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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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榕微微皱了皱眉——这样的表情,自然是不能为别人所发现的:“一开始,我便做好了计划,我会在这沙漠之中寻找通天塔的存在——可这计划里……却没有你……”
“靖榕,你……”有一瞬间,郝连城深觉得自己似乎快要咆哮起来,质问对方的冲动后了,可到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啊,算了……我们分开这样久了,我也该有些进步,不是吗?”
郝连城深这样反问道。
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苦笑。
“阿卡,阿修,去帮商队把马匹和马车找回来。”郝连城深对着身后马队里其中两个少年这样说道。
那两个少年向郝连城深点点头,便驾着马向远处跑去。
“阿忆,阿力,你们带上十个人,去帮商队把刚刚逃跑的商人找回来,不要动粗,和他们把事情讲明就好了——毕竟在沙漠里面,他们没水没食,是活不下去的。”郝连城深这样又说。
名叫阿忆,阿力的两个青年,各自带着人往沙漠四周驾马而去。
“其他的人,原地驻守,万一有沙匪再来,杀他个片甲不留!”郝连城深将系在腰中的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振臂一呼。而其他人则是回以欢呼声。
……
花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商队的人才被断断续续找了回来。
有些人身上负了伤,并没有走多远,可逃跑却让伤口变大,失血变多,加之沙漠之中炎热,逃跑这个动作乃是会引起脱水的,故而有些人被带回来的时候,唇角干裂,脸色发白,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想来我们需要找一个地方修养。”靖榕对张老爹说道。
张老爹点点头道:“不错,商队现在元气大伤,确实是不能以赶路为先的,我记得再走几个时辰有一个不大的绿洲,想来我们天黑之前可以赶到,绿洲里面有水,偶尔也会有些野果,野味。想来是最佳的休息场所了……”
靖榕点点头道,她尚未开口,郝连城深则开口提议道:“前面的绿洲吗?靖榕你不愿意随我到城寨里面,倒不如由我护送,将你送到绿洲,如何?”
靖榕看着对方那俊朗又殷勤的脸——想要开口拒绝,可……
“姑娘……不如就答应了吧……毕竟这沙漠里面不安全,加之我们又受了伤,有这位壮士护送,想来会安全许多的。”张老爹开口说道。他好歹是干了半辈子商人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他看得出两人之间暗潮汹涌,也看得出青年对少女的殷勤,还有的,便是少女的迟疑了……
且如今商队死的死,伤的伤……
这大赤与胡国的沙漠路程,至少是三十天,可他们此时所经过的路程,不过是第一天而已。
第一天便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那往后的日子岂不是……
故而张老爹如此开口,询问靖榕。
终究靖榕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且这青年是极听她的话的,若是这少女一点头,想来至少商队是可以平平安安到达绿洲的。
靖榕看了看张老爹,又看了看李教头,又看了看秦萧……最后,看了看郝连城深,这才点了点头……
她一点头,郝连城深的脸上便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咱们启程,送人!”郝连城深大呼一声,语气里所有的快意和高兴却是所有人都听得出来的。
他的同伴队伍里,有几个年纪小的,甚至在窃窃私语。
“当家的终于找到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
“是啊,每次都这样念叨,说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如今可好了……”
“只是当家的不是说,他喜欢的那个人不是个美人儿吗?怎么长得……好像并不算太美的样子……”
话音刚落,却只觉得脊背一阵冰凉。
——大沙漠里,这脊背怎么会凉呢?
再一抬头,却发现当家的正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看着他们。
郝连城深驾马走到那两人面前,以剑鞘敲了敲两人的额头之后,一字一句说道:“你们竟说靖榕不是大美人……你们的眼睛到底有什么用?”
