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偏要娶我-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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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初九已经迈步离开了。
自从北冥银兮离开后,顾初九白天批奏折,晚上去裴愈的宫殿,总是早上才离开,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一切都似乎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可又似乎少了些什么。
天性使然,顾初九的冷漠几乎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看上去温润谦和,可是一旦对上那双眼,谁都会被震慑。
太冷了,一点温度没有,让人不敢直视。
所有人都知道,从皇后离开后,皇上就变成了这样,大概,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未曾发觉。
…
彼时,这几天倒是不太平,他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想那些人和事。
毒宗的人闯宫,直奔幽狱而去。
天降异象,幽狱的阵法也被离珺强制启动,而阵法最中心的人,自然是离北洛。
顾初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离北洛死了,离珺死了,墨玦重伤。
他和北冥银兮匆匆一面。
男人看到他时,目光只是顿了一下,便是移开,并没有多说话。
“北冥。”
北冥银兮停下脚步,此时的幽狱已经是一片破败,尘嚣飞扬,两人对面而立。
他问顾初九:“你是来救我哥的吗?”
“是。”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他点了点头。
“我要把他带回去了。”
说完,真的转身就走了。
顾初九愣了一下,急忙跟上。
他边跟着他,边问:“你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他问的快,他答的也快。
身后再也没有声音,北冥银兮下意识的侧眸,只见男人站在一片废墟之上,明黄色的龙袍,随风而动,显的有些落寞。
半晌后,他才听到他的声音。
“如此,甚好。”
甚好么?
北冥银兮苦笑一声,只觉得心口又被扎了一刀,鲜血淋漓的。
他终是不在意他,要不然,他消失那么长时间,他不会不找他,而只是有离北洛的一点消息,他就慌慌忙忙的过来了。
在他的心里,终是没有他北冥银兮的位置。
果然,人与人还是不能比。
顾初九没有上前,他看到苏清栀抱着离北洛的尸体,他闭了闭眼,紧紧的绷着唇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
我的眼睛看到了。
可是竟然看到的是你的尸体!?
他身体颤了颤,转身,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一样,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北冥银兮从苏清栀的手中接过离北洛的尸体,余光看到顾初九踉跄的脚步,转身离开了。
时光匆匆,一转眼,已经是三年过去了。
三国各自为政,也算是和平。
但是,江湖却有传闻,西凉国主,后宫唯有一贵妃,皇后一位悬空,只等一不归人,皇帝无后,已被多数人上奏劝解,却都被打了回来。
但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往日的奏折,都是裴愈一人在批改。
除非是有大事会找顾初九商量,其余是家国小事,都是他一人做主。
这日,阳光正好,一个模样俊美的男子正坐在椅上,阳光斜射过来,落在他的身上,点点似雾。
他手边放着鱼竿,正闭目养神,湖水微波乍起,鱼线处的浮漂在手中上下浮沉,周围静好的似半点风声都不曾有。
裴愈悄悄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
他甚至都放轻了呼吸,不忍心打扰。
其实,三年前从幽狱回来后,他就变成了这样,处理完那一片混乱的情况后,他便把国家的事全权交给了他一个人。
完完全全的放空自己的权力,虽说还留在皇宫,每日按时上朝,可只有他知道,男人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
至于到底飞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你来了?”
“可是有事?”
裴愈往前走,对他行了礼,说:“无事。”
顾初九坐起身,看到湖里的动静,拉起鱼竿,上面空空如也,连鱼饵也没了。
“现在的鱼儿真狡猾。”他笑了一声,竟是有一种时光静好的感觉。
裴愈轻笑了一声,“是你钓鱼的方式不对。”
顾初九看向裴愈,从椅上站起,然后往殿内走去,边走边问:“子陌现在怎么样了?”
裴愈嘴角的笑缓缓收敛了,眼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你真的要让位?”
“这本来就是他们盛家的江山,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他还小,不一定控制得住。”
顾初九转身看了他一眼,说:“不是还有你吗?”
“有你在一旁辅佐,他不会有事的。”
裴愈嘴角微沉,定住了脚步,看着前面的身影,斟酌了好久,才是问:“你是要去找他了吗?”
顾初九脚步不停,只说:“谁?”
“北冥银兮?还是离北洛?”现在说出这两个名字,他发现,他都平静了许多。
“你想多了,我只是累了而已,想要出去走走。”
他又说,“我好像有些自私了,你若是不想在皇宫里待了,那便也走吧,我会重新给子陌找辅佐之人。”
裴愈咬牙,说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也说不清楚。”
是吗?你自己也说不清吗?
“我可以跟你走吗?”他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带着一抹希冀。
顾初九的脚步这才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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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初九抢婚()
顾初九微微回头,诧异的看了一眼裴愈。
他忽的勾唇笑了。
只说:“我要去找一个人。”
裴愈落寞的垂下眼,苦涩的笑了笑。
“你早认定他,我晚遇见你。”
顾初九没在说话,翌日一早,他只留下了让位诏书,空荡荡的宫殿里,只剩下裴愈一人。
……
顾初九很有目的性,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驾着马,日夜兼程,累死了三匹马,才是到了北冥族的山脚下。
这里,非北冥一族不能进。
他深深吸了口气,抬脚往里面走。
刚走没几步,就从树林里窜出来一群黑衣人,把他围的严严实实,眸中的银色光芒很弱,但杀气却很强盛。
顾初九舔了舔后槽牙,“我来想要见一人,希望各位可以带路。”
说着,他露出了自己的腰牌。
西凉国皇族的腰牌。
为首的黑衣人瞳孔缩了缩,说:“阁下稍等。”
他对着一旁的人使了个手势,一个男人迅速离开,其余人却依旧站在。
顾初九也不着急,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从白天,到黑夜,到白天,再到黑夜。
身边的黑衣人,一去不返。
山里的气温,忽高忽低,他虽是习武之人,却也经不起这样的摧残。
还几次都快要倒下。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撑下来的。
直到,那人舍得出现在他的眼前。
银色的长发随风而动,完美精致的容颜在阳光下宛如神袛降临,美的不可方物。
顾初九微微扬唇:“你来了?”
