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相约-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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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壮啃着跳弓,呵呵直笑。
“你这个丫头!”赵清娘目光柔和地看着木言,欢喜叹道。
田壮一听木言说,已经把大野猪送到村长家,村长爷爷已经带着大野猪去镇上了,马上撅嘴委屈道:“妹妹,我还没见过大野猪呢!”
“好三哥,你别生我气了,我给你看好东西。”木言拉拉田壮的小手,愧疚道。
“什么好东西?”眼泪含在眼眶里的田壮使劲眨着眼睛问道。
木言把田木根用棍子打到的那只狍子放出玉螺空间。
在几人的惊愣中,厨房空地上一下多了一只捆住四蹄倒卧的狍子。
一声嘶鸣,被捆了前后蹄的狍子看见这么多人盯着自已,使劲挣扎起来,四脚欲奔,可被缚住腿脚还能往哪里逃!
“啊!一只狍子。”田壮惊喜喊道。
田草看看地上的狍子,再抬头看看小小的木言,张着嘴呆住了。
田菊眼睛,看看狍子,再
,眼睛越睁越大,一下跳了起来,欢呼道:“太好了!妹妹,你是怎么做的呀!太神奇了!!”
“是你打到了?”赵清娘微笑着抬头问田木根。
“嗯,用棍子打的。铁牛他们还两只呢!”田木根笑道,“还有一只鹿,是铁牛
的。他说卖了钱一家一半。”
田壮欢喜地想上前摸摸狍子,可狍子看到他靠近,挣扎着直往后躲。田壮试了几次,看到狍子那惊惶的样子,还是把手缩了回来。现在又听爹说有只鹿,一下跳起来,问道:“鹿呢,鹿在哪?”
木言笑着又把梅花鹿放出玉螺空间。
“铁牛的,那就是铁牛的,哪能拿他银子呢,都帮了我家这么”话还没说完的赵清娘盯着出现在地上的梅花鹿愣了。
好大一头鹿啊,粗壮的鹿角,肌致的四蹄,特别那身火红泛着金色的皮毛,丝丝顺滑。
田草不知不觉伸出手,轻了抚梅花鹿的皮毛,微微笑了。
“大姐,美吧!”田菊跟着大咧咧摸了摸,呵呵笑道。
“大姐,这头鹿主要是铁牛叔打到的。下次我再给你抓一头,给你做嫁妆。”木言笑道。
“你个小丫头,瞎说啥。”田草嗔怪道,却把头低下,脸红了。
“娘,还有好东西呢,是给大姐的。”木言拉拉赵清娘的手,笑道,“厨房内放不下,我们去外面吧!”
“妹妹,还有什么?”笑得嘴合不拢的田壮急声问道。
“走,妹妹,我们去外面看。”田菊笑着拉住木言的手往篱笆外走去。
在屋子靠东一侧,田木根堆肥的林子边,木言左右看看没人,就把那棵高大的栎树拿出来给赵清娘看。
“呀,这打家什可是上好的呀!这么粗的杆子。”赵清娘赞道。
田壮和田菊摇摇头,失望,这可没梅花鹿和狍子好玩。
“娘,这给大姐打嫁妆,怎样?”木言抬着小脑袋等夸奖。
田草一听,恨不得把脑袋埋到衣服内。
“好!好!这可是好木头啊!怎么会断了,断口还这么新。”赵清娘围着栎树喜欢得细细观瞧,说道。
木言朝田木根看了一眼,吐吐舌头,道:“娘,我们也不知道,正好踫上了。”
“会不会是别人砍了,要用的呀?”赵清娘抬头担心道,“如果别人的,被你们拿回来了,那不是白瞎工夫了。”
“清娘,不是的,你看这断口都不是斧子砍的。我能乱来吗!”田木根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赵清娘松了口气,微凝着眉,左看右看,嘴里不禁呢喃道,“衣箱两个,柜子两个,脸盆架”
“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再这样的呀?”田菊对着木言,皱眉比划着,疑惑道。
“因为我有个小口袋,能装东西。”木言嘻嘻笑。
啊?田壮和田菊张嘴愣了!
