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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双骄-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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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嘉田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心里全明白。”

    “别以为你与众不同、我舍不得动你!”

    “是是是,我知道。”

    雷督理翻了回去:“那我就再给你几个月,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张嘉田笑着继续点头:“多谢大帅。”

    雷督理看着他的笑脸,那笑容赤诚,一望而知,让雷督理对他也生出了几分爱意,几乎想找点什么好东西来赏赐他。然而张嘉田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把他的爱意打消了。

    张嘉田说:“大帅,等我办完了这件差事,您还是把我调回来吧!要不然我总也见不着春好,怎么求她和我结婚呢?”

    雷督理闭了眼睛:“军务重要,还是私情重要?亏得你有脸公然对我说这种话,我看我真是把你惯坏了!”

    张嘉田嬉皮笑脸,满不在乎:“反正大帅知道我的心思、多可怜可怜我就是了。我好几年前就看上她了,可那时候我对她实在是高攀不起,如今总算是有机会了,我还不得抓住?我想好了,此生是非她不娶。她不嫁人,我就打一辈子光棍陪她。”

    雷督理半晌没言语,而张嘉田笑微微的看着他的侧影,心想我把话放在这儿了,你看着办吧!

    天墨黑的时候,张嘉田出了雷督理的卧室。

    看天色,时候是不早了,可是看钟点,不过是晚上七点多钟,并不算晚。张嘉田决定回家去,明天再来瞧叶春好——挺大个男子汉,空着手左一趟右一趟的往人家姑娘家里跑,其实是个颇不漂亮的举动。他打算明天起个早,先出去买几样贵重些的礼物,然后再携礼而来。

    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正房房门,结果险些和门外的白雪峰撞成一团。他连忙扶住了白雪峰,一抬头,又看见了林子枫。林子枫显然是正在和白雪峰聊天,他是个高大单薄的身材,穿着灰色西装和灰色呢子大衣,头上又戴了一顶灰色礼帽,看起来正是个衣冠楚楚的灰影子,周身上下唯一的一点新鲜颜色,是他手中香烟橙红色的火头。

    看见张嘉田出来了,林子枫问白雪峰:“你得进去了吧?”

    白雪峰扶着张嘉田站稳了:“是得进去了,要不然大帅有事叫我,我听不见。”

    说完这话,他向林张二人微笑道别,转身回了房内。林子枫作势要走,临走前却又回头问道:“张师长是怎么来的?”

    张嘉田答道:“我?我坐洋车来的。”

    林子枫继续向前走:“那我用汽车送你回去。”

    张嘉田心中暗暗纳罕,同时又很有感慨——如果自己不是升了师长,姓林的会这么给自己面子吗?师长终究是师长,听着就是比队长更威武、更高级。

第44章 这样() 
张嘉田跟着林子枫上了汽车,和他并肩坐在了后排座位上。

    汽车发动,驶上大街。张嘉田扭过脸盯着车窗外的灯光,正在出神的时候,忽然听见林子枫说了话:“张师长到外地住了几个月,很想念北京城里的风光吧?”

    张嘉田转向了他,笑道:“什么张师长不张师长的,听着那么生分,我什么来历你还不知道吗?你比我年纪大,喊我嘉田也行,叫我小张也行,就是别这么一本正经的叫我张师长。你再这么客气,往后我也学你的样儿,见了你就喊秘书长。”

    林子枫心想我本来就是秘书长,你不叫我秘书长,难不成还想喊我一声老林?

    不过心想归心想,他嘴上另有一番话:“既是如此,那我叫你一声张老弟吧!还透着亲近。”

    张嘉田一拍大腿:“这就对了,我的林大哥。”

    林子枫在暗中一撇嘴,心想这种街头痞子出身的东西,也配管我叫大哥?

    “老弟这次回北京,可以尽量的多住几天。毕竟将来军务一旦繁忙起来,想回来休假也不可得了。”

    张嘉田答道:“要是依我的意思,那我干脆就不回去了,只可惜我说了不算、不回不行。这回大帅倒是没撵我,不过我自己估摸着,顶多也就再呆个两三天。”

    “这两三天如何消遣,老弟有安排了吗?”

