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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误入妻途-第41章

小说: 误入妻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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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是年长于本生十岁,今年将要四十二岁,她是于本生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时的梦想,也是于本生的初恋。在于本生二十五岁那年,秦如是和前夫分道扬镳,才对男人伤透了心,转眼又发现这世上还有另一个男人对自己执着了十年。她对自我魅力重新做了评估,抱着反正不过是再离一次婚的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允许“于本生”三个字入住了配偶栏。

秦如是说,嫁一个比自己年长十岁的男人是为了图安稳,嫁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岁的男人是为了图刺激,前者她经历过了,失败收场,所以才有勇气迎接后者带来的风险。倘若要她以云英未嫁之身等候于本生出人头地,她是万万不敢的。幸好她千帆过尽,他也一如既往,单单冲着他对感情的坚持,她愿意再赌一次。

秦如是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周末接到了前准未婚夫的电话,他人在某酒吧,喝得烂醉,等她去赎,周末骂骂咧咧的离场了,嘴角挂着甜蜜。

或许对于女人来说,能让男人在出事后第一个想到自己,就是一种幸福。

周末走后,秦如是的故事也急转之下,她说,近两年她已经有些担忧,担忧于本生如日中天后将会抛弃糟糠,虽然她是他的梦想,并且这个梦想已经达成了七年而余温犹存,可她毕竟年长了十岁。女人的十岁是要命的。她宁愿于本生不是个死心眼,宁愿他早已放弃对初恋的坚持早早娶了别人,总好过将来有一日当他终于醒悟,在她已经老的无力再找第三春时,投入比他年轻十岁的小姑娘们的怀抱中。

这便应了那句话:“上年纪的最好大好处就是,年轻时得不到的东西现在不想要了。”

秦如是也是人,自然也会害怕终将沦为于本生的“不想要”。

宁橙有些惶恐:“秦姐,这些话您没有对周末说过么?”

“这些话我是不会对周末说的,你知道为什么么?”

宁橙微挑双眉,当下悟了。就像是当她得知宁母将要改嫁时的心情,她很难想象若是周末发现偶像不再崇高时将会如何失望,最主要的是,周末会陷入对生活的迷茫中而不知自拔。

“周末拿我当她的精神支柱,要是我垮了,也会影响到她。”秦如是说。

宁橙笑笑,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她本想说,其实偶像也怕让粉丝失望而被粉丝抛弃,偶像生存的依据就是粉丝,少了周末的崇拜,秦如是的精神也会垮。

“那您为什么要对我说呢,咱们是第一次见面。”

“缘分吧,人和人相处是要看缘分的。在见到你之前我就听说你的事,我很喜欢你。还有,在婚姻这条路上,我也坚持的很累,我也需要找人倾诉,不能一味的扮演别人的指路明灯。就算将来我失败了,我还可以寄希望于你。”

秦如是的话半真半假,却瞬间博得了宁橙的好感。

任何人都需要前人引导,也可能成为任何人的指路明灯,照明的能力和人生经历没有直接关系,关键是投缘。

秦如是开诚布公的将自己展露在宁橙面前,宁橙却越发喜欢她,她想这或许就是“朋友”,只有朋友将你看透还能一如既往的喜欢你。

晚上十点钟,宁橙还没从结识良师益友的兴奋感中平复,在用钥匙打开大门的那几秒钟里,她还在想如何与邵承分享她的喜悦,然而进门后却始料未及的迎来更刺激的挑战。

筱萌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婚纱杂志,邵承不知所踪。

宁橙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门,顿了几秒钟,筱萌先对她露出抱歉的笑容。

“对不起宁橙,这么晚还打搅你们,邵……他还在书房里忙,我……我再坐一会儿就走了。”筱萌本想说“邵承哥哥”,却瞬间改了口。

宁橙刚想板起的脸瞬间软化了,她又给筱萌蓄了半杯热水,让她捧在手里取暖,趁着去卧室里换睡衣的时候,发了一条短信给曲烨,折回来时筱萌已经平静了些。

“这本影楼的婚纱杂志给你做参考,价格都挺公道的。”筱萌还没消肿的眼眶又红了。

几个小时前,筱家父母提议让曲烨为邵承和宁橙拍几组婚纱照,曲烨声称最近太忙不如请他的熟人帮忙,筱萌一时没忍住便当着父母反问曲烨是不是心中有鬼,筱家父母还以为筱萌指的是曲烨介意她和邵承曾经的关系,并不知道筱萌所谓的鬼是“宁橙”,遂站在曲烨的立场上教训筱萌几句。

