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烈妃-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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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对手是凤惜后,她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关于他的细节。她知他心思谨慎擅长破阵,就特意用金甲阵相诱之。金甲阵虽厉害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只能在烈阳下使用,一旦遇上阴雨天气威力就会大打折扣。
凤惜算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故意应她在今日开战。可是他漏算了一着,这天下不止他一人能用易经占卜晴雨。
莫问的爹爹精通占卜之术,在莫问将声讨之事安排下去的同时,她也交给莫问必须尽快请来他爹爹的任务。莫问爹爹一到,就按照她的所想占卜出了今日。她擅加利用,凤惜不会想到和他手底下打仗的根本不是金子的金甲军而是月倾邪能驱动的仅次于血颜狼的凶兽青云白虎!
“不是你处处算计到位,即便是我有青云白虎,也不可能胜得那么快。”月倾邪不居功,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唇瓣掩下一抹苦涩,告诉自己只要她开心就好。
“你太过谦了。”上官莺笑容越发灿烂,豪迈道,“好了,大家也累了,我早备了烈酒,今夜我同大家庆功,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众将齐喝,笑声成片,上官莺却一偏头,朝着莫问神秘的一眨眼睛。
……
傍晚时分,营帐燃起熊熊篝火,野味的香气传出不止百里,猜拳斗酒声不绝于耳。
“来,再喝一杯!”
上官莺高举起酒杯,大声道。
“喝!”
众将齐应,从位置上站起,举起酒杯,摇摇一碰,一口饮下。
“痛快!”
上官莺笑出声来,一招手唤来侍女,“再来,满上!”
极尽热闹时,数道鬼魅般的身影往营帐的方向飘来,其中一道身影在最前,整张脸都被黑布蒙住,只露出一双血红如狼般的眼睛,在这深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上官莺!”
一字一顿,几乎是从唇齿缝里咬出。
脚步却不停,一步步更靠近。
而在和众将士喝酒的上官莺恍若未闻般继续大口喝酒,只是再坐下时有了几分醉意,摆摆手,“你们喝,我有些醉了,先睡一小会儿。”
说罢,也不管他人答应与否,脑袋一歪,就偏头呼呼大睡。
众将酒兴不减,仍然大口喝酒。
这酒性奇烈,单举一例——这酒香味儿那不会喝酒的人只是远远一闻,便会醉倒。这样一来,就更别提那些抱着酒坛狂饮的将士了。
“她生性狡诈,当心为上!”
凤惜再愤怒,也不是那种会轻易被怒意蒙蔽心思,上官莺是足以和他匹敌的对手,无论何时他都不会掉以轻心。
说罢,一摆手,令部下之一上前去动那最外边的躺着醉鬼。
那人手上匕首锋芒一闪,尖锐的尖端直穿破醉鬼的喉咙,醉鬼猛地睁大眼睛,却被那人直接卸掉了脑袋,瞬间气绝。
“再试几个。”凤惜还是不放心。
那人听令,连宰了四个人,都没引起任何反应。
就在他要靠近里边时,凤惜叫住了他,那人退到了凤惜身侧。
“不过小胜一回,就得意至此!”
凤惜心中有谱,迅速将暗杀的任务布置,而他自己要对付的自然是让他恨得咬牙的上官莺。
鬼魅般的身影往前飘,却有人在远处搭好了连弩,开始射击!
咻咻咻咻!
箭矢疾速射击的声音如凤惜这等高手岂会听不出,当下面色一变,立即明白自己是中计,却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可当他和手底下人进入那营帐时,里面哪里还有人在?
刚才的笑闹声还在耳边,人却一眨眼就消失,简直是让人不敢置信,可是这就发生了,而且还在眼前发生的,让人不相信都不行!
“快,快撤!”
凤惜再顾不上,咬牙吃了着哑巴亏,令部下快速往旁撤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里是你家后花园么?”
上官莺凉凉的笑声和火把一起落下,那帐篷瞬间被烧出一个大洞来,烈火遇上烈酒,瞬间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这情形,太不利!
后面有箭矢,前有火,更可怕的是有火光一照,凤惜惊愕的发现四边竟然摆放着数根大树,且上面无一例外都淋上了烈酒。
上官莺是要把他活生生烧、死在这里!
