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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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扶你到炕上。”无名拒绝了李青竹的手,急忙撤回手将李青竹扶到了炕沿边坐了,然后身形一扭,跳上了刚才屋中央的一张八仙桌。
手一伸,寒光一闪,那把插在横梁上的天河神剑已回归到剑鞘。
“相公?你怎么也玩刀弄剑,你平时不是最害怕刀剑利器么?记得你经常说,刀剑都是杀人的利器,戴在身上会招灾惹祸。”李青竹诧异的看着陆无名,目光里游离着一丝惊疑。
“陆家村附近有没有一个姓何的大师?懂风水的大师?”无名无法回答,也无暇回答,却开始反问李青竹。
“姓何的大师?文亭,你怎么了?你连大师兄何承天都忘记了?”李青竹目光更加诧异,痴痴的看着陆无名,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惊慌。
“何承天?告诉我,他在哪里?”无名翻身跳下桌子,急切的追问了一句。
“我在这里,文亭,你终于肯回来了。”一个麻衣人出现在院子里,冷冷的看着无名。
“好,剑给你!”无名一个箭步冲出去,将那把天河剑丢给了何承天,一路飞奔出院。
“文亭,站住,你去哪里?”何承天一声大喝,追了上来。
“我该走了,何师兄,帮我好好照顾青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无名这一刻突然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情绪,恍惚间他已深深陷入了陆家远祖陆文亭的悲哀伤感。
一声道别,无名早已拔腿飞驰而去,凭着七百年后的记忆,朝着村庄北边的那一处荒芜之地飞奔而去。
那里是陆家的祖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墓堆,还有林林总总的石碑。
渐渐接近时,陆家坟地里渐渐闪出了星星点点的鬼火萤光。
鬼火荧光缓缓聚集凝结,居然形成了两道笔直的光,两道鬼火荧光之间居然是一条青石小路,通往坟茔深处那间石院的去青石小路。
而小路的入口处居然挡了一道石门,紧闭的石门。
无名心急如焚,脚步丝毫不减,朝着那扇紧闭的石门急撞而入。
一阵阴风扑面,无名顿觉一身清爽,身影飞一般顺着那条路飘过,飘入了石院,飘进了石屋,飘进来那口严严实实的通天石棺。。。。。。
“文亭,文亭。”紧追无名身后的何承天,已冲到那道紧闭的石门前,抱着躺在地上的陆文亭。陆文亭脸如白纸,全身浮肿,身体已经僵硬,俨然已是一具尸体,一具死去很久的尸体。
第169章 幻谐空间()
一缕阳光刺着无名的眼睛,无名恍惚而醒。
“无名,无名,快起床,该吃早饭了。”耳边一声轻柔的呼唤,无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妈,怎么会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无名突然一声惊叫,从轻薄绵软的被中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眼前微笑着的妈妈,曾经在梦中,照片中看到过的亲生妈妈——陆小灵。
“傻孩子,又做噩梦了。这里当然是你的家,赶紧起来洗脸刷牙吃早饭。”妈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嘴里催促着,转身离开了无名的房间,将门轻轻带上。
无名彻底的傻了,他明明记得自己躺进了通天棺,还在七百年前游历了一圈,恍惚中最后又回到了通天棺,可是当他清醒一刻,却发现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可思议。
他居然躺在一个舒适宽敞典雅的房间的内,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而且还见到了妈妈,无数次梦中出现的妈妈,居然清晰真切的出现在他面前。
“无名,还愣在干什么?赶紧起来,早餐都凉了。”无名正在犹疑,门开了一条缝,妈妈又在催促他起床。
无名赶紧翻身下床,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穿了一套舒适绵软的睡衣。
而一些折叠整齐的衣服,已经摆在床头。无名赶紧快速的换上了衣服,急匆匆的推门出来。
一阵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无名方才记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肚子已在咕咕乱叫,顺着香味过去,转入一个清洁明朗的餐厅,无名抓起了餐桌上的一叠面包,拼命的咬啃起来。
吃的太急,噎在了喉部,脸涨得通红,急忙抓起一杯牛奶送了进去,方才缓过劲来。
“这孩子,一点吃相都没有。去,赶紧先去洗脸刷牙,再来吃东西。”妈妈从厨房转了出来,一脸慈爱的责怪着无名。
“洗脸刷牙?洗漱间在哪里?”无名一脸茫然,目光四处寻找着洗漱间,客厅实在太大,第一次住豪华住宅的他有点摸不清方向。
“无名,你今天怎么了?没有发烧吧,怎么连家里的卫生间都记不得?”妈妈焦急的伸手摸了摸无名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前面右转,赶紧去洗把脸清醒清醒,睡到10点多才起,一定是睡迷糊了吧。”妈妈给无名指了洗手间,自顾忙碌去了。
无名捧了几捧冰冷的凉水,拼命的洗了几把脸,意识一下子清晰了很多。
他抬眼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容,镜子里的人确确实实就是自己,除了皮肤没有以前黝黑粗糙,但五官容貌却一点都不差。
他伸手努力捏了捏自己的脸,很痛!
