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套路,温柔刺骨-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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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叫来了医生,但是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是她处于最小意识状态下时,有可能会明白一些事情,比如一些熟悉的声音,或者某种痛感,她会有反应有反应?我有点惊到了,难道她这些天慢慢的能听到我们的声音,但是无法说话也看不见,所以会流泪?
不仅是流泪,当我正要为她擦脸的时候,我感觉到她身子好像有些僵,那么若有似无的抗拒了一下,特别特别细微的抗拒,细微到我分不清是自己想多了还是真的感觉到了她的抗拒但细看她时,她还是一动不动,除了有呼吸,还是一片死寂,面庞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点血色
看到这里,我让江枫去给她洗脸,看到江枫靠近她时,她的面部表情似乎都放松了些而当江枫习惯性握住她的手时,她的手指好像也在有意识的贴着他的手,但也许是我眼睛看花了,她压根就没有反应吧。也或许,她真的有部分意识存在,也能闻得到味道,听得到声音,就像人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下,能模糊感受到外面的世界,只是动不了也醒不来
不管怎样,顾敏仪还是持续处于植物状态。一周后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跟江枫带着她回到了家里。
第196章 从此被她打败了()
回到了江枫所在的别墅。
因为跟他已经登记结婚,又要照料顾敏仪,我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也打算搬到这儿来跟他同住了。顾敏仪被安排了到了我们卧室隔壁的一个房间,那里布置得很温馨,各项器材也比较齐全,有利于她的康复训练。安顿好了顾敏仪,我又忙着收拾我跟他的房间犹记得他求婚的那个梦幻的晚上,还有他带我参观的那栋别墅,他说那是他特意为我们准备的婚房,还说结婚后就立刻搬进去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可现在?
想到这些,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钝痛,再想想我跟他的卧室旁边住着另一个‘特殊’的女人,那漫长的看不到边的黑暗,令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突然不能确定我能不能坚持下去了。顾敏仪躺在那里骂不出来也动不了,更看不到,好像一无所知,可她的存在,就像千万根刺卡在我心头,又像个鬼魂一样时刻缠绕在我身边,我真的越想越痛,越想越对未来没了信心。
收拾完房间,当我出去时,看到江枫还是痴痴地守在她的床边,发呆的盯着她
我忍不住轻敲了几声房门,还把他小小的惊了下,不知道他在沉浸哪个世界里,魂不守舍
“你这一个月都没怎么休息好,去睡觉吧,交给我。”我故作轻松地说。
他摇摇头,“睡不着。我在想,她一个人住这个房间,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感到害怕,没人盯着她,她会不会摔倒在地,或者发生其他意外,”
我深呼吸了下,还是故作轻松的,“这里不是装了监控吗,我们在手机上都可以随时观看她的动态。”
他仍旧摇摇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在想,要不在我们房间给她安排一个床,方便随时照看她。”
他这个提议就像一个闷棍打在我的头上,我身子微微一歪,心头闷痛的有点站不稳,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呵,我有什么资格反对呢,他有情有义,觉得毁了她一生,所以时时处处为她着想,我能反对吗?我还能担心她一个植物人跟我抢他吗?是的,她已经没有力量跟我争了,但她现在不争不抢的状态,却已经把我打败了。
气氛有些僵的时候,江宛如却悄然走了进来。她应该在门口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正色对江枫道,“阿枫,这样吧,以后我搬到敏仪的房间来守着她,你就不用把她弄到你们房间了,你跟灿灿都是夫妻了,怎么方便跟其他人同处一室?我反正也是一个人,我也闲,以后照顾敏仪的工作主要由我负责,你们都去正常上班吧,别耽误公司的事,我跟小刘24小时(私人看护)照顾她就行了。”
“妈,这跟你无关,你别掺和进来,”他疲倦的说到。