筱萌脾气一上来,拿着包跑出了家门,走了半里地又想通了,认为确实不该让曲烨揽下这个事,摸了摸包发现影楼送的婚纱杂志还在,便打了车往邵承家去了。

邵承安慰了她半个多小时,准备送她回家,不想客户突然来了电话,筱萌只好等在客厅里,一直到宁橙进门。

宁橙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但她认为通知曲烨前来摆平筱萌是正确的,总好过劳烦自己的丈夫,毕竟现在不同婚前了,她的心境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26日晚上北京那场邪乎的风雨,我家附近倒了一根电线杆子,全片区断电,本章更得晚了~算是7。27日的,28日照常晚八点。

在微博上看到这样一段话,送给大家:“人生就是这样:和阳光的人在一起,心里就不会晦暗;和快乐的人在一起,嘴角就常带微笑;和进取的人在一起,行动就不会落后;和大方的人在一起,处事就不小气;和睿智的人在一起,遇事就不迷茫;和聪明的人在一起,做事就变机敏。………………借人之智,完善自己。学最好的别人,做最好的自己。”

人要和比自己强的人交往,才能进步,就像赛跑一样,有人跑在你前面,你自然会去追,要是都被你甩在后面,你孤独求败了,还去追谁呢?

她的城03

从注册登记到现在,不过是几天的光景,宁橙竟然有勇气点燃心中闲置许久的火炬了,也可能是因为才受到秦如是的洗礼,令她斗志蹿升。

她想,难道他们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曲烨和筱萌么,她偏不信这个邪。

坐在筱萌身边,宁橙想到秦如是的告诫,她说男人都需要女人在外人面前帮他们树立自信心,而女人只需要在伤心难过时找个朋友靠一会儿。

宁橙将手搭在筱萌的肩膀上:“你心情不好?出什么事了?”

多半是和曲烨有关,女人心烦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情。

筱萌避重就轻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每次吵架都是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我生气的不是事情,而是这个人,他从不站在我的立场安慰我替我着想,永远只会指责我说我无理取闹,而我呢,我要一次又一次的站在他的立场替他想,他已经习以为常了,现在只要我反对他,他就说我变了。”

主动久了会很累,橡皮筋拉得太紧了也会断,筱萌认为她厌倦了迁就,但是曲烨已经将它视为家常便饭。

宁橙劝道:“等过几天,你再回想今天的事,可能就会觉得微不足道了。我就经常如此,曾经最耿耿于怀的事,多年后再想起却发现早就无所谓了。”

筱萌扯扯嘴角:“会这样么?”

宁橙用笑容回答了这个问题。

几分钟后,曲烨匆忙赶到,额头上还挂着汗珠,筱萌苦恼的表情就像被熨斗烫过的褶皱,瞬间抚平了,她扑进曲烨的怀抱里的刹那,眼泪也刷的下来了,仿佛之前的争吵不过就是为了小别胜新婚准备的催化剂。

宁橙看着他们,搞不懂筱萌为什么会自怨自艾,筱萌太低估自己拥有的幸福了,她简直拥有了很多女人们都艳羡的一切幸福,却因为她的永不知足,所以身在福中不知福。

然而转念一想,宁橙又不禁在心中自嘲:“大道理谁都会说,只是说的时候超然于世,真轮到自己身上却一样难以自拔。”

送走了曲烨和筱萌,宁橙随手打开那本婚纱杂志,每逢边角被折起的页面都会多看上两眼,她知道筱萌有将印象深刻的书角折页的习惯,再一细看这些页上婚纱的款式,风格确实带着筱萌的影子。

宁橙记得那场婚宴上筱萌总共换了三件礼服,唯有一件是纯白的婚纱。但是对于宁橙来说,婚纱和婚纱照都不过是娱乐自己的一次性产品,无论你当时怀揣着怎样梦幻的心境去看待,在不远的将来都难免会觉得它们过时了,尤其是照片上笑容僵硬的男女主角,她简直不能想象邵承涂脂抹粉后的样子。

邵承走出书房时,正见到宁橙对着婚纱杂志发呆,以为她正为此烦恼,用食指敲了敲被摊开那页上的某个款式:“这件不错,哪天陪你去试试?”

