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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军婚变奏曲-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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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见,我拉着嫂子出了病房的门,“嫂子,四喜已经犯了很重的心理疾病,在上次他为部长的事去部队闹腾时,我已经察觉。”

“啊!”

“所以,我现在什么都顺着他,怕加重他的病情,等他身体恢复好后,我再给他看心理医生。”

“亚可,怎么会这样?”

“不奇怪,嫂子,从汶川灾区回来的人,心理原本经历过重创,再加上回来后,婆婆的离世,老部长的冤屈等很多让他伤心的事接连发生,他的心理承受超过了极限。”我感伤地说。

“噢!”

“我现在去找医生商量办法吧!”我说。

第四十九章

四十九

征询了医生的意见,医生说:“回去恢复不是不可以,但要制定一套可行的方案。”

“什么样的方案可行?”我问。

“我把他的用药开给你,每天给他按时用上,按时换外敷的,再注意一下饮食调理,和日常护理就行了。”

“就按你说的办,开方案吧!”

“现在不行,要等这个疗程完后。”

“这个疗程要几天?”

“一个疗程七天,现在是第三天”

“我明白了。”

回病房,告知四喜,四喜言:“行,就这么定!”他同意,我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办?还有四天,你就别回去!住我家吧?”嫂子问我。

“我就住在病房照顾四喜,让他们俩先回吧!也累这么久了。”我对战士说。

“行呀!四喜可愿这样!要不怎么笑了!”嫂子逗着四喜说,四喜难得‘呵呵’地笑。

两个战士回去,我在四喜病床边支起个小床,病房那个病友回来,他的妻子,可怜两月不见又瘦了许多,眼睛红红的,象刚哭过,我不知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人儿,只对他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吃饭时间,妻出去买饭,我们因为有嫂子带来的便当,不用去买,我原不敢随便说话,怕引起病友的伤心,谁知那病友主动和我们聊起;“出院的事怎么样?”他问四喜。

“弄好,下星期走。”四喜答。

“你不能和我比,我是没得治了,你能好彻底,还是好后再走。”

“回去恢复是一样,这里房费太贵!兄弟也别悲观!没准会柳暗花明。”

“老哥别安慰我了!我不怕死,只是苦了我妻,欠了一堆债,还要累她!”

“欠多少?”我问。

“十多万。”

“是不少,你妻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没有工作。”

“家是哪里的?”

“我们都是东北人,我在国家的边陲驻守几年,过去我在部队安心服役,努力工作,妻在家默默支持我,鼓励我,她除了操持家务,带孩子之外,还自己做个小生意挣钱,不但贴补我,还每月给我乡下年迈的父母寄钱,我由于在部队工作成绩突出,连连立功、调职,原想她可随军安置一份工作,我们可以常在一起了,不曾想这时我得了这病,一拖就是几年!”他说了这一阵话,累得头上直淌汗,气喘吁吁,我给他递杯水,“凡事想开点,人活一世,曲曲折折,造物弄人。”我说。

妻子回来,手里拎着饭,看见丈夫在喘粗气,慌忙过来,“怎么啦?”

“不碍事,刚才说话累的。”我对她解释。

“唉!”她叹声坐在丈夫床边,拿起碗筷给丈夫盛饭,细心地喂着,眼神里是鼓励,是安慰,是爱怜,此时,她心里一定在说:

我的爱情

是你躲过灾难洪涛的诺亚方舟

期求越过暗礁

驶离荒岛

能否在开满玫瑰花的岸边登陆

菩提树下求证生命真谛

上苍呀!现在苦寒相守着

不知来生能否再牵手

引出这个故事,是要告诉可爱的军人们,爱惜你们的身体,也是对国对家要负的责任,作为你们的妻子,我们最大的愿望是家、国和你都平安。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这夫妇沉浸在绝望痛苦中时,他们女儿的老师打来电话,小女孩自己辍学了。

“我知道了。”妻子有气无力地说,“她可能想打工挣钱,贴补家用。”

“她多大了?”我问。

“十岁。”

“太小了,不能让她停学!”四喜也说。

“这样吧!给你女儿打个电话,我来和她说两句,不一定她会听我的,但我想试试。”我说。

凭着做母亲的经验,觉得这孩子一定很懂事,电话接通了,她先向她的女儿介绍我,然后,将电话递给我“你好!孩子。”

“你好!阿姨。”孩子声音稚嫩。

“你不上学,是想打工挣钱给爸爸看病是吗?”

