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难伺候-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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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人都要有梦想,不然为什么活下去。有梦想的人,才是真正活着。”
他吁了口气,说:“我喜欢你这句话。”
“如果你觉得该坚持下去,那就坚持下去,别问其他人该不该坚持。”
“好……”
她等了会,却听不见他的回答,侧首看了他一眼,震惊瞪大眸子,“你哪里不舒服?”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额上冒着冷汗,身体不停发抖。
他抱着肚子,很想回答她,但肚子像被什么拧着,肠胃都揪成一团,他疼得不停喘息。
“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她扶着他,着急询问。
他靠在她肩上,大口大口喘息,却久久不能吐出一个字,然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第078章:上游的景象()
沈筠扶着他,慢慢挪到另一张长椅上,让他躺在上面,一放下他就醒了过来。
“感觉怎样了,哪里不舒服?”趁他清醒了,她抓紧时间问,每一条信息都有用。
“肚子……疼……”慕容希艰难说,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身上的力气。
她解开他的外衣,手放在他腹部,轻轻按下去,并留意他的表情,一直按到最下,他都没有喊疼,那不是突发病,只能是肠胃问题了。
“你吃过什么?”
“桌上的饭。”被她这么一按,他人清醒不少。
她立即起身,走到那剩下的残羹剩菜面前,抽出放在一旁的银针,插进饭菜内,拿出来的时候有轻微变色。
中毒了?那也只是轻微,不至于疼得晕过去,冷汗直冒。
他得罪谁了?或者是谁想置他于死地?份量不多,她不可能凭着肉眼去判断中了什么毒。既然份量少,那为什么要下?图的什么?除非这是慢性毒药,少量是不希望别人发现。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毒,行走得快还是慢,是筋脉中毒,还是内脏中毒,她只能用抑制的办法了。
她拿着银针布,抽出其中一根细细地,看似很软的银针,对他说:“忍着点,可能会疼。”
可能?这下他完全清醒了,敢情她这是没针灸过,打算拿他试验?
“那个,你给人针灸过吗?”
“在动物身上试验过,算吗?”她歪头想了想,很认真回答。
他咽了咽口水,“不如,你还是把我送出去?”
她瞥了他一眼,“你没听过这里现在能进不能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把事情扛上身。”
她语气中的讽刺,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是眼下这情况,她手上的针比她的嘲讽更要命。
“等会。”看着她手上的针离他越来越近,他不安地说:“你能刺中穴位吗?”
“应该可以。”
应该?他很想起来逃走,可肚子好痛,又要应付她,又疼得要命,他感觉自己今天挑战了自身的极限。
见他挡住她的手,额上却冒着冷汗,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她不得不加重语气说:“现在除了相信我,别无他法。”
“可你说不会医术。”
“放心,针灸我会一点。”
“会一点那是多少,会不会扎不中穴道,然后不知怎么地就把我弄死。”
“你没那么容易死。”
“我的命很贵的。”
“闭嘴。”
“我就不闭嘴,闭嘴的话谁知道你会不会乱扎。”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一针下去,让你说不出一个字!”
