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凤霸天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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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两人的样子,如果自己坚持留人,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哎!”他挥了挥手,冲着一众下人道:“没听见凌王爷说话么!赶紧的,拖出去打死!”
主人发话,下人们再不多想,直冲着那跪着求饶的丫头就走了去。
两个太监一边一个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隐逸有些看不出去,冲着东方凌轻言道:
“凌王爷,是不是太重了?”
东方凌一挑眉:
“重?隐殿下这是善心又发了?”随即扬起一边嘴角,伸手指向慕容雪,“隐殿下不能太贪心,如果想要保下那个丫头,那就把你这个送给本王,如何?”
隐逸一愣,端着茶的手顿了顿,随即摇头笑开:
“一个犯了错的下人而已,我也就是说说,杀就杀了。”
两人的对话慕容雪听在耳里,却在心中发出一阵苦笑。
原来权贵都一样,东方凌残暴,隐逸也没仁慈到哪儿去。
只是她忽略了两人的这一番作为都是以她慕容雪为出发点,或多或少的,她也有一份责任。
“阿珠!”隐逸扭头看向她,“哎呀我都习惯了,总是想着管你叫阿珠。那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儿吧!阿珠你跟常欢到门外去守着就好,不用在这里陪着。”
隐逸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看出东方凌对慕容雪的照拂。
那种关心让他有些不太舒服,便想着将人从他面前调开,眼不见,心净!
慕容雪没说什么,点头退下。
她是很愿意站到外头去,虽然冷了点,但是寒冷可以助她压制住浸入体内的春药。
“等下!”还没等退到门槛,忽听得东方凌的声音自后头扬起。
她扭头,只见东方凌正伸手将自己的斗篷解下递向碧晴。
碧晴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赶紧将东西拿到慕容雪面前,小声道:
“外头冷,披着点儿!”
她递过一个眼神,而后跪地,道:
“奴婢谢过凌王殿下。”
终于退出聚客厅,那斗篷她并没有披在身上。
正相反,她甚至还迎着风张开嘴,深深地做了几个呼吸。
同她一起出来的常欢见了啧啧地咂嘴,暗道这丫头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她没管别人怎么想,只顾着让凉意一点点的湛透身体,以压去那正不断窜起的燥热。
常欢没再理她,只老实地垂手而立,尽着下人的本份。
开始还有几个下人对她生出好奇,毕竟她此时这打扮怎么看都是一副风尘相,但是她那一张脸却又美得那般纯净无瑕。
有知道内情的悄悄地给旁人讲起,下人们着实讨论了一阵,但见她一副漠然之色,慢慢地便也不再理会。
见没有人再过多的注意她,慕容雪的脚下开始缓缓的移动开来。
小步的后退,再转身,最终溜走。
终于逃开聚客厅的范围时,她将手中拿着的那个斗篷抬手一扬,直扔向一个屋顶。
东方凌的东西她穿着还是太大了,下摆拖到地面,行起事了不大方便。
再一反手,自袖子里抽出一块腰牌。
她轻笑,这是在前往聚客厅的路上时从隐逸身上顺下来的,应该是有着类似于特许通行证的作用。
抚了抚已经有些跳得慌乱的心绪,再看了看四周,最终认定一条路,直奔这硕王府的大门而去。
“什么人?”刚及门前,守门的侍卫把手臂一伸,将其拦下。“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另一侍卫将眼前的女孩打量了半晌,跟着道:
“你不是王府的人?”
慕容雪点头,伸手将商隐的腰牌递上前——
“我是东盛太子身边的下人,我们主子差我出去办事。”
侍卫将腰牌接过,左右翻看,也没看出个究竟。
但这是皇家的腰牌不假,而且那东盛的太子确实正在府中坐客。
于是再不多问,陪了笑脸将大门拉开。
慕容雪一脚刚跨出门槛便又站住,回身问向那两名侍卫——
“两位大哥,跟你们打听下,这都城里可有买卖奴隶的地方或是人?”