第79章 定下日子()
被石铁牛和田木根的举动一刺激,村里的壮小伙坐不住了,喊上三五个伴,爬上山,砍两棵粗壮的木头扛回来,抬到会木工的人家,请着打几张小书桌给学堂用,到时候自家的娃端张小凳子就可以去上学堂了。
火辣的太阳沉下山坡,西侧天空一片红彤彤,映得云层全成了金黄色。东侧天空中,白云好似下一秒就会离开蓝天的怀抱,嘻笑着飘到村民的菜碗里来。
美美睡了一觉的木言起来喝些水,洗洗手,要吃晚饭了。
院子里的泥地被赵清娘扫得干干净净,一张小桌抬到屋檐下。
前些天种下的香瓜苗,已长成一米多高的香瓜藤,正努力着爬上篱笆,使劲,再使劲,爬啊爬,我就能离那个漂亮的圆球更近一些啦!
微风徐徐吹来,香瓜叶微微晃动,就像挥舞着蒲扇般的大手挽留太阳的离去。
“爹,吃了晚饭,我跟你一起去聚会吧!”木言接过赵清娘递来的烙饼,笑道。
“丫头,你讲得爹都记下了,还不放心啊!”田木根玩笑道。
“爹,我也去。”田壮瞧瞧田木根,再看看赵清娘,说道。
“晚上回来,路上可不好走,你不怕啊!”田草笑道。
“妹妹都不怕,我更不怕了。”田壮挺起小,表现出无畏的气势。
“没,我就是想去玩。”木言笑道。
“去吧。”赵清娘笑道。
哎,木言和田壮欢呼着答应了。
“我这个糟老婆子真是没人理了。每天累死累活,连条狗都不如。”田陈氏把碗往桌上一顿,重重叹道。
“娘,您又怎么了?”田水根停下筷子,诧异道。
“吃个饭还不消停。”田长福嘟囔道。
“吃,吃你还吃得下!你没听见啊,二子打了头野猪,送到你大哥家了。”田陈氏胸口剧烈起伏几下,一口气梗住,闷得喘不过气来。
“听见了,怎么没听见,这是好事啊!”田水根挠挠头,不解道。
“好事,好事,我真是白养你了!一个个的,胳膊肘都往外拐,有了好东西尽孝敬外人去了!”田陈氏用力一拍桌子,高声叫道,“上午时带狗蛋去跟她要几个瓜,就说没有了!现在打了大野猪又送到别人家!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田元宝低着头,在一边猛吃,旁若无人,中午的跳弓真好吃啊!可惜太少了,还没吃出滋味就没了。丝瓜炒鸡蛋哪有跳弓好吃啊!
“你去二子家了!”田长福放下碗,一声喝。原本搭拉的两根眉毛都倒竖起来,双眼瞪大似铜铃,脸上的肌肉因紧绷而细细抖动,表情愤怒狰狞。
埋头猛吃的田元宝被这一声喝,吓得停下筷子,呆呆瞧着田长福,发生啥大事了?这样的爷爷可从来没见过,好可怕啊!!
田陈氏一个哆嗦,把头低了下来,浑身的气势好象被戳破的气球,一下瘪了。
“说,你是不是又去叨叨清娘了?”一声更响的拍桌声响起,桌上的碗轻轻跳动一下。
“没没只是去看一下她,嗯,看一下她。”田陈氏的声音低了。
“没就最好,好好的日子不想过,就别过了。”吼完的田长福起身出了门,饭也不吃了。
“娘,您还是别惹爹生气了。”田水根把碗里的糙米饭快速扒拉进嘴里,嘣出一声,也跟着起身了。
“我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现在一个个都来埋怨我”田陈氏抽泣着哭起来。
“奶,别哭了,吃吧。”田元宝弱弱道。
“还是狗蛋好,奶的心肝,只有你对奶好。”田陈氏哭着把田元宝搂到怀里。
田元宝被搂着,忍了一会,挣扎开又拿起了碗,饭还没吃饱呢!!
“娘”院外传来一声精疲力尽的声音。
“小娥,是小娥回来了。”田陈氏擦擦眼泪,欢喜起身,急忙迎了出去。
“娘,有饭吗?饿死我了。”蓬着头发,满头大汗,满脸通红的陈娥扶着田陈氏的手,无力道。
“呀!咋弄成这付模样,小娥,你都瘦了一圈啦!”田陈氏惊讶道,“快,快进来,饭有呢。”
“娘,还是你对我最好!”陈娥一把拉住田陈氏的手,眼泪花花道。
“这怎么弄得!小娥,你怕什么呀,赵清娘又没事!”田陈氏眼眶微红道。
两人相扶着进去了。
田元宝还在猛吃!
