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难伺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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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
安晴堵着一口气,胸口快速起伏,怨恨的目光下一刻就变得平静,吁了口气,她说;“沈筠,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吧?”
“为什么?”沈筠反问。
为什么?她竟然问为什么?安晴该怎么回答,这分明是试探。
“我们和平共处,不好吗?”
“不好。”沈筠想也没想说,“就算我肯成为玉,你也不是帛。”
安晴仰首,望着沈筠离去的背影问:“我们一定要这样?”
“安晴,别拿你哄小孩子那套诓我。我不笨,你也不蠢,何必呢。”沈筠扔下话,头也不回离开。
安晴坐在床上,紧绷的身体放松,攥紧的手却用力到关节泛白,牙齿也咬得发出响声。
…………………………
沈筠对这个当家本来不在乎,可看安晴攥在手里,就忍不住抢过来。事实证明,安晴还是嫩了些,好歹沈筠是看过各种宫斗宅斗电视剧的人,这点事照搬情节就可以,剧情会走下去。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这串举起的钥匙,挺重的,可她不在乎。于是往桌上一扔,起身。
不过,王府当家这个身份确实给她带来了一些便利,比如府内所有下人她随意支配。
她首先把自己院子外面那两尊守门佛像给清走了,顿时耳根清净,也没了束缚感,感觉很爽。
另外一个就是,她如今可以随意进出王府了,而且是大摇大摆出去。早上的时候,她试验了下跨出去,门两边的侍卫不拦她,还对她恭恭敬敬,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重点是不用向别人报备去哪里。
这就是好机会啊,逃跑的机会。没人怀疑,没人会发现,想追的时候,她已经逃远了,还能携眷出逃,何乐而不为。
所以,她午膳吃得饱饱的,只差没抱着肚子走路了,可这不影响她的行动。
她回房间锁好门,将剩下的银票贴身放好,刚开门走出去,就见沐歌拿着小锄头,一副准备给药草除草的样子。
她抽走沐歌的锄头,扔向一旁,一边拽着她往外走,一边说:“走,我们回将军府。”
沐歌没像以前那样阻止,毕竟沈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即使还有下人对沈筠不满,却敢怒不敢言,沐歌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罢了,免得给主子添麻烦。
沈筠没有叫马车接送,而是走路回家,顺便看看街道,暗自在心底画着地图。
其实,她并非一定要回将军府一趟,可以当做借口,不知为何,她就想回去看看,留书告诉家里人自己要出门,这样不用他们担心。
想着想着,将军府已经到了,她停步,深呼吸后才迈进去,怕人发现,走的还是后门。
偷偷摸摸回到房间,写了封信放在桌上,她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现在就等着有人发现这封信就行。
“王妃不去看看老爷夫人?”沐歌在沈筠的示意下,压低声音问。虽然她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像做贼那样,但听话总没错,这是深入她骨子里下人的定义。
“……”沈筠望着沐歌,犹豫了会,才转身往客厅走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府里的下人少了许多,不然自己那么光明正大走着,为什么人影都不见一个。
蹑手蹑脚摸到客厅外,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她顿住脚步,缓缓探出三分之一脑袋,刚好能让眼睛看清厅里的情况。