他立即领悟了这个可怕的事实,千钧一发之际哪里还能顾得上部下,一掌在帐顶开出大洞来,飞身而起,狼狈逃窜。
“玄渊,交给你了。”
上官莺握住拓跋玄渊的手一放,郑重道。
拓跋玄渊双眸眯起,高挽弓,使全力拉开弓弦,只听咻咻咻的三声,三根长箭以绝快之速度朝着急速奔逃的凤惜射去。
但见那高空中的人影一歪,然后飞快消失在天际。
“要是他有那么好对付,便不是凤惜。”上官莺的手,轻轻搭在了拓跋玄渊的手上。
“我知道的。”拓跋玄渊收起弓箭,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唇角微翘,“有你,便一切都好。”
上官莺柔柔一笑,将身子更偎近了他,“嗯。”
“这边凉,我们回去吧!”纵天未下雨,但这夏夜仍寒,她身子弱,他担心她受不住。
上官莺抬起头来,和他十指相扣,“我们回家。”
“嗯。”拓跋玄渊动容一笑,和她携手往营帐的地方走回去。
战场胜利不说,一场瓮中捉鳖又取得胜利,这让将士们士气大盛!
“狼狈为奸,天下无敌啊!”
莫问却望着那一双携手的璧人,发出如此感叹。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换来的是继续鼓捣着连弩的姑苏凉的冷言冷语。
“那是我家少主慧眼识人,夫君都是最棒的。”金子笑嘻嘻的躺在地上,抱着刚得到的金元宝啃着,那模样和偷得了油的耗子差不到哪里去。
“啧啧。”莫问砸吧砸吧嘴,又摸摸下巴,看向沉默的卫贞,“我实在好奇,你们上官密卫是不是无所不能啊?短短一天就挖出那么大个地道还弄好铁板,一点都不让人看出来痕迹,是不是太邪门了点儿?”
是的,人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的,这关键啊就在于帐篷里底下挖出了一个足以容纳百人的地道。在上官莺发现了凤惜之后立即打出信号让众将士躲了,当然那些躺在外边的醉鬼不是自己人,全部是北国的俘虏。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白连和张三,她和他联手将北国的俘虏给化了妆,硬生生把他们变成了‘自己人’,且给他们灌了酒让他们躺在那儿让凤惜杀着玩儿。当然的,他们被灌酒是真,上官莺和将士们可是滴酒未沾,而发出酒香的正是那些被浇了酒的树木和帐篷上故意留下的酒。
今夜所有都是上官莺针对凤惜布置的一场文中捉鳖的大戏,为此,莫问的那些族人也帮了大忙,他们天生神力正好拉那些上官莺造好,一般人却怎么都拉不动的劲弩,这不那些鬼魅般的高手不是倒霉催的被箭给射死了么!
卫贞一抬头,冷漠的眉眼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上官密卫,无所不能!”
说罢,起身便走。
“这话真心不假。”金子笑眯眯的将金元宝收入怀里,快乐的起身离开了。
而白连则是耸耸肩,也离开了。
莫问有些惆怅的摸下巴,头偏向姑苏凉,却见姑苏凉把东西一丢,直追白连而去。
“见色忘友的家伙!”
莫问哼一声,姑苏凉自从见了白连就惊为天人,除了捣鼓各种机关之外就是做各种可爱的玩意儿给白连。人家姑娘走哪他跟哪,一点骨气都没有,如果姑苏凉有尾巴的话,他绝对相信这货为了讨好白连会把尾巴摇得跟扫把样。
深情以待
皓月当空,却透出丝丝血色,如那未褪色的残阳,隐隐预兆不详。爱睍莼璩
这是得胜利后第三日的夜晚,凤惜那边自吃了败仗后就毫无动静,上官莺派出去的查探消息的探子皆是有去无回。这奇怪的现象不是什么好事,上官莺的行事越发小心了起来,她想起了将府那一条直通府外的密道,本想派人从这边过去的,但是却被拓跋玄渊劝下了。
“依你所说那一条密道机关重重,人进去稍有不慎便是死路一条。将士们虽然听你的号令,但是连日这么打下来不免疲乏,这一去,若是没能重逢意识到那里的危险,定是有去无回的。”
拓跋玄渊见她还是皱着眉,唇角勾出一丝安慰的笑容来,“再说,人总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上官莺阖上眸子,吐出一口浊气,“嗯。”
这就算是应允了,第二日上官莺在主帐里和诸将讨论凤惜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动向,从蛛丝马迹里分析。月倾邪提出要后退五千里,上官莺正有此意,朝他丢去一个眼神,示意他来解答。
月倾邪起身,侃侃而谈,“凤惜千古一帝的名号是用部下的血拼出来的,他极擅长审时度势和随机应变。想他千年前只是在不精通战役之时吃过三场败仗,如今近日连连被挫锐气,聪明绝顶的他岂会善罢甘休?”
