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下套之佳人太能逃-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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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宇的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了。易水寒很清楚,蛊毒比什么样的毒都要来得要麻烦许多。而血蛊,更是麻烦之中的麻烦。解血蛊之法,他也不是不知。但是,法子却不是如陌宇所说的那般。至少他所知的法子,仅有一个。而他,也宁愿这法子只有一个。
深深地睨了一眼叶忻沫,易水寒将视线移到陌宇的身上,淡淡地道:“放了她,毒我来解。”
嘴角满意地一勾,陌宇倒是没料到易水寒会答应得如此干脆。“既然如此,请易庄主先让这些官兵撤退吧,在下这些不争气的下属们也该下去歇息了。”陌宇以退为进,算是在做一个示好的表示。
而对易水寒来说,这两队人挤在这厅堂中,着实是很碍眼,便对身后的地方官挥了挥手。见状,那地方官便立刻将厅堂之中的官兵都撤了出去,全都守在了外面。
外面的风冷得有些刺骨,地方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里面的那位,身份尊贵,他受命任那位调遣,那位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但是那位若是在这宣城出了事,他头顶上的乌纱帽可就难保了。唉,只希望老天爷能够眷顾了。
见易水寒忽然没头没脑地就说为陌愆解蛊毒,叶忻沫先是感觉到有一丝惊喜。但再见易水寒对陌宇的要求极其配合,她顿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若是照陌宇说的那样,引出陌愆身体内的蛊虫都要用尽她身上的血,那么易水寒为他解毒的话,都要做些什么呢?
见那些官兵都出去了,陌宇也回过头,对那些手下说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在他转过头的来的瞬间,叶忻沫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满意之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她很确定,那个满意,绝对是跟奸计得逞搭边的。
现在这厅堂上的那些人马都退下了,仅留下他们这对峙的两方站着,整个场面都有些空荡荡的。因为易水寒答应说了会为陌愆解毒,所以她脖子上的匕首早已被拿开了。
之前叶忻沫心中一直在纳闷,所以没有说话。但是现在,她想自己可以说一些不得不说的话了。定定地看着易水寒,她认真地问道:“陌愆的蛊毒,你要怎么解?”
易水寒不语,从袖口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掷向陌宇,道:“先为她止血。”
手一抬,陌宇便将瓷瓶接住,并将其递到身后的丫鬟手中。看了一眼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陌愆,他不紧不慢地说:“解毒之事刻不容缓,不知易庄主打算何时开始?”
看叶忻沫的脖子上了药后立刻止了血,他才道:“需要几日。”语罢,易水寒淡淡地补充道:“几味珍贵药材,仅在无忧山庄才有。还有,需要一位手巧的大夫。”
眼眸微眯,陌宇不满于他的回答。“家兄的时日不多,难不成易庄主要等他发作了再开始吗?”
易水寒点头,“就是要等他发作。”
陌宇怔了怔,须臾笑了,笑得耐人寻味。“人是易庄主医的,当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既然你答应医治家兄,那么在下也可以现在就放了叶忻沫,只不过,还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希望易庄主能够答应。”
