有理由的。第一,你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你的词曲都作得很好,第二,你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虽然说言语之间经常杀人于无形,但是,你的心肠不坏。”
大牌说:“是吗?”
他启动了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力道微紧。想不到他素来都是被别人批评,除了薛火火,就只有关雎这样夸他。
想不到,关雎会这样对他好。他强忍住心中的不安和别的情感,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唐诗经酒醒的时候,唐岳声已经来了三十多通电话。
唐岳声在那头很直接:“过来一趟吧,和你的小初恋有关,你一定会关心的。”
唐诗经去洗漱,换了衣服就下楼。
大管家带着一群人把七七八八的东西搬进来,唐诗经微皱眉头,管家赶紧走了过来,说:“公子,姜小姐要搬进来了。”
傅月桥正在花园外修剪着梅枝,唐诗经冷冷看了她一眼,薄唇轻掀:“关我什么事?”
他踏着尊贵冰冷的步子走出去,管家赶紧去开车。
唐诗经到的时候,唐岳声已经吸了第八根沙龙了,那么辛辣的香烟,他越吸越上瘾。
唐诗经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唐岳声偏头看他,眉头紧锁着:“我们在一个小区抓到了一个男人,他的身份不明,是个黑户,屋主是个未成年的漂亮小姑娘,他把屋主杀了,撕下了她的人皮,他在那里住了第五天的时候,被邻居发现了异常,”
“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开枪自杀了,用的是意大利伯莱塔92F型手枪。”
唐诗经说:“意大利伯莱塔92F型手枪,该枪发射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全长217毫米,空枪重0。96千克,初速333.7米/秒,有效射程50米,是世界名枪,不是一般人买得起,不过是一个变态,这手笔,到底出人意料了些。”
唐岳声摆手,说:“不,那对你来说不重要。重点来了,那个人的身上,有一张你的小初恋的照片。我怀疑,你的小初恋被他们盯上了。”
唐诗经皱眉:“他们?”
唐岳声点头:“我们初步鉴定,他们是一个有序的组织,都是由一些心理残疾的人组成,所以说,那个男人开枪自杀了,不代表A市这十几年来的连环杀人案破案了。”
唐诗经轻轻玩转着唐岳声的烟盒,说:“我同她吵架了,这会儿正闹着。”
唐岳声说:“我知道,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反对你,但是,姜关雎到底是一个女孩子,你总得让着一些她。”
唐诗经说:“这回还真难办,你知道吗?”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不分明的难过:“她是傅月桥的小公主。”
唐岳声不明白,说:“什么?”
唐诗经偏开头,说:“我心烦,不想和你讨论这些。”
唐岳声说:“也好,反正你很早之前就已经派人保护她了,有你在,她总不会出什么问题,都是我多虑了。”
他又说:“最近的媒体都在报道你和慕雪共舞的事情,因着这个,慕雪已经接了一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还有一个洗发水广告代言,你呢,如果只是想气气姜关雎,我觉得大可不必。”
“我是局外人,虽然与姜关雎接触不多,但也见过她一两回,你这样的行为,她只会不屑。”
唐诗经没有任何表情,他说:“你继续说。”
唐岳声说:“好,那我今天就好好开导你。诗经,你是唐家太子爷,高不可攀,姜关雎在你眼前,心里可能会有自卑感,但那种自卑感不会永远存在的。”
“你认识一个女孩子,不能凭着她的行动决定你自己的内心;你喜欢一个女孩子,不能以她的卑微作为你叫嚣的资本;你等一个女孩子,不能让她的迷茫疯长在你的快乐之上。”
他看着唐诗经淡淡的神色,摆摆手,说:“算了,你走吧。”
他当年,也曾像唐诗经这般不懂,自以为是,还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
算了,一个人跌过几回,只要跌不死,总会得到一些教训,至于那个人喜不喜欢这些教训,他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第46章 46好久不见,我的公主()
关雎陪大牌上檀香寺,大牌执意要从九天梯走上去。
关雎问:“你是要去求符吗?”
