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完美,总裁二娶天价前妻-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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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绯心被保安推了推,抬起头。
她微微眯了眯眼,眼神涣散没有焦距,有些茫茫然。
而后才慢慢把视线落在眼前的人身上,定定神。
她微微一笑:“有事吗?”
保安见她还意识还清醒,松了口气,摇摇头,迟疑地说:“……没,没事。您还好吧?”
“我没事。”冷绯心点了点头,又埋下头,继续蹲坐着。
保安下了班要离开,他转身就走,边走,边回头。
看着冷绯心细细小小的纤弱背影,脸上是不忍神色。
二十分钟后。
冷绯心又被人推了推,她又抬起头。
还是刚才的保安。
保安把手里的一个纸袋递给冷绯心:“冷小姐,这是给你的,快趁热吃了吧。”
“这是……”冷绯心怔愣,望向纸袋,再抬头看保安时,保安已经大步离开了。
她打开纸袋,看了看,里面是早餐,有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
对于寒冷饥饿的人来说,这样的诱惑力简直难以抗拒。
冷绯心咬咬唇,她抬眸望了一眼南家大宅的方向,闭了闭眼,把纸袋放到一边。
三天。
她在南家大宅前熬了三天。
那个心善的保安每到吃饭的点都会给她送吃的过来。
就算她跟他说不用了,他也会送过来,苦口婆心地劝她吃,说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熬坏的。
但是冷绯心都没有吃,只是喝了点水。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傻,可是在南老爷子南战宇的绝对强权下。
除了这样继续熬着,她找不到任何办法。
相信南黎辰,相信她自己。
第三天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瘦了不少,脸色惨白惨白的,淡色的唇蜕皮甚至裂开出了血。
身体几乎都被冻得僵硬了,胃里火烧火燎地疼。
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着,密密麻麻,不间断地疼痛。
她知道这种感觉,以前也体验过,她的胃本来就不好,一个人带着哥哥在鹭城加班加点工作的时候折腾出来的病。
本来已经养得好了很多,不怎么再犯了。
但她几天没吃东西,这样的疼痛简直难以难忍。
疼痛却让她更加清醒。
再怎么痛。
她也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得忍着。
绝对绝对不能放弃。
冷绯心在南家大宅门口的三天。
南老爷子还在医院住院,同时,南黎辰和萧雨琦的婚事还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
期间南战宇回过南家。
黑色豪车停在门口,他下了车,笔直长腿迈开到她面前。
他的一只手抄在兜里,冷邃淡漠眸光居高临下睨着她,淡淡道:“冷小姐,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情了。趁早离开鹭城吧。”
冷绯心脑袋埋在膝盖里,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几乎冻得快僵硬了。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慢慢抬起头。
南战宇皱皱眉,
他以为她在门口呆了这么多天,就算没有改变主意,也该有所妥协。
可是没有,她的一双黑色眼瞳那么晶亮,像水里刚捞出来地墨玉,清亮得令人心惊,没有丝毫动摇迹象。
那么黑黑亮亮的瞳,会让人忽视她现在的狼狈样子。
乌黑长发有些凌乱,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有露水湿了又干的水渍。
脸色很差。
冷绯心沉沉盈盈地笑,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大少,不到最后,怎么会知道呢?你不是要用手段把我赶出鹭城吗?为什么没有?听别人说,南家大少,一向疼着三少。”
南战宇的目光沉了沉,淡漠脸庞面无表情:“冷小姐,别误会了,我之所以还没有对你动手,不过是想让你看小辰和萧小姐的结婚,你这样固执的人,怕是不亲眼所见不会死心,让你死心了再把你赶出去,这样更有价值。反正……”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很好听:“只剩下一天了,冷小姐。”
他说完就往回走。
笔直长腿,银灰色西装裤下黑色铮亮皮鞋,一步一步迈着很稳重。
冷绯心盯着南战宇的宽阔淡漠背影,低下头笑了笑。
南家大少,果真如外界传闻,是个弟控。
只剩下一天了啊。
要是南老爷子再不改变主意,南黎辰就要和萧雨琦结婚了。
虽然南黎辰不会同意,可是南老爷子会做什么,没人知道。
……
慕家大宅。
书房。
慕二爷坐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大手端着酒杯,里面是度数很烈的酒。
他又是一饮而尽,喝完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叩叩叩!