虽然感激江宛如这番话,我还是不得不劝到,“对啊,妈,你就别管了,你年纪也大,身体不是很好,不能熬夜,把你自己照顾好就行。”
江宛如这一年多一直都跟江枫住在一起,如今看来状态好了许多,不再神神叨叨或者自言自语了,情绪各方面都比较稳定,特别是我跟江枫结婚复合,她比谁都喜闻乐见,精神上基本又变成个正常人了。
她摆摆手,“你们都别把我看的这么若不惊风,我现在身体好的很,家里外面都没事做,长期下去也会闲出病来的,正好我贴身照料敏仪就是最合适的,倒是你们俩,在医院辛苦了这么久,都该休息了,赶紧去洗澡休息吧。”她说着就硬把我跟江枫往外推去。
我心里本就憋得难受,也没心思跟江宛如再说什么了,“那你跟妈商量吧,”丢下这句话,我就下楼去,在别墅外边去透气。
她如果活得好好,像原来那样明的暗的来跟我斗争,我丝毫都不会放在眼里;又或者,她干脆死了也好,至少刹那间的天崩地裂后,会有归于平静那一天;可她现在的状态确实最折磨人的,就像把我打进永世不得超生的炼狱里,余生都不再安宁是的,我隐隐有些怕她了。
在别墅外边徘徊了几分钟后,江宛如又来到了我身边,她温柔的挽着我的手,给我一个慈母般的微笑后,挽着我一边缓缓地散着步,颇有些沉重的说出口,“灿灿,我知道你很委屈,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过不去这个坎,我也跟着纠结了很久,主要还是为你跟阿枫担心。阿枫这孩子,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他跟敏仪又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敏仪就是他的亲人,就算不是他造成的伤害,他也会主动去担责,而这对你们的婚姻又是非常不公平的所以我想来想去,决心帮你们承担下这份负担,你尽管跟阿枫享受你们的婚姻生活,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千万不要因为这个事就又闹离婚,好吗?”
我叹了口气,只觉得很累,“放心吧,我不会的。”本想坚定的跟她保证,可是想到他刚才看顾敏仪的眼神,我是真的没有底气了,只能简单的回答江宛如。但不管怎样,她的全新接纳,还是让我不至于感到太绝望。
江枫可能是熬了太多的夜,也是真的太累吧,他倒在我们卧室的床上就睡着了。
江宛如又特别积极的去试着给顾敏仪喂食和擦身之类的了。其实照顾植物人是个非常繁琐又辛苦的工作,比养育一个婴儿还要累的多,除了要伺候她的吃喝拉撒睡,还要定期定时给她做专业的按摩康复工作,单方面跟她‘交流’,一般人都坚持不下来。江宛如年纪大,要长期做这份‘工作’肯定会累出病。
可江宛如还是比较细心的,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边轻柔的给她擦身擦脸,一边柔声地跟她说着话。到后来要翻身给她按摩时,搬不动我赶紧过去帮忙。因为在医院时我也自己帮顾敏仪翻过身,所以就让江宛如在一边,我一个人去抱着她的身体给她翻身但有点奇怪的是,我搬动她身子时,觉得比以往明显的轻了一些,没有那种死沉死沉的感觉。按照尝常识来说,人在深度昏迷无意识的状态下,身体是很沉很重的,我需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搬动,但这一次
也没有再多想,翻身过来我就跟江宛如一起为她做康复按摩。在那场车祸里,她其他部位都没有留下残疾,就是腿部和臀部有些粉碎性骨折,伤的最终的还是脑袋。每每近距离接触到她这仍旧雪白丝滑的肌肤,她这健全的四肢,还有她那张标致的脸,我还是不敢相信她已经成为一个植物人,我也从未想到自己有天会这么贴身的照顾她。总之,接触都到她时,我心里是非常压抑的,好像有千金重的石头压在心脏上特别是她那张惨白惨白的脸,白的耍梦颐看纹车礁械交肷矸⒑�
“头发这么长,明天让理发师给她剪了吧,以后洗头也方便些,”江宛如说到。
我不禁摸了摸她的头发,不得不说,顾敏仪有一头很美的头发,浓密柔顺,发质非常好,染成了深棕色,垂坠到腰间,平时见她长发披肩的背影,连我这个女的都觉得迷人。
“不用剪了,她那么爱美,心里肯定不愿意的,”我拿着梳子帮她梳理着,心想着,她已经破碎成这样,不能再化妆打扮,不能再穿漂亮衣服,不能再站起来了,如果头发也被剪掉,一身大码病号服,插着鼻饲管的她,就真的只是个‘病人’模样了。留着长发,至少她睡着时还像个睡美人的样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枯燥而单调的溜走,顾敏仪永远安静的躺着,再也醒不来,但是身体又有着代谢活动。江枫在短期内也没法恢复正常的生活,更多的还是亲自去做顾敏仪的护理工作,这样就不可避免的要经常看到她的果体,他似乎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都习以为常了吧或许顾敏仪在他眼里不是‘女人’,只是个生活无法自理的病人,可我总还是很心塞别扭的,又不好提出异议,憋了一肚子气回了趟自己的家里。
谁想到,我刚踏进家门,竟发现韩巧娟坐在客厅里!
