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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墓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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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为了把自己紧紧锁在无名心里,永远的锁在无名心里,不离不弃!

    花雨依然飘落,飘零的花雨间多了两滴泪,两滴清澈晶莹的泪。

    这一刻,花在飘零,心在破碎,人在憔悴!

    谁的相思已化成泪,随着片片花叶依然在风中飞?

    伫立无语,一世姻缘化成灰,伊人已远去,心中的枷锁谁来解?

    风停,花住!

    美人已被鲜花淹没,淹没在冰冷的青石间!

    无名缓缓上前,缓缓推动那一扇沉重的青石棺盖,鲜花美女缓缓淹没在那个冰冷阴暗的世界。

    轰!轰!轰!

    一阵如雷的轰鸣,无名被惊得倒退了几步。

    就在棺材合盖得瞬间,面前的石棺居然开始震动,开始下沉,在地动山摇的震撼中缓缓下沉。。。。。。

    石棺已淹没,淹没在漫天而起的黄尘中,一个痴痴的身影依然伫立沙尘,依然在痴痴守候痴痴等!

    石屋已在震撼之下渐渐剥落,一片片散落的风尘散落在他身上,又被一阵风吹起,散落在灰蒙蒙的夜空。。。。。。

    古老的石屋在岁月的流动中渐渐的风化,古老的院落在风雨的侵蚀下渐渐风化,唯一恒古不动就是那个痴心伫立的人,决心生死守候的人。。。。。。

第105章 召唤() 
七月十四,夜,月微缺,阴风三四级。

    “无名,无名!”阴风中一个颤巍巍的老人,须发花白的老人,正蹒跚而来。

    “爹?”恍惚中认出了他是张阴阳,赶紧上去扶住了年迈的爹。

    两年不见,他居然已经老成如此模样?究竟是人到暮年变化越来越快,还是因为思念自己而心力憔悴?

    咳咳咳!

    老张扶着无名开始咳,不住的咳!

    “爹,你怎么了?”无名一边帮爹捶着背,一边焦急的询问。

    “爹恐怕不行了,孩子,你。。。咳咳。。。也该回家了,爹和你娘都很。。。想你。”老张艰难的絮叨着,渐渐从无名面前隐去。

    “爹,爹。”无名突然翻身坐起,想要抓住爹的手,却什么也没有抓住,抓住的只有窗户里透进来的一地月光。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无名恍惚中差点一头栽倒床下,双手赶紧扶住床沿,无力的挣着虚弱的身体,眼光疑惑的茫然四顾,发现自己刚才睡在苏家厢房,也就是这一年来他每天起居的地方。

    他恍惚间记得,倾城被花淹没,被青石棺淹没,被黄土淹没之后,自己一直站在石屋门口,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

    他虽然僵立不动,却清楚记得日出日落,风雨交替,砖石剥落。。。。。。

    一切都在变得恍惚,一切都变得朦胧,一切都变得遥远,他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恍惚变得朦胧变得遥远。。。。。。

    是爹唤醒了他,远在千里之外的爹唤醒了他,从那种恍惚,朦胧,遥远的伫立中唤醒了他。

    当他清醒一刻,他已躺在了床上,虚弱的躺在了床上。

    他已在恍惚中守候了七天,度过了七个日日夜夜,究竟一直伫立在倾城面前多久?什么时候回到厢房?又在床上躺了多久?

    这一刻,恍惚的他根本记不起,只记得倾城在他面前渐渐远去。

    一轮圆月,挂着窗外,无名游离的目光与圆圆的月光相接,渐渐被惊异怀疑笼罩。

    月圆之夜?难道现在已是七月十五?自己已经恍惚中度过了七天?

    不对,恍惚中自己似乎经历了许多日出日落,许多雨雪交替,许多花开花落,仿佛几百年的漫长岁月。

    无名下意识的跳了起来,几步跨出了厢房的门,急冲之下,他一阵晕眩,几乎跌倒,急忙伸手扶住了门框,剥落的门框。

    他已经七天七夜昏迷恍惚,已经七天七夜水米未动!

    渴!好渴!

    水?水在哪里?

    意识渐渐清醒的无名,人体的正常感觉也渐渐回归,他开始觉得渴,近乎绝望疯狂的渴!

