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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徒不嫁,师之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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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信,云绯的心情可谓是复杂再复杂,半天没缓过神来。

    本是在房间里到处蹦跶的鸽子,似乎也感觉出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也不乱蹦乱跳了,而是在她脚边呆着,仰着头,瞧着她。

    窗外的好天气似乎也被云绯的情绪所感染,之前还明亮耀眼的阳光瞬间不见,只有黑压压的乌云聚集在天边。之前的碧蓝天空被乌糟糟的颜色所取代,云层厚到似乎就要垮下来了,透不出一丝一缕的阳光,甚至连风都吹不散、穿不透,那闷热的空气,压得人心里愈发难受。

    隐隐的,厚重的云层后面传来了几声闷雷,看起来,有场大雨将至。

    “咕咕。”似乎见云绯半天没有动,鸽子叫了一声。

    云绯好似才回过神来,扭头看了眼窗外,又低头看了看鸽子,对它说道,“这天气怕是不好了。我一时也不知道回些什么给师兄,你且在这儿呆*吧。”

    鸽子似乎听懂了,又看了云绯半天,然后蹦跶着跳开了。

    云绯将手里无意识揉皱了的信纸小心翼翼地展平,又低头看了片刻,才收进了放信的盒子里。

    接着,她又在窗前坐了片刻,才慢慢站起来,朝着屋外走去。鸽子跟着蹦了两步,看着云绯出了房间,反手锁上门,然后歪了头,看着那关上的门,似乎有些疑惑。

    云绯出了门,下意识抬头看了下灰蒙蒙的天,只觉得当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她兀自站了会,不知道想到什么,握了握拳,朝前面走去。

    等她来到这些日子早就熟悉了的房门前时,才知道自己这随便走走,竟然是走到了方倩这里。她压了压眉,正想转身离开,却看见房间大门虽然关着,但是窗户开着,刚好可以看到里面那两个人。

    不知道为何,云绯觉得脚下像生了根似的,走不动了。而她的视线,就像是被磁铁吸引而去的金属针,直直地看了过去。

    只见方倩已经可以下chuang了,此时正坐在桌前喝着药,而温衍站在他旁边,正低头看着什么在出神。那熟悉的侧面,像是一根细细的绣花针,曾绣过了让她欣喜万分的山水,也能像现在这般,毫不留情地扎进了自己的心里。

    原来,被针扎一下,也很痛。

第十九章 是不是她对温衍再多感情,也比不上他和方倩那些年的朝夕相伴?() 
云绯微微低头,一手探进袖中,冰凉的触感传来,是那块丝帕。

    到底是说服不了自己啊。

    云绯苦笑了一下,又最后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温衍,轻轻闭了眼,转身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在屋中站着出声的温衍,像是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猛然转过头来看向窗外,却只看见一片雾蒙蒙的天,并没有方才心底在想的那个人。

    天空一片阴霾,明明只是一堆一堆的云朵而已,却连一丝一缕的阳光都无法穿透。云绯缓缓走过这一条走过无数遍的青石板道,脚下的每一步,似乎闭着眼都能走。

    四周没有一丝风,云绯只觉得周身仿佛闷得透不过气,连心口,也像是塞满了吸了水的棉花,堵得慌。

    “大师姐!”

    身后传来呼唤,云绯驻足回头,见宗瑶从灰暗的天色走了出来,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她。

    “怎么了?”云绯看着宗瑶这么着急的样子,有些奇怪。

    宗瑶看了云绯半天,好似松了口气,然后说道,“没什么,刚刚看大师姐的样子,似乎有些……有些奇怪。”

    刚刚她在后面看见云绯,只觉得她的背影萧瑟得很,整个人透露着一种和这天气一般阴郁的气息,让她不由得有些担心,这才出声唤住了她。

    可现在看见云绯的表情,似乎就是沉静了些,倒没有她背影看起来那么让人担忧。

    听见这话,云绯愣了愣,然后笑了出来。好似这件事非常好笑,让她笑得喘不过气来,半天她才抬着手指着她,一边笑,一边说,“怎么?你还怕我想不开自尽吗?”