她记得听老硕王说要把“屋里那个”找个奴隶主给卖掉,这炎赤国是奴隶制国家,想来应该有那种专门从事这类职业的人,甚至会有专门的场所用来倒卖。
“哦!要买奴隶呀!”侍卫没多想,只当是东盛的太子要买奴隶,于是道:“你出了门儿一直往北走,绕过这条大道就能瞧见一片奴隶市场,到那儿看看吧!”
侍卫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她,而后又道:
“你们主子怎么也不给你找辆马车?那地方不近,怎么也得小半个时辰才能到。”
“就是!”另一人接了话,“可能是你们外地来的不熟悉,要不咱们借你一辆吧!用完了给送回来就行!”
第三十一章 姐妹相见()
慕容雪闻言赶紧笑着感谢,直称自家主子对这都城太陌生,以为走路就能到呢!
硕王府的马车很快赶了来,见一车夫正坐在上头等着她上车。
慕容雪想了想,摇头道:
“我自己也会赶马车,就不劳烦这位大叔了。”
赶车人也乐得清静,听她这一说,赶紧将马鞭递过去,自己站回了院子里。
别过了侍卫,慕容雪娇喝一声将驱车前行。
顺着他们指的路一直向北,直到跑出了硕王府的视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只道人算不如天算,她这一遭硕王府之行实在是变数颇多。
真不知道来这一趟是对是错,也许应该就听隐逸的,既然忘了,就别去救了。
可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这时收手实在又有些不甘心。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上了膛的手枪,怎么着这一枪都要打出去。
她辨不清什么地方是那侍卫所说的奴隶市场,只约莫跑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到是见到一片较大的空地。
说是空地,其实也不是很空。
中是被周围三面儿的房子围在一起,中间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个广场一样。
空场上零散地扔着些破毯子,周围的屋子里有光亮,不时地有人影走来走去。
她将马车停到一个背静的地方,正准备上前去问问,却在这时,见到其中一间房门正被人从里拉开。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被一个胖婆娘推搡着走出,两脚刚一跨出屋内,那扇门又砰地一下关起。
慕容雪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因为就在那房门打开的一瞬,她看到了屋子的炕头上正躺着一个小女孩儿。
那女孩身上正盖着一条破毯子,头发散落着,挡了半边脸去。
但她还是看出了一份熟悉,也许是因为她像自己,对于同自己长得相像的人,总会有特殊的记忆。
是她!
慕容雪知道,那便是她要找的人——她的妹妹。
“那快死了的赔钱货,还救什么救?”被推出门外的男子一边朝院儿外头走着一边开口叫骂:“死婆娘!到头来搭了药钱还换不回人命!长得好看又怎么着?身子都破了,半死不活的,能挣来几个钱?”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远,慕容雪身子一偏,轻盈地跳下车来。
这时候她很感谢硕王府的那两名侍卫,幸好有这辆马车,要不然她还真不确实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把人给背出去。
这奴隶大院儿是有守卫的,但这里的守卫可比皇宫或是硕王府的兵将要弱得多。
多数人也只是做做样子,吓吓猫狗还行,她慕容雪根本未曾将他们放在眼里。
毕竟这里除了奴隶主就是奴隶,在炎赤国,每个人自出生之日起就会有一份官府发下来的文书。
但是奴隶没有,奴隶只有买卖的契约,没有任何身份的象征。
对于炎赤国上等阶级的人来说,奴隶,无外乎就是一个会呼吸的玩物。很多时候,甚至连野兽都不如。
而沦为奴隶的人,不是生来贫贱,就是家道中落。
奴隶自由买卖,没有人会直接来这里抢人。
因此,也没有必要雇些太有用的护院。
但是慕容雪身上没钱,而且就算是有钱,她也不能保证对方一定能将她要的人卖给自己。
不是已经让人出去买药了么?