他立刻抿唇,但也只是在组织语言,正想开口说话。
突然,她快速下手,一下子扎中穴道,却不是止痛的,而是让嚷嚷的人晕过去。
“你……”慕容希只能发出一个字,然后闭眼头倒向一旁。
“这样我才能安静施针。”她笑了笑,抬手准确无误又是另一个穴道。
她之所以会针灸,这多得她爷爷,父母死后,爷爷为了让她走出阴影,他开始培养她对医学的兴趣。针灸还真是第一次用,因为她是学西医的,只有拿刀做手术的机会,哪里有用银针的机会。而来到这里,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极限,几乎把她从爷爷那里学来的毕生所学,都用了出来。
她先给慕容希止痛,然后才安静把脉,再然后下针,一切完成之后,她能听到他呼吸渐平稳,眉头也没再紧蹙,这才松了口气。
她发现,自己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给人解毒解毒,脑子里关于毒药的知识都快不够用了,看来出去得多看一些医书,补充一下知识。
出去熬好药,慕容希已经坐在床上,伸展手脚了,见到她进来,毫不客气开口:“下次下手轻点,女儿家要温柔。”
她皮笑肉不笑走过去,把很烫的药碗放到他手中,“很抱歉,我已经不是女儿家了,所以粗鲁才适合我已为人妇的身份。”
她看了他几眼,发现这张脸还是那张脸,觉得自己之前真是看错他了,什么面冷心热,他压根就是一个逗比。这就是相熟和不相熟的分别啊。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险些把药给打翻了,还是她的瞪视让他乖乖捧着,“心狠的女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信不信我下次扎到你半身不遂。”她插着腰警告。
慕容希无奈,明明已经压低声音说后半句了,她耳朵怎么那么灵。抱怨着的时候,他已经捧着药碗吹凉它了。
“喝完药起来,我们有事要办。”
“我是病人。”他委屈说。
她瞥了他一眼,“不是还能好好说话,那就证明身体没事。”
歪理,全是歪理!他咬着牙在心底默默说,不敢出声。谁叫他对救命恩人特别温柔呢,不管对方是谁。
她看着喝药的他,不禁想:这样的人有着想去抢皇位的心?说什么她都觉得荒唐,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慕容希不简单,至于是真性情还是演戏,她得好好观察。
她记得,沐歌给她分析过与慕容琛有关系的人,而对慕容希的了解是最少的,只知道他母亲不受宠,生了他难产而死,后来他被送出宫外带发修行,不久前才回宫。圣上经常派最没建树的事情给他,他在朝中没有势力。
而他出现在疫病区,也证实了他没人脉的说法,要是有关系,何必派他到这种地方?这当爹的也真够狠心的,好歹也有血缘关系啊,放羊那样自生自灭真没问题吗?
“喝完了,可以走了。”
就在她出神想事情的时候,他已经把黑漆漆的汤药给解决掉了,还没吭声说苦,亏她为了整他故意加苦了,他却眉毛都没挑一下,全喝完了,一滴不剩。
她向他竖起大拇指,说:“我敬你是一条好汉!”
他咧嘴笑了笑,起身整理好衣服,便率先走了出去。她则沦为跟在身后的那个。
沈筠带着慕容希,在村子里转悠,到处看看,他却不知道她在找什么。
“你在干嘛?”出来好一会了,她一句话都没说,就带着他在村子里兜圈,起码告诉他,他要干嘛啊。
“我在找线索。”她停下来,看着他说:“你的剩饭银针验出轻微黑色,表示这其中有毒,可我的饭菜里,却没有验出有毒,然后我去村民的剩饭验,也同样没有验证到。你说这是为什么?”