他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一种意外的生活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他的身边。
“无名,妈有事先出去了,吃完早饭,记得去一趟麻村,今天是你干爹生日,记得带几瓶好酒过去。”妈妈站在洗漱间门口,又开始对着无名啰嗦。
“麻村?干爹干妈?”无名一愣,眼睛飘过了老张夫妇苍老佝偻的身影。
“这孩子,今天怎么痴迷愣怔的,哎。。。。。。”妈妈摇着头,转身走了。
陷入迷雾的无名随便吃了几口,急不可待的出了门,现在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完全虚幻的世界,整个身体空空的,没有一点真实感。
他看到的亲生妈妈陆小灵,在他的世界一直都是一种虚幻的存在,现在居然真真实实的出现他身边。
那么曾经真真实实生活在自己生命中的老爹老妈,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们居然也在这个世界里,那么他们现在的样子又是怎么样?
“少爷,你去哪里?我开车送你。”无名刚刚走出家门,张青云的司机居然一脸堆笑的出现在他面前,一辆加长版得豪华座驾横在了无名的面前。
“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无名不由脱口问了一句。
“张总最近去了S市的公司总部,我闲着没事,就跑过来伺候少爷,负责接送少爷。嘿嘿!”老司机依然一副很忠诚,很老实的憨笑。
“好,那你送我去麻村。”无名也不客气,拉门上了车。
车开的很快,也很平稳,H市熟悉的街景一幕幕的从无名眼前划过,无名的情绪更加恍惚起来。
座驾一路飞驰,已经繁华的都市甩在后面,进入了郊区的土路,车开始颠簸,车后已滚起滚滚的烟尘。
车窗外的一切,却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切。
无名心里涌起一阵温暖,回家的感觉将他紧紧包裹,眼角居然挂了一滴清澈的泪珠。
路还是那条熟悉的泥土路,那个熟悉的家,熟悉的房屋院落却不再是那个破旧的泥土屋,泥土围墙,而是一处青砖红瓦的院落,一处典型的乡村土别墅。
一个衣衫齐整的老婆婆正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正在拨弄面前簸箕里晾晒的红彤彤的辣椒。
见一辆车卷着黄尘扑面而来,老婆婆拍打着衣襟缓缓站起来,张开仅剩几颗残缺牙齿的嘴巴,脸上爬满了笑容,远远的大声呼唤着:“无名!”
