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医生的狐狸小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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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牛萌萌赶紧眨巴着眼下,水汪汪的望着祁慕初,撒娇求饶:“慕初,你放我下来好不好……呜呜,真的好痛。”
祁慕初的心到底被她湿湿的眼睛给浸软了,他另一只手轻轻的按在她的腰上,但是,他还是留了一手,仍然保持这个姿势抱着她,不放她下来。
当真傻了才放她下来,牛萌萌除了属狗的还属猴呢。放到地上就属老鼠了,打着地洞也会跑走。
“小独的手艺不错,晚上我叫她去你那,给你按摩。”祁慕初暂时没有追究这件事,他现在喜欢抱着她,就要抱个够。
牛萌萌瘪了一下嘴,嗯啊一声之后,没有出声。
“下次小心点,伤了腰肌,以后很麻烦的。”祁慕初继续一本正经的谈论着这个医学问题。
牛萌萌气呼呼的瞪他一眼,小声骂道:“刚才是哪个坏蛋要抱我起来的!我让坐在办公桌上,我一点事都没有!现在伤了才来马后炮!哼!”
“你和你哥,抱过没有?”莫名其妙的,祁慕初特别没有风度的问了这个很隐私的问题。
牛萌萌一怔,立刻闭着嘴,死也不开口。
她是季成勋带大的,你说抱过没抱过,他们还睡过一起呢。虽然说现在长大了,不可能跟小时候一样,但在牛萌萌知道季成勋的心思之前,他们还是比一般的兄妹亲近。
每次季成勋出差回来,牛萌萌去接,他们都会愉快的来一次玩飞飞,算不算抱?逢年过节,大家一起过年过节时,都会互相拥抱,算不算抱?遇到开心的事,牛萌萌也飞扑到季成勋的怀里撒娇,算不算抱?遇到难过的事,季成勋总是主动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无声的安慰,这又算不算抱?
牛萌萌和季成勋,不是简单的兄妹,他们共同成长的二十多年的岁月里,有太多感动和温情。祁慕初问她,他们有没有抱过,她怎么可能说简单的说有或者没有呢。
祁慕初似乎也感觉到这个问题过于唐突,但是他就是不肯放过牛萌萌,霸道的继续追问下去:“你哥,有没有像我现在这样,抱过你?”
“没有。”牛萌萌知道,在祁慕初面前装死就是自寻死路。不回答他,他自然会有别的办法再追问。
与其负隅顽抗,不如曲线救国。
祁慕初似乎很怀疑她这个回答,牛萌萌最是会看脸色,立刻装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小声嘟囔:“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一样这么坏,抱着人家不放……”
祁慕初不露声色的,轻轻的哼了一声。其实,他听到牛萌萌这话时,心里特别舒服。就像发现了一块璞玉,一块没有别他人触碰过的璞玉,看着就欢喜。
“记住了,以后只许男朋友这样抱你。如果是别的男人抱你,你就踢他的要害。”又是老学究似的教育,牛萌萌听的本能的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眼睛,无所谓的应了一声:“你又不是我男朋友,那你干嘛这样抱着我?我是不是该踢你的要害!”
一股冷空气,从上往下灌。牛萌萌只觉得头顶发麻,凉风阵阵。
她睁大眼睛,只见祁慕初一对绿眸跟野狼似的,盯着她看。面无表怀,不苟言笑,不冷不热的眸色,还有紧抿着一条线的唇线,无不昭示着,他的不快。
这男人真麻烦,打又打不过他,骂也骂不赢他。服软吧,他又阴晴不定,易怒难喜,真的很难伺候。
牛萌萌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来哄他,结果功亏一篑,最后一下又打回了原形。
再想挤眼泪,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是谁咬的!”果然,祁慕初又小气巴巴的,举起被她咬的那只手腕,凑到她面前给她看。
牛萌萌这才觉得,自己咬的真是太用力了。这么长时间了,那牙印还是深深的陷了下去,牙印的四周,一片血红。
“大不了,你咬回来……”牛萌萌无奈,她往祁慕初的胸口靠了靠,保持好平衡,这才拿起一只手腕,伸到他嘴边,要让他咬。
祁慕初哭笑不得的看着牛萌萌视死如归的要他咬她,那表情,分明就是一种无奈,就好象跟一只大笨熊讲不清楚道理之后,破釜沉舟的感觉。
牛萌萌举着胳膊等了半天,祁慕初都没有动静,她这才收回手来,好象要收工了似的,急忙说道:“我叫你咬的,你不咬,跟我没关系啊!你抱也抱了,凶也凶完了,能不能放我下来啊。我腰好痛……”
祁慕初突然的,嘴角勾起一个弧线。他抱着牛萌萌,大步往休息室走去。
牛萌萌尖叫起来,超高八度的音贝,足以刺穿祁慕初的耳膜。
可是,祁慕初特别的镇定的,匀速前进。不管牛萌萌在他怀里如何挣扎,如何狂喊乱叫,他都坚定的,一步步的往休息室走去。
“祁慕初!王八蛋!你要干什么!”牛萌萌这下腰也不痛了,人也不蔫了,整个人就像被打了兴奋剂似的,扯着嗓子骂人:“我不是随便的人!你*别拉着我啊,我要留着清白嫁人啊!”
