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等生之清白之年-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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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强迫的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结果都是一样。”齐霁白说。
“我没问你！谭小清，你说！”
谭小清低头的时候，泪水一滴一滴往地上掉，“是，就是他说的这样，结果都是一样的。我没那么纯情，没必要在你们面前装。”
“啪！”一声脆响过去。
“谭小清，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告诉我们，报纸上写的不是真的，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我们养你这么大，不求你报答我们，也不该让你这么气我们！”
“对不起。”
谭爸爸也激动起来：“谭小清，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绝不会任由你胡来。你想搞什么断绝父女关系这一出戏码，没门！我告诉你，你不能走，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清水！”
齐霁白说：“那恐怕不行，她没得选，只能跟我走。”
他那话说得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是那么的压抑。
第116章 带着恨娶了她（）
程澈想从床上下去给齐霁白一拳，挣扎了几下还是不行，“姓齐的，你别逼她！你不是不知道你父亲的情况，他早在一个月前就找我做了委托，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不该把过错加给别人。”
“去他妈的人之常情！我今天要是动了你父母，我看你跟不跟我拼命！”
程澈讥笑了一下，“你爸活着的时候你跟他对着干，现在死了充什么孝顺？还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愧疚感？小清好歹跟了你那么长时间，一心一意对你，你就不能行行好放过她？你现在逼她嫁给你，你心里就好受了吗？”
谭爸爸和谭妈妈一直不了解事情全部的经过，这一听倒有些迷茫。
谭爸爸问：“小清，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跟他爸有什么关系？”
齐霁白答：“你们的好女儿联合着我那个惦记着家产的大哥气死了我爸，现在程澈为了替她开脱，什么都说的出来，我爸是心脏病加癌症晚期，但也是她气得我爸心脏病发作，按你这么说，我和我爸是不是还得感谢她，早日了却了他的痛苦了？”
“这，这。”谭妈妈难以接受，双手抓着谭小清的肩膀反复晃动，“谭小清，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跟那么多人不清不楚？为什么？”
谭小清任她摇着，也不说话，只有眼泪默默地淌着。
简单和祝星适时冲了进来。
“阿姨，您别这样。”简单说，“齐霁白，你又来干嘛？”
“我来接她回家啊！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什么？”
简单看到谭小清手上的戒指，“谭小清，你傻呀？”
祝星也说：“是啊小清，你不能答应他。”
谭小清还是不解释。
“齐霁白，是不是你逼她的？”简单狠狠盯着他，“小清这么做都是为了帮你！你要报复找齐思远去，揪着她不放算什么？”
齐霁白很是平静地说：“这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不需要她这么做。”
“你们都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谭小清终于开了口。
如果之前她还有一丝期许的话，那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那一点点微弱的期待也没有了。
齐霁白恨她、怨她，她没什么理由解释。
“小清！你跟我出来。”简单拉她出了房间。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这么嫁给他，一辈子兴许就毁了，他齐霁白凭什么让你为他赌上一辈子！”
“那我又凭什么让他赌上一辈子？”谭小清正视简单，“我曾经明明可以选择让他带着对我的爱离开我的，可我偏偏走错了路，我把他逼到了绝境，他只能带着对我的恨娶了我。这辈子，我认。”
“那你有想过叔叔阿姨吗？他们得多伤心呀！”
“可我自己做的事总要承担的，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唉！谭小清，为什么你在感情上就不能再幸运一点呢？”简单哭着抱住了她。
等谭小清她们再回去，场面变得混乱起来，程爸爸和程妈妈正在赶他们出去。
“别打扰我儿子休息，你们都给我走！”
谭小清过去拉住了父母，“先别在这儿了，走吧！”
第117章 带回去，关起来（）
谭小清将父母拉了出去，齐霁白、简单和祝星也跟了出去。
“你们先回去吧！”谭小清对简单和祝星说。
简单拉了拉她：“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别担心了，走吧！”
简单看了看祝星，两人向谭小清父母道了别。
“叔叔阿姨，我送你们回家吧！”齐霁白说。
谭爸爸：“别这样叫我们，我们受不起。”
谭爸爸拉起谭小清就怒气冲冲往前走去。
“爸，别这样，事情已经这个地步了，就算再不能接受也就这样了。”
“什么叫就这样了？你要是敢跟他走，我就敢把你关在家里。”
齐霁白拦住了他俩，抓起谭小清另一只手：“我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把你带回去，关起来。”
“你敢！”谭爸爸怒目而视。
“我有什么不敢的？”齐霁白也怒瞪回去，“你问问谭小清，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过路的护士见状，拉开了几人，“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院，要吵出去吵去。”
齐霁白还是不由分说拉着谭小清走了。
“齐霁白，你别这样，他们怎么说也是我父母，我已经答应你了，以后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你总得让我安抚一下他们吧？”
“他们养了我这么大不容易，年纪不小了，不仅没有享上福，还要被我气。齐霁白，你就看在可怜天下父母心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在他们面前做得太过分？”
齐霁白强压着气放开了她，“我要是没有看在你父母的份上，对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谭小清握了握手腕，有些憋得不过血，虽然没什么必要道谢，但她还是说了句：“谢谢。”
“不用。”
“我带我父母打车回去可以吗？”
“可以，但我时间只给到今天晚上八点。”
齐霁白说完，一个人先走了。
谭小清转过头和父母并排。
