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是救赎-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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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短短的半年,很多人我都不认识了。
其实公关部这个地方确实人来人往流动率很高的一个部门。
我看了看我原来的座位上已经再坐着一个小姑娘了,刚想走过去,却想了想,大概我的私人物品早已经让新来的人丢弃了吧。
算了,那就不要了。
不经意的一眼撇见了子妤的办公桌,上面有一个台历,特别耀眼的地方注了“下班给老莫买胃药”。
看到这就让人发愁,还不知道子妤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想想就让人头大。
刚刚要走出办公室,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想起来。
不认识的陌生号码。
可是当我接通之后,只听见对面的人说道:“我是医院的护士,您是顾暖时女士吧,您快来一趟,夏子妤现在在收拾东西,想要出院,她这样的情况至少需要休息3天才可以。”
真是想到谁,就来谁。
此时我也顾不上什么了,按了电梯直奔总裁办,韩朗见我火急火燎的。
我也解释不了那么多,拉上他就直奔停车场。
韩朗边开车边说道至少要和老板报告一声,或者等他开完电话会议也不迟,否则他会担心的。
我也真的是顾不得那么多,再迟一点,就夏子妤这性格的人,没有人拦住,她游荡到哪里都有可能找不到人。
韩朗听我这样一说,不自觉的踩足了油门。
我来到子妤的病房,她正靠在床上,头转向窗外,床旁边已经有收拾好的东西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护士见我来赶快拉过我:“我的妈呀,总算来了,没见过她这样的病人,好端端的输着液,非要出院,拦都拦不住,这要不是我们保安拦住,她早就夺门而出了。”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却不见莫敬哲。
本来就很气恼,看见这般情景更加愤恨。
把子妤一个人扔在医院,真的就狠心一走了之了吗?
我转过头问护士:“之前在病房外的那个男人呢?”
“被你朋友赶走了,说如果他在这,死都不输液,所以只好离开了。”
“我想离开北城。”子妤斜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听得出嗓音已经沙哑不堪,而且说话间还有些颤抖,想必再我走之后,她一定和莫敬哲激烈的吼过,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决绝。
转而看向我的时候,眼泪已经夺框而出。
第121章好久不见()
我知道她既然能下定决心离开北城,而且说得那么决绝,是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一听先把护士打发走了,然后走到她旁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子妤,你想好要去哪了吗?我知道你下定决心的事情,几乎很难改变,你确定吗?”
她转过头,看着我的时候嘴唇稍稍的抖了一下,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还没想好地方,但是一定要走,走到哪算哪。”
只是子妤从小就在北城长大,她的根在这里,她要去哪里呢,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工作也不要了?
我知道现在的她也许这样的想法不理智,也许是一时冲动,冲动过后总归是会习惯没有他在日子,习惯是个很强大的词,强大到可以代替所有的一言难尽。
于是,我握过她的手:“先静下心来,也许出去是件好事,我陪你好不好?我正好也没事情做,你也知道前段日子在我身上的遭遇,所以我也需要出去散散心。”
她好像看的很透彻,甚至我将要说什么,她似乎都了如指掌,我刚刚话落瞬间她便说道:“暖时,你说的我都明白,所有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理性终究是理性,在我这里还是败给了情绪,我真的爱他很深,在这个城市里,回忆太多,我不想回家,我家哪个角落都能让我想起他。”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宁愿没认识过他,我宁愿当初在那个西餐厅遇见他的那刹那转身就走。”
“暖时,我不需要人陪,我只想自己静静的走,也许在外厌烦了,我会回来,走到哪是哪。”
我知道子妤是不会拿这件事跟我开玩笑,而且这个时候她也开不了玩笑。
她说不需要我陪,就真的不需要,就是真的想要自己消化这个人,这件事。
既然子妤不会改变心意,我也只能让她答应我不要随便去做傻事。
她望向窗外,点了点头,这就算是答应了我。
不过我还是试着开口:“你要不要先去沪市?严慕然在那边有房产,你可以先住在那里,等我忙完最近这阵子,我去找你。”
“你先忙你的,忙完了联系我,我到时候告诉我去了哪里,大城市不想呆了,这些年工作挣得钱也够我出去挥霍一段时间了。”
我只有子妤这一个朋友,实在是不想放她走,可是我却很清楚,也许离开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她这么坚定,我也便不再阻拦了。
我叹了叹气,之后便对她说道:“子妤,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就像之前我和严泽寒一样,该过来的都已经过来了,当时的我以为离婚就意味着天塌了,可是老天竟让我遇到了严慕然,也许你出去会遇到另外一个人,等到时候再回头看现在,你为他所做的自杀这样的事情,都会觉得是一个笑话。其实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只是你会觉得遗憾,付出那么多的感情,说没就没了而已。”
过了几分钟的样子,子妤似乎一副类似乞求的眼光看着我:“暖时,让我出院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她的眼神就亦如我当初住院求她带我走时一模一样,于是我告诉她,过了今晚,明天一早便带她出院,还好,她答应了我。
实在是放心不下她这状况,她把我弄得心里面是翻江倒海的,所以决定要在医院陪她一个晚上。
虽然严慕然也不太放心我,但是鉴于我的无限坚持,加之他要紧急的和英国那边开一个长时间的视频会议,所以也就放任了我,顺带将韩朗流放给我,如果出现什么紧急状况,韩大助理还可以帮的上忙。
索性子妤一直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吃过晚饭就乖乖的躺在床上,只是眼神空洞的厉害,就那么看着天花板,我试图和她说话,都被她拒绝了。