“爹,那只狍子要杀了吗?”木言拉着田木根的手走在田埂上。
“是啊。”田木根应一声。
“看着怪可怜的,能不杀吗?”木言摇摇田木根的手。
“妹妹,狍子不都是杀了吃的吗?”田壮在前面蹦跳着,插言道。
“养着也没用啊!还要特意喂草!”田木根笑道。
“噢。”木言低低应一声。
“丫头,别难过了,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的。”田木根笨拙安慰道。
“妹妹,狍子平时也是很难抓到的。狍子肉可香了!”田壮笑道。
木言低头不语了,看三哥,大姐,二姐那瘦弱的样,自已还是先想着怎样过上温饱的生活吧,这些无谓的同情心等有了力量再说!
走过田埂,踏上村头空地。
早早吃完饭的村民已经端着凳子往村长家走去。
“木根,你可真行啊!”
“木根哥,你来啦!”
憨憨的汉子互相打着招呼,好多人热情围过来,问野猪怎么打到了?当时有多惊险?
田木根一一笑着回答。
踏进村长家,木言还以为他们挺早的,没想到院子里已经坐满了村民,个个笑容满面,一色黝黑的脸庞闪着满足与兴奋的光芒。
多朴实的汉子们啊!把土地当成了自家的娃!精心伺候,只求有个丰收的年成就满足了!!
田长寿看到田木根进来,微笑招手。
“村长伯,我来了。”田木根急忙过去,笑道。
“木根,坐这边吧。”田长寿拍拍旁边的一张长凳,笑着招呼道,“壮娃和丫头也来啦!”
“妹妹说来玩。”田壮憨憨笑道。
“好娃子。”田长寿怜爱地摸摸壮娃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田壮眼前。
“哇!”田壮一声欢呼。
声音实在太欢畅,引得村民纷纷看了过来。
在田长寿手中静静躺着两根獠牙,弯曲成半圆,占据着大半个手掌,黄白色,夹着黄褐色的瘀斑。野猪已死,可这两根牙还闪着令人胆颤的寒光,尖锐、凶性。
“野猪牙?”田壮惊喜道。
“喜欢吗?你跟山娃子一人一根,另一根你拿去给他吧。”田长寿把野猪牙放到田壮手上,说道,“凶物驱邪,可以护你们好好长大,以后像你们爹一样勇敢。”
田壮不停点头,咧着嘴咯咯笑。把野猪牙翻来覆去,仔细观瞧,爱不释手!
手中沉甸甸的,这就是野猪牙啊!哈哈哈哈村里还没有娃子有呢!抬起头找着山娃子,当看到人群中的山娃子后,跟田木根喊了一声,跑过去跟他分享了。
田长寿吸口烟,转头对田木根说道,“野猪卖了六两银子。全都买了笔墨纸砚了。”
“村长伯,您做主就好。”田木根挠挠脑袋笑道。
“好!”田长寿应一声,看看人差不多到齐了,笑道,“那我们早些开始吧。”
田木根笑着答应。
田长寿咳一声,站起身,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今天石铁牛和田木根猎到一头大野猪,他们让我把这头野猪送去镇上卖了,一共卖了六两银子,全都买了笔墨纸砚。”
“哇,六两银子呢!”
“都买了笔墨纸砚了!”
一阵嗡嗡赞叹声。
田长寿停顿一下,再咳一声,大伙又安静下来。
“现在先生有了”说到这里,田长寿朝左边望去。
大伙跟着看过去,一个俊朗的青年坐在前排左侧最边上。
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袍,梳着发髻,包着书生巾,清爽干净,面带微笑,见大伙看过来,不慌不忙站起身,朝着大伙拱手弯腰作了个揖。
裤腿上还沾着泥的汉子们偷偷把脚往凳下缩了缩,禁不住拘谨起来。靠近青年的汉子们更是忍不住站起来,闪身避过他的礼。
青年作完礼后,又微笑着坐下了。
大伙吁了口气,先生就是先生啊!一句话没说,给大伙的压力好大啊!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没见那礼作得那么好看吗?那一抬手,那一弯腰,汉子们不知道怎么说了。
院子里更安静了,呼吸声都轻缓起来。
木言微微疑惑了。
这青年的气质太不寻常了!睿智,包容,沉静,机敏,带着对世间一切世情的洞察,又带着对大苦大难的透彻
很多很多的东西,木言无法一一分辨出来。
不对劲,不对劲