他看了上官莺一眼,看见后者鼓励的眼神,心中万众雄心激起,话语越发铿锵有力,“他年少成名,最厉害的就是于强压下越发冷静的本事。别看现在他遭天下人唾弃,我们就轻视于他,以为他不过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要是这么想,就是真的麻烦了,现在的他一定是在用各种方法训练新的阵法,然后从各处搜集军师曾用过的阵法来对付军师。”
“是。”上官莺起身拍拍手掌,肯定的道,“在大战开打时我下意识不让倾邪用自己的阵法和战术,却没想到正是这样才帮了我一把。我擅长的是前人积累写下的阵法和战术,有些死板,但是倾邪不同,他兵行诡道,剑走偏锋,现在有我和他的战术融合,即便是凤惜研究出来怎么对付我,也绝对不会想到糅合了我和倾邪的战术是怎样的!”
“军师远见,佩服。”
“是啊,是啊。”
“我还不信了,活人还打不过那死了千年的人。”
“属于他的辉煌盛世已经结束,现在是我们的舞台了!”
“邪不胜正,我们一定会赢!”
众将群情汹涌,一双双眼眸里都闪耀着狂热的光芒。这些日子,上官莺创造了太多的奇迹,他们已经把她当作信仰,只要她在,他们就永远不会失败!
“安静!”
上官莺抬手示意,微微一笑,“不过接下来会是一场场的硬仗连打,在这,我希望大家能牢记六个字‘胜不骄败不馁’!哪怕是我们吃了败仗,只要我和倾邪还活着,一定会在战场杀掉邪魔,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胜不骄败不馁!”
众将高声呼喊,月倾邪紧紧阖上眸子,手指按压案台泛出惨淡的白色,如果他和她不止是战友的关系,多好……
曾经,她凤冠霞帔。
曾经,他意气风发。
却苍天弄人,他得了天下,却失去了她。
若能重来,定携她手,不任她逞强。
如今,一切太迟,他还爱她,而她的身边却是另一个他。
拓跋玄渊——那一个冷如玄冰,却唯独对她深情不悔,为她甘抛下帝位而换名为王;还是为了她,再披龙袍称帝。这份深情,他自问也能给予,只是太迟,他还没有给她的机会,他们便错身了过去。
世上安有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苦涩一笑,他睁开眼睛,看着那意气风发的女子,无论如何,只希望她幸福就好。
心痛酿就的苦酒,他独尝便可。
……
第二日后,大军后撤,多日后终于撤出五千里以外。
拓跋玄渊忙着处理国家之事,陪着上官莺研究阵法,切磋战术最长时间的人便是月倾邪。
上官莺和月倾邪都不是什么迂腐之人,现在又是关键时期,两人有些动作看在外人眼里甚是亲昵。
身为看着拓跋玄渊好不容易抱得夫人归的老臣白二,对此觉得分外忧心,于是寻了个机会,在拓跋玄渊面前将这事儿道来,“少主,老这么让夫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就不怕少夫人红杏出墙吗?”
这话问得十分直接,话语十分直白,让人想回避重点都不行。
拓跋玄渊手一顿,搁下手中狼毫笔,抬头道,“你是对少夫人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都有。”诚实一向是白二的优点。
拓跋玄渊一扶额,“你其实可以有信心的。”
“少夫人有嫁给他过,虽然没造成事实。”白二老实道,“就是少夫人无心,他有意,这事也悬乎。”
拓跋玄渊拧紧眉头,吐出一口浊气,“家国天下,孰轻孰重?”
白二眨巴眼睛,“属下只知道,没有少夫人,少主活不下去。”
除了要服侍的主子,在他眼里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老实人肠子直,但说的话往往是最重点。
拓跋玄渊心头一震,面色微微松动,久久一挥手,“下去吧!”
于是当晚,上官莺回到帐篷时,向来只备着热茶的壶里装着的是热腾腾的鸡汤。
“你身子又清减了许多,多喝些,补补身子。”拓跋玄渊心头微窘,脸上却装得十分正经,跟没事人似的。
“哦。”上官莺也没作多想,倒了一碗,坐在他身边秀气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