“妈!”无名赶紧跳下车,几步跨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张婆婆,泪水顿时滚滚而落。
“傻孩子,才几天没来,咋想成这样?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张婆婆一边帮着无名擦泪,一边拍着无名的背景,安慰着无名。
“少爷,这箱酒我先搬进去了。下午四点我再来接少爷。”老司机很有眼色,从后备箱里搬了一箱包装精美的白酒,一阵风一般搬入了张家,将酒搁下,跟无名招呼一声,转入了车里,开着车转悠去了。
“爹呢?他还好吧?”无名控制住情绪,开始追问老爹张阴阳。
“你爹一早就去城里进货去了,他就是闲不住,包下了工大的一个学生超市。开了一辈子小卖店,开上了瘾,歇不下来。来,无名,赶紧里面坐。”张婆嘴里絮叨着,拉着无名进了院子。
“爹开了一辈子小卖店?他不是。。。。。。”无名惊讶的脱口而出,感觉阴阳这个职业不太好听,赶紧收住了嘴。
“傻孩子,才回去几天,这都不记得了?要不是你爹工大开小卖店,怎么养你这么大?”张婆婆对无名的富贵忘本,脸上露出一丝不愉快。
“记得,当然记得,我的意思是爹年纪大了,也该歇歇了,享一下清福才是。”无名意识到自己又将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带入了眼前,赶紧改口掩饰。
“无名,你先坐,我这就去给你爹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张婆一边招呼无名,转身抓起一台老式电话,不停的拨打按键。
无名坐在松软的沙发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他终于回家了,终于可以安静的思考眼前发生的一切,思考自己陷入的新生活。
进入通天棺,将他带入了七百年前的空间,一连串果断的行动之后,无名斩断了纠结在陆家,苏家,李家之间的恩恩怨怨的前因,却得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后果。
回到七百年后,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属于自己的空间,他却发现他的世界已经变了,变成了一个陌生而虚无的空间,一个充满了合谐幸福的空间。
在这里,似乎每一个人都很幸福,很快乐,似乎已经忘记了以前一切。
只有无名一个人,依然停留在另外一个世界,依然保留着另外的一种生活记忆。
置身在一片合谐幸福的生活包围中,心却依然停留在那个充满伤心绝望的世界,却不知道该跟谁去述说曾经经历的每一个故事,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孤独,更无助。
第170章 醉酒()
“无名,你来啦!”老张从一辆客货面包车跳下来,远远的招呼无名。
“爹?”无名看着一身乡土干部打扮,夹着一个仿真皮皮包的老张,再一次愣住了,看他的样子,一点阴阳大师的气质都没有,真的是一副小超市老板摸样。
“喂,老婆,赶紧弄几个菜,我跟无名喝几盅。”老张一边吩咐老婆,一边从车里拎出一袋凉菜,开始在院子里的矮桌上摆弄起来。
无名急忙起身出去帮忙,很快一桌酒菜就摆好,两个人对面坐在院里古旧的藤椅上,来了这么久,只有这对藤椅的感觉最真实,它们还是无名记忆中的那一对藤椅,坐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真实感。
“爹,来,敬你一杯,祝爹生日快乐,寿比南山。”无名给老张敬上了一杯酒。
“好小子,还记得爹六十三岁生日,爹连干三个。”见儿子居然记得自己的生日,老张显然有点激动,一口气连喝了三下。
“爹今年六十三岁?那我今年多大?”无名愣了一下,没头没脑的追问了一句。
“这孩子,今天怎么傻了,连自己年龄都忘了,你今年二十三岁啊。”张婆过来上菜,手指戳了无名脑袋一下,爱惜的责备道。
二十三岁?
岂不是自己警校还没毕业,还有参加工作?
那么自己现在也没有去清江公安局,静静也没有死,所有曾经发生的都还没有发生?
“你回家也一年了,住的还习惯吧?”老张见无名面色沉重,赶紧找个轻松的话题。
“嗯,爹,你能告诉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我想知道!”无名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无名,爹知道突然又冒出了亲爹亲妈,你心里接受不了。可是你也要理解他们,当时你爹只是一个学生,你妈也只是一个饭堂打临工的小女孩。
当时他们年纪小,还没独立,那时候的社会环境也没有现在这么和谐开放,两个未婚的年轻人突然多了一个孩子,面对的压力很大,不知道如何处理,才把你放在了我小卖店的门口。
爹一辈子没儿没女,突然多了你一个儿子,也是上天赐咱们的一种缘分。只是爹那时候也穷,每天只给你两盒三鹿牛奶,经常饿得哇哇哭,让你受了不少苦。”说起往事,老张也开始怀旧伤感。
无名也被老张的叙述带回了另一种记忆,那时候老张从来不跟无名提小时候的事,对无名的父母也一直讳莫如深。这一次老张不但说起了无名的身世,而且说的很详细。
“无名,干了这一下,过去的事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