沈明瑾、霍瑜、沈淳三人围着圆桌而坐,桌上摆着几样青菜,没一个人伺候用膳,他们吃得很慢,似在压抑着什么。
“让你们受苦了,是我太无能了。”沈明瑾放下碗筷,扫了眼桌上的三样青菜,一块肉都没有。
“老爷,话不能这么说,我是自愿的,我看不得女儿受苦。”霍瑜急着把事情揽上身。
女儿?指得是她沈筠吧?她微微皱眉,却听不懂这话中的意思,只能静观其变了。
“爹,别说这些话,我们是一家人,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沈淳说。
“可是……你的嫁妆,你多年的俸禄……”
“女儿我也有份。”
“哥哥应当照顾妹妹,俸禄可以再挣,而且这样挺好的。”
“唉……”沈明瑾叹气。
沈淳放下碗筷,“爹,我们这些都是小事,你把你毕生积蓄拿出来,还向亲戚借钱,不就是希望筠儿在王府能过得好,不让那些人看不起,我们懂,而且都是这个意思。”
“我们明白,女儿明白,这样做家人很值得。”霍瑜握住沈明瑾置于桌上的手,很用力,仿佛在传递什么信息。
一家人继续沉默吃着饭,但躲在门外的沈筠已经离开了。
她走在走廊上,魂不守舍的样子,脑海里全是听到的对话,从这些对话里,读出了一个信息,这些在她看来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为了她在受苦。
他们把钱全部拿出来,还负债累累,为的是希望她过得好,她可以想成是一个盛大婚礼,但脑海里却掠过那些她陪嫁的名贵嫁妆。
那得多少钱,她不知道,但她曾经以为做将军,俸禄很高,而沈筠家底不错。可原来她都错了,嫁妆都是他们三个人凑起来的,为的只是让别人看得起她,不欺负她。
她捂着发疼的胸口,很奇怪是不是,明明他们为的是这个时代的沈筠,她却感同身受。
她回到房间,第一时间把桌上的信给撕了,似在发泄什么,撕得粉碎,脑袋里一直响着一个声音:不能让他们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她脸颊微凉,伸手一抹掌心泛着晶莹液体,像泄愤一样,她用力擦干净,然后带着沐歌离开。
依旧是从后门走,依然放轻脚步,可一关上后门,迎面走来一群人,每个都很生气。
她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却看着她,本想不理会安静离开,他们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筠,做了王妃就不理人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那些人中,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指着她的鼻子说。
她蹙眉,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直至沐歌在她耳边说:“这是你舅舅、舅母、叔叔、阿姨。”
这而是亲戚都到齐了?还没想明白,他们又开始吵嚷:“既然这样,那快点还钱,别想避开我们,大门敲门躲起来不开,我们就不敢赌后门吗!”
这下,沈筠听明白了,是来追债的。可舅舅舅母这些,可都是真正的亲人啊,追债都变脸了?
不过,现在不是理清这些的时候,他们脸上的不悦不是只是今天造成的,她问:“少你们多少钱?”
他们一听,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掏出怀里的欠单递给沈筠,“喏,就这么多。”
沈筠看着手上那一沓,脸都绿了,到底嫁她家人借了多少钱?她一张张翻开看,数目有大有小,但确实很多。
“唉……”她叹了口气,“能给我时间吗?到时定上门还钱。”
“哼,我们还能信你吗,现在给,不然告上官府。”
“那你去告啊,还闹什么?”她没好气吼回去,“你们现在除了信我,能怎么办?”
“……别以为大声钱就不用还了!”
“我没说不还。我是谁,庆王府的王妃,能走了你的吗?”
大家一言我一语,终于把还钱时间定了下来,沈筠只有半个月,望着掌上的账单,她恨起自己来,要是没把变卖嫁妆的钱用来做了交易,她不至于如此狼狈,可后悔又有什么用。
沐歌看着脸色苍白的沈筠,咬了咬下唇,决定开口:“王妃,这事怎么办?”
