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凤霸天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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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宫奴们再不听她的哭求将人杠着就上了出宫的马车时、直到她听丫环们嚼舌根子时说起那二皇子如何阴冷毒辣如何六亲不认时,她终于明白,姐姐不是不想救,是根本救不了。
“姐。”女孩的哑声又起,她的嗓子很痛,每说一个字似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慕容雪试图掩住她的口不让她再说下去,可是女孩很固执,挣扎着将她的手拉开,又轻摇了头,表示自己一定要说。
她不再拦,只是轻声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得尽快救你出去。”
女孩笑了,虽然面色惨白头发散乱,甚至嘴角还有丝丝血迹。
但她笑得很美,那种美又让慕容雪想到了自己的这张脸。
细细看来,两人的相像度,竟达到了八分。
“姐。”她再度开口,“姐,你知道吗?我曾经怨过你,也恨过你。”
她说话很费力,每说一句都要停上一会儿,再艰难地咽下口水才能够继续。
“那时候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在宫里的奴隶房等了你好久,可是你都不来救我。姐你别怪我,霜儿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后来我才知道,那二皇子那么吓人,他怎么可能帮你救下我。而且……姐,现在我很开心。因为你来了,你到底还是没有扔下霜儿。”
慕容雪心思一转,疑问脱口而出:
“霜儿?冰霜的霜?你叫慕容霜?”
她想应该是那个“霜”字,姐妹俩一霜一雪,这也说得过去。
慕容霜点点头,可随即又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道:
“姐你说什么?你在吓霜儿是不是?你怎么会不记得我的名字?”
她苦笑,早准备好的说词递过去:
“那日为了从太子宫里逃命,不小心撞到了头,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别怪我,如果还记得有你这么个妹妹,我怎也不会……怎也不会再让你遭这一出罪去。其实……”她侧过头,东方凌的样子又映在脑中。“其实二皇子没有外人想得那样坏……不说了。”她摆摆手,上前一步将人从炕上扶起,“我现在身上也不太舒服,可能没办法背着你走,你自己行吗?”
慕容霜用力地点头:
“行!有姐姐在,霜儿不怕痛。”
“那好,我们快走,外头有马车。”
第三十二章 她们该去哪里呢?()
这样的寒夜,奴隶市场各门各户都门窗紧闭,就算外头有什么响动,也没有人愿意打开门来看上一看。
毕竟,各人自扫门前雪,别人家出了什么事,与自己无关。
只要他们自己屋里的奴隶不跑,那层保暖房门就绝对不会开启。
慕容雪架着妹妹艰难地走了出来,冷风灌来的一刹那,女孩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两瓣唇也冻得发紫。
“忍着点。”她轻语,“上了马车就安全了。”
说话时,已有两个护院大汉朝这边走来。
见了她们两个,先是一愣,随即叫道:
“你们干什么去?是不是逃跑的?”
护院人记得慕容霜,知道她是才送过来没多一会儿的女奴。
可是慕容雪很陌生,虽然大冷的天儿她这一身薄纱有点儿奇怪,可怎么看那都是上好的料子,不像是一个奴隶该穿的衣物。
慕容雪不愿动手,一来怕自己架着的人受不住折腾,二来她也觉得自己挺不了太久了。
身子越来越难受,雌性的荷尔蒙正在嚣张地在身体疯涨,激得她就快要透不过气来。
“我不是这里的奴隶。”她抬头出声,同时将自己手上的腰牌递了过去。“这是宫里的腰牌,我家主子是宫里人,你没有必要知道是谁。这奴隶是我买下的,那个婆娘还在屋子里,你可以自己去问问。”
护院哪见过宫里的腰牌,但是那东西摆在眼前,黄澄澄的,一看就是纯金打制。
一个大大的“禁”字单书于上,是个人都明白,那不是平常人家的东西。
两人再不敢为难,毕竟那个婆娘确实是在屋里的,他们没听到什么打斗的动静,就说明人是光明正大地买出来的。
至于这个带着腰牌的漂亮丫头是什么时候进到这儿来的,他们就只当是自己适才偷懒打了个盹,这才没有看见。
两人个女孩成功地从奴隶市场出来,慕容雪将人扶上马车。
想了想,再将硕王府那个叫夏云的丫头给她的披风摘下来盖到女孩身上,这才掩了车帘子,自己打马往回奔去。
她有些后悔没有把东方凌的那件斗篷带出来了,那是上好的貂毛制成,盖在身上极暖。
驾着马车跑出很远,直到又转了个弯,这才渐渐地放慢下来。
紧接着,一个问号在慕容雪的脑子里划出——
她们该去哪里呢?