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慕二爷富有磁性的低醇嗓音淡淡。
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莫愁。
莫愁的身影在门口顿了顿,她扫了一眼书房,桌上地板上散落了很多酒瓶。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烟草的浓重气味,一边的烟灰缸里还有青烟白雾袅袅升起,整间应该是办公看书的书房。
现在几乎是乌烟瘴气。
刚进来的莫愁都有些受不了,很呛鼻。
慕二爷的高大身躯陷在沙发里,白色衬衫没有打领结,解开的几颗扣子露出古铜色的精壮胸膛。
他在喝酒,抿了一口,性感喉结有节奏的滑动。
英俊五官轮廓分明沉冷,漆黑如夜的眸深深邃邃瞧不透情绪。
对着莫愁进来,他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莫愁却是知道这会儿的二爷在焦躁,而且是很焦躁。
莫愁抿抿唇。
她走过去,把桌子上倒了的酒瓶扶起来,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低声说:“二爷,您不能再喝酒了。”
“怎么,有事?”慕二爷灼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没有温度,“没事的话就出去。”
他对着她说话,也是连温度都没有的。
“出去!”慕二爷薄唇掀动,淡漠道。
莫愁正拿着酒瓶准备放到垃圾桶的手微微一僵,咬咬唇,低声说:“二爷,绯心已经在南家大宅门口呆了三天了,您不去看看吗?”
她知道二爷这会儿的焦躁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冷绯心。
冷绯心已经在南家大门口呆了三天了。
而二爷,这样的状态,也几乎跟着持续了三天了。
二爷抬眸冷淡睨了莫愁一眼,湛黑眸子半阖不阖,冷漠起来竟是很恐怖:“你希望我去看她吗?莫愁。”
“……”莫愁被慕二爷没有温度的骇人目光瞧得有些头皮发麻,她定定神,清冷声音很低,“我不明白您问的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么?”慕二爷似乎低声笑了笑。
他的淡漠目光看着莫愁,仿佛化成了实质一般。
莫愁能感觉到二爷在打量她,在看她。
这让她觉得有些紧张。
“二爷……”她张张嘴,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莫愁,你喜欢我?”慕二爷的声音淡淡在她耳边响起。
莫愁猛地抬起头,看向二爷,猝不及防视线就撞进二爷深邃如夜色的眼睛中。
二爷似笑非笑睨着她,低低沉沉地问:“是么?”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在问她,说是问,却更像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句。
莫愁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被二爷这么直白问她是不是喜欢他。
就是是一个河蚌,心里最柔软的那点隐晦被摊在阳光下,猝不及防被暴晒了一般。
根本避无可避。
“二、二爷。”她顿时就有些慌了,一向清冷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称之为慌张的神情,“我、我……”
她的话断断续续说不连贯。
慕二爷淡漠眸光看着她,没有说话等她回答。
莫愁脸上的惊慌神色没有来得及收回。
她以前有过怕的东西,可是死过一次后,她就再没有怕的东西了。
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那样冷冰冰,淡漠清冷,完美得好像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器。
现在这样仓皇失措的样子,几乎不可能会在她脸上出现。
可是面对着慕二爷,他问她这么一个只要一听就能回答的问题,她却回答不出来,也有点儿怕。
二爷知道了,会讨厌她吗?
他会觉得她自不量力,喜欢他吗?