大牌一愣,说:“你知道?”
关雎说:“哦,唐诗经带我去求过一次符。”
大牌瞳孔微缩,说:“你求到符了?”
关雎说:“唐诗经帮我求的符,他拿的。”
大牌忍住震惊,问:“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关雎觉得有几分好笑:“你问那个老婆婆吗?唐诗经后来提过几回,听说……她姓沈。”
大牌听着关雎漫不经心的语气,很是感慨:“小姑娘,沈先生的符,听说只送出过三个,别人怎么威逼利诱,却是想都不敢想的……”
关雎凑过去:“那你还去找她干嘛?自讨苦吃啊?”
大牌看过来,关雎立刻远离了他一些,说:“而且啊,她呢,虽然是个有故事的人,特别吸引人,但是呢,她的脾气不是很好,尽管花时间能讨好她,但是我可没有时间和精力陪你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大牌说:“我只去送礼,她要了就好,不要也就算了。她的符,并不是人人都能求的,也不是人人都敢求的,我可是有自知之明。”
关雎说:“你是不是说得太夸张了?那个姓沈的,是个很厉害的人?”
大牌说:“唐公子不同你讲,我也没有同你讲的道理,小丫头片子,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大牌大抵真的穷完了,他穿的衣服都是很旧的,今日穿的是一件很久以前的海蓝阿尼玛大衣。
关雎看着心酸,她笑嘻嘻地凑过去,伸手轻轻拍拍大牌肩上的雪花:“大牌,媒体说你没有孩子,是不是真的?”
大牌点点头:“是啊。”
关雎忽然抱住大牌,说:“我觉得你特别像我爸爸。”
大牌身子一僵,他又听关雎说:“我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爸爸,我有一个义父,但是我觉得……你比任何人都要像我的爸爸。”
大牌深思熟虑,说:“关雎,你想太多了。”
关雎放开大牌,轻轻一笑。
大牌带着关雎上了九天梯,从上回关雎走过的路走。
明明是白天,越往深处走,光线却越来越暗。
大牌觉得自己到底是个没有出息的,他同关雎说:“这礼,你帮我送,好不好?”
他很简单地询问关雎,语气中听不出来一丝提前的计算和讨好。关雎忽然真的看不懂他了,她接过大牌手中的匣子,说:“好。”
大牌知道关雎聪明,他怕她多想,便说:“我去求见沈先生,她未必见我,你既然见过她,那就省事很多了。”
关雎淡淡应着:“哦。”
大牌不知道关雎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多说,感觉自己会分分钟被关雎揭穿的样子。
关雎和大牌走到了土楼,她自己一个人进去。
冷风“呼呼”地响,不停地垂晃着屋檐上的风铃,发出“叮叮叮”的悦耳的声音。比起上回,这个样子,倒是多了丝人情味。
关雎照着上回的路子,果真见到了沈相思。
她手里执着一把剪刀,正在拉扯一块精致的布料。
关雎没有贸然进去,她站在门口,说:“姜关雎前来拜访……前辈。”
关雎叫惯了秋山静“先生”,再要这样叫别人,她是万万不肯的。
沈相思没有顿住动作,看也不看关雎,也没有开口理会她。
关雎没有太多表情,转身就要走。
沈相思忽然冷冷地转过头,看着关雎:“站住!刘备尚懂三顾茅庐,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没有耐心?!”
关雎笑着:“前辈说笑了。刘备三顾茅庐,那是因为诸葛亮对他有好处,我却是没有想过从前辈身上得到任何好处的。”
沈相思冷哼一声,说:“你进来吧。”
关雎走进去,直接把匣子放下,打开,然后说:“这是大牌要送给你的。”
沈相思看过来,说:“我记得他,他来过不止一回了,可是我没有一回愿意见他。如今他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他倒是聪明。”
关雎问:“这礼,你收还是不收?”