“是的。”

“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的未来,你的学业,是你爸爸精神的依托,有了这个支撑,他才能抗击病魔,治病光靠钱是不行的,精神很重要!”

“可是爸爸是癌,治不好的,欠了很多的钱,妈妈怎么办?”知道孩子晓得了现实,我的心一阵紧缩,可怜的孩子,即使让她坐到教室里,她的心里也难安下来学习,“你听说过张海迪的故事吗?”我灵机一动想起这位曾给过我鼓励的精神大师的事迹。

“听老师说过”

“张海迪阿姨得的也是癌症,和你的爸爸是一样的病,你知道她得病时多大吗?”

“不知道。”

“她得病时十八岁,可现在她已经八十岁了,还活得好好的,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孩子声音有了欢快。

“因为她喜爱写作,喜爱知识,这样的精神支撑她活到长寿。”

“真的!?”孩子的声音充满喜悦。

“当然是真的,地球人都知道,所以,你爸的病不碍事,你这个女儿的未来是他的精神支柱,只要你不让他垮掉,你爸也会长寿的,至于欠钱吗,有部队,有国家,还有我们呀!”

“谢谢阿姨!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上学,非常、非常地谢谢阿姨!”

“和你妈讲讲!”我把电话递给了她的母亲,听着她女儿的声音,那个母亲脸上露出喜色,我是第一次见她笑,很美。

许诺是轻飘的语言,践行是沉重和辛苦的,我们一回到家,立即从自己不富足的存款中给病友寄去五万元,四喜长叹说:“亚可,太累了!”。

“求个心安。”我答。

回厂联合甜心,号召厂里捐款,我在会上说:“嫂子们,我对他的遭遇很感念,他是军人的一员,他的家庭和我们一样又不一样,有我们军人家庭的困难,有军人家庭对社会的付出,但他们还有我们没有的苦难,遭遇恶运的折磨,他给每一个军人敲响了警钟,身体力行才能保家卫国,否则只能负担亲人,更谈不上为国为民再做什么,但不能忘记他曾经做一名军人对社会的贡献,他有难,我们应该伸出手帮助他,对不对?”说完这些,我自己首先在捐款箱里捐下千元,接下来甜心讲:“我想我们不仅是善良的人,也是军人的家属,帮助我们志同道合的同志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大家知道吗?厂长已私下寄去了五万元!有愿意的请捐钱!”,就这样,厂里又捐款十万元,再给他寄去,只愿他一家幸福!他们的感激自不必说,我只愿世间多些欢声,少些悲哀,在人我共处的社会中,相帮相携,共铸美好生活,如古人所讲:“立百福之基,只在一念慈祥,开万善之门,无如寸心挹损。”,真理也!

第五十章

五十

我正在操心如何按医生开出的治疗方案,按排四喜在家继续治疗时,岳亢带那个高个子战友,名唤郑明的来了,“嫂子,好久不见,可好?”,郑明进屋和我招呼。

“好,听说结婚了?也没让我们吃喜酒,也没见你那新媳妇?”我边说边给他们倒茶。

“是呀,什么时候带来给我们看看?”四喜说。

“以后见她的机会多。”郑明坐到四喜旁边。

“老哥、嫂子,我们今天是带部队任务来的。”岳亢说。

“任务?”四喜问。

“是的,上次那两个战士回部队后,向领导反映了你的情况,领导说既然你要回来治,就让郑明做你的医生,住在这楼上部队招待所里,给你继续治。”岳亢说,我这才知道郑明是军医。

“骨科是我的专业,老哥放心吧!”郑明说。

“我一百个放心!”四喜很高兴。

“另外还有一件事,不知甜心告诉你没有?部队决定将你们厂部幼儿园收归部队管理。”岳亢说。

“真的?我刚回来,还没顾得去厂里。”,这个消息使我惊喜,惊的是事情来得太突然,喜的是厂部幼儿园的困难一下得到解决,因为幼儿园在开设之初的宗旨就是要照顾部队孩子的特殊情况,设置好,收费低,教师的待遇差,劳动强度高,这几年,基本上是用厂里的钱往里倒贴,而每年来的幼儿数量远远超过预定标准,一直迅速上升着,厂里的贴补也越来越大,当初的几名教师已不够用,招老师,他们开出的条件厂里接收不了,我们力不从心,这几乎成了我和甜心的心病,一有时间,我和甜心就来这里做替补老师,真的很累,但我们没向部队反映,不知部队怎么知道的。

“嫂子,我媳妇来这里上班,你欢迎不?”郑明问得我一头雾水。

“你媳妇不是在省城有好的工作吗?”我问。

“我让她随我呀!”