    “唉,明天后天瞧瞧春好,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说完这话,汽车内奇异的安静了片刻。

    张嘉田忍不住看了林子枫一眼,就见林子枫正在若有所思的发呆。察觉到了张嘉田的注视后,他向后一靠,对着车窗闲闲说道:“老弟平时看着洒脱不羁,可是谈到恋爱问题,倒是一个痴情种子。”

    “你说我痴情,那我不否认。”

    “但叶小姐似乎是流水无情啊。”

    张嘉田听懂了“无情”二字,也还是笑嘻嘻的:“是啊!我也知道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但老弟也不要气馁灰心,好事素来多磨嘛。”

    “我不灰心,反正我年纪还轻,她也不急着嫁人,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话说完,又是一阵寂静。

    张嘉田没觉着自己说了错话,但那林子枫的确是又沉默了。他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用胳膊肘一杵林子枫:“大哥,你怎么不言语了?”

    林子枫很突兀的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大哥想要劝你一句,不怕好事多磨,只怕夜长梦多。”

    张嘉田看着林子枫,看了半晌,才又开口:“大哥,我听你是话里有话。我是个粗人,你要是真心为我好,那就有话直说,别让我回去胡思乱想。”

    林子枫答道:“老弟,你多心了。”

    “是不是春好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叶小姐虽在名义上是个秘书,但她是大帅的人,并不归我管。我和她难得见面,又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

    张嘉田略一沉默,随即点头答道:“是,她是大帅的人。大帅对她还满意吗?”

    林子枫答道:“叶小姐温柔贤淑,做事也是踏实可靠,正是大帅身边所缺的人才。前些天我们还同白雪峰打趣,说大帅府里一位女眷都不剩,他须得亲手照顾大帅的饮食起居,简直是身兼副官长和姨太太二职。这自然不是长久之计,大帅府里,终究还是要再添一位管家奶奶的。况且大帅这个年纪,也该有子嗣了。”

    说到这里,汽车一停,林子枫扭过脸,向他僵硬的一笑:“老弟,到了。”

    张嘉田回了家。

    他知道林子枫这一班人自从读了几本狗屁书在肚子里头后,就不肯好好的说人话了。清清楚楚的一句话,非要说成拐弯抹角连环套,才能显出他们和人两样,真有学问。

    依着这个标准来看,林子枫方才那一席话,已经算是说得相当坦白,他若是还听不懂,那可真成傻小子了。但是听懂了又能怎么样?他明天把叶春好掳回文县当压寨夫人去?还是把雷督理一刀阉了,让他彻底断了玩女人的心?

    他听懂也是白听懂,完全的没办法。

    翌日上午,他夹着个锦缎盒子,去见叶春好。

    叶春好收拾停当,正要出门,见他来了,便又不出了。张嘉田问道:“我是不是耽误你的正事了?”她笑答道:“没关系,又没有上司管束我,我是最自由的。”

    张嘉田今天穿得西装笔挺,自己也相信自己足像一位摩登少爷,但是在叶春好面前,不知怎的,缩手缩脚,一举一动都不潇洒。把那个锦缎盒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他把话说了个窝窝囊囊:“那个给你买了个小东西。”

    叶春好正要给他倒茶,见了他这举动,也不盘问,直接拿了盒子打了开,就见盒子里宝光莹润,正是那玫瑰紫绒的里子上,放着一条洁白的珍珠项链,那珍珠粒粒浑圆,比豌豆还大。她现在也是见过许多好东西的人了,一眼就瞧出这挂项链价值不菲,便问道:“二哥,你买这个,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钱。我知道你不喜欢花里胡哨的首饰,就给你选了一条项链,这项链看着挺素净的,你没事——没事就戴着玩儿吧!”

    “得有两千块吧?”

    “没有。”

    “你还唬我?前天我看杨总长的太太戴了这么一条珍珠项链,珠子比这个小了一圈,还要一千六七呢。这一条比她的好得多,两千块都未必买得下。”

    “你管它是多少钱呢,反正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就得了。”

    “二哥,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还是得说你几句”

    张嘉田自己提起茶壶倒了杯热茶,端起来“吱溜”喝了一口:“你说吧。”

    叶春好看了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一时哑然,末了在旁边也坐下了:“我说,你现在来钱容易,就不拿钱当一回事,两千三千的这么乱花,我很不赞成。”

    “就这句话?”

