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快跑,父王杀来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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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燕终于站起来了,他顾不得寻找到底哪个乌龟王八蛋踩他的,而是直接扑到战火的中央。
鱼不欢跟褚平已经上升到动手的程度了。
褚平先是推搡了鱼不欢一下,谁晓得自己栽了个大跟头。褚平不甘示弱,立刻喊人前来。
士兵不知不觉将整个大厅包围起来,蓄势待发的武器将鱼不欢跟褚燕团团围住。
褚怀真见这阵势,连忙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侍卫们一听,连忙收起兵器,乖乖退到外面侯着,褚平却愤愤不平道:“三哥——”
“住嘴!”褚怀真不悦的斥责道:“你堂堂一个皇子,竟连这等容人之量也没有。日后如何成大事?”
褚平被骂的哑口无言,恨恨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其他几名帮凶因地位不如褚平,也都不敢插嘴。
褚燕连忙拉起鱼不欢的衣袖:“太傅,我们……我们走吧。”
此地不宜久留的道理鱼不欢当然懂,但是走之前有句话必须说清楚。
“你们给我听着,总有一日,我要你么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上,叫褚燕一声大王。”
口出狂言的话她一向不屑说,但今天破例了。
褚燕需要这样的狂言为他撑腰,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在这群兄弟之间,她没看到相互帮助,也没有看见惺惺相惜,更加没有看见骨肉亲情,看到的只有诋毁、嘲笑、讥讽以及挖苦。
本来还想着糊弄个差事就算了,褚燕这种猪都不如的蠢人,教再多也没有用。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
相比这些人,褚燕的确更适合当皇帝。
褚燕愣了好半天,其他也一同惊住了。
他们本能的反应应该是治她的罪,可不知道怎么的,当看见鱼不欢眼底坚定不移的目光时,到口的话居然说不出来。
那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第72章 奇怪的乌龟1()
“太傅,太傅……”褚燕一路小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可就是无法追到走在前面的人。
那背影仿佛是他永远无法抵达的彼岸,唯有她停下来,自己才能真正追赶上。
忽然,走在前面的人收住步伐,褚燕三步并两步来到她身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踌躇着该说什么。
“对不起……太傅……”他知道今天自己给她丢脸了。
“对不起什么?”鱼不欢转过头看着他。
褚燕吭着头,小声道:“我太没有用,让太傅遭受这般对待。”
那些兄弟也真是的,平时笑笑他就罢了,在宴会上还这般肆无忌惮。
都怪他平日太没有威信了,不然兄弟们也不敢这样对待太傅的。
鱼不欢抱着手臂,以平静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胖子:“你没有做错什么,何必说对不起呢?”
褚燕惊愕的抬起头:“太傅,您不生气?”
“生气啊,但不是因为你。”霍的,鱼不欢笑起来:“怎么?你怕我生气以后,把你的花生糖炖了吃?”
好像被说中心事一样,褚燕憨憨笑起来。
鱼不欢轻蔑的哼道:“我鱼不欢可不是青红皂白不分的人,今日之辱我会记得,但更应该记得的人应该是你。”
褚燕道:“我是哥哥,何必记仇呢,他们小嘛……”
“住嘴,你没看见他们那个样子,有把你当哥哥吗?”
