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教母:食色生香-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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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非海棠姑娘莫属。”公子接过茶杯,穿肠而过。
“其实我这才来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充当跑腿的……”公子喝完茶,在大院里走了几圈,这才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挑出纸。
上面记着县城第二大青楼的姑娘们订购的尺寸和颜色。
“看来上一批布倍受青睐,第二笔订单都跑到家门口了……”张公子故意拿着,举得高高的。听到来订单了,腊梅高兴的上去直抢,身材不够张公子高,跳了几次还是够不到,直到张公子看她都快没兴趣玩下去了,才给她。
“七,八,四,六……”腊梅只认识数字,不认识颜色,把认识的字都念了出来,话不成章,像小儿牙牙学语,听起来颇有乐趣。
“多谢公子亲自前来。”海棠添了杯茶。
“谁让我就是给姑娘们跑腿的命呢。”张公子满不在乎的说。“对了,这家青楼这些日子可火了,客人猛增,犹如过江之鲫,听妈妈说,漂亮姑娘都累的起不来床了。”
“啥叫过江之鲫?”腊梅没听到重点,到纠结上了这个头回听说的新词。
“就是正在游啊游啊,游过大江的鲫鱼。”张公子说。
“那鲫鱼为啥游过大江啊?”腊梅问完问题又想了想,“哦,我知道了,它是怕渔夫把它抓了吃了,所以要游的远点,躲起来。”
“这么说有道理,腊梅你真是越来越聪明啦。”张公子不好意识说了,赶紧喝口茶。
“谢张公子夸奖,我也这么觉得。”腊梅美滋滋的说,“海棠姐,我这就去量布,咱下午就送过去吧。”
海棠点头应着,拿过订单,把每行字上分别点上了染料的颜色,一个小圆点,这样腊梅就知道什么颜色裁减几尺了。
“我们新出的颜色也带上样布,给她们看看。”海棠叮嘱。
“知道啦,海棠姐。”
喝完茶,剪完布,腊梅和海棠推着小车和张公子一起上路赶往县城了。
哑妹还在手帕上作画呢,越画心里的花开的就越盛。
来到青楼门口,走进去,海棠想不到撞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第201章 卖笑为生()
海棠在县城第二大青楼门口撞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来到染坊试图破坏染料的那个女人,正阳布庄老板的小妾,黄莺。
她已经一概昔日的打扮,而是穿着已如其名,莺莺燕燕了。
腊梅没看出来,在她眼中这青楼中的女子似乎长的都一个模样:好看。也没有仔细看每个人的脸有什么不同,就连妆容就画的差不多。
“黄莺,是你么?”海棠也不是特别肯定,大布庄老板的家眷怎么会在青楼卖笑呢。
“是你啊。”黄莺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那是留给客人的,而眼前的女子不是客人。她并没有觉得羞耻,也没有觉得意外。
看着海棠和腊梅手中的布她已经知道了,她们是来送布的。
海棠把布按照张公子拿来的订单逐一发给大家,收好银两,总共十五两。同时海棠让大家欣赏新出的花色:冰裂纹系列。
这不规则的花纹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再一次争相报名。还有几个姑娘说,已经向她们的客人推销了布,把所要的颜色,尺寸都记了下来。
海棠同样一一记下,下个月来的时候通过处理,并且发放姑娘们该拿到的回扣。
等忙完了这些,白海棠来到黄莺身边。
“你怎么在这?”海棠问。