说完,竟然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憨厚地笑了出生。
可一笑完,却发现自己的部下,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郝连城深奇怪问道。
两个部下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用手点了点郝连城深身旁。
郝连城深觉得奇怪,一回头,却发现靖榕竟站在自己身后。
“啊,那个……靖榕……别听他们胡说……你是……真的……真的……”他如此从善如流的一个人,竟然开始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似乎在想自己该如何说,但总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不。”突然,靖榕开口说道,“你们说对了,也说错了。我确实长得并不美,可我,却不是郝连城深心里的那个人。”
一句话开口,两个人震惊。
第三百零二章、缪叔()
沙漠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如此的冷漠而又深邃,分明是热情如火的,可葬送在这热情沙漠之中的冷漠骸骨,却又是如此的数不胜数。这代表着死亡与枯萎的沙漠,却又是这样的无垠与广阔。如果不是因为它所带来的死亡的阴影的话,恐怕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这样浩瀚而广阔的一片空间。
可这分明代表死亡的沙漠,其间却零星散落的一点点仿佛浩瀚星空中几颗散碎星子一般的绿洲。如果沙漠代表的是死,那绿洲代表的便是生了。
无论是人或是动物、植物。只要依附着绿洲,就可以不那么困难地活下去。可绿洲,永远都只有那么一点点大……有时候是沙漠吞噬绿洲,有时候,又是绿洲侵略沙漠……沙漠与绿洲永远处在一个互相敌对的状态下——可这个敌对的状态又如此的和谐……
沙漠之中的绿洲,总是如此的不可预测。
你可以看着太阳的方向前行,可你的手中,却永远无法拿着一副地图——因为沙漠里,永远都只有沙子,唯一的标的物,便是太阳。没有标的物,如何画出地图呢?
可在沙漠之中走了半辈子的张老爹,却可以凭着记忆找到离沙漠最近的一个绿洲的地址……仿佛是习惯,亦或是本能而已。
他走在最前面,几位护卫跟在他们的后面,商队的马车里躺着几个受伤的人——好在那几个人伤势并不严重,脱水大于失血,只要补足水分,想来不用几天就会痊愈。
只是……
张老爹看了看头顶的太阳……
明明太阳挺烈的,为什么他觉得脊背有些凉呢?
哦,对了。
并不是太阳不烈,而是因是身后两位青年仿佛斗鸡一样互不相让,而走在他们之间的少女,面若冰霜。
当靖榕说出那一句话后,郝连城深自然是立刻反驳,半分不让的。
可秦萧听完这句话后,却是笑了出来——非但笑容极明显,甚至笑出了声……他本是大赤三皇子,哪怕是笑,也决计不会笑的这样过分。可这一次,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笑的这样明显,这样大声——仿佛是一种挑衅一样。
郝连城深听了,自然是不高兴的。
可他哪怕不高兴,也决计不会恶语相向。
可下一秒,他却怒目圆睁,几乎想要动手。
——并非是秦萧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恰好相反的是秦萧他什么也没有做……做了什么的,乃是靖榕。
靖榕他走了过去,在秦萧耳边低语了几句,便是仿佛极其熟谙一样,两人转身,竟就这样朝着绿洲方向走去……半分也不理会郝连城深。
——看着两人的背影。
秦萧高挑纤细,靖榕身姿唯美。秦萧俊美过人,便是盲了一双眼睛,也难言对方惊才绝艳,靖榕虽不算绝色,却另有一番韵味,虽不是很美,却是越看越美……看这样两人之间默契,想来已经在一起不算短了。
莫非……
莫非……
郝连城深越想越不对,又想起刚刚靖榕说的话,想要开口问什么,可到最后,那句话都没问出口。
他略略低头想了一想,可再一抬头,脸上的阴霾不见,只有一番小脸。
“当家的不会是气炸了,气傻了吧?”其中一个少年默默说道。
“什么气炸了、气傻了……”另一个少年反驳道,又说,“分明是气疯了。”
“你们两个胡说什么!”一个越四十多岁的年长之人驾马走到了两人身边,他声音略细,可说话却不快,声音也不大。只是他这样一说,两个少年脸上立刻露出歉意的表情来。
其中一个还吐了吐舌头:“缪叔,我们错了!”