马车行至一个岔路口,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慕容雪的活动范围就只在皇宫里面,对于都城的大街小巷实在是陌生至极。
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有敲梆的声音传来,慕容雪打眼一看,见是一个老者正提着梆子朝这边走来。
她稳了稳心绪,只道自己怕是再撑不过半个时辰,于是驱车上前,于那敲梆人面前停住,启声问道:
“大叔,跟您打听个道儿!这凌王府应该怎么走?”
做这个决定并没有让她思考太久,皇宫现在肯定是回不去了,那么能去的地方,除了凌王府,就再没其它。
碧晴曾说过今天晚上他们会回到王府里来,但愿这时候东方凌已经回去,不然她空口无凭,王府里又有谁认得她。
至于隐逸那边,她到不是很担心。
毕竟他是东盛太子,老硕王不会轻易的与他为难。
再说还有东方凌在,总不好当面撕破脸去。
只是自己失踪,又偷了他的腰牌,怕是早晚都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她这是无奈,但愿到时候那隐逸不要怪她才好。
那敲绑的老头儿人不错,毕竟王府在什么地方也不是什么秘密,都城里的人都知道。
此时听着有人发问,马上好心地指向岔路往西的方向,答道:
“小姑娘!一直往西走,这路到头别转弯,就到了!”
慕容雪点头谢过,也没再多说什么,急催了马就往西边而去。
她心里是有些急的,一方面坐在车里的慕容霜必须赶快救治,而另一方面,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不好。
就连扯着缰绳的手都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
终于看到前方一处灯火通明,她渐缓了马,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还是不敢太往前行。
只见前面燃灯处,正有一个大丫环在忙着指挥下人四处奔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人或举着火把或提着油灯急匆匆地奔走开去。
她有些踌躇,不知是该继续前行还是立即返身而退。
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说来有些尴尬,在那座皇宫里,她是东方凌的近侍。
可是在硕王府,又被隐逸救下,取名阿珠。
而就在刚刚,她又只身前往奴隶市场,将这个妹妹救下。
所以她不知道前面的人是敌是友,亦或是完全与自身不相干系。
这边正犹豫着,已经有两人个提着油灯的人奔到了她的近前。
两方面的人对视了一下,皆是一愣。
其中一人指着慕容雪跟身边人道:
“哎!这……这是不是要找的姑娘?”
与此同时,慕容雪也注意到他们手中的油纸上正方方正正地写着一个大字:凌。
心中长出一口气,好像是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松懈了一半。
想要跳下车去,可是双腿却已经开始打颤。
她轻喘口气,冲着车下的两个下人道:
“我是慕容雪,王爷可回府了?”
一听她主动报上名字,那两个下人乐得差点儿跳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地将手里的油灯往上提了提,对着慕容雪的脸照了又照,而后高兴地道:
“对!没错!碧晴说了,那小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就是她!就是她!”
一边自顾地说着一边回过身去,冲着那人头攒动的地方大声地喊道:
“找到啦!人找到啦!”
直到这时,那个指挥着众人的丫环终于面向慕容雪所在的方向转过脸来。
慕容雪展了个疲惫的笑,那不是碧晴,又是谁!