宁橙不自觉地蹙眉,她相信邵承一定不记得这件就是筱萌在婚宴上穿过的那件,她说:“这件一般,换一个。”

邵承挑着眉,随手一翻:“那这件吧?”

那件也是筱萌的风格,宁橙的眉毛纠缠的已经化不开了:“若是筱萌的话,一定很合适。她皮肤白,身材好,这种款式最能突出她的优点。”

邵承合上杂志,将她圈进怀里:“那不如等我回来再说?过阵子我得去一趟澳门。”

宁橙脸上降了温:“公事么?”

她将心中的微词按捺不讲,本想质问他就是这样对待新婚妻子的么,却又不想在他们刚结婚还不满一周时挑起导火线,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太薄弱,并不适合质问和审判,当然,任何关系不薄弱的婚姻关系,都经不起质问和审判,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

“公事,不过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去,这次我要见的客户是今年的重点对象,要是把他拿下,咱们的新房就不用供了,一次性付清,在未来几十年里咱们还会有第二套房子。”

男人愿意用“未来”承诺女人的栖身之所,这对女人来说是一种魔咒,而大多数中国人都有安家落户的观念,房子自然是不嫌多的。

宁橙就受到这种魔咒的蛊惑,她只是盯着邵承的笑容几秒钟,便下定了陪他一并出差的决定,她忘了白天才跟于本生保证过全身心投入工作而换来了提前转正,也忘了提醒邵承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次结伴外出,竟然不是蜜月旅行。

宁橙不得不承认,无论男人将生活安排的如何面面俱到,都会在最不该出错的小事上伤了女人的自尊心。

直到睡觉前,宁橙的情绪都处于低迷状态,她每将视线投向邵承一次,心口都会莫名一抽,那不是绝望,也不是伤心,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化学成分,并不凄凉,却延续着痛苦,同时又发现她对邵承的关注并未因此而减退,越是不想被他牵动情绪,情绪却往往因他而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更爱邵承多一些,还是更爱邵承带给她的痛苦。

然后,宁橙又想到了曲烨的警告,不禁自虐的认为这或许就是报应,她抢占了公主的王子,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有越级挑战的女配角,都要承受应得的苦果。

半个月后,宁橙陪邵承去了澳门,临走前她回了一趟娘家,宁母火眼晶晶的看穿她的不快,以过来人的口吻开导她凡事要学会忍让、迁就、配合。

按照宁母的形容,男人都是孩子,他们找妻子除了是想找一个能发挥英雄主义的女人保护,也是为了私底下随时随地的撒娇耍赖,女人要享受被宠爱的优越感,也要学会付出母爱。

于是,宁橙将澳门之行归为“她付出母爱”的范畴。

然而从他们那天赶赴机场并被请进贵宾候机室开始,一切都不对劲儿了,宁橙很难不注意邵承的言行,因为那实在很反常。

半个小时内,他到角落里接电话三次,借故去洗手间两次,满面春风,眼中仿佛容纳了排山倒海般得兴奋,倒不像是去见客户,更像是去见情人。

宁橙还记得临走前,他特意嘱咐自己将两身三件头的西服装进行李箱,他还自选了三条不同花纹的领带,连领带夹和袖口都精心配过。

宁橙满腹疑惑,很难不去设计阴谋论的细节,脑中甚至按照这些线索浮现出巨细无遗的桥段,可能就在澳门的威尼斯人酒店里,正有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脱光了衣服等他去抚慰,可能那个女人就住在他们隔壁,只是为了让他尽情享受隔着一道墙偷情的快/感。

胡思乱想耗费了宁橙许多心力,她心不在焉的被邵承拉上飞机,陷入短暂的睡眠,下机后依旧混沌茫然,一直到入住了酒店,还来不及细细打量房间的布局,她已经忍不住的将话题引了出来。

“邵承,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她单刀直入道,站在房间门口,不肯越雷池一步。

邵承回头冲她眨眨眼,一手推开房间门,牵起她的手:“先进来说好么,宝贝儿。”

宁橙难掩抗拒的跨入门口,瞪着他:“你来澳门真是为了公事么?”

“自然是假的。”

邵承又拉了她一把,她脸上震惊的表情着实有些呆傻,令他忽然萌生一种恃强凌弱的冲动。

心动不如行动,邵承只犹豫了五分之一秒钟,便决定向冲动妥协,他突然矮□子将目标物举高过头,在宁橙抑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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