    渴的疯狂的无名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院子中央的那口浇花的水缸,跌跌撞撞扑过去,从半缸浑浊的雨水里捧起一捧,拼命的吸吮起来。

    一连喝了好几下,呛得他不停的咳了几下,方才停止了狂饮。

    一阵舒爽的感觉周转全身,无名的体力意识渐渐恢复到了正常!

    “啊?你是谁?”无名突然惊得一屁股跌倒在地,水缸里一个人影,一个披头散发,浓密的胡须跟毛发混在一堆,脑袋仿佛一个毛草球,里面深深嵌入了两只乌黑深陷,泛着血丝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看着自己。

    水缸里的怪物居然毫无反应,无名怯生生的再次爬上了水缸。

    嘿嘿!

    他不由得哑然失笑,里面的怪物根本不是什么怪物,是自己的影子。

    一阵恶臭扑鼻,无名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

    现在他才注意到,那个干净的水缸,已经破败成多半截破水缸,那缸干净的水已化为半缸浑浊的雨水,飘着蚊虫,泛着恶臭的雨水。自己刚才居然一口气喝可好几口,现在连喉咙里都一阵阵泛着恶臭。

    干净的水,哪里有干净的水?

    无名想到了水井,那口泉水不断的清水井。

    井台依旧,立在水缸不远处,不过已经风化,已经剥离,无名几步下去爬在了井沿,井水早已干涸,里面积了一层雨水,上面泛着一层绿油油,黏糊糊的东西,恶臭味扑鼻而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仅仅过去七天,怎么一切都变了,变化如此之大,变化得如此不可思议!

    惊疑的无名茫然四顾,脸上的惊疑在瞳孔里渐渐扩大,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瞳孔里变得不可思议。。。。。。

    苏家的院子不见了,繁华的苏园街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疮痍,荒草丛生,土埂起伏,绵延在如水的月色里。。。。。。

    不对,它们没有完全消失,它们还在!

    无名惊异的发现:那些荒草间横亘的长满荒草的土埂,依然保持着苏家院落的格局,几乎完整的格局。

    难道自己这七天恍惚的感觉是真的?自己真的经历一场漫长的岁月变化?

    古旧庄严的建筑,断壁残垣,瓦砾纵横,荒草丛生。。。。。。

    一段段变化又开始在无名的记忆里恍惚飘过。。。。。。

    纵横交错的土埂间,隐隐约约着无数荒冢,已被荒草淹没的荒冢,苏园已荒废成一个墓园,荒废的墓园。

    唯一屹立不倒,依然残破的存在着的,就是无名居住过的那个厢房。

    清冷肃立的那间破旧的厢房,怎么看都像一个守墓人居住的守墓小屋,小门面前一行人工踩出来的小径,淹没在荒草中的小径,弯了一道弯,绕过正屋留下的遗址,直通到一座坟墓,一座新修的坟墓,青石堆砌的坟墓。

    矗立在荒坟野墓,乱草丛生之中,格外的瞩目,格外的森严。

    这一刻,无名仿佛再次置身于恍惚的梦境,周围一切都变得虚幻,变得恍惚,变得迷离。。。。。。

    唯一提醒他处于真实世界的就是北边的那一片灯火,矗立于灯光中的一座座高楼大厦,构成了真实的城市轮廓,那个繁华的城市叫杭州。

    而自己正站在城南二十里的一片荒芜间,远远的眺望着那一城的繁华。。。。。。

    现在已是七月十五凌晨,倾城的头七已过,无名已守候她的灵魂安然而去。

    自从倾城离开,安静的离开,她没有再跟无名说一句话,她的怨气已散,她已没有遗憾,她走的很安然,她的灵魂没有任何纠缠,安静的紧紧贴近了那个永远温暖结实的胸膛。

    而我们的无名,也得到了老爹的呼唤,垂危一刻的呼唤。

    他必须离开这里,离开江南,回到弥留的老爹身边,回到那个他出生的地方,回到那个曾经温暖呵护他的家。

    无名已决定回家,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再陪倾城一段路。

    今天是七月十五,他要送她最后一程,无名迈开脚步,沿着那条荒芜中的小径,缓缓朝着那座庄严的石墓走去。

    石墓前一座庄严的墓碑,上面一行庄严端正的字:苏门倾城长息于此!

第106章 归乡() 
月西斜,东方渐白!

    无名依然望着眼前的墓碑发呆!

    恍惚中他记得倾城的墓碑刻字,是倾城离开后自己亲手一点一点雕刻上去。可是眼前墓碑上的字公正端方,根本不是自己的字,自己那种歪歪扭扭的字!