“能怎么办,办了是不是不用还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府啊,还能去哪里。”话音刚落,她已经率先踏上了回府的路。
因为,只有呆在王府,才能让父母和哥哥的付出没有白费,家里的困境已经够让他们折腾了,她不能再让他们担心。
第043章:弄两套男装回来()
“回来啦。”
沈筠推开门,就听见漆黑的房间里,传来一把男人声音,吓了她一跳,猛然靠在门板上,心脏快速跳动起来。
慕容琛咧嘴笑了笑,拿起火折子,点燃桌上烛台。亮光照亮了房间,包括她受到惊吓的脸。
“做了亏心事?”他问。
抬手捂住狂跳的心脏,看清那张脸后,她回过神来,皱眉不满道:“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她边抱怨边瞪了他一眼,然后绕过他身边,坐到他对面。
望着她注视的目光,他问:“还知道回来,意识不错。”
“想要拿回那串钥匙吗,不可能了,这王府的掌事,我做定了。”她没回答,反而是自顾自说了起来。
“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他也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起别的。
“别想着给安晴当靠山,你要是来警告我的,那么请出门直走,不送。”
“听说你回了将军府,走的是后门,还逗留了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深呼吸,调整思绪,“夜深了,爷请回去就寝吧。”
“本王派去的人,看见你从后门出来……”
“靠,慕容琛,你派人跟踪我!”她打断他的话,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心情不爽到极点。
今天发生的事,每一件都冲击着她的神经,她已经没力气去应付了,偏偏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火大吗,所以一火大,就语无伦次。
望着她拍案而起,一副泼妇的样子,他仅是微微挑眉,似乎对他来说,这压根没什么,见怪不怪了。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看清过沈筠,现在看清也不迟。
“是又如何,难道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笑着问。
背脊没由来一凉,她盯着他的笑容,怎么看都是笑面虎,赶出去还是编谎言继续?
“看来爷今天是想吵架的,我就不奉陪了。”冷静下来后,她满脸不在乎说。
“是不敢奉陪,还是心虚了?”
她紧咬牙关瞪着他,抿唇什么话都没说,甚至没再开口。
他耸了耸肩,慢慢起身,“知道回家就好,本王没要怪罪你的意思,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走出房间,她就迫不及待走到门边,‘啪嗒’一声把门锁上,气得双腮鼓起。
第二天一早,沈筠来到总管房间,宣布一个消息。
“这是给你预发的工资,带着这笔钱离开王府吧。”她把包起来的银两扔到总管怀里。
总管望了望怀中沉甸甸的银两,再看了看脸色不悦的她,噗通跪下,“王妃,奴才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赶奴才走?”
“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她轻笑出声,“私运贡品出府,寻找客人,获得金钱后从中抽佣,哪一条不是罪?”
总管瞪大眸子,不敢置信开口:“你怎么会知道?”
她笑了笑,“这王府暂时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包括你怎么能那么顺利运出一批一批,如何达成交易,我都知道。”
“是你的设的局!”他肯定,指着她骂:“你陷害我!”
“呵呵,陷害?这词说得真难听,应该说将计就计,懂吗。”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明明听你的吩咐了!”他不懂。
“还不懂?你怎么那么笨。”她蹙眉,不甚认同他的思想,明明偷卖贡品出府做得那么好,现在怎么变蠢了?“我跟你谈话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你私底下做什么,那么做,只是为了让你松懈。”
是的,所谓的帮忙,不过是给他卖给安晴的信息,安晴如此自作聪明,怎会没想到沈筠是怕了她安晴才找总管做靠山?于是两人就肆无忌惮了,因为觉得沈筠不足为患。
对沈筠来说,这只是第一步,让他们露出马脚,她才能沿着马脚走下去,包括布局。
说起来,发现他们有勾当还得说是上天赐予的机会,她跑到后山去找药材,在一间破旧的房子外偷听到的,不过当时的对话只够她猜测,后来找总管才是重头戏。
总管苍白着一张脸,颓坐在地上,银两因没有用手护着散落一地,那样子说多狼狈就多狼狈。
“沐歌,这叫什么来着?”她问立在一旁,全程当看客的沐歌。
“聪明反被聪明误。”沐歌想也没想就说出来。
“所以,总管啊,趁我还心存好心,王爷也没查出来,你就有多远滚多远吧,被抓到我可不会替你说什么好话。”她起身,瞥了总管一眼,越过他走出房间。
走了没几步,耳边传来茶壶杯子摔地的声音,她轻蔑笑了笑,快步离开。
…………………………
这几天过得还算平静,而沈筠也因总管离开王府,顿时多了很多工作,什么都要问过她才能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