谭妈妈问：“你跟他说了什么？他看起来不像是好人，更不像是善茬，会不会不放过你？”
“不会的，我们先回家吧！”
不会的，就没有他会放过我一说。
看起来不像好人？多讽刺啊！他之前还是很好很好的，就算不是什么慈善大使，至少对她是很好很好的。
一进房间，谭爸爸就警告道：“以后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让你妈好好看着你，再出去给我惹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爸，对不起，他今晚八点来接我。”
“……你说什么？你还是要跟他走？谭小清，你脑子被烧坏了还是被钱冲昏了头？放着好好的程澈你不要，偏要跟那么个人吗？”
“我已经没得选了。”
谭爸爸紧了紧眉头，长叹了一声。
谭妈妈问：“那他真的要娶你吗？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是为什么？又要恨你，又要逼你，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到底是为什么，谭小清怎么知道，她只知道，没有什么是齐霁白做不出来的，她不敢武逆他。
过了很久，大家都沉默着，谭爸爸终于开了口。
第118章 她以前是很爱笑的（）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谭小清的生活我们不会再过问，是好是坏都跟我们没关系。不管你是被家暴也好被虐待也好，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路是你自己选的，该付出的代价你自己付，到时候后悔了也别回来找我们！”
谭小清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只能点头回应。
谭妈妈立时流下了眼泪，“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小清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怎么能看着她羊入虎口？”
“妈，您言重了，他不会对我怎样的。您知道我为什么爱他甚于程澈吗？”
谭妈妈疑惑地望着她。
“因为他爱我的时候，爱的是原原本本不需要任何改变的谭小清。我不需要有多优秀，不需要追赶他的脚步，因为他只要我是我就够了，我跟不上的时候他会停下。”
“我爱程澈的时候爱得很累，异地恋早就榨干了我们的人感情，可他不一样，他就在我左右，他是那种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人。”
“我和程澈在一起的时候，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干，做辩论队队长，学习，安抚社员……很多事情过后才能轮到和我谈谈恋爱。但他不同，如果我们一早就相识于高中，他是会无论如何都不会跟我异地的人，如果我们相识在大学，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不安的人。即使我们相识的很晚，他还是那个时时刻刻在我身边的人。”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在现实把他逼得在亲情和爱情当中选一个的时候，在他还没做出最终选择之前，我就自作主张替他做了选择。我那么了解他，他那样的人，就算最终不是两全其美，也不会主动放弃其中之一。我对我们之间的爱情太不信任了。”
谭小清觉得这是她这辈子跟父母说得最多的一次话，也是说得最深的一次。
谭妈妈从眼眶湿润到眼中含泪，里面满满的都是心疼。
更让谭小清不敢想的事，她爸爸定定地沉默良久，叹出的那口气中，包含了无奈、妥协与接纳。
从小到大，她父母对她都不是很了解，在他们眼中，她大概还是那个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的单纯小女孩儿，却无意中已经背负了这么多。
许是人变得复杂了，也就坚强了。
谭小清全程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齐霁白准时在八点敲了敲门，谭小清开了门：“你来了。”
“收拾好了吗？走吧！”
“进来坐会儿吧！马上就收拾好了，等一下我，可以吗？”
谭小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最后一个词总是要问他可不可以，如果不可以，她就不做。
“好。”
谭小清转身回了房间。
谭家父母异常的平静让齐霁白有些不舒服，让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谭妈妈倒了杯水给他，“小……齐是吧？坐这儿吧！”
“不了。”
谭爸爸也开口道：“坐吧！”
齐霁白直直坐了下去。
“你以后可不要欺负我们女儿，小清就交给你照顾了。”谭妈妈边说边抹眼泪，“我知道我女儿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是，但是她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麻烦你不要为难她，她从前很爱笑的，这次回来都没见她笑过。”
许久之后。
齐霁白：“嗯。”
第119章 她需要的……（）
谭爸爸嘴上骂女儿气他，心里也是心疼女儿的，现在女儿要走了，也不忘叮嘱几句：“小齐呀，有时间……和小清……多回来看看。”
简单的一句话，谭爸爸欲言又止，中断许多次，终于说了出来。
“……嗯。”
这句“嗯”也没那么强硬了。
谭小清没什么可收拾的，许久没回来，这里鲜少有她需要的东西。
都是小时候的衣服，高中时买的书，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拿的。
她轻轻抚过那张曾经奋战过的课桌，那台无数个日夜听程澈视频讲题的电脑，几滴液体留在了上面。
她空手出了房间，这里的一切她都带不走。
“收拾……好了，走吧！”谭小清空着手，尴尬地说。
谭妈妈泪光闪闪地看着她，不断抽泣。
“妈，别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谭小清笑着安慰她，“如果您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发微信，我们可以视频。”
“嗯。”谭妈妈擦了擦泪，“你瞧我，女儿还没嫁出去就这样了，等你们婚礼的时候，我得成什么样儿呢？”
谭小清和齐霁白对视了一下，走到了他面前，齐霁白拉起她的手，“叔叔阿姨，我们走了。”
“走吧！路上小心。”谭爸爸说。
两个人都没有出来，大概是怕出来更伤心吧？
齐霁白一拉着她的手不放，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对谈婚论嫁的恋人刚见完家长回去。
他们的确刚见完家长，的确可能谈婚论嫁，可他们算哪门子恋人。
想到这儿，谭小清挣了挣手。
齐霁白回头看她：“怎么了？不习惯？”
“我们……不是逢场作戏吗？”
“呵！”齐霁白讽刺一笑，“我不像你，没那么多戏。”
“那……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我不是刚刚向你求婚，你答应了吗？”
谭小清的手指紧了紧，“你……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