第197章 他的心已变了质()
看到韩巧娟的出现,我习惯性的又是一肚子火气,直接质问老胡,“是你让这个女人进来的?!”
老胡神色几分为难,他叹了一口气,“我也没办法。”
“你来做什么?是不是嫌我对你太宽容了,非得报警把你抓去蹲监狱才老实?”我把在江枫那边受的气都发泄在韩巧娟头上,下意识的也瞧了瞧她的肚子,还是平坦的,不过看她穿着平底鞋,又是一身的休闲装,典型的孕妇装扮。
“灿灿,”韩巧娟一出口,语气就温柔的不正常,“我这次来,其实是特别来向你跟你爸道歉的,我那段时间因为小微的病,的确是很疯狂,疯狂到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那时候我整个人都不清醒,所以求你能原谅我,就算心里不原谅,也别对我太排斥好么?”她摸了摸她的肚子,一脸的母性,“我现在的情况,你爸也跟你说了,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这种奇迹会发生在我身上,总之,我以后不会再逼你救小微,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肚子里这个孩子身上,也请你理解我吧,”
我瞪着她这张没有化妆的,眼角满是皱纹的老脸,怎么都不能相信她会做试管婴儿成功,而且还是老胡的孩子再想想我自己,要个孩子却是这么的难,一时间,我心里就被触痛了,越发感到面前的韩巧娟嘴脸恶心
“韩巧娟,我不想看到你,”我隐忍的警告她,“请你以后不准再踏进我家里一步,也不准再接近我爸,你肚子里的野种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女儿是死是活也是你自己的事,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滚!”
未免起冲突,老胡赶紧把韩巧娟往门外推去,将她劝走了。
我倒在沙发上生闷气,再想想那边的顾敏仪带来的压力,瞬间又走进了死胡同,感觉整个人抑郁的要爆炸
“抱歉,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所以允许她进来了,”老胡在我身边坐下,叹声说道。
“听你这口气,我不在的时候,她来过好几次了?”
老胡顿住,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只是一脸的晦暗与窘迫,然后他才缓缓发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只能说,自从她做试管婴儿成功,并且确定那孩子是我的以后,我都没办法再跟她争吵了,反而好像被她控制一样,特想知道那胎儿的情况,以及担心她的身体能否顺利诞下这个孩子”
我在心寒中冷笑,“所以,你想说的是,你其实又‘爱’上那个女人了?或者,你这么多年来就对她忘情过,宁愿被她羞辱折磨陷害,也要继续‘爱’着她?甚至在这种年纪了,也要晚节不保的跟她生个孩子呵,你既然这么‘爱’她,怎么不干脆搬去跟她同居算了,还在我这里作什么?”
他长叹一声,“灿灿,你对我的不满,我能理解。但事情真不像你说的这样。实际上,当年她用那种卑劣的方式毁了我一辈子,我有过极端的想法,那就是出狱后杀了她但在监狱里七八年里,我的心也平静下来了,因为想通了那是我自己造成的结果,我如果不辜负她,也不活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我没那么恨她了,更准确的说是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了,没有恨,更谈不上爱,最主要的是,你的存在,成了我所有的精神支柱,”
“我不恨韩巧娟,为什么恨她呢,”他苦涩的笑笑,发自肺腑的说,“我反而该感谢她,给了我最宝贵的一份礼物,那就是你灿灿。没有她的话,我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宝贝女儿,能听到你喊我一声爸爸,我觉得前面几十年受的所有苦难都一笔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