“只能证明我倒霉呗。”他暗自抹了把冷汗,她问话的意思太明显了,分明说有人针对他。
“不。”她否定,“村民之前也出现了跟你同样的症状,只能说明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一次我送的食物,全程都是亲自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至于为什么中毒,我就不清楚了。”
“这里肯定有什么。”她揉着额角说,大脑却想不出为什么。
她带着他在村子里继续寻找线索,见人就询问之前的情况,和现在的情况。最后他们锁定在村民一句话中,那就是“我们除了吃饭,就是喝水了。”
饭既然有毒没毒,都验证不清楚,那只能除去。水,会不会是水源问题呢?伤寒有一种是杆菌感染,也可能致命,以前也爆发过大规模。
她边想边跟在慕容希后面,很快来到村子后面,山与山之间的河流。可在她看来,喝水除了浑浊一点,也没发现有什么异物。
“我们去上游找找吧。”慕容希提议。
她点头,跟着他往上游走,一路上河水浑浊,随着接近上游源头,她好像闻到臭味,一阵风吹来伴随着,风停后就什么也没有。
上游在比较高的地方,他们必须往上爬,走着走着,两人都气喘吁吁了,好在目的地快到了,因为他们看见了砌起来的高墙,这是长安附近最大的河流汇集地。从这里开始,水分别从高墙下不同的洞口,流向长安城中,各处河流。
沈筠弯身,双手撑着膝盖,在原地休息,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她抬头就看到他的微笑。
“要我拉你一把吗?”这是调侃,也是慕容希的真话。
“最好不过。”她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掌心,用力握紧,然后借力拉着自己上了一个坡。
被她放开后的手,慕容希仍呆呆望着,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她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子,换做其他女子,定然会拒绝,然后说一堆冠冕堂皇的话,而她倒好,直接干脆。
他们一起到了上游,站在高墙之上的时候,墙另一边的景象令他们睁大眸子,一脸不敢置信。
原来水越来越浑浊是因为这个,原来阵阵恶臭是因为它们,原来他们找不到的原因竟是这个。
沈筠望着湖面上漂浮的尸体,闻着空气中的臭味,以及时不时盘旋而起的苍蝇,突然很想吐。
她捂着嘴,想不到自己的生活用水,竟是来自这里。
上游这一带是一个圆形的蓄水湖,湖水不高,但上面是各种动物尸体,鸡、鸭、鹅、大型的猪等等,在水里腐烂发臭。而下游,因高墙下留着的空隙不大,这些东西落不到下游,造成了一副干净的景象。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蓄水湖湖边,回过神来就看见慕容希扔下她,一个人走向那些湖水。
“回来,有毒!”
第079章:妇唱夫随()
慕容希本来走得好好的,被她这么一惊叫,反而险些栽进肮脏的湖内。看着眼前各种各样的尸体,他咽了咽口水。
“不过是脏了点,至于说有毒吗。”他忍不住抱怨。
沈筠低笑一声,“身上有伤口吗,伸进去看看能感染村里人那些病不。”
他瞪了她一眼,“你当我傻吗!”
她耸了耸双肩,越过他身边,走到湖边蹲下,仔细观察湖水,满是杂质,但下游看到的却只是浑浊,难怪没发现。
这些水会不会造成疫病泛滥的源头?她想。
“这湖水供给哪个地区?”她问。
“这个高坝外,有三条支流,水都是供给长安的。”说完后,他瞪大眸子看着她,问:“这不会是真的吧?”
“但愿不是。”她无奈叹了口气,多么想否定这个结果,可事实摆在眼前。
一开始的伤寒症状,再到部分传染,然后大规模爆发,这就是伤寒杆菌的威力了,而且它有潜伏期。
“慕容希,利用你权力的机会到了,带人把这里的口全部堵上。”
“好。”
她讶异挑眉,“答应得那么爽快,不用想想后果?”
“最坏的结果是失去所有,但若能保全他人性命,这些不算什么。”
“别说得自己那么伟大,伟大也是要有东西支撑的。”
他苦涩笑了笑,说:“放心交给我吧。”
沈筠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上游堤坝,边走她还边想配药的事情。
回到小房子,她把配好的药熬成汤药,然后喂给慕容琛吃,一下一下没有不耐烦,全部送进他口中,他喝完后,她才松了口气,握着他的手,趴在床沿睡着了。
慕容希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温馨的画面,他笑了笑,转身放慢脚步离开。
此情此景,多一个人就是多余。
沈筠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不说,潜意识里在警惕,所以当脑袋突然加重,她就惊得醒了过来。
“醒了啊。”就在她正想对那个人动手,熟悉的声音令她眼眶发热。
见她迟迟不抬头,他问:“生气了?”
她抿唇不语,紧咬牙关,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一直在我身边守着我,辛苦你了,但能醒来见到你,我很高兴。”她不说话,他就趁机把心中的话都说出来,不管她能不能听进去,他就是想说。
“你知道吗,我醒醒睡睡,梦里全是你的身影,想着要是我不醒,谁来带你回府,念着你肯不肯出村……”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伸手把他的嘴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