    是自己恍惚了,出现了刻字的幻觉?还是自己恍惚了,刻字时有了超常的发挥?

    苏园已荒芜,荒芜成一片荒草乱坟,只有倾城的墓还是新的,依然透着新翻泥土的味道!

    只有这座新坟,这样的新翻泥土味道,才让无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倾城真实存在过,他们相守一年也真实存在过!

    茫然伫立,又是长久的茫然伫立!

    最后的伫立,最后的相守后,他就要离去,他就要回去,回到他离别依旧的家,回到生命已经衰老垂危的父母身边。。。。。。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将无名的身影长长的拉直在荒草之间,拉的很远很远!

    一只手,一只苍白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头。。。。。。

    感觉敏锐,身手敏捷的无名反应奇快,立刻抓住了那只手,准备给他来一个背摔!

    背后的人纹丝未动,无名整个人却跌落在荒草间,他已经七天没有吃东西,他的躯壳已极度虚弱,除了摔倒自己,他连一只鸡都抓不住!

    “是你?”跌倒草丛的无名,抬头看到身后的人,愣住了。

    身后的人居然是陈哲南,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的陈哲南,一双疲惫沧桑的眼神正对着无名。

    “是我!”陈哲南应了一声,缓缓蹲着来,从手提袋内掏出一个香炉,点了三支香,开始默默在倾城面前焚烧随身带来的冥币。

    无名也不在说话,默默的看着陈哲南在倾城墓前祭奠,无意识的居然数着陈哲南焚烧的冥币。

    一叠,两叠,三叠。。。。。。。一十八叠!

    居然是18叠,一叠一万,总共也就是18万,整整的18万!

    凝视冥币的烟火,无名眼前浮现出一双眼睛,一双仇恨的眼睛,那个因为贪污18万医院现金的财务女孩临上警车前仇视自己的眼神。。。。。。

    “陆先生,你饿了吧,爹让我带了一点吃的给你!”陈医生默默烧完纸钱,拿出一个油脂包,慢慢解开,里面是一只鸡,香碰碰依然冒着热气的鸡,说话间将整只鸡递了过来!

    “你爹?他还活着?”无名惊疑的看着陈哲南,没有伸手接。

    “你们出院的那天,他就去了,昨晚我梦到了他!”陈医生面无表情,把一只鸡放在了无名面前,“吃吧,爹说一定要吃鸡,这叫还魂鸡,吃了它你才有力气回家!”

    饿急了的无名不再客气,一把抓起鸡啃了起来。。。。。。

    陈哲南依然面无表情,拿出一瓶白酒,拧开盖灌了一大口,一股浓烈的烈酒味随风飘过来,无名不由得一阵晕眩:好熟悉的酒香味道!

    陈哲南喝得酒居然是老陈私藏的塞上陈酿,已经停产十几年的62度烈性老酒。

    “陈医生,你不是一直喝洋酒么?怎么也喝起烈性白酒!”无名停止了咀嚼,疑惑的看着陈哲南,那个深夜端着一杯葡萄酒的孤直身影恍惚在他眼前。

    “那不是洋酒,是血,倾城的血。”陈哲南苍白的脸上闪出一丝扭曲,茫然的眼睛笼罩了一层痛苦。

    “什么?你真的喝血?”无名跳了起来。

    “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在喝血,爹说,我天生阴弱乏血,只有每天补充一杯血我才能活下去。”陈哲南苍白的手开始颤抖。

    “天生阴弱乏血?”

    “爹说,妈妈怀我的时候,家里很穷,住的地方阴暗潮湿,所以血气阴寒虚弱。妈妈有一次遇到意外伤害,失血过多,肚子里本来就阴气缠身的我,从那一次血气彻底流失,导致先天阴弱乏血,出生后只有靠后天补血才能生存。”陈哲南喃喃的说道,语气充满了无奈,充满了悲哀!

    住的地方阴暗潮湿,怀孕时失血过多?

    难道陈哲南是倾城姑姑和老陈的亲生儿子?无名眼前出现了倾城描述的老陈深夜梦游吸血的故事场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倾城的姑姑怀孕时已经死了,怎么可能生出孩子?

    无名立刻打消了这个荒唐可怕的想法,继续啃手里油腻腻的鸡,一个饿了七天的人,居然能够吃下如此油腻的肉食,看了无名天生就是一个肉食动物。

    “陈医生,现在我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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