“当家的平日里虽然没什么架子,又与你们打成一片,可你要明白,他是当家的!当家的,终归是当家的!哪怕没什么架子,哪怕与你们打成一片,可他终究是宅子里说一不二的人物,终究是你们的救命恩人!”缪叔说话的声音,终究是不大的,却是一字一句都映在了两个少年心里。
寨子之中,郝连城深乃是大当家,而这位缪叔,乃是二当家,大当家为人平易近人,从不端着架子,加之武艺过人,人又正气,所以人人敬他爱他,可嘴上却也一样将他当做一个可损可说的普通人。
而这二当家虽然人长得瘦弱,却是初初维护大当家,不允许别人在嘴上轻慢大当家一句,为人虽然刻板不苟言笑,可算账、明事却是一把好手,故而大家也是极敬爱这二当家的。
“好了,缪叔,算了。”郝连城深挥了挥手,对缪叔说了一句。
缪叔虽然为人耿直刻板,却从不违逆郝连城深一句,见郝连城深这样说道,缪叔对那两个少年说:“今日里,有大当家为你们求情,便是算了,可若是有下一次……”
两个本来嬉皮笑脸的少年,如今梗着肩头,半句话也不敢说,头也不敢抬。
——这位缪叔虽然人长得瘦,可非但寨子里的账务是由他来管的,这刑法也是由他来管的。
——这位斯斯文文的缪叔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这样奇奇怪怪的刑法,有让人表面上看不出伤,但实际上肉里面都已经被打烂的,也有受刑的时候让人痛彻心扉的,可几日伤便好的……
寨子里对这位缪叔有敬也有怕……可无规矩终究不成方圆,寨子里虽然多是好人,但也会有这么几个是不守规矩的。有不守规矩的,就有让他们守规矩的人。
缪叔训完了那几个少年,抬头看了看走在少女右侧的青年——对方眉目俊美,浑身上下是浑然天成的贵气——只可惜,是个瞎子。
少女倒是平淡的很——缪叔终究也是看管了美色的人,这样的姿色,在他眼里,不过是平平而已,可既然郝连城深这样喜欢,想来捏在手里当个玩物,也是可以的……
终究这个女子这样的身份,如何配得上郝连城深呢?缪叔这样心想着。
第三百零三章、村子()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太阳都快落山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影影绰绰在黄色沙子中的一片碧绿。
早晚之间,沙漠的温差总是很大的,白天的时候是汗流浃背的,到夜晚的时候,这刀子一样绵软的风便从细缝里面搜刮着皮肤……
“快到了快到了……”张老爹喊了一喊,“到了绿洲,点上篝火,再暖几壶酒,喝上一大口,这冷就不怕了。”
到底是做了半辈子商人的男人,还是懂一些诱人之道的。知道商队经历过沙匪之灾,又走了许久,半累般饿,多数都已经有些走不动了。
如此一说,便有了望梅止渴的功效——仿佛真的已经喝到了酒一样,几个人的身子顿时暖了起来,加快了脚步。
连是靖榕,也不自觉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
——郝连城深自然是注意到了。
他接下了系在自己腰间的水壶,递给了靖榕。只是靖榕结果之后,将水壶壶口打开后,却又将水壶递给了秦萧……
秦萧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觉得靖榕递给了他什么,他接过捏了一捏后,发现是水,便喝了起来。
——沙漠里的水宝贝的仿佛金子一样,他早已经渴的受不了了,只是他明白这个道理,才强自支撑着。
待秦萧喝了几口水后,他将水壶递给靖榕,靖榕刚要喝下,却只见一团黑影闪过,将她手中水壶打下……
“阿忆,将你的水壶给我。”郝连城深喊了一声之后,那名叫阿忆的少年将自己腰间满满当当的水壶丢给了郝连城深,“喝这壶吧,刚刚那壶水不好喝。”
郝连城深这样若无其事说道。
——可水哪有不好喝的道理。不过是他看到靖榕要喝秦萧喝过的水时,身体先于脑子做出了反应,将水打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