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教母:食色生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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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土瓶子就是装火药用的。
除此之外,白海棠还用削了一把竹刀,放在包裹里,另外支出十个铜板,随身携带。
研究了一下临摹的水濂山地图,找出从桥头村到那里的最短路径,一路上经过哪些地方,可以在哪补给,这些白海棠大致有数了。
第一次离开桥头村,心里有点激动,有点担忧,各种心绪复杂的交融在一起。
但她知道,为了玫瑰茄,水濂山她必须征服。
山上哪些植物有毒性,哪些植物可以食用,这些白海棠也都牢记在心。
她知道,只有尽可能充足的准备才能减少“万一”的发生,即使发生了,也有办法应付。
第54章 消失的客栈()
两天后,木炭冷却的差不多了,屋里的温度降低了不少,土窑上还有点余热,白海棠用水浇了一下土窑门。
用竹刀轻轻划开窑门,一条条黑色木炭光又亮,整齐的摆在土窑里,下面是炭灰。
白海棠将它们一一拿出来,放在置物架上,同时拿出已经磨碎的硫磺和硝石,并把木炭磨碎,按照一比二比三的比例混合搅匀,分别放在十几个土罐里,每个乒乓球大小的土罐添的满满的,不留空隙。
最后再用泥土和水将土罐口封住,晾干,最后放入准备远行的包裹里。
万事俱备,今天天色已晚,当晚,海棠就和腊梅告别了。同时也告诉了家人,自己要回娘家一趟。
陪了女儿整整一夜,说了不少田田还听不懂的悄悄话。
第二天黎明时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白海棠吃了点东西,背着包裹动身向村外走去。腊梅就在染坊边上一直看着她,祝福姐姐一切顺利,早去早回,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村口。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白海棠穿了一身没有经过染色的旧衣服,这样都在大众人群中,不会惹人注意。
本想女扮男装出门,可镜子里唇红齿白的自己即使挽起头发,也能看出来不是男人,更何况生了田田之后胸部的膨胀还没有完全恢复。
如果扮成男装,反倒弄巧成拙,此地无银了。
小径两边的清晨的露珠沾在鞋子边上,白海棠碎步匆匆,朝着水濂山的方向走去。走到小集市的时候,白海棠停了下来。
如果靠着双腿走,到水濂山边上,恐怕得走个三天才能赶到。
小集市上人来人往,四通八达,是到诸多村镇的必经之路,这时候,一对赶着牛车的老夫妻在集市上停了下来,买了些布料上车了。
老两口穿着朴素,看上去憨厚老实。
“大娘,大爷,敢问你们这是去哪啊?”白海棠走过去问道。
“我们去三河村看闺女去,闺女嫁到那开生娃了。”老两口高兴的说。
三河村,白海棠脑海中立刻闪过本县的地图,那里虽然离水濂山挺远,不过倒是去水濂山的方向。
“能载我一程么?我也往那个方向走。”白海棠请求到。
“没问题,上来吧,姑娘。”大娘倒是个痛快人,白海棠本来以为他们会想想,结果人家立刻就答应了,还把白海棠主动拉上了牛车。
“坐稳,走喽,驾!”老大爷轻轻拍打牛臀,老牛虽慢,可比人脚力快多了。
就这样白海棠一路和大娘在车上聊天,一路看着沿途的风景。
到了三河村,谢过老夫妻,白海棠在路口继续拦车,她打算用一路搭车的方式来到水濂山脚下。