    “还有一句,就是你把这项链拿回去好好的收着,将来娶了太太,给你太太戴。”

    “我没太太!”

    “今年没有,兴许明年就有了,兴许后年就有了。”

    “你不嫁我,我上哪儿有太太去?”

    叶春好听了这话,并不羞涩,反倒是正色答道:“就是因为我不嫁你,所以不能收你这样重的礼物。”

    “我送你礼物,也不是求你嫁我。我自己乐意,还不行吗?”

    “你乐意,我还不乐意。”

    张嘉田梗了梗脖子,嘀咕道:“我送你一条项链,你说礼太重不肯收;别人送你一座金矿,你倒乐意要了。”

    叶春好立刻扭头看了他:“这才叫胡说!那座金矿的确是挂了我的名字,可利润都是公家的,我没从里面拿过一分钱。”

    “你纵是拿了,大帅也肯定不会怪罪你。”

    “我根本不会拿。不是我的东西,我干嘛要拿?我现在又不穷,犯不上为了不缺少的东西自毁人格。”

    说完这话,她站起来把那锦缎盒子盖好:“这项链你收不收回去?”

    “肯定不收。你真不要,我就把它扔了。”

    叶春好端着盒子走进卧室,张嘉田就听里面咯噔咯噔的一阵响,正是叶春好打开柜子锁头,把项链严密收藏了起来。

    “我给你存着!”叶春好拿着钥匙走了出来:“我听人说,现在这珠子的价格还在上涨,我留意着珠宝行情,等到价格涨得差不多了,我把它卖了换钱,到乡下给你买一块地。你自己也应当想着,有了钱多置办些产业,家里有了房子有了地,你进可以当师长当将军,退可以回家做富贵闲人,一生一世都稳当,将来也能传给儿孙。”

    张嘉田本来和叶春好谈得别别扭扭,不大痛快,如今听了她这一套话,又觉得有些好笑:“真瞧出你是个管钱的人了,见着什么都能想到钱上。”

    叶春好说完方才那一番话后,其实也有一点后悔,觉得自己三句离不开一个“钱”字,实在是俗不可耐。搭讪着把钥匙收进小皮包里,她自嘲道:“我是胆子小,受了一次穷,就穷怕了。”

    “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只不过那项链你可别卖。我是买来给你做礼物的,多少总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哪能把我的心意给卖了?”

    叶春好一听这话,越发后悔——她就只看见这项链背后的两千块钱了,并没有想到“心意”二字上去。

    “我知道。”她对着张嘉田一笑:“我方才的话也不过是打个比方。”

    张嘉田又道:“我知道你没看上我,所以也不愿意收我的礼,怕花了我的钱,欠了我的情,到时候我向你求婚,你不好回绝我。”

    叶春好坐在椅子上,垂眼看着地面,第一次发现张嘉田原来不傻。而张嘉田继续说道:“但是,春好,其实不是这样的。”

    叶春好也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但她不言语,要听着张嘉田说。

    “我喜欢你,我就愿意为你出力、给你花钱,我就愿意把好东西都给你。我这一趟回来,要是不给你留下点什么好玩意儿,我心里就难受,我都没法儿往回走。你别觉得你收了礼,就是你欠了我的,不是。要说欠也是我欠你的,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活该我得还,不还干净了,咱俩就没完。所以你别拦着我,你不爱嫁我就不嫁,你将来看上别人了,想嫁给别人,到时候我哭我的,也不用你管。”

    叶春好望着地面,在心里说:“是这样的。”

    雷督理要是个百无一用的闲人就好了,她养着他,到时候她累她的,她苦她的,用不着姓雷的管,也用不着姓张的管。如果事实证明是她看走了眼、走错了路,那么她哭她的,也还是用不着任何人管。

    “我明白了。”她忽然对张嘉田说道:“二哥,你别说了。”

    然后她站了起来:“眼看就是中午了,我请你下馆子吧!我们不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大酒楼里,找个清静的小馆子,安安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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