叶忻沫没得到易水寒的回答,差点没气闷死。只不过,她心里更多的是担忧。听到陌宇得寸进尺地又提要求,她心里就有一股火气开始噌噌地往上冒了。
陌宇的话,易水寒并不感到意外。从他方才退步起,就已经有所觉悟了。毕竟,他的动作再快,不一定能比那武功不错的丫鬟手中的匕首快。
虽然值得一试,但是他绝对不能有让她有任何陷入生命之忧的可能。他不能让叶忻沫再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不论对方要提什么要求,他都必须妥协。“说。”
陌宇满意一笑,气定神闲地道:“请易庄主自封武功。”
叶忻沫一惊,再也按捺不住,出声抗议道:“易水寒,你敢!”她也没料到,和易水寒见面,第一句话是问他怎么给陌愆解毒,而第二句,竟就是这话。
叶忻沫的反应会这么大,不是觉得他可能会答应陌宇的要求。而是她相信,易水寒一定会答应。
见叶忻沫第一次如此紧张起来,陌宇觉得很是有趣。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易水寒,他“体贴”地说道:“当然,若是易庄主不愿意也行,只不过叶忻沫暂时还得由在下的人看守了。等你将家兄的蛊毒解好,在下便会放了她。但若你能自封武功,便可在这住下。”
第208章 累积的思念()
陌宇很聪明,知道易水寒想要的是什么,更是在满足自身条件之下,还逼得易水寒步步后退。
易水寒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睨着叶忻沫。她一脸紧张的神情,好似担心他会“想不开”,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的确,陌宇这个人拿叶忻沫来威胁他,可见其手段下作。这样的人,的确不值得信任。
但是,他好不容易能见到她。若要等陌愆发作,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明知她在何处,却不能靠近和触碰,对易水寒来说,这已经超出他的极限之外了。
不过,天下间,仅有他一个能够解蛊毒,这也是他唯一的筹码。而玄天和季东阳他们,已在赶来的路上,在时间到之前,他们也该赶到了。他心中的想念太深,深到他的心都有些难以负荷了,所以……他妥协。
易水寒抬手往自己身上的两处大穴上一点,只觉全身的真气顿时停止流通了。身子一顿,他抬起脚,向叶忻沫走去。
易水寒的动作太快,叶忻沫根本来不及开口阻止,更无法阻止。嘴唇一张一翕,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眶微涩,喉间微哽。
陌宇扬了扬手,示意两个丫鬟将叶忻沫放开,然后道:“你们把门主扶到房间歇息。”
被两个丫鬟扶着走开,陌愆仍旧如堕云雾中,百思不得其解。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小宇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看着易水寒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然后于离自己一步之遥处站定。叶忻沫抬头对上他的眸子,当中深深的思念、眷恋、包括他眼神触及她脖子时的懊悔神情,她都看在了眼里。
心弦一颤,如果不是碍于陌宇那似笑非笑的欠揍眼神,她一定二话不说地上前将易水寒抱住。深吸一口气,她伸过手去拉过他的手,低声道:“跟我走。”
叶忻沫不笨,易水寒的人都在外面,那么陌宇的人,自然都是在医馆里的了。之前她刚开了锁,陌宇就出现在她的房门外,可见这里面的一切都在陌宇的监视之中。
她需要和易水寒好好说说话,所以,叶忻沫需要一个地方。因此,最适合的去处,当属关了她好几日的那个房间了。
见人都走光了,此刻陌宇站在原地,忽而露出一抹涩然且飘渺的笑容。既然已经决定孤军奋战了,那么一个人也是应该的了。
拉着易水寒快步走着,叶忻沫一直没有说话,满心只有忧虑与不安,更不知天色在不知不觉中都已经亮了。直到将他拉回房间,关上那两扇门纸都被她捅破了的大门,开口便道:“你的武功,真的封了吗?”
