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上花开-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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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面()
从小天的房间里出来,平之回到三楼的客房,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叶痕的电话,而同时,冷肖摆弄着卧室里的一台小机器,悠闲的听着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台小型的机器是一台电话监听仪,可以监测出三百米之内所有电话接打的内容,而此时电话里的这个声音正是平之的,另一个声音则是叶痕的。
“零帝,冷肖最近会有所行动。”
叶痕的声音波澜不惊:“你打探到什么了?”
“暂时还不能确定,我需要秋沫小姐的生日。”
“生日?”叶痕虽然疑惑,但仍是将秋沫的生日告诉了他。
“零帝,一有消息,我马上就会通知您。”
“好。”
平之不敢多说,匆匆挂了电话,而冷肖这边也传来挂线的声音,他同时松开了录音器,将这段对话录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来到了书房,将电脑的登录密码改成了秋沫的生日,其实他猜错了,他的密码并不是秋沫的生日,而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个以前从未被他珍视过的日子。
炎天洛此时将电话打来,告诉他跟林近枫已经约好了时间,就在今天午夜,林近枫会派人来接他,炎天洛要派人保护他一起过去,他给拒绝了,为表示诚意,他决定单枪匹马赴会。
夜晚的风夹杂着暮秋的凉意,四合院周围的树木已经枯黄,脆弱的叶子在晚风中无力的摇曳挣扎。
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的自狭窄的马路上驶来,车灯打在漆红的铁门上,墙上随之露出两个人脑袋,乌托摇下车窗与他们对了暗号,大门这才徐徐打开。
随着大门的关合,车尾灯的光芒也随之消失。
乌托从副驾驶座上跳下,然后走到车后拉开车门,他皱眉看着车内阴暗处坐着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他当然记得,在马场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狠狠打了他一拳,他当时扬言,以后一定不会放过他,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他却要给他开车门,并且还要毕恭毕敬的请他下车,他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连大小姐和姑爷都这么忌惮他。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迎接吗?”车内的男人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反倒是不紧不慢的点了支烟,目光中的狂傲与鄙夷让乌托几乎要破口大骂。
但是他也只敢想一想,他没有傻到要去触这个霉头,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物。
他急忙跑去主屋里汇报,不久,便看到林近枫和索菲娅走了出来。
“大小姐,这个人也太嚣张了。”乌托故意在索菲娅的面前煽风点火。
索菲娅柳眉一竖,看了眼身边的林近枫,林近枫面无表情,径直走下台阶。
而同时,冷肖也从车内一矮身,信步走了出来。
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无处不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他身材挺拔,长身玉树,一身黑色的风衣穿在他的身上,将他的体形塑的更加俊美绝伦,像是从黑夜里诞生出来,所以才能这样完美切合。
黑色的皮鞋踩过一地的枯叶,耳边传来一声一声脚踩落叶的声音,并不刺耳,却无端的拉扯着心底的的某根神经,随着他脚步的一起一落而微微颤抖。
乌托不着痕迹的往索菲娅的后面退了退,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气场强大的让他觉得可怕,那日的一个巴掌,他也算认了。
林近枫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眸光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过去的许多画面从他的脑中闪过,他对这个男人,一直是憎恨的,因为他曾给过秋芒最绝望的伤害,他忘不了在手术台上,她难过而凄凉的眼神,那个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她的丈夫,竟然只是一个算是朋友的自己。
她最珍视的孩子没有了,她最爱的男人抛弃了她,她拉着他的手乞求着说:“如果我能活着,带我离开。”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他甘愿为她赴汤蹈火,倾尽一生。
可哪怕是那样的伤害,但是秋沫仍然是爱着他的,这种爱已经深入到了骨髓,无法剔除。
他没有办法去嫉妒他,因为在秋沫的心中,他们根本无法一起衡量,一个是爱人,一个是朋友,这就已经将他划在了失败者的行列。
他看着他慢慢的走近,然后在他的身前停住,高傲狂侫的姿态一如往昔。
他的手迅速的抬了起来,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他看见自己手上迸出的青筋,他听见自己的胸膛传来剧烈的跳动声,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他的就可以从他的面前消失,但是。。。
冷肖唇角一勾,像是根本没看见面前的这把枪,脸色沉静的说道:“这就是枪爷的待客之道?”