一路都很顺利,有回娘家的,有串门看亲戚的,还有专门去相亲的,白海棠搭的车都是淳朴的村民们。
到了黄昏天快黑的时候,离水濂山也不远了。
白海棠下车往前走,地图上这里有一个客栈,可到了标示地点之后,却找不到客栈的影子了。
第55章 女人家走夜路不安全()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白海棠拿出包袱中的地图,仔细看了一遍,没错,前面那座郁郁葱葱连着云朵的山就是水濂山了。
那这客栈水濂山东五里,这里就是东五里的地方,偶有稀稀疏疏的草房连着矮山,依山势搭建。
客栈还是无迹可寻。
脚下原本是客栈的地方,这里的荒草长的比其他的地方都要矮上一截。
眼看天黑了,正踌躇之计,正好一个樵夫从山上砍柴回来,肩上担着一旦柴禾往回走。
“大兄弟,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客栈?”白海棠上前问道。
“大妹子,你说客栈啊,以前有一个,去年秋天,一把大火烧光了,客栈老板倾家荡产,也就开不下去,到别处谋生去了。”樵夫时候。
秋天天干物燥,加上靠着山林,人来人往住客不断,即使小心也难免发生火灾。
怪不得这片地的野草长的矮。
县太爷的县志一直没有更新,此处的变化也就尚未记在其中了。
“那这附近还有客栈么?”白海棠问。
“自从那家客栈着火后,就没人来开了,加上这个地方偏僻,来的人也不多,开了也赚不到多少铜板,附近嘛,前面村庄倒是有家,要走上两个时辰,听说那里特别贵,尤其是天黑的时候,客房都住满了,老板临时起价,等姑娘你走到那恐怕只能挨宰了。”樵夫回答。
“谢谢你,大兄弟。”
走上两个时辰,到那天已经黑了,若是没有空房岂不是白去,若是有,被宰一顿也不合适。
何况女人家走夜路不安全。
刚才这樵夫山上砍柴,说明附近的山林还是安全的,灌木低矮,不适合野兽出没。
白海棠继续往水濂山的方向走,走到最后一家茅屋前面停了下来,她要找个地方投宿了。
“咚咚咚。”
一个阿婆开了门。
“阿婆,我想讨碗水喝。”白海棠竹筒中的水已经喝光了,天色渐晚,也看不到附近溪流是否清澈可饮。
“好好好,别急,你等着。”驼背的阿婆慢悠悠的拿出一个大碗,装了一碗清澈的井水递给白海棠,却在水碗里洒了一把糠。
“阿婆,你这是?”白海棠不解其意。
“姑娘,看你匆匆来这,还喘着粗气,口干舌燥,要是大口喝下去深凉的井水,恐怕会做病,慢慢喝吧。”阿婆笑起来满脸皱纹,却很慈祥。
“谢谢阿婆。你真是个好人。”白海棠吹着碗里的糠,慢慢的喝下去,井水果然深凉透骨,却有一种格外的甘甜。
“我这是为儿子积德啊,哎,希望儿子有一天能讨到媳妇,我这做娘的,也就了无遗憾了。”阿婆仰天叹道。
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
“阿婆,我能在你这投宿么?”白海棠请求。
“家里穷,你别嫌弃就行,住吧,家里就我和儿子娘俩两人。你住西房,那里一直空着。”阿婆说道儿子的时候,眼神中总是流露出一股莫大的哀伤。
似乎藏着难言之隐。
第56章 阿婆一家的遭遇()
阿婆没有多说,白海棠也没有继续追问,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明白。
“海棠姑娘,你一个人怎么回来到这水濂山呢?”吃晚饭的时候,阿婆问道。
晚饭很简单,粗粮淡饭,稀茶淡水,就像白海棠染布之前夫家一样,都是穷苦人吃的东西,饭里还泡了野菜。
也正是吃饭的时候,白海棠忽然明白了阿婆家那本难念的经。
原来阿婆的儿子,他的半边脸没了!