这一瞬间,莫愁的脑袋划过很多念头,她甚至还想起之前有一次在机场。
二爷说她要是想要离开他,去过自己的自由生活,随时都可以。
可是除了二爷的身边,她哪儿都不想去。
想到这里。
莫愁一颗慌乱狂跳地心忽然就静了下来,她鼓起勇气看二爷。
二爷睫毛很长很疏朗,黑眸沉沉静静看她,男人面无表情猜不透情绪。
她闭闭眼,半响,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书房里静静响起:“二爷,我喜欢您。”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好像这么多年的感情,能够对着她喜欢尊敬爱慕的人说出口。
那颗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落了地。
只是说完,她脑袋的那根神经还是高度紧绷,她顶着二爷的眸光,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慕二爷看着她紧张模样,突然发笑:“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又能关心小绯心?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应该据为己有吗?不是应该,把她身边的人都铲除掉吗?”
莫愁低着头。
她垂立在一侧的手,掌心紧张得冒汗,她一开始不知道二爷在问什么,想了一会儿,懂了。
二爷对着冷绯心强取豪夺,那么多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要拆散南小公子和冷绯心,得到冷绯心。
这种想法没有错,对着喜欢的人,很自然而然,都想要对方看着自己,眼底只有自己一个人。
独占对方的身,还有心。
二爷做了,可是他每每到最后的时候,又放弃了。
他说最后一次,要是冷绯心还那么坚持执着于南小公子,他就放弃。
冷绯心在南家大门口三天了,她那么执着南小公子,二爷是打算放弃了吗?
莫愁心里一紧,连忙低声说:“二爷,明天就是南小公子和萧小姐结婚的日子,只要过了明天,冷绯心就不会……”
“不会和南小公子在一起吗?”
慕二爷忽然语气淡淡截断了莫愁的话,他忽然站起来直起身,高大身躯带着无言压迫感,逼近莫愁。
大手伸出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淡淡灼黑眸子睨着她:“你告诉我,怎么喜欢一个人才是正确的?向你学习,放她离开让她去和南小公子幸福在一起吗?”
莫愁张了张嘴。
她想说不是的。
她跟在二爷身边,从小到大仰望二爷,她喜欢二爷,从来都是那种想要把二爷据为己有的想法。
可是她不行,也没有资格。
二爷是何等身份地位,她不过是幸运被二爷救了下来带在身边的人。
十五年的时间,二爷养她教她,她才能有今天这样的安定模样。
她就是在喜欢二爷,也不敢奢求什么。
可是心里的阴暗的,负面的情绪是会滋生的。
冷绯心是小姐,是主子。
她不一样,她只是个下人。
每一次,二爷叫她要照顾保护冷绯心,她哪里真是那么心甘情愿。
她嫉妒冷绯心,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恨着冷绯心。
要是没有冷绯心,二爷会不会看到她,会不会喜欢她?
要是没有冷绯心,她跟在二爷身边那么久,二爷就算会喜欢别人,娶别人,可是,没准儿她会有那么一点点机会。
可是看着二爷那么喜欢冷绯心,她就知道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机会。
她又对自己说,没有关系,只要二爷幸福就好。
只要二爷会觉得开心,会幸福,她就帮他得到冷绯心,就算能让二爷幸福的人不是她。
她能跟在他身边,也会觉得开心幸福。
慕二爷大掌捏着她的下颚,力道很大,强烈痛感传来。
莫愁忍着,只是是慕二爷给予的,她都忍着。
她疼得有些发白的小嘴儿张了张,半响低声说:“二爷,我喜欢您,但是我没有奢望能和您在一起,您只要做您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无论是什么……”
她说道这里,有些说不下去,喉咙颤抖有些哽咽:“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支持帮助您的。”
她只要仰望二爷就好。
只要能够呆在他身边就好。
其他的,想,但不能奢望。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一直以来都很清楚。
她是二爷的秘书,保镖,助理,保姆。
可是就不会是恋人,永远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