我想也许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正好是站在一个难以抉择的位置上,向前走还是向后退,都需要好好考虑清楚。
不过庆幸的是他们没结婚,所有事情如果一旦失控,只是分手,还不至于到离婚这一个地步,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婚姻好端端的突然就要走散。
正好这时手机来了电话,我便退出病房走出去接听。
正在接听电话的时候,大概光顾着低头看脚下,并没有注意到前面是不是有人,无意中撞到了前面的一个人,急匆匆的挂断电话之后刚要道歉,抬头迎上的这个男人,突然让我浑身一颤。
只觉得激灵了一下,震惊地、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是季柏霖。
六年不见,他似乎没怎么变样,只是退去了当年的青涩和年少轻狂。
眉宇间似乎添上了一抹成熟,变得更加深刻了,气质内敛了不少。
我跟季柏霖的缘分,不止是六年前,说来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
他比我大三岁,小的时候他长得又高又壮,拳头也很硬,我被顾家收养之后,后来安排我上的小学校遇到了他,上学时都是他在罩着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
后来他转学了,我还哭的稀里哗啦。
再后来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我上初中的时候,在同一所学校里面再碰到他,那时候他已经上了高中。
我记得他特别高兴的说了句:“丫头,终于又见面了。”
我们的学校,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所以我总是追赶着他的脚步,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却考了大学,不过他在大学期间向我表白了,说要以后娶我,只是我那个时候不敢答应他,他太优秀了,学习好,长得好,个子高,又各种招女生喜欢。
可是他说他只喜欢我,所以在我高中毕业的时候,追随着他的脚步也考取了他去的美国麻省理工大学。
只可惜,我的命运从来不是我能掌控的,顾景程和杜云美不允许我去,要我安安静静的在北城念完大学嫁给严泽寒。
虽然不愿意,但是我不敢违背他们的意愿,在他问我到底等不等他回来娶我,我说如果你能把我带走,我愿意和顾家人作对不结这个婚,而季柏霖听见要他带我走之后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也没有试图将我从顾家这个泥潭中带走。
从此以后断了联系。
只是,现在在这样的地点再次相见,我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虽然心里对他早已经没有任何感情,而且我心里一心一意的爱着的是严慕然,分别六年,我根本没有想过会在遇见他,更没有思考过该怎样面对他,只不过突然见到还是叫人怔了一下。
大概他也没想到过会从医院遇到我,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一丝的惊讶,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还是逃不过我的法眼。
在严慕然的身边呆了这么久,也做了这么久的严太太,要是再学不会察言观色,我觉得我要回炉重新上学去了,我也没那么迟钝。
我还没有开口,他便笑了笑:“好久不见,顾暖时,没想到会从医院遇到你。”
此刻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正想要也说句好久不见,就听见他说:“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
“没有。”见状我赶快摇了摇头,然后赶快说道:“季柏霖,真巧啊。”
季柏霖停留了片刻继续问道:“你怎么会在医院,是自己生病还是来看人?”
“陪着朋友,子妤,你应该有印象的,她最近病了,所以陪她。”
说起她,我突然想起把她一个人扔在病房不太好,于是跟他寒暄了两句道了别转身刚要走,便听到他突然叫了我一声。
“顾暖时”
我稍作停顿了一下:“嗯?”
“听说你和严泽寒离婚了?”
我听完怔了怔,转身看向他之后点点头:“嗯是离了。”
季柏霖听完有点错愕,不过缓了缓他稍作低头之后,便没再多问什么。
我刚要回病房的时候,转身迎来一个小男孩跑过去,擦身而过时碰到了我,导致我高跟鞋一个不稳踉跄的要摔倒。
可是并没有想象的那种摔倒的疼,而是感觉到后背被人接住了,不偏不倚的就是季柏霖接到了我。
他注视着我:“你没事吧。”
这样一个暧昧的姿势在我看来不是很好,毕竟以我和严慕然今时今日的地位,如果被某些小报的记者们偷拍到,指不定能编出个什么花来。
于是我赶紧站了起来,说道:“没事,谢谢”,我说完这句话,马上转身,就要回病房。
只是,我刚刚走出去没两步,手腕就那么一下被他拽住。
他似乎在想要确定某些答案,露出一副困难不已的表情:“小暖,我们有漫长的六年不见,今天刚见到,都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抱歉,并没有。”我赶快摇了摇头,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
我以前的性格,并没有这么利索的说出来过自己的想法,我想大概季柏霖被我这么干脆地否定了,心里着实不痛快吧,毕竟他的表情真的是难看极了,甚至是铁青,他并没有放开我,然后说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第122章能否搭个便车?()
我怔怔的看着他,此刻的心里总觉得再和他多说一句话,都会对不起严慕然,于是我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还有病人需要我照顾,如果是无关紧要的话,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我知道,六年后再见面,我如此说话,语气可能有些微冲,也许会让他觉得我太过无情,只是在我心里除了严慕然,谁都看不见了,何况又只是六年前的那个他。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一种莫名的生气,也不知道他这气是从哪里来的,不由得抓紧我的手腕:“小暖,当初你是不是在怪我?我并不是不想带你走,只是”
我还真是不想提当初,并不是心存怨恨,而是很多事已经过去了,早已经看淡了这种渐行渐远。
可能年少时候只是单纯的崇拜喜欢,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心里早已经割舍掉了这种青春年少的爱慕,扎根在心里的只有那一个人,就是严慕然。
“我早已经不记得当初了。”我定睛的看着季柏霖:“我走了,再见。”
可是任我怎么甩都甩不开他抓着我手臂的手,本来子妤的事情就已经让我心情特别难受,我刚刚要发飙,就感觉到手腕被人硬生生的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