因她这句话,褚燕脸上的表情呈现一片呆滞,好像被人刺伤了一般,褚燕耸拉下肩膀。
说的没错,他们从未拿他当过兄弟。
小的时候还好,他还经常带他们玩捉迷藏,大家都喜欢围着他,跟他一起打闹,若是父王惩罚他们,总由他这个哥哥顶着。
记得有一次,六弟打坏了父王心爱的扳指,哭着不敢回宫,还是他代替弟弟去跟父王说,后来挨了十大板。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兄弟们对他越来越疏远,再也没有人追逐在他身后叫喊着,大哥,大哥……
连他放风筝都没人看了。
想到这,褚燕深深叹息起来。
“许是我太胖,弟弟们不喜欢吧。”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记得去年坐船游湖,他刚上船,摇橹的公公忽然翻到水里,跟着同座的皇子们也都纷纷落水。
从那以后,游湖时便再也没有人愿意与他一同坐了。
褚燕仰望星夜晴空,露出鲜少露出的哀怜表情。
有时候你很难理解一个人的行为,可是,若把他那个人放在平日成长的环境里观察,或许就会理解了。
至少,鱼不欢是这样想的。
比如褚燕为何目中无人?因为他经常被兄弟们看不起,唯有狂妄自大,才能弥补心底的空缺。
过了一会,褚燕吐出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太傅你也别生气了,我笨、我蠢……这些不用你们说,我自己都知道。”说完,他拍了拍肚皮,发出梆梆两声,强颜笑起来:“我这个样子……就算想喜欢,怕是也喜欢不起来吧。”
第73章 奇怪的乌龟2()
鱼不欢竟被褚燕的笑容弄愣住。
无奈、挫败、失落……累积起来的笑容,看的人酸楚不已。
应了那一句,每个人的痛苦在别人眼底,就好像水洼一样微不足道,虽然看得见,却不晓得到底多深,唯有身在其中的人,才可以真的明白这其中的滋味,旁人永远无法体会得到。
鱼不欢伸出手,摸了摸褚燕脸颊。
这个人,是皇子、或许会成为褚国未来的国君,再过几年,他还会成为别人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但是,对于她来说,褚燕是她第一个徒弟。
这对鱼不欢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记住一句话。”鱼不欢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口气严肃的令人胆战心惊。
褚燕抬起头,怔了怔:“太傅你要说什么?”
“你——褚燕,是我鱼不欢的第一个徒弟。在没有我的日子里,谁都可以唾弃你,可以欺负你,可以侮辱你,但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可以。”
褚燕被这个年轻男子这番狂言狂语震慑住了。
鱼不欢的如同刀子一样坚韧,让他想忽视都难。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这样坚定不移的眼神,将人性深处的懦弱一扫而空。
她的手来到褚燕肩膀上,一把握住那厚实的肉。
褚燕浑身一怔。
只听鱼不欢用意味深长的语调道:“谁都可以放弃你,唯有你自己不可以,明白吗?今日的屈辱你应该永记于心。”
拍了拍他的肩膀,鱼不欢闪身往回走。
宫中景色庄严厚重,工匠呕心沥血,将一座皇城打造的这般不近人情。
鱼不欢师徒两个一前一后沿着墙根走。月光清冷、冰凉。
从宫外伸进来的树荫打在地面,形成一道道斑驳迷离的影子。
“以后不要总跟乌龟玩……也好好跟别人学习,那个不招人喜欢的褚平虽然狂妄,可人家文采的确比你好,还有褚怀真,气度不凡不说,头脑转的也比你快,取人优点,补己缺点,你懂不懂啊?”
褚燕低着头一句话都不吭。
大约快到寝宫,鱼不欢抬了抬下颚:“回去吧。”
褚燕缓缓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鱼不欢:“太傅能不能把花生糖还给我?”
鱼不欢被哽住了,感情之前说的他都没听懂,到现在了,还一心记挂着花生糖?
那只乌龟有什么好?
仿佛看出了鱼不欢的不满,褚燕忙道:“太傅不要误会,我只是习惯了跟花生糖睡觉了,没有它……我睡不着。”
“你不嫌腥啊?”