奴隶主不会凭白无故地发善心,她知道那个妹妹长得不错,这些人八成儿是想着将人救活后好好调养,以等将来卖个大价钱。
她可等不到将来,就在今晚,必须得将人救出。
这一出闹剧也该收场了,她还欠着东方凌一个解释,还欠着隐逸一份交代。
利落地摸到那间屋子,顺着门缝往里看去,视线范围内,只瞧见那婆娘正掐着腰站在热炕前,一边时不时地转悠两圈儿,一边不住嘴地唠叨着:
“本来是不应该收你的!硕王府出来的女孩儿基本上都废了,但是我瞧你这小模样实在是招人疼,就冒险将你留下。你最好给老娘好起来,老娘好好调养调养你,以后没准儿送到朝云坊去能卖个好价钱!”
那女孩儿明显还醒着,只是身上有伤不能活动。
此时一听说这婆娘救下自己是为了送到那朝云坊,一时间吓得全身都哆嗦起来。
都城里的人都知道,朝云妨是一间幼妓馆,那里专门养些十刚不到的幼童供男人玩乐。
被送到那里的孩子就算能活几年,也多半都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跟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
慕容雪并不知道朝云轩是干什么的,但是看女孩的反映和那婆娘的语口,多半也猜得出不是好地方。
再听了一会儿,除了那婆娘的唠叨声和女孩微弱的喘气声,屋子里再没其它的动静。
她放下心来。
打架不怕,但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允许她去做太多的激烈运动。
不然到时候不但人救不成,自家清白也得搭了进去。
思绪到此,再不多想,反手将袖子里的两根绣花针夹在指缝,再伸手轻轻一推,房门应声而开。
那婆娘没回头,她以为是自家男人买药回来,直接开口道:
“这一回动作到挺利索,药都买全了吗……”
一句话刚出口,便只觉得后脖颈处针扎一样地疼。
想要开口大叫,可是嘴巴是张开了,就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下意识地挥手去抓,胳膊还没等抬起,那疼痛竟又传到了腰间。
只一下,便使得她全身一如软泥一般再无半分力气。
眼瞅着之前还对自己恶语相向的妇人突然就卸了力摊倒在地,躺在炕上的女孩儿吓得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那婆娘倒地的一刹那,慕容雪适时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再借了一把力气将人送至地面,免去了她落地时发出大的响动。
直到这时,慕容雪小小的身子才渐露了出来。
炕上的女孩看呆了,刚才那一瞬间,她想过是有恶人偷进屋来行凶,也想过是那个婆娘的男人弄晕了自家媳妇想要糟蹋自己。
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看到的人,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姐姐。
许是太过诧异,一时间她竟忘了流泪。
只是呆呆地看着斜上方那张熟悉的容颜,眼里流露着惊讶、喜悦,还有难以置信。
“你……”慕容雪轻张开口,却不知道该叫她什么。
说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她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无从得知。
这个妹妹属于慕容雪,而她,却并不是最初的那个人。
“姐……姐……”炕上的女孩终于可以出声,一张口,那嗓音却已经是哑到难辨。
慕容雪紧皱着双眉,她似乎可以想像到这个小姑娘在那老硕王的蹂躏下是怎么样拼命的哭喊。
还有那太子……
她闭目,那一晚的雍阁殿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虽然她到时旁的孩子已经不在,但是那一床的淫靡血色、那一堂的春雾薄情又怎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这个女孩是从宫里被送出去的,她明白,那就意味着她好不容易在太子的魔掌下保住性命,却又再次羊入虎口。
“姐……”见慕容雪只盯着自己却久久无言,女孩似乎有些争了,伸出手抓了她的衣袖就要起身。
可惜,试了几次,均未果。
“姐,我起不来。”终于还是放弃,一声轻叹,既而苦笑。“姐,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你的累赘。”
她记得还在宫里时,慕容雪是被二皇子收下做了侍女的。
那时候她满心以为姐姐会来找她,会把她也救下。
可是直到宫奴们再不听她的哭求将人杠着就上了出宫的马车时、直到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