“她愿意随军吗?听说她是研究生,来我们这里可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机关枪打蚊子,屈才!”我笑道。

“真的,不骗你,她学的是幼师专业,爸爸也是部队老干部,从小在部队长大,很喜欢部队。”郑明一本正经地说。

“的确这样,嫂子,郑明说的是真的,没逗你,他媳妇正在办随军手续。”岳亢接话。

“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我们幼儿园真缺这样的人!”我喜出望外,怎么也不会想到能有这样高素质的教育人材来解我的燃眉之急。

回到厂,我立即找甜心,甜心告诉我来龙去脉,事情是从长生那缘起,他们的女儿在上幼儿园,有一次部队有位首长带长生到市里办事,长生因给女儿送件东西到幼儿园,那位首长受好奇心驱使,也随着拐到厂区幼儿园,他为幼儿园的设置和孩子的数量惊叹,大加赞赏甜心和我的办学能力,谁知长生听后叫苦不迭,把幼儿园的实际情况告诉这位领导,这位首长充分表现了部队人做事雷厉风行的作风,回去后立即在部队委常会上把这个情况提出,在我和甜心设立幼儿园之前,部队曾有过在市区设立自已幼儿园的设想,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对现,加上可心幼儿园的设立,解决了原来部队孩子入园难的问题,部队设立幼儿园的问题也就不了了之,今天这位提出了幼儿园的状况,部队也就顺理成章地决定收编幼儿园了,只要我和甜心愿意。长生回来问甜心,甜心立即赞成。

“嫂子,我没和你先打招呼,自己做了主。”

“这样对我们百益无一害的事,不需要向我打招呼,只管做,换了我也一样。”我笑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甜心也笑。

“股东们都知道吗?”

“知道,他们说要是托儿所也被部队收去就更好了!”

“这个想法不现实。”我说。

“只背一个包袱要轻松得多!”

“背这个包袱也是为嫂子!”

“别这样说!嫂子,你又是为谁?我们都是为无依无靠的孩子,为我们的社会良知!”甜心很严肃。

“也不知萍和辛曼怎样了?”想起萍和辛曼曾为设幼儿园而生的不愉快。

“辛医生这段时间来的次数不多,萍姐把徒弟带出来后,是她的徒弟在厂里忙,她因孩子还小,也不常来。”

“一对冤家!”我叹声,甜心苦苦一笑。

“长生还说部队准备给幼儿园扩充师资力量,还要引进高学历、高素质的人才?”

“郑明你认识吗?”

“认识,就是那个和研究生女朋友恋了八年才结婚的军医?”

“他现在被部队派往家属区,具体是负责给四喜治病,他刚结婚的媳妇办了随军,准备来幼儿园。”

“他媳妇不是在省城有一份很好工作吗?”

“他学的是幼师,在部队长大,价值取向决定一个人的追求取向,你不也是不做了高薪的外资来这里创业的吗?”

“很对!我赞同她,也佩服她!做人应该有自己的价值追求,不能随波逐流!”甜心说。

不知这语言算不算有追求人的豪言壮语,但甜心做得雄壮,我是这么感觉的,大抵成功人士都有这样的品质,盖茨也说:“这个世界并不在意你的自尊,而是要求你在自我感觉良好之前,先有成就。”人人都有梦想,如何实现梦,是有规律可循的,那就是首先要能领悟梦的真谛,幸福是给予有见闻和领悟的人。

“四喜哥恢复得怎样?”甜心问。

“身体恢复得很好,但让我让我担心的是他的心理。”

“需要我给朋友联系吗?”

“行,让他来吧!”

“郑明住在哪里?”

“家属楼里的部队招待所。”

“我朋友可住厂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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