索菲娅伸手按下林近枫的手臂,轻声说:“林,我们里面谈。”
因为这里晚上的寒气比较重,屋子中间生着一只火炉,火炉上面坐了一壶水,此时水开了,正哧哧的往外冒着白色的热气。
一只八仙桌,四把桃木椅,桌子上的青花瓷茶具年头已经久远。
“坐。”索菲娅礼貌的让了一个座位给冷肖,他点头算是谢过,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
林近枫的脸色一直崩得紧紧的,此时也在索菲娅的身边坐下,带着警惕的眼神斜睨着冷肖。
乌托急忙拿起炉上的开水,然后走过来沏茶。
茶香飘渺,盈满周遭,是上好的碧螺春。
“原来索菲娅小姐喜欢喝中国的茶。”冷肖修长的手指随意转着手中的茶杯,嘴里说着客气的话,面上的神色却沉冷如冰。
“中国的茶跟中国的男人一样,都很有味道,值得品味。”索菲娅笑着,无意看了林近枫一眼。
林近枫像是没有听见,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来找我们,倒底是为了什么事?”
只为她幸福()
林近枫像是没有听见,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来找我们,倒底是为了什么事?”
他今天得到消息,说是冷肖要约他见面,他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又觉得这一面非见不可,不为了他自己,也要为秋沫讨个说法。
“其实你已经想到了,不妨说出来听听。”冷肖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问。
“叶痕?”
林近枫眉头一皱,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叶痕?”索菲娅重复着他的话,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冷少也跟叶痕有过节?”
何止是过节,简直就是水火不容,但他却皮笑肉不笑的说:“过节倒说不上,我只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索菲娅微微一愣,但马上就笑道:“冷少是要我们跟你合作?”
“你觉得不妥?”他兴味的说道。
他的态度与语气丝毫不像是来谈判的,因为他早就笃定,林近枫和索菲娅绝对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索菲娅心中虽然不爽,但是叶痕这个名字一直是枪爷的心头大患,他不止数次的在她面前叹过,这金三角的天下早晚要让给冰岛的零帝,以至于他整日夜不能寐,愁苦连连。
其实早在小时候,索菲娅就见过冷肖和叶痕,那时候,他们跟着卓恒来跟她的爸爸枪爷做生意,她偷偷的自门缝里往里看,便看到了两个俊美如斯的少年站在卓恒的身边,他们都长得极美,但是眼角却都带着冷冰冰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就是从那个时候,她记住了这两个名字,冷肖,叶痕。
后来他们兄弟反目的事情,她也从枪爷那里多少听说了些,但是没想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冷肖却还要跟叶痕寻仇,索菲娅心中是这样想的,可林近枫又是另一种想法,从冰岛逃出去后,他几乎失去了他们的所有消息,所以,他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这一系列复杂的事情,他此时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初,冷肖负了秋沫。
他自然也没有把他这次前来的目的跟秋沫联系到一起。
猜不透他的目的,他就无法轻易跟他合作,枪爷对他有恩,而他不想引狼入室。
“如果不说明你真正的目的,我们是不会跟你合作的。”林近枫断然说道,手在桌子上自然的握成了拳头。
索菲娅不明白他对冷肖的态度为什么一直这么恶劣,从他一进门,他就表示出不欢迎的态度,可是答应冷肖赴约的明明也是他呀。
冷肖轻啜了口杯里的茶,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余香,放下杯子轻轻笑道:“我以为你会明白,没想到却这么糊涂。”
林近枫浓密的眉毛蹙成了一个川型,看着他说:“什么意思?”