“呵呵,我本来就在这,而且曾经是这里红名一时的花魁,只不过人们把这些都忘记了……”黄莺颇为感慨的说。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某一年的某一天,一位达官贵人看好我,说带我去她家,从此富贵一生,恩宠一世,我放下花魁之名,进门之后才知道不过是做小妾,跟几位正牌夫人的欺压比起来,贵人给我的恩宠犹如点滴之水入汪洋了。”黄莺看着白海棠。
“如今,我自由了,再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重新夺回我的花魁之名,虽是风月场所,卖笑为生,为世人不耻,可我自在了,这才是我最终的归宿吧……”黄莺又说。
“染料的事他知道了。”海棠问。
“的确。杜老板是个狡猾的人,海棠,你小心吧。”最后,黄莺直视白海棠的眼睛。
海棠点了点头,他的狠毒和狡猾已经领略到了。
“这些冰裂纹样品卖给我吧。”黄莺抚摸着,有了主意。
“这些都是一尺长的,你买来也不能做衣服,要它干嘛呢?”腊梅问。
“姐妹们定的冰裂纹还有段日子你们才会送到,这段日子就是我夺回花魁的最佳时机,布虽然短,拼在一起就够用了,这就是风月场所的先发制人。”黄莺笑道。
“都是些样品,送你好了。”白海棠欣赏黄莺的做法,拼接。
“多谢了,以后我要靠给海棠卖布度日了。”黄莺打趣的说。
离开青楼,腊梅和海棠走在县城的街道上,心里想的是黄莺,看她气色,确实好多了,也许这个地方真的比正阳布庄更适合她吧。
正阳布庄的杜老板,说不定以后还会出什么损招来对付自己呢。
第202章 绣嫁衣()
“海棠姐,我们现在回桥头村去么?”腊梅说,“我看还是在城里转转吧,回去看到你婆婆领闺女上门也讨厌。”
“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海棠拍拍随身挎包,原来她把哑妹画好的手帕都装了进来。
两人沿着正街,来到最繁华的一家绣楼。
绣楼中七八个女子正在布上专心致志的绣花呢,有鸳鸯戏水,有富贵花开,有万马奔腾,那一蹙眉,一弯指,一提线,无不充盈着女子特有的女红之美。
看这些栩栩如生的绣面,可不是现代的十字绣能比的,这是真正的绣工,讲究一针一线。
完美的刺绣更是要做到:顺,齐,平,匀,洁。
顺就是直线挺直,曲线圆顺,齐指的是针迹整齐,边缘无参差不齐的现象,平是说手势准确,绣面平服,丝缕不歪斜,匀是针距一致,不露底,不重叠,洁呢,自然是说绣面光洁,没有磨痕污迹什么的了。
一个好的绣工,没有一年两载是磨练不出来的。
海棠和腊梅一边闲庭信步一边欣赏,别的姑娘绣的都是布面,而最边上的一位姑娘绣的却是衣裳,不用说自然是嫁衣了。
腊梅颇有兴致的看起来,有心想学,等出嫁的时候给自己绣个嫁衣,那是多自豪的事。
“大姑娘作新娘,赶绣嫁农忙又忙。一更绣完前大襟,牡丹富贵开胸膛;二更绣完表四角,彩云朵朵飘四方;三更绣完罗衫边,喜鹊登梅送吉祥;四更绣完并蒂莲,夫妻恩爱喜洋洋;五更绣完龙戏凤,比翼双飞是鸳鸯。”海棠想起一首关于刺绣的民谣,顺口念了出来。
腊梅没细听,可旁边却有人细听了。
“原来姑娘也很懂刺绣,是来应聘绣工的么?”绣楼老板娘走过来,见海棠和腊梅年纪轻轻,眉清目秀,正适合做绣工,这绣工不紧手上的功夫活要好,人也要俊俏,这样顾客看了才会顾盼生辉。
“老板娘,打搅了,我们不懂刺绣,刚才班门弄斧,真是惭愧。”白海棠道。
“姑娘谦虚了。”老板娘已经走到两人跟前了,虽然三十多岁的年纪,可保养的不错,不能说肌肤如脂,也算得上白皙富有弹性,而且红润,总体看上去很有气质。
身上的衣裳绣的不是大红大紫的花,而是空谷幽兰,恬然而知性,不愧是从事艺术领域的,有一定的欣赏品味。
白海棠看到这人觉得高兴,有品位的人才会看上包里的帕子。
“我希望能在贵绣楼寄卖一些东西,不知道可否?”海棠说完拿出帕子。配不上绣楼的东西,海棠也不敢拿出来。
老板娘好奇的接过来,一张张的翻看着。帕子见的多了,这样的,的确稀罕。
这帕子,颜色各不相同,但从底布上来说,染的颜色均匀流畅,色彩明丽,不像是寻常染坊出来的。
四边还搭配了流苏,虽无锁边,却更增加了它的别致和自然的垂感,很与众不同……
第203章 张付门口碰到他()
再从画面上看,每一笔的力度恰到好处,远山很淡,近山浓郁,稀稠有度,层次分明,最重要的是每种底布面的颜色和画面搭配的相得益彰,不会突兀,也不会违和。