祁慕初没有如她所想像中的那样把她直直的扔到chuang上去,而是慢慢的把她放了下来。
牛萌萌在自己的腰完全的平缓的接触到chuang面时,才安心的放开了手脚,整个人,就像绷紧的弓,躺在那里不敢动。
因为无论她做任何起身或者翻转的动作,假如没有一个外力帮忙,她都必须使用腰力。刚才惊讶之余抽住了腰筋,为了不再二次受伤,她必须放松,让腰有休整的机会。
祁慕初站立在chuang边,双手撑在牛萌萌的头两侧,弯腰,弓背,静静的看着牛萌萌,观察着她。
牛萌萌佯装他不存在,左盼右顾。实际上,心里紧张的要命,后悔自己刚才怎么会头脑一热说什么留清白的话。了解她的知道,她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不知道祁慕初听了,会不会想歪,以为她在暗示或是邀请。
祁慕初不说话,牛萌萌也不敢说话。两人默默的对质了一会,突然,祁慕初右手轻轻的插到她的腰来,右手拉着她的胳膊,一用力,将牛萌萌整个人翻了过去,面朝下,背对着他。
牛萌萌还没来得及尖叫,祁慕初整个人的覆了下来。他没有整个人压下来,半悬着,仍然给牛萌萌很大的压力。
“慕初……”关键时刻,只有撒娇才能解决问题。
牛萌萌不敢凶他,也不敢反抗,她反过手来想抓住祁慕初,却没想到,他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揉了一下,说:“别动,我给你按按腰。”
说完,另一只手,在腰间的穴位上,轻重有度的,慢慢的按着。
牛萌萌从来没有见过谁这样给别人按摩的,祁慕初的几乎是跨骑在她的身上,但没有坐下来,他一只手按着她的手,好象怕她会挣扎似的,另一只手不停的按摩,姿势看上去很奇怪,但做的事却很正经。
牛萌萌起初还很紧张,时间一长,竟然舒服的想睡觉。
既来之,则安之,牛萌萌觉得祁慕初是个正人君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正当的举动,索性就当在享受日光浴,哼哈两声之后,昏昏yu睡。
祁慕初无声的笑笑,刚才她还紧张的跟要下地狱一样,现在又这样享受。渐渐的,祁慕初的手慢慢的放慢放轻,也不拘束在她的腰间,从肩到背,到大小腿,都有照顾到。
“嗯……这里痒,帮我挠挠……”牛萌萌也不客户,拧了拧身子,要祁慕初要给她挠背。不自觉的,祁慕初想起了她喝红酒过敏的那晚,心竟然扑通扑通的乱跳了几下,手也尴尬的悬在半空,迟迟没有下手。
牛萌萌不乐意了,她刚刚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突然觉得痒,想自己挠,又被祁慕初的手掌压着,这才出声叫他帮忙。
等了会,祁慕初还没有动静,牛萌萌挣扎着想起身。
“我要回去上班了,都出来这么晚了。”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讹点医院的业务来做,结果,生意没有讹到,免费享受了一下按摩。
腰确实也舒服了点,行动自如,当然拍拍屁股要走人。
祁慕初放开了她的手,牛萌萌的手得到自由之后,正准备撑起身体,突然,祁慕初的身体重重的压了下来。紧接着,突然一把扯开牛萌萌的衣领,对着她象牙般的细颈,狠狠的咬下去。
“啊!”牛萌萌觉得好痛啊,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她被祁慕初死死的压在身下,使出吃奶的劲也摆脱不了他的压制。祁慕初就像吸血鬼似的,只是咬,并没有其它的动作,而且,他咬的虽然痛,但并没有咬破皮。
只是牛萌萌是女孩,皮肤细腻光滑,突然的被他这样一咬,吓得没了魂。她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因为是被强行按在chuang上,趴着的姿势令她的双手只能抓空,她委屈的厉害,这回,眼泪货真价实的飙了出来。
牛萌萌今天穿的是鸡心领的羊毛衫,祁慕初扯衣领时力气大了些,牛萌萌不但露出了颈,连大半个肩头也露了出来。祁慕初鼻息之间满是她的馥郁芬芳,耳边,全是她嘤嘤哭声和骂声。