那半边脸的眼睛,脸颊,鼻子,嘴都没了,除了眼眉,只是一堆愈合不久的肉,凸凹不平。
乍一看,白海棠真的吓了一跳,尽量克制,不要显得见怪,可还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儿子尽量低着头吃完就到院里劈柴去了,他还是个孝顺孩子。
“我想到山里找一种植物,这是我来到这的原因。”白海棠如实告诉了阿婆。
“山里?你不是说水濂山吧?”阿婆担忧的问。
“是水濂山,只有水濂山才有,而且很重要。”白海棠说。
“哎,姑娘,趁未铸成大错之前,你回去吧。”阿婆长叹一口,那种悲伤的眼神又一次出现了。
“看到我儿子了么?”阿婆指了指院子里劈柴的儿子,“几个月前他到山里砍柴,走的远了点,却不成想遇到了熊瞎子,那熊瞎子将他扑倒在地,照着他的脸就舔了下去,半边脸就没了,幸好遇人相救,吓走了熊瞎子,算是保住了半条命……”阿婆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儿子受苦,母亲的钻心之痛,恨不能代替,现在已经身为母亲的白海棠深深的体会到了这点。
黑熊舌头带刺,本用来咀嚼食物,这一点白海棠清楚,这才造成舔一口,半边脸都没了,没感染发炎已经算走运了。
白海棠的心听后心里寒凉寒凉的。
这对善良的母子,靠山吃山,却遇到了这样的天灾**。
“孩子他爹,本是猎户,靠打猎为生,三年前去了山里,再也没回来,连尸首都找不到……估计也被豺狼虎豹叼走了,连白骨都不剩了。”阿婆伤心的眼泪流过深深的脸颊,那处的纹路就是常年流泪形成的泪纹。
“姑娘,你说我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去山里么?有多远离多远吧。要不是我们母子无依无靠,没有什么谋生,也早就离开这了。”阿婆长叹一口,深陷的眼窝又在回忆伤心往事。
白海棠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阿婆,这不是故事,就在眼前,她最大的感受就是震惊,水濂山深处的凶险比她预想的还要猛烈。
她想说,阿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这句话此时苍白无力。她说不出口。
在阿婆家睡了一个晚上,夜里除了风声,就是山中传来的低吼,白海棠也说不出那是什么野兽发出的声音。
肯定不是善类。
玫瑰茄,你究竟在哪呢?
县志上只说水濂山里有,并未标明具体为止,可水濂山太大也太高了,恐怕只有翻遍一座山才能发现。
第57章 野生变家养()
阿婆一家的种种遭遇,并未打消白海棠寻找玫瑰茄的念头,已经走到山脚下了,如果这样回去,真的是白来一趟了。
白海棠怎么能甘心?
第二天早上,白海棠早早的起来了,她要观察一下山势,看看从那进山比较安全。
“海棠姑娘,你还是要去么?”阿婆拿着扫把清扫院子里的落叶。
“阿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要找的洛神花很重要,必须找到。”阿婆肯定的说。
“我也不知道洛神花在哪,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就怕你一去就像孩子他爹一样回不来了!”阿婆激动的说。
她恨自己不能阻止这姑娘白白送命。
此处上山,只有一条小路,两边是低矮的灌木,随时视线向山上看去,小路越来越蜿蜒,周围的树木也渐渐变高,变粗,枝干繁茂,甚至有点遮天蔽日,高不见顶了。
阿婆的儿子现在砍柴只在附近。
在白海棠收回视线的时候,一种植物吸引了她的目光。
紫色的径,一段一段的,两米多高,上面结了一个穗子。
甘蔗!这不就是甘蔗嘛。
县志里也没有提到。
从阿婆家借了土刀,白海棠将看到的那根紫皮甘蔗砍了下来,这周围稀疏的倒是长了一些。
拖回阿婆家。
“阿婆,你知道这是什么?”白海棠问。
“姑娘,这个水分大,做不了柴禾,点不着。”阿婆倒是认识的很清楚。
“阿婆,这不是做柴禾用的,是用来吃的。”白海棠去掉甘蔗穗也叶子,将一根甘蔗辗成几段三十公分长短的。
然后拿起其中一根,用牙齿将甘蔗皮撕去,咬着里面多汁的甘蔗肉,吸干水分,吐到甘蔗渣,继续吃。
“这能吃?没毒?”阿婆觉得这姑娘胆子真大,这要中毒了可就没命了。他们想来只吃认识的野菜。
“阿婆,你尝尝,甜甜的,很好吃,只是一次不要吃的太多,否则舌头会疼的。”白海棠递给阿婆一根用土刀削好皮的,阿婆年纪大了,牙口应该不好,让她撕咬甘蔗皮,有点难为她了。。
阿婆犹豫了半天,看白海棠没事,这才放到口中一嚼,甜甜的。
“真甜。”阿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像个天真的孩子,两只眼睛笑的咪成了一条线。
白海棠更喜欢看到人们开心的样子。
“阿婆,可以让您儿子把甘蔗砍下来到附近的集市上去贩卖,给路过的人免费尝尝,买的人就会有的。”白海棠提议。
看着阿婆一家心地善良,儿子勤劳肯干,真想帮助他们一下,这种帮助如果是授人以鱼,那早晚会用完,最好是授人以渔。
“可是早晚会坎光的。”阿婆担心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