“上等的染工,上等的画工,每一只又都是独一无二的。”老板娘看后给出中肯的评价。
对方喜欢,接下来的事已经办成一半了。
“我希望将这些帕子放在绣楼寄卖,每个帕子我收二十个铜板,至于卖价,老板娘自己决定,卖多卖少都跟我无关了,卖不出去的,我全部拿回去,老板娘意下如何?”海棠已经说的而很明白了,代卖,我省去了开店面的麻烦,你呢,遇到喜欢的顾客,大可宰上他一两银子,赚的都是你的,我只要二十个铜板的成本。
卖不出去的,无条件退货,你无积压,无库存,完全我白海棠承担。这样的买卖谁会不做呢?帕子也不占地方,随便挂在绣楼哪都成。
在说这种东西不就是卖给有缘人,喜欢的人,极少数人嘛。
“好,姑娘倒是不贪财。”老板娘说。
一听这话,海棠心里咯噔一下,糟糕,钱要少了,应该要二十五个铜板,她也能同意!自己在生意堆里还需要再历练,历练。
腊梅跟海棠想的可不一样,早为这二十个铜板乐开花了。这可是布头的回收利用啊。
数了数,一共四十块帕子,海棠放在这就离开了,下个月来结账,并且带些新的来。
“海棠姐,我们明天来给青楼送冰裂纹布么?”腊梅问,刚才心里算了算家里剩下的,凑凑差不多够了。
“黄莺也是因为我们又回到青楼的,算我们欠她一份人情,给她点时间,等她的位置坐的稳点,我们再送布,姑娘们就不会抢了她的风头。”海棠说。
腊梅点点头,学着姐姐的各种周全和顾虑。
正事忙完,天色尚早,腊梅和海棠继续在街上溜达,不知不觉,经过了张府门口,腊梅本想望望,看看张公子是不是在大院里又跟丫头们说笑呢。
却让海棠一把拉回来,慌忙躲在旁边的巷子里。
“怎么了?”腊梅问,“是不是看到正阳布庄的杜老板了?”
海棠捂着腊梅的嘴,生怕她喊出声,提着她的身子稍稍凑前一看,那门口站着的和家丁说话的男子不正是大同哥嘛!
大同哥怎么来张府了?!
如果海棠捂着腊梅的嘴,她真的要喊一嗓子:大同哥,我们在这呢。
只见大同和家丁说了几句,家丁就进去传话了,片刻之后,大同也进去了……
关上大门,外面恢复了平静,海棠和腊梅啥也没看到了。
“大同早上说要找个私塾当先生,张付也有私塾,来这里可能是……”海棠分析。
“嗨,就这事啊,就凭咱们跟张公子的交情,打个招呼,肯定没问题。”腊梅拍拍胸脯,仿佛在表示,这事不用海棠姐出面,我腊梅来就行了,在说大同哥满腔学识,才赋五车,是有真本事的人,当私塾先生绰绰有余。
第204章 无法拒绝()
海棠拉着腊梅,转身就要走。
“唉,唉,唉,这是去哪啊,不是进张府帮大同哥说情么?”腊梅迷惑的看着犯糊涂的海棠,哪能自家人不帮自家人呢!
“那样做就真的让大同难堪了,哪个男人没有自尊心呢。有时候你伤了他的自尊可能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海棠看着腊梅,直到腊梅明白了才放开她的胳膊。
“海棠姐,你不说这些,我都想不到,还以为这样就是帮大同哥呢……”腊梅愧疚的说。
“在说如果什么事都是我替他铺好路,那我还要这个相公干嘛?”海棠反问,让腊梅哑口无言。
“如果大同连私塾的事也办不好,那可真应了那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即使考中了状元,也只能纸上谈兵,不会真有出息的。”
海棠跟腊梅离开了张府门口,尽管腊梅不断回头,可还是没看到大同哥出来。
等她们回到家,哑妹和田妞已经在门口迎接了,得知手帕找到寄卖的地方,哑妹心里莹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和踏实,好像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活着的意义所在。
这种感觉是哑妹活到现在都没有有过的某种亢奋和满足,她一激动,抱住了海棠,腊梅和田妞,虽然嘴上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可泪水却能。
无论画画的手腕有多酸,她心里也觉得幸福,一定要把每一块都画的生动,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