沈相思冷笑:“小姑娘,你就不问问我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关雎漫不经心拨了下头发,说:“就算像你说的那样又怎么样?我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这真不是一个好词。
这么多年了,沈相思听过无数个人这样说,可是唯一能够打动她的,只有唐诗经和关雎。
大抵是孽缘。
沈相思低头去裁剪布料,说:“把东西拿回去给他,你替我传达一句话,就说,他求的事,我已经答应为他办了。”
关雎把匣子合上,说:“如此,我便替大牌多谢你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了。”
她就要抱起匣子走,沈相思放下了剪刀,拦住她:“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想见到我吗?有人等了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一面,你倒是随便。”
关雎的确无话可说,她对上沈相思冰冷的目光,她想了想,终于想出了重点:“等你一辈子?你很老了吗?”
沈相思说:“不关你的事。”
关雎说:“那你拦我做什么?别人来找你,是为了从你身上寻些好处,你拦着我,是要从我身上寻好处吗?”
沈相思冷笑,转过身去,说:“小姑娘,我早就说过,你很聪明,但有时候聪明过头了,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关雎说:“所以呢?”
沈相思拿起一根银针,重重挥向挂在墙上的绣布,说:“小姑娘,我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
关雎说:“什么?”
沈相思的嘴角勾起很诡异的笑:“你把你的爱情卖给我,我许你一生富贵平安。”
关雎一顿,说:“你没有睡醒吧?”
沈相思说:“我知道,你爱的是人是唐诗经,把你的爱情卖给我,你会过得很好,不必再这么卑微地在身后看他,别的事情,你也一定会事事如意。”
关雎凑近沈相思,眸光一寸一寸沉下,语气冰冷:“姓沈的,要我把唐诗经卖给你,你在做白日梦吗?”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你的痛苦和别人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我很感兴趣,但我现在觉得不值钱,无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故事。”
第47章 47好久不见,我的公主()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沈相思说话,别人来求她,从来都是费心讨好,就连唐诗经也是待她客客气气的。
沈相思却到底是个大气的,顿了一下,也没有计较什么。她笑着:“这桩买卖,我亏本着同你做,年轻人,意气用事可不好。”
关雎不为所动,说:“你答应的寿衣,做好了吗?”
沈相思说:“下回来拿吧,你下回来我就做好了。”
关雎抱起匣子就走,沈相思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说:“我警告你,你走出了这里,将来失去所有,到时候你再来求我,一切可都与我无关了。”
关雎头也不回。
沈相思突然难受地捂住胸口,接着“哈哈哈”地冷笑出声。
她的眼泪慢慢滴落在粗糙的地板上,很好,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像关雎那么愚蠢的人了,很好,她会看着她慢慢地失去一切,然后变得像她一样可怜。
大牌听了关雎传达的话,心满意足。
关雎说:“你的本意,不是上檀香寺上香吧。”
大牌一怔,又听关雎说:“其实,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大牌没有回答,关雎慢慢往九天梯上走,说:“你不必跟着我,我自己去就好了。”
大牌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雎说:“我是在意你,才会随你糊弄,但我不是真的好糊弄。”
大牌便不跟她了。
关雎走着走着,忽然半蹲在石阶上,把头埋在两膝之间,眼泪“哗哗”地落下来,很是汹涌。
唐诗经。
连一个陌生人都劝她放弃唐诗经。
她姜关雎的爱情,就真的那么廉价吗?
一只白色的僧鞋映入关雎眼帘,关雎微抬头,就看见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他手里执着一串沉木佛珠,眸光沉沉的,目不转睛看着关雎。
他说:“吾以为,你早会来找吾,没想到现在才来。”
关雎用袖子擦了擦泪,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慧安的语气淡淡的:“散步。”
关雎“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