“雪……”碧晴借着下人提起的烛火看清了马车上的人,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刚要往这边跑几步,却又马上停住脚,一回头拉住一个丫头急声道:
“快!快去通知王爷,就说姑娘回府了!”
那丫头快步而去,她这才又往慕容雪这边奔来。
到了近前,不等开口,却是慕容雪先道:
“碧晴姐姐,马车里有人重伤,求你救救她!”
碧晴一愣,随即伸手挑开帘子,往里头一看,不由得呆了呆。
再转向她,问道:
“这孩子是谁?怎么……”又仔细瞧了瞧慕容雪的脸,“怎么跟你到有几分像的。”
“她是我妹妹。”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做隐瞒。
很多时候谎话说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谁能保证能够永远自圆其说?
“行了!”碧晴一摆手,招呼身边的下人,道:“快!你们来把这姑娘给抬下来。”既而又转头看向慕容雪,微皱了眉:“雪姑娘,别怪我多嘴,这一次你可把咱们王爷气得不轻。我真不明白,你好端端的去那硕王府干什么?那……”她压低了声音,“那是人去的地方么?十殿下说你被硕王拐跑了,咱们王爷二话没说,直出了宫就往硕王府奔。只是那隐殿下……哎!”她摇头,“算了不说了,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慕容雪摇头,无奈地道:
“外伤没有,只不过……”
“倦鸟知道归巢了?”
忽地,一个冷冷的声音入耳来。
两人皆是一愣,随即同时扭头,只见东方凌不知在何时已经站到近前,正负手而立,冰冷的目光带着审视朝慕容雪看来。
她轻叹,知道这一关未必能躲得过,只是不知道东方凌这一肚子的怨气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但愿气劲儿能小些,让她少吃些苦头。
她翻身下了马车,周身不适,动作也迟缓了些。
东方凌看在眼里,剑眉轻皱。
慕容雪的身手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为什么刚刚只一个简单的下车动作,竟让她要将手搭到碧晴的肩上用力地撑着才能跳下?
慕容雪的两腿瑟瑟地抖,却还是“扑通”一声跪到东方凌面前,开声道:
“王爷,奴婢回来了。”
“嗯。”东方凌点头,没有叫起,却又道:“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奴婢有罪。”慕容雪一个头磕下,做为一个下属来将,这次事件的确是她错了。
如若是在从前,她若是有这般私自脱离组织的行为,那么行动处给她的处罚,恐怕会是人道毁灭。
“慕容雪!你有何罪?”东方凌微低下头,看着她那插满珠花的发,只觉得那上面的东西万般的刺目。
“奴婢私自……私自出逃,实属不该。王爷若是降罪,奴婢领……领了。”
话语开始艰难,此时她的双手正死死地扣向雪地,企图以积雪的冰凉压解那正欲窜起的欲念。
东方凌不知她究竟出了何事,只是觉得今天的慕容雪很怪,甚至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他想开口询问,只是心头的怒气还没有平息,太多的疑问都积压在那里,无处发泄。
“王爷。”见两人僵持着,碧晴走上前,对着东方凌轻声道:“雪姑娘带回来的那个丫头伤势很重,民间的郎中怕是治不得,要想活命,得宣太医才是。”
“宣宣宣!”东方凌突然烦燥地挥手,一把将自己的腰牌扔了过去,“赶紧去宣!”
碧晴应声离去,慕容雪但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再回看东方凌,随即实实在在地一个头磕去,道:
“奴婢叩谢王爷!”
她是真心的感谢,好不容易将人救了出来,如果再因不治而死去,那才叫一个冤。
“别谢得太早了!”东方凌冷哼一声,“本王救人,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在玩什么鬼把戏!知道你嘴硬,所以必须得救她。有些事你若不说,本王有的是办法撬开她的嘴。”
慕容雪气得握拳,这一动气,体内的药性发作更快。
可她却又倔强得很,即便明知自己已经忍不了多久,却还是故作冷静地道:
“王爷想听什么,奴婢一字不瞒。”
“那如此说,那个丫头没用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