易水寒点点头,知道她担忧的是什么,便解释道:“再过些时日,穴道会自动冲开。”
听他这么说,叶忻沫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是一想到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陌宇的要求,还三番两次地退让,她不由得气从中来。“易水寒,你是笨蛋吗?虽然陌宇拿我要挟你,但是他无论如何还是对你有所忌惮的。即使没有,你就不会讨价还价一番吗?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如果他敢提其他更过分的要求,你是不是……”
倏地,一阵微微的晕眩,叶忻沫的话还未说话,就被易水寒抱住,背抵到了身后的门上。接着,这个高了她一个头的男人,将头微微一侧,把脸埋到了她的颈项之中。
“想你,很想你。”这是叶忻沫所听到的易水寒的心声。她心中方才的不甘与心疼,在此刻也化成了浓浓的思念,将她整个人都淹没。抬起双手,她环上他的背,低声曼语:“我也很想你。”
话落,她便觉得易水寒将她抱得更紧了。现在,他就站在他的面前,正将她抱在怀里。而她,也还算好好的。原来她不是不担忧没有机会见到易水寒,只不过觉得他能找到她的机会会比较大。但是,该有的心里准备,她还是有的。
虽然此刻他反倒和她一样,落得了被关着软禁的下场,但是除了担忧陌宇会不按常理出牌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之外,她的心,已经放下许多了。他现在,就在她的身边,真好。
良久过后,易水寒忽然放开她,打量着她的脖子。须臾,他的眉心微皱。转头向里面看了看,他执起她的手,拉着她往里面走去。
被微凉的触感包裹着,叶忻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任易水寒拉着自己往里面走,然后乖乖地坐到床沿上。看他站在自己面前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瓷罐,她有些好笑地心忖着他那里面是个百宝袋。
看到叶忻沫恬淡的神情,易水寒一怔。照司空敏慧常说的话,他是一根木头,像季东阳那般的舌灿莲花,他做不到。就连平日里的言语,也算是极少的。
在叶忻沫出现之前,水柔也没少想方设法撮合一些她觉得不错的女子,除了排斥无奈之外,那些女子也有不少因他的淡漠凛然望而却步。
而叶忻沫不一样,他心知她没有那个意思,加之她与一般的女子不同,所以对于她,并无多大的排斥。然而就是因为如此,他让她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靠近而不自知。直到水柔忽然的提醒,他才发现,她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中。
现在想来,他当初用在叶忻沫身上的那些伎俩,其实只不过是他的一种“反哺”罢了。
就像在此刻,她与他独处一室,虽一眼不发,却能用静静的眼神,安然地看着他。这个小女人,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让他觉得舒服。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她不一样。
见易水寒正在看着自己出神,叶忻沫有些不解,低声问道:“怎么了?”
被叶忻沫的声音唤回心神,看着她,易水寒微微摇头。他坐到叶忻沫身侧,将注意力转回到她的脖子上。好在先前止血及时,伤口周围的血也已经干涸,只不过那道口子微开,让他心生一阵钝痛。
他很庆幸,当初出庄时水柔耳提面命地要求他带两样特效伤药以备不时之需。而他手中的百花露,更是有接骨长肉之功效,要去除她脖子上的疤也是不在话下的。
看着易水寒默不作声地拿下罐子上的木塞,叶忻沫就闻到了一阵清新的馥郁芬芳。这个味道,她好像闻过。柳眉一挑,她忍不住问道:“这不是百花露吗?”
记得上次将上门找茬的陌宇送出山庄之后,她就生病了。后来易水寒好像就留下了两种药,好像在次日,原以为他开窍了的易水柔,说她那哥哥原来是怕山庄的那些药的药效会失去,所以每人分发了一份,当时她就气得跳脚了呢。
第209章 格外怜惜()
想到那丫头过去做的种种让她无奈的事情,现在想想,叶忻沫还真的挺感谢她的。当然,除了那些易水柔折腾她的那些事。那丫头,反正让她又爱又恨就是了。
想到易水柔,叶忻沫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她被带出山庄前她正在准备的婚礼。不由地问道:“对了,水柔和季东阳的婚礼办了吗?”
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她笑了笑。“照水柔那性子,一定是没有心思成亲了。不过季东阳好不容易等到婚期将至还打了水漂,他一定气死了吧。”
叶忻沫自顾自地说着,没留意到男人发现她的高度不适合上药,便将一只手伸到她的腿弯处,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直到感觉易水寒没有回应自己的话,她下意识地去看他,这才发现自己忽然竟然能与他平视了。而且……他俊美的脸还近在咫尺。
看着易水寒用手沾上百花露伸向自己的脖子,神情专注,两扇睫毛十分浓密,在微微颤动间将她的心撩拨得痒痒的。
她的脖子,也因为易水寒手上轻柔的力道,觉得有些痒、有点凉。而痛,一点也没有。在过去,她受伤是常有的事,莫谦虽然总是因为她受了伤而大怒,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每次送她去受伤的人,都是他。
这次的这件事,她觉得自己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但是易水寒这个男人,自她被伤了起,就对她的伤格外在意。叶忻沫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所以,她的心觉得暖暖的。
一想到自己此刻的姿势,叶忻沫在不好意思的同时假装自然。除了那天以外,她以前和易水寒,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