男子在他面前落地,异色瞳孔中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又或者是真的隐藏很好。
顾初九神色动了动,他抬起手,轻轻从他的发丝间穿过,又说:“我来找你了。”
“可是,我好累了。”
顾初九身子一晃,直接倒在了北冥银兮的身上。
北冥银兮身子僵了片刻,这才把他横抱起,微微低头,在他的眉心,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
带着怜惜,带着这数日来的思念。
转身,朝着山里走去。
……
顾初九醒来时,完全陌生的环境,头还很痛,他坐起身,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
他翻身下床,走出了屋子。
阳光射在身上,让他有了片刻的温暖。
“公子,你醒了?”一名婢女端着碗对他行礼。
又接着说:“我们少爷说,让您把药喝了。”
顾初九端过药,放到鼻尖嗅了嗅,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出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怎么,怕我下毒害你?”
顾初九微微抬头,轻笑一声,说:“你舍不得的。”
说完,一口气就把药喝了。
他砸了砸嘴,可真是苦,苦的要命。
这药里面放了——黄连。
他蹙了蹙眉,静静的等着那股苦味在嘴中消散。
北冥银兮冷哼:“那是以前。”
言外之意,以前和现在是不一样的了。
顾初九开玩笑:“那也毒不死我。”
北冥银兮不屑的哼了一声,不看他,直接走进了屋中,他转身跟了上去。
婢女关上了门,退开。
北冥银兮直接坐到了软榻上,银色的发丝被他拢至胸前,这一副模样,有些诱人。
他直接开口:“敢独自来北冥族,不怕被杀?”
顾初九走到他身前站定,俯身凑近他的脸,说:“只要你舍得。”
漫不经心的语气。
让北冥银兮的脸瞬间就黑了。
舍得?
他当初要是舍得,他们两人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局了。
现在算什么?
他又凭什么!
北冥银兮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揍一顿,可是,看着那张脸,他喜欢了那么久,心里又舍不得。
他说的对。
他真的舍不得。
特么他就是犯贱的!
“把你的伤养好,就给我滚!”
北冥银兮的声音冷漠,没有什么起伏。
顾初九看着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银兮,真的要这样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你来了,我就一定要对你笑脸以对吗?你是我的谁啊?”
“银兮,我来了,就不会走的。”顾初九垂眸,认真的盯着他。
北冥银兮勾唇,“好啊。”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封请柬,直接摔在了顾初九的脸上,眉眼间的冷漠愈发的冷凝:“五天后是我与白小姐的婚礼,希望你能来参加,西凉国的皇帝陛下!”
说完,他便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顾初九愣愣的看着那封大红色的请柬。
弯腰拾了起来,说:“你在开我玩笑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和你开玩笑?”
“顾初九,现在的你不配了。”
北冥银兮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顾初九,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当初把我的心,伤的有多重。
永远也愈合不了,以至于,他再也不敢触碰他了。
太痛了。
……
顾初九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第二天,当所有的房间上都贴满了大红喜字的时候,他知道,北冥银兮说的娶那个所谓的白小姐是认真的。
所有人都在高高兴兴准备婚礼的时候,顾初九却连北冥银兮的面都见不到。
所有的人像是都商量好一样,对他不闻不问。
时间一天一天的临近,顾初九的心也越来越空。
像是被刀子硬生生的剜掉了一块肉。
时间一天天的流失,终于到了婚礼那日。
花轿路过顾初九院门的时候,他看到坐在马上,意气风发,又风度翩翩的男子。
一身红色的喜服,给男人白皙的脸上映出了一片淡淡的粉意,他罕见的把那一头银色的方法束起,发丝随风而动,今天的他,美的近妖。
顾初九恍然他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顾初九,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哭了。
他是不是也想着,他可以说一句挽留的话?
不求他爱,只求他留下他?
只求他可以稍微温柔一点。
顾初九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眼底是一抹坚定之色。
他身形一闪,脚尖直接落在了北冥银兮所骑的马的头上。
他负手而立,垂头看着他。
北冥银兮脸色不变,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周围的人看着这情况都是愣了一下,接着就要冲上来把顾初九拿下。
顾初九只是衣袍一会,强大的内力把所有人都震得退了几步,扶着花轿的人也是踉跄了一下,花轿顿时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里面的女人发生一声惊呼,忙问:“出什么事了?”
随嫁的丫鬟急忙说:“小姐,有,有人闹事。”
红盖头下的女人秀眉紧紧的蹙起,二话不说接了盖头就从花轿里走了出来,看向穿着一袭白皙的顾初九。
“这位公子,今日是本小姐的婚礼,不知你这是何意?”
女子也长着一双银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