    “这……”宗瑶不敢说,她真的这么想过……

    云绯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顿时很想扶额望天。

    虽然吧,她确实心情很差,很糟糕,很不好,但是,充其量她就只想打个人而已,绝对不想玩出人命啊。

    “我说宗瑶啊,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唔……脆弱?”云绯很郁闷。

    “我也是担心大师姐。”宗瑶很无辜。

    “所以你觉得我会自尽?”

    “这……人若是气急,没人知道会做什么事。”

    头顶上传来闷闷的雷声,云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不打算和宗瑶继续争论下去。本来嘛,宗瑶也是为她好。

    于是,云绯叹了口气,说,“放心,我还没有活够,不会寻死觅活的。”

    宗瑶仔仔细细看了看云绯的表情,见她似乎不想说谎,便也点了点头。

    云绯挤出一丝笑,抬起手,竖起一只手指指了指天空,“我看啊,这一会儿得有场暴雨,你还是早些回房吧,免得淋湿了或者淋出个什么病来,周光远那小字找我算账呢。”

    说到周光远,宗瑶表情微微一变,好像有些害羞,又有些尴尬,但还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最后说了一句,“那大师姐也早些回房吧。”

    看云绯行走的方向,应该也是回房的吧。

    云绯笑了笑,挥了挥手,一副“你赶紧走吧走吧”的样子,宗瑶很想当做没看见,但想到自己刚刚那番误会,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转过身,朝来路走去。

    看着宗瑶离开了,云绯才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却不是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门口转了个弯,朝温衍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依旧是安静冷清的氛围。她也没往四周看,而且这天色已经黑得不成样子了,根本看不清房间里的摆设。

    她径直走到桌前,然后低头从袖子里取出那块丝帕,将它展开,绣着鸳鸯的那面朝着上平铺在桌面之上。

    手指拂过丝帕右下角那个“倩”字,云绯勾唇笑了笑,垂眸掩住眼中的失落。然后,她转过身,离开房间,反手关上门,大步朝大门走去。

    此时天色已然几近黑夜了,一直闷不透风的环境终于被扯破,窜进一阵一阵的大风。派中弟子多半都回到了各自的房中,唯有狂风呼啸,拉扯着四周的树木,发出巨大的“呼呼”的声音。

    云绯一个人行走在大风之中,发丝被吹乱,唯有一双眼清亮异常。

    她几乎是毫不停滞地直直走到了大门口,跨出大门,然后下了台阶。整个过程,她都没有一丝停顿,直到到了台阶最下层,她才稍稍停住脚步,回头望了*黑压压的天色里,那座熟悉的朱红色大门。

    在一片狂风暮色中,她似乎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蛊惑过她无数次的脸。

    只是,定睛一看,却也只是似乎而已。

    云绯笑着摇了摇头,抓过身去,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流水,离开了这座山。

    ————————————————————————

    离派所在的山最近的城镇,是甘泉镇。甘泉镇中有一条主河流,唤作甘河。可以说,甘泉镇之所以叫作甘泉镇,基本就是来自于这条甘河。

    甘河的的源头就在流水派所在的山上,算得上是山上最干净,最清亮的泉水,沿着山路蜿蜒,一路向下,到了这甘泉镇中。

    甘河滋润了整座城镇的土地,也滋养着所有的镇民。每天早上,各家各户中的男人会先在甘河里打水,一桶一桶地往家中提,作为食用。一般巳时三刻后,男人们就都停止打水了,这时候,各家中的女人就会出来,在河边清洗衣物。

    那是云绯第一次偷偷下山时看到的,那时候她只觉得吵闹得很,可现在想起来,竟然觉得那种日子太过幸福,简直有着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惜啊,她是享受不到了。

    想到那个场景,云绯有些唏嘘,更让人唏嘘的是,她走得急,居然蠢到忘记带伞。这下好了,估摸只能找个地儿先避避雨了。

    这个念头刚从心底冒出来,就听见头顶传来一阵闷闷的“轰隆”声,接着,云绯就感觉到有什么从天上*,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她抬起手一看,一滴豆大的雨珠正好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不会吧,说什么来什么,真的下雨了?

    要不要这么乌鸦嘴?!