“不嫌不嫌。”
鱼不欢简直拿这个死胖子没有一点办法,伸手掏出挂在腰上的锦袋,那里头本应该放印信,自从有了这只乌龟,便改放它了。
“记得明天交上来,不然的话,我弄死它!”鱼不欢做了一个狰狞的表情。
褚燕吓的脸一白:“不敢不敢,我再也不会拿花生糖的性命开玩笑。”
“早点睡,明天不要迟到。”
说完,鱼不欢扭身就走。
但是她并没有真的走,而是返回自己的偏殿换了身颜色偏深色的衣服。
没错,她倒想知道,那只乌龟究竟有什么本事让褚燕对它百般依赖。
第74章 奇怪的乌龟3()
子时,鱼不欢准时来到褚燕的屋顶,有夜色做掩护,加上她本人轻功了得,负责巡逻的侍卫对她来说,如同虚设。
小心翼翼的掀开瓦片,一束光投射在她脸上。
下面恰好是褚燕的卧室。
褚燕小心翼翼的捧着花生糖进来,他好像刚刚沐浴过,松垮垮的袍子挂在身上,露出白花花的大肚皮。
“花生糖,这几天被吓坏了吧,不要紧,不要紧,太傅已经答应过我,不会把你炖汤的,从今往后,你能活多久,便活多久。”
褚燕的床很大,也许是考虑到他身材的缘故,床做的十分厚实,别人的床低下都是空的,他的床却是实心的。
真无聊,居然大晚上不睡觉跟一只乌龟说话。
鱼不欢鄙夷褚燕的时候,同时也在鄙视自己,她不也一样吗?大晚上不睡觉,跑过来看一个胖子跟乌龟说话。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见足以让她惊讶的一幕。
那只乌龟居然开口说话了。
没错,她没有听错,那声音并不属于褚燕,而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有点低沉,有点沧桑……如果没有听错,应该是个老人家的声音。
“你知道就好了,以后千万不要再把我送给其他人,不然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对方没声好气道。
鱼不欢倒抽一口气,会不会是最近压力太大导致出现幻觉呢?
鱼不欢下意识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继续低头观察。
褚燕一脸的歉意,他将乌龟捧到眼前:“我怎么能把你送人呢?你是我的花生糖呀。”
“对了,那个太傅对你怎么样啊?”
“太傅虽然严厉了一些,可对我还不错,你不要记恨他,他也是为我好嘛。”
“哼,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山野莽夫,居然把我吊在屋梁之上,你也由着他?”‘乌龟’愤愤不平道。
褚燕瞪大眼睛:“你生气了?”
“把你吊在上面试试看。”
褚燕不说话了。
“不过呢,本龟大人有大量,不予他计较,以后你可要争气知道吗,别再让我替你受苦了。”
褚燕百感交集,一把将花生糖抱在怀里:“好,我一定努力,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今天你过的怎么样啊?”乌龟像老长辈似的询问道。
说道这个,褚燕露出伤怀的表情,他闷闷不乐道:“不怎么样。”
“被人欺负了?”
“有一点,太傅今日得罪了三弟跟六弟。我去规劝时,不小心跌倒了,不晓得哪个踩我的背,踩的生疼。”
在屋顶上的鱼不欢微微一怔,当时太混乱了,她只顾着跟褚平对骂,压根儿没顾得上褚燕,怎么?还有人这般大胆?
“踩你?”乌龟也发出同样不可置信的惊讶。
“嗯,但我不恨他们,我知道这些人总看我不顺眼,想撒撒气罢了。谁踩的不重要了,今日太傅说了,谁都可以放弃自己,唯有自己不能放弃,或许是以前的我太无能了,因此招来弟弟们的蔑视。”
乌龟长叹一声:“褚燕,你今日总算懂得这个道理了。这个太傅找对了。”
第75章 奇怪的乌龟4()
褚燕露出憨厚耿直的笑容:“是呢,我也觉得他不同凡响,别的太傅见到三弟六弟他们,都是毕恭毕敬的,唯有他敢与他们对抗,还为我打抱不平。”
“高兴吗?”
“高兴。”
“若有一天,你能为那个太傅打抱不平,你会更高兴。”
“真的吗?”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应该更努力才行。”
褚燕会心一笑,用软毛刷子轻轻刷着乌龟的后背,露出一声叹息。
“怎么了?”乌龟关切问道。
“我好想念父皇。”唯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能说这句话。
父皇才走没多久,可已经好想念了。
“我跟母后说想念父皇,母后骂我没出息,叫我回去好好学习如何治理国家,我与皇叔说,皇叔让我节哀……逍遥候是奸臣,我又不敢与他说太多……”褚燕吸了吸鼻子,露出令人动容的伤心表情,眼泪吧嗒一声掉在乌龟壳上,那夜明珠被泪水洗涤的闪亮润泽。
“你的父皇也很想念你。”半晌,乌龟信誓旦旦道。
褚燕霍的抬起头:“真的吗?”
“嗯,我是龟仙嘛……当然什么都知道了。”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