大约十秒钟后,祁慕初才放开牛萌萌。他翻身下来,一把把她抱住,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哄她:“别哭了,方才你咬我的力气大多了,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你何苦哭的跟我欺负了你似的。”
牛萌萌这才收住哭声,仔细想想,祁慕初不过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而已,并没有做任何过分的行为。刚才她咬他,他现在咬回自己,确实没有什么不动的地方。
“你……你吓我!”牛萌萌还是觉得委屈,她死死的拽着祁慕初的衣襟,哼哼哈哈的抽泣了两声,脸上的泪珠子还没干,她的眼睛已经干了。
其实,她现在就是生气,气祁慕初没有打招呼就咬了她,还咬她的颈。羊毛衫穿了一段时间,领口的弹性不太好,肩头还突兀的露在外面,羊毛衫的领口已经扯得变形。
祁慕初发现了,伸手,帮她扯领子。手指,碰到她的肩头时,觉得她的肩头冰凉,用掌心轻轻的捂了一下,这才把衣服重新给她整理好。
“不吓吓你,你怎么会乖。”祁慕初没有半点愧疚之意,他反而觉得这个效果很不错,以后只要牛萌萌不听话,他就会想出各种办法来吓她,吓到她听话为止。
牛萌萌放弃无谓抵抗,咬着唇,生着闷气。
祁慕初突然放开她,伸了个懒腰,往外面走:“好了,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做完手术可能会很晚,不能去陪你。小独给你按摩完腰之后,你就早点睡觉。”
牛萌萌张了张嘴,怔在那里。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阳光一会阴天。吓她的时候,不遗余力,哄他的时候就是个合格*,赶她走的时候,好象她是瘟疫,跟她谈生意的时候,精明的连头发丝都能劈成四瓣。
反正,牛萌萌是看不清楚,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祁慕初说到做到,说上班就马上变成了专业医生,坐在办公桌上,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牛萌萌讪讪的坐在休息室里发了一会呆,去洗手间洗脸时,仔细看了看那牙印。
他咬她的位置偏上,虽然没有破皮,但又红又肿,一眼就能看到。除非穿高领羊毛衫,否则不可能遮住。
牛萌萌今天穿的是低领的,幸亏戴了围巾,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间办公室。
牛萌萌扯了扯领口,被拉的没有弹性之后,领口变大了很多,也低了许多。牛萌萌狼狈不堪的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那牙印,低着头,来到沙发上,重新穿上外套围好围巾,背着包,连招呼都没打,灰溜溜的跑走了。
走出医院大门,牛萌萌才回过神来。她仔细的回忆着刚才的一切,忽然觉得自己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她明明是想来拉生意的,怎么有种丢了夫人又折兵的挫折感。
牛萌萌摇摇头,站在医院门口,再次扭头看了一眼十六楼的办公室。祁慕初此刻应该正坐在办公桌上做事吧,他肯定在暗暗的笑话她自不量力,想跟他耍花枪。
如果他不是正人君子,说不定在休息室里,自己真的就被他要了。
到时候,才真是亏大发了。
一想到这里,牛萌萌的脸成了火烧云。她害臊的捂着脸,一跺脚,转身回公司去了。
刚到公司,就看到云伊可正带着一群同事,围着电脑嘻嘻哈哈的笑。
牛萌萌穿的是运动鞋,走路悄无声息。她静静的来到她们身后,从人缝中看去,原来,他们还在她和祁域泽的绯闻报道。
尽管牛萌萌已经离开酒店有好几天了,但有关于她和祁域泽绯闻报道并没有停止,反而越传越邪乎。看来,照片还不只这一些,电脑上新传出来的,连牛萌萌自己都没有看过。
牛萌萌屏住呼吸,很认真的观察着这些照片,哪里有半点值得传绯闻的地方。不就是她尽了一个晚辈应尽的义务,陪着祁域泽吃饭聊天下棋看书,扶老奶奶过马路可以,为什么不能扶祁域泽上楼?
祁域泽只不过是个慈祥的老爷爷,和老爷爷有些亲昵又得体的动作,并不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