    云绯很无语,也很惆怅。她本来心情就很糟糕,下山来也就是想散散心的,现在倒好,心没散成,心情更糟糕了。

    又一阵闷雷滚滚而过,雨势忽然变大,她看见四周的人都收拾东西往家里赶,自己就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似的,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大约是有人看见了她一个人站在路中间,便双手遮在头上匆匆跑了过来,在雷声的空隙中对她说,“姑娘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前面有座小酒馆,在那里坐坐也好!这雨一会儿就更大了!”

    云绯回过神,谢过那人,举步就朝酒馆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上一回喝酒,还是和乐正岑坐在那座简陋的小酒肆里,转眼间,她还在,他却不知道是上了天,还是入了地。

    或许有些触景伤情,云绯没有走进酒馆,而是绕到另一侧,贴着墙边站着。酒馆上方有伸展出来的屋檐,刚好挡了雨。

    这一面墙边只有她,没有别人。想来也是,这种哗啦啦的下雨天,谁不是躲在房里,或者往房间里躲,只有她会放着有椅子有天花板的酒馆不进去,而是在屋檐下站着躲雨。

    云绯也觉得自个儿挺傻的,但是,只要看到酒坛子,她就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个失踪的,或者说已经挂了的酒友乐正岑,难免有些神伤。

    尤其是在这种轰隆隆打着雷,还下着雨的雷雨天。

    鼻间传来陈年老酒的酒香,让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又重重地叹了出来。虽然在是夏天,但是这种下着大雨的天气,还有丢丢冷。她刚刚淋了雨,身上衣服有些打湿,潮湿地贴在身上,那冷气好像顺着肌…肤传到了身体里。

    她抬手环住胳膊,隔着厚重的雨帘看着远处那些压根看不清的景象,忽然觉得有些难言的孤单。就这么出神了好一会儿,雨帘之后那些本来看不清的景象中,似乎有个人影正在朝这边走来。云绯微微眯了眼看过去,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只是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她又看了好一会儿,那个人越走越近,似乎是个男子,撑着一把褐色的油纸伞,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倒像是这雨不过是细密缠…绵的春雨而已。

    能在大暴雨的天气中,还能这么徐缓优雅的人,云绯只认识一个人。

    温衍。

    只是,这个时候温衍应该陪在方倩身边,怎么会离开流水,还能找到自己呢?

    云绯自嘲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应该是太想念温衍了,便也没有再看过去,只是低下头来,看着从屋檐边缘*下来的雨水,在脚边汇集成一滩一滩的水洼。

    “啪嗒,啪嗒。”似乎是鞋子踏过水面的声音。

    云绯很好奇自己为什么在这么大的雨声中,还能听见这种微小的声音,但是鬼使神差地,她还是抬起头来,看见刚刚那个模糊的轮廓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红衣如火,在此时却因为被雨水泅湿,而变成一种晦暗不明的颜色。往上,是握着伞柄的骨节修长的手。再往上,那张在烟雨朦胧中,依然好看到夺人呼吸的脸容,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

    云绯瞬间惊呆了。

    “……师傅?”

    直到撑着伞的男子穿过一层又一层的雨帘,在她面前停住。就像是一道清泉,穿过雾气缭绕的山间,直直流淌至她跟前,她才有些找回神思般,轻轻问道。

    温衍用宛若融入所有夜色的眼眸静静看着她,一瞬间,他的眼里像是含了无数的话,最后,只化作简单的一句,“云绯,我来接你回家。”

    一句话,简单的几个字,像是一粒石子投入心湖,让云绯有些晕眩。她眨了眨眼,看见温衍抬起另一只手,朝着她伸了过来,然后翻掌,手心朝上。

    云绯看了温衍片刻,清楚地看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焦急和疲惫,这种难得一见的情绪让云绯有些意外。好像为了找到她,他曾走遍了万里河山似的。

    接着,她又低眸看了那只手许久,知道自己只消把手放进去,就能触到他干净的手掌。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如今想要做起来,好像格外难了些。

    见云绯不动,温衍也不着急,只是伸着手静静地等着她,好似笃定她一定会跟着自己回去似的。

    云绯终于缓缓抬起了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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