“其实很简单。”他淡然的目光一一扫过两人的脸:“你为你们的江山,我为我的美人。”
他说得话索菲娅越来越听不懂了,什么江山美人,中国的语言文化简直太博大精深了。
可林近枫却听懂了,因为叶痕的身边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秋沫,也就是说,冷肖他只为秋沫。
他不解的问:“你对她?”
“她是我的妻子,我只为了夺回自己的妻子,所以,你们尽可以放心的与我合作。”他一摊手看似已不打算再谈,“具体的事宜,我会跟你们专线联系,事成之后,我希望看到的会是叶痕的。。。”他加重了后面四个字的语气:“身败名裂。”
索菲娅亦站起身,主动伸出柔美的小手说:“合作愉快。”
“索菲娅小姐是聪明人,我喜欢跟聪明人合作。”冷肖握了一下她的手,“我想结果同样不会让你失望。”
一场并没有太多语言的谈判就在一杯茶之间结束了,还是来时的那辆车,还是乌托,当大门关合之后,索菲娅抱住林近枫就要转身的腰身说:“林,别离开我。”
林近枫身子一僵,想要掰开她的手:“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你不一直把我圈得紧紧的吗?”
她不是听不出他口气中的不满,她强忍了眼中的泪水说:“你知道吗,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都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索菲娅,别再重复这些无味的话题了。”
“不,要重复。”她语气坚定:“你喜欢的女人是叶痕的独宠,又是冷肖的妻子,你永远得不到她的,所以,把你对她的爱分一点给我好不好,我只要一点点,哪怕只有指甲般大小。”
她很聪明,利用最近几日所发生的事情,她靠女人的直觉分析出了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也同时看到了一点希望,不管林近枫如何倾心于那个女人,她都不可能是她的,所以,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林近枫像是被人踩了痛处,猛的转过身,两只有力的大手用力抓着她的肩膀,炉火跳跃在他的瞳孔里,眼神冰冷森寒,像是要吃人一般,他几乎是低吼着说:“谁准你提起她的,你有什么资格提到她?”
说完,一把将索菲娅推倒在地,毫不留恋的摔门而去。
索菲娅手触着冰冷的地面,就像是碰到了他冷硬的心,一直都很吝啬的不曾对她开启过的心,屋里的炉子烧得正旺,可是她却全身冰冷,心里住进了一个人,要拿出去真的就这么难吗?哪怕明知道那个人是不可能属于自己的?
她的牙关咬得紧紧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你为江山,我为美人。”
江山对她来说根本分文不值,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会像冷肖一样,把江山给他,只愿得他一人心。
她愿意跟冷肖合作,帮他抢回妻子,同时让林近枫断了所有的念想,为此,她下定决心不惜一切。
而只有一墙之隔的隔壁,林近枫坐在椅子上,手里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烟,修长的腿支在身前,神情是极度的颓废。
冷肖要对付叶痕只是为了秋沫,看来他对秋沫已经并非昨日那番姿态了,她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是从前一直就是,还是自己走后,他才慢慢发现的。
不是他错过了机会,只是机会一直在他的面前停留,给的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知道,秋沫是不愿意跟叶痕回去的,哪怕她尽力的掩饰,他也可以从她的眼角眉梢看得出来,既然有一个爱她的和她爱的人男人愿意收留她,他愿意助他一臂之边,只为她能幸福。
我意已决()
勺子又不小心被小天关在了门外,它可怜巴巴的蹲在门口,做着徒劳的抓门动作。
平之从楼上下来,正看到它焦急的蹦来蹦去。
心里有鬼,哪怕是一只兔子,他也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幸好勺子只是一只兔子,不会说话,也不会思想。
刚才他看到冷肖开了车子出了大门,这么晚,